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3)
她已经学会将所有事情都不尽于心,却还是没能练习好对那个人免疫。所以在听到身后有人说起他名字的时候,心还是止不住的一跳,犹如被挑拨起了最敏感的部分,霍霍的犯起痛楚。
回头一看,那个人竟是贾思澈。
那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人,一时间遇见,竟像是一场荒诞至极的巧遇,让人躲避都没有机会。
她看着那个女人笑着向她走来,依然是笑的灿烂与张扬,年岁已久,她都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可是这个女人,却仿佛还是贪婪的拥有着青春的朝气。就连眸子,都盈满着一种让人心旌动摇的动人。
面对着她的微微讶异,那个人倒是表现得极为大方。
玉臂一展,因笑容呈现眼睛眯成半月形状,“安总。”
面对着这个女人,安瞳遥这才发现,那么深邃的以往,似乎都在一瞬间被挖掘出来。
她没出息的想要逃,却发现避之无力。犹知几年前的相遇,贾思澈依然还有让她狼狈的本事,晚宴过后,她伸手拦住她,“可不可以和安总单独聊会天?”
安瞳遥下意识想要拒绝,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这聊天的中心议题是关于某人。而她和某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按照当初的形势,貌似是她赢了,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彼此是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刚刚坐下,安瞳遥便表明态度,“贾小姐,”她抿了口茶水,微笑,“如果说是叙旧的话我很欢迎,毕竟我们之间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但要是……”她微微顿了一下,“但要是关于那人的话,咱们没必要坐在这里谈。”
贾思澈极妖娆的眼睛微微半眯,轻笑道,“安小姐与几年前相比,倒是一样的豪爽直率。”
“真是过奖。”
“可是我只想问,除了他,我们之间还有可以聊的么?”
——————————周末暂定两更,祝大家周末愉快。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4)
“那就没必要聊了,”安瞳遥听她提起“他”字,犹如条件反射一般直起身,唇角勉力挤出笑容,“我一直就说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偏偏贾小姐要主动找我谈天说地。那么,既然是这样的情况,不如我先走。”
说完,便着急转身。
可是她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按住,用力很大,她的手甚至被她按的有一丝痛楚。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美丽,甚至连声音都变得飘忽起来,“安瞳遥,你是在讳疾忌医么?”
她勉力让自己平静,“贾小姐……”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谈谈有什么不可以?”贾思澈按着她的手依然是不放松,像是在执意要求她看一个大戏,尽管那剧节残忍,尽管那剧节冷漠,却还是强逼着她,必须要寸步不离。
安瞳遥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么多年,极力隐忍,用力委屈,却在今天这一瞬间像是被人挖掘出了最不堪的往事,带着一股让人窒闷的发霉气息,让人无可逃避。
总不能在贾思澈面前丢脸。她想,于是拼命积累自己的勇气,却还是力不从心。
可是她的语气却越发嚣张,“我倒是觉得,比起之前,安小姐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真不知道费陌桐看上的你哪里,”她发出近乎不屑的轻嗤,“安瞳遥,你这个样子,任何男人看来只会下三个字的结论,没出息。”
“你哪儿还有半点当年你父亲的样子?”
提起安国良,脑海中盘旋已久的想要退缩的力气仿佛霎那间消逝。她倏然转头,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贾思澈把她的手放开,又像是一个名媛淑女一样恢复典雅坐姿,“安瞳遥,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可能他没告诉你。”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却可以告诉你的……”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5)
“这句倒是还和之前的你一个样子,浑身充斥着一种无缘无故的自信。”她突然慢慢逼近她,“尽管,安瞳遥,我不知道你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因为在我看来,你就没有一处能吸引得了他的地方。”
安瞳遥深吸一口气,“如果贾小姐此次来,只是为了进行一个‘今昔安瞳遥’对比的论题辩论,那可以回去了,难为您对之前和以后的我这么感兴趣。我可以告诉您,我对这个话题半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费陌桐如今的去向么?”
她的眼睛倏然瞪大。
“安瞳遥,我一直不服你,过去是,现在亦然。”她貌似是苦笑了一下,“我就不明白,陌桐到底喜欢你哪点。如果说是外貌,那么你的姿色顶多算是中上之姿,并不应是惊为天人;如果说是品性,你这人脾气又坏,还时常任性为我独断,根本就缺乏女性最应该有的温柔和体贴;如果说是家世,那前几年你还有点资本可以挥霍,可以骄傲可以摆布他,可是现在呢,你的位置,顶多是……”
“丧家犬?”她的话还没说完,安瞳遥便接上她的话,唇角抿出笑容,眸子不再像是刚才那般,反而是极亮极亮的,像是在戏谑一样。
“这比喻……”贾思澈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意更浓,“倒是贴切。”
“可是贾小姐怎么不想想他和我之间经历了什么事情?”安瞳遥轻笑,“怕是我们之间的某些渊源,贾小姐并不十分清楚。”
“安小姐是说费陌桐与你们安家的恩怨么,我觉得那并非是……”
“或许以贾小姐这个旁观者看来,现在高过一切,可是你并不知道那时候我的心境。”她笑,“当时我知道要害我们家的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维护的爱人,只恨自己不能替爸爸担当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因为我而起,他费陌桐,实在是不该做那么绝。”安瞳遥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容忍我最喜欢的人以复仇为名彻底利用我,贾小姐你或许不知道,在当初他象是个天神出现在我面前救我的时候,我只差感恩戴德……”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6)
“那安小姐以为这样自己就做的正确万分么?”贾思澈唇弧微弯,突然苦笑,“其实要我说,这也和睚眦必报差不多了。费陌桐虽然有透露利用你的想法,但是终因为在乎你,迟迟没有下手。而你呢?却追着他那点意识形态的错误不放?何况如果为了那点错误而追究到此的话,那也应该恨得差不多了。怎么安小姐到现在,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安瞳遥的想象,面对她的诘问,她反而冷静下来,唇弧勾出一弯冷笑,“贾思澈,你是在为他鸣冤么?”
“你鸣冤之前,怎么不身份替代一下,体谅一下我的苦处?”她冷哼一声,“你要是在前一分钟还无所顾忌的信赖男朋友的时候,后一分钟就被他设计绑架英雄救美的出卖,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贾思澈,事情没到你身上的时候,请不要太自以为是。”
“你以为那事情是他做的?”
“这事情用不着我以为,凡是有脑子的人想想都能明白,”安瞳遥笑容愈深,“我还是那句话,他不是想利用我么,我也遭他利用了。事后我安家的一切,也确确实实证明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原理。你还要我怎么做?不计前嫌,一切重来?”
“可如果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呢?”贾思澈看着她,“安瞳遥,你时时刻刻说爱他信他,难道对他的信任就这么一点点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真是替费陌桐可惜,亏他心心念念信她如此,护你如此,却还是被你待以这个待遇。”贾思澈笑容明朗几分,“我真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还一心一意的想盼你回来。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个所谓的绑架,是我做的。我原本想要一心置你于死地,可是你身边的费陌桐警惕性太强,最终我还是没能得手。”
“你怎么……”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7)
“你眼睛也不用瞪那么大,我如今和费陌桐已经整的和仇人一样,也犯不着为他说过话。现在的一切话,都是在实话实说而已,”贾思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深吸一口气道,“当时,我被你们的恋情整的几乎在这个圈子里呆不下去,于是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记得那些要为什么家人报仇的人么,就是绑架你的那些。不错,那就是我派来的,雇佣的演员。”
“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就是因为你和费陌桐在一起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却被旁边的保姆听了个仔细。而那个保姆,是以前我给他介绍的佣仆。费陌桐这人习惯一切,不喜欢雇佣新人,便沿袭了以前的习惯,用了之前的佣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知道你身份的来由了,接下来的一切,顺其自然。”贾思澈微微一笑,“可怜那费陌桐还因为这件事,再也没有了让保姆到他家的习惯。就算是要收拾,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才亲自去看他们收拾。而且,上次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意外,估计他砍了我的心都有……”
“那些事情是你做的?”
“我没必要骗你,安瞳遥。”她笑,“再说,你说我主动揽下这些罪责能有什么好处?天底下最不希望你们俩在一起的,估计就是我贾思澈一人。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委屈自己让你们重归于好。”
她的脑子像是被风暴倾袭,霎那间惊诧的不敢说话。
耳边突然响起他好久之前的面容,那时候看似是和煦的,现在看起来竟像是凄然。
仿佛是对她失望到了极点,才说出那句话。
“安瞳遥,你真的不再和我在一起?”
霎那间,心突然那么疼。
安瞳遥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那谢谢贾小姐的坦诚相告,只是你知不知道,费陌桐现在在哪里?”
那个女人突然笑起来,“安瞳遥,其实他只是对你犯了点意识错误。要是按照他对你的恨意,原本就不该这么手软。他那么个人,一向信仰的是以牙还牙的信条,却还是在你身上破了例。”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8)
“要不然你以为以你的做法,闻都苑还能生存到今天?”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知道?”贾思澈突然起身,“这话说到现在,其实也明白的很了。安瞳遥,我真的替费陌桐很不值,面对一个如此不信他的女人,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别的不说,就见他上次听闻你在青镇出事,急急火火的赶去救你。别说是费陌桐了,要是任何一个男人为我做到那个地步,我必然全身心托付。”
“所以,如果安小姐还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自己正确无敌的话,我只能说祝安小姐好运,”她微微一笑,突然转过身去,“再见。”
只是走了两步,身后便被一个声音叫住,“贾思澈!’
她的脚步倏然停住,却并不回头。安瞳遥心里酸涩无比,像是在赌一场没有胜算的战役,只是凭着感情去惴惴不安的说出那个答案,“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