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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期修士见到灰衣中年人,愣了愣,立刻道:“三城主,你怎么亲自来了?这阵法……”
灰衣中年人摆摆手,打断他道:“我去‘乙字七号’密室看看,你去将骊丘内所有闭关的道友唤醒,带到这里来!”
灰衣中年人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
那龙虎期修士见他神sè严肃,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乙字七号’密室前,灰衣中年人看着洞开的石门,伸手一招,地上散落的一片皮屑飞起,落入他手中。
这皮屑没有丝毫他想象中的腐烂腥臭,却沾染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这血腥味与普通不同,竟然还隐隐透出一丝其他的味道,闻起来不那么刺鼻。
骊丘之外,那黑影刚刚现出身形,正要往前。
又是一道光华落下,一个老者从光华中走出。
“阁下稍待片刻!”老者看着面前的黑影道。
那黑影停在老者身前十数丈外,并不回答。
“你究竟是不是人类修士?混入天月城中,到底有何目的?”老者道。
那黑影依旧无声无息,他身上所穿的黑sè斗篷面部,空空洞洞,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
黑影背后的碧sè光罩分开,灰衣中年人踏了出来,站在黑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将黑影夹在当中。
“大师兄,我怀疑此人就是六大上玄门十数年前,发下号令,要搜寻的血河宗余孽!”灰衣中年人缓缓道。
老者眉头微微皱起。
就在此时,黑sè斗篷面部,一道红光忽然亮起,直冲出斗篷,化作一道丈余长的血光,顿时血腥味扑鼻。
那斗篷忽然一皱,软了下来,落在地上。
那血光在空中略一颤动,忽地四分五裂,化作二三十道细细的血线,朝四面八法飞散。
“大胆!”老者低喝一声,身形一动,已经到了血线上方,右手出现一块青玉板,左右一挥,顿时化出一道青sè光幕,朝血线罩了下去。
那灰衣中年人却到了血线下方,身上飞出一面青sè小旗,迎风一晃,化作三丈大旗,朝上方的血光裹去。
老者的青光与灰衣中年人的大旗罩住了其中九成的血线,只有三道血线从缝隙中钻出,往天月城中散落。
老者与灰衣中年人脸sè一变,只将裹住血线的青玉板与大旗收起,来不及炼化,身形一动,分头追去。
等那老者与灰衣中年人走了一息,那软在地上的黑sè斗篷忽地一股,涨大起来,往前方而去,进入前方的街道中。
就在那三道血线散出的一瞬间,天月城另一处密室中,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修士忽地睁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sè,下一瞬,已经消失在密室中。
秦石走在天月城街道之上,正在细想刚才他身上的‘易形化息符’为何会出现一丝波动,当rì真符宗掌教长梧道人曾经说过,这符一旦施展,修为不至元神期,无法看穿,难道有修士在窥视自己么?
忽然,他神情一动,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有两道人影从那骊丘方向,分头升起,各自追着一道细细的血线。
天月城中,修士不许凌空飞行,这两人肆无忌惮,升空而起,顿时引得许多天月城中的修士停步观看。
这两人之外,还另有一道血线正在从空中落下。
扑鼻的血腥味传来,顿时引得血线下方修士一阵sāo动。
这些修士不明究竟,也不敢在天月城中胡乱动手,就要四散开来。
便在此时,又是一道人影急速而来,速度比之前那两人不知快了多少,闪了一闪,就在血线离下方人群不过十数丈之时,赶到血线之后,大袖拂过,将血线收了,又立刻冲天而起,往骊丘方向落下。
此人速度极为惊人,下方的修士,连同两个修为已经入了还丹期的修士在内,大都没有看清他的面目。
那边那两名升空的修士,也各自追上前面的血线,将其收了,立刻往骊丘方向落下。
天月城中的修士,顿时一阵大哗,议论纷纷,刚才瞬息的变化,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也有数个见识广博的,识得那灰衣中年人和老者,知道这是天月城的大城主和三城主,都是还丹修士,不过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天月城中发生这样的变化,也不敢多议论。
秦石看着刚才一瞬间的变化,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那三道血线,别人不认识,他不可能不认识。
当rì祖洲皇陵一战,血灵老祖施展的诡异血池,其中透出的气息,与这三道血线极为相似。
血河宗余孽!
元洲竟然真的还有血河宗的人存在!
秦石也在明典楼典籍中,专门看过血河宗的记载。
血河宗来历神秘,据说是于道佛之争后突然出现,门人弟子并不太多。
这宗门所修功法诡秘,身化血光是他们一般的特点。
不过灵华宗典籍中对血河宗的记载并不多,只是二千余年前,六大上玄门之一的yīn罗宗不知为何,忽然对血河宗出手。
血河宗表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与yīn罗宗抗衡三年,才被覆灭。
上次祖洲之事,更是引动六大上玄门一起发下号令,要追寻血河宗余孽,秦石猜测,这血河宗当年覆灭之事,极有可能不是典籍中记载的那么简单,只是灵华宗身为中玄门,没有能力知道其中的真相。
……
骊丘之外,那老者与灰衣中年人站在初始遇到那身穿黑sè斗篷之人的地方。
地上空空荡荡,黑sè斗篷早已消失不见。
有个蓝袍人就站在黑sè斗篷原来落地之处,面无表情。
天空中,灰衣中年人与老者一起落下,见到蓝袍人,露出惊讶之sè。
“二师弟,你怎么出关了?”老者道。
“天月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出来?”蓝袍人道,“大师兄,你将‘小周天窥虚镜’给我,我来将他找出来!”
灰衣中年人与老者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黑sè斗篷已经不见了,两人脸sè顿时难看起来。
老者手中光芒一闪,一面黄铜小镜出现在手中,递给蓝袍人。
“二师兄,六大上玄门要追寻血河宗余孽,我们是否要将今rì之事尽快上报离我们最近的真魔宗?”灰袍中年人道。
蓝袍人接过小镜,摇摇头,道:“此事容后再说!”
他不再多说,冲天而起。
灰袍中年人缓缓道:“二师兄今rì,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
老者看着蓝袍人离去的方向,眼中也充满疑惑。”
………【第一百三十章精云粹剑】………
() 蓝袍人落在城门口上方的城墙上,手中黄铜小镜瞬息化作八尺落在身前。
他手中印诀翻飞,印在‘小周天窥虚宝镜’上。
黄铜sè的镜面立刻变得银白一片,无数形象在上面闪过。
忽地,那镜面上略略一顿,现出一个黄脸道人的形象,面目略一模糊,随即闪过。
又过了一息,镜面上忽然出现一件内里空空荡荡的黑sè斗篷,斗篷内部,有一团人头大小的血sèjīng光。
蓝袍人双手再次结出一个印诀,印在镜面上,一张嘴,一口青气从他嘴中冲出,喷在镜面上。
这面大镜得了那口青气之助,镜面上顿时曜出丝丝银sè光芒。
那团血sèjīng光在镜面上忽然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就要显出jīng光中包裹的东西。
那团血sèjīng光忽地抖了抖,镜面上的变化顿时停止,渐渐变得模糊,再也看不清那jīng光中的东西。
蓝袍人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喜sè,伸手一招,那大镜急速缩小,化作半尺,落在他掌心。
镜面上,那团血sèjīng光已经渐渐消失。
蓝袍人托着‘小周天窥虚宝镜’身形一动,往城外飞去。
天月城内,秦石再次感应到身上的‘易形化息符’的变化,这一次,比上次更为强烈,让他生出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过随即平复。
他心中一动,转头看向城门方向,只见到一个蓝袍人冲天而起,远远去了。
秦石摇了摇头,心中略略有些不安。
他算算与高离阳约定的时rì,只差半rì变到七天。
他也不愿再在城中闲晃,便转身朝火炼坊走去。
……
骊丘之内,那老者与灰袍中年人盘坐在石室中,看着眼前一团青光中包裹的十数道血线慢慢化去。
两人都是眉头微锁,似是若有所思。
“大师兄,你怎么看?”灰袍中年人道。
“这血线上的确就是血腥气息,但这血腥气息中,隐隐却带有一分难以言明的感觉。”老者道。
他想了想,又道:“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邪异,到是让我觉得依稀有点道门正宗的气息。”
他说出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没想到,那灰袍中年人也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之前我在那‘乙字七号’密室中,已经见过那人留下的皮屑,就让我略有疑惑,现在这血线的气息与那皮屑上残留的气息一样,大师兄也是这么认为,应该就不是我弄错了。”
老者轻声道:“难道二师弟发现了什么?”
灰袍中年人道:“二师兄追下去,会不会有事?”
老者摇头道:“二师弟修为已经到了合魄期,一直在为凝结元神准备,他身上有‘小周天窥虚宝镜’和‘降龙木钻’两件法宝在,就是遇到初入元神期的修士也有逃走的机会,应该不会有事。”
灰袍中年人叹了一声,道:“要是师尊还在就好了!”
石室中陷入静默。
……
半rì后,火炼坊中。
高离阳手中持着一柄通体紫sè的两寸许小剑,正在仔细一寸寸检查剑身。
“高先生,七rì时间已到,不知道我的剑如何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坊外传来。
高离阳轻吁一口气,站起身,走上去打开大门。
“道友,让你久等了!”高离阳恭敬将秦石让进坊中,又关上了大门。
秦石感受着坊中依旧残留的灼热,笑道:“高先生果然不凡,这里并没有什么地火灵脉什么的,竟然也能炼器。”
高离阳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我师尊火云子当年想要炼制一件火系法宝,但最终没有成功,材质倒是接近法宝,收摄了两道‘三阳炎火’在里面,可以用来炼制灵器和法器,对于道友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秦石知道这‘三阳炎火’的价值与玄火殿那口‘地脉火泉’相差不远,是炼器的上佳火焰,高离阳竟然有这种火焰,也有些出乎秦石的意料。
高离阳一点不为将‘三阳炎火’之事告诉秦石有任何不安,在他心中,已经将秦石当成了yīn罗宗弟子,堂堂上玄门重要门人,当然不会觊觎他一点‘三阳炎火’。
他将手中的小剑递给秦石,道:“道友,我幸不辱命,这柄剑终于是修复成功了,道友看一看,可还满意?”
秦石接过他手中的紫阳剑,眉头微微一挑,这紫阳剑原本长三寸,现在只得两寸许,而且这剑光华内蕴,再不如之前那般灵光外显,但秦石知道,紫阳剑无论材质还是威力,都已经上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