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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大黑天的,王雅月又让你加班?”
“没,我想辞职。”她一边低头穿鞋,一边回答的波澜不惊。
“什么,你要辞职?”郁紫陌抓住她的胳膊,眯了半天眼睛才审视的看着她,“是因为他?”
“谁?”
“你别装傻,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一公开露面你就要辞职?”郁紫陌像是窥探到了她的心思,笑的恶意而无害,“说说,你们是不是……”
安瞳遥反抓住她的手,“什么公开露面?”
“装,继续装!”郁紫陌以为她仍是在装,刚要继续拧着她的胳膊,却发现安瞳遥眉间微皱,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便下意识将包里的报纸取出来,“你是真没看到啊?这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夺了过去。
没错,就是他。
情生涟漪,终见明渠(20)
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的他,此次出现,音容笑貌,仿若从前。
这一次出现,消息铺天盖地而来。不仅是报纸,网络,电视,都出现了他的消息。如同他的突然消失,这一次出现,更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倾袭。
她怔在那里,脑子里空茫一片,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
辞职的事儿自然就被搁浅,这几天的安瞳遥,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所度何日。费陌桐出现了,以低调却华丽的状态出现在媒体的视线中,之所以说是华丽,是因为这次媒体对他的消失和再现都持有特别的态度,仿佛都在刻意想要猜测他的一切,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持有了巨大的兴趣。
而那个人,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有时还对媒体合作谦让。自从回归大众视线,便一直是冷漠至极的,再也没了对媒体的客气,偶尔出现几张照片,还是嘉扬的公开活动,要不然就是记者的偷拍,只看到影子模糊不清,却抹不去气质的一派从容。
这样的费陌桐,再也不联系她,在这世界上出现是出现了,却仿佛距离她越来越远,两人就是两条平行线,明明触手可及,但却从不相交。
她安瞳遥也不是多没有自尊的人,原以为他这次回来,费陌桐总会与她有几分相交,却没想大事情竟是如此。短暂的失落过后,看着他的荣耀不惊,她只能强作镇定的走下去。
原本就应该是这么平衡,他不惊,她亦淡定。
那天,她累的要死。因为监控着项目,忙的简直是不可想象,回到家,无意中打开电脑,QQ上却突然弹出消息,嘉扬总裁强劲再现,身有佳人快乐如仙。
霎那间,仿佛有一种感觉,自身体的某个方向,渐渐蔓延到各个地方。她怔怔的看着电脑,明明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会没有感觉,却没料到竟还是会如遭雷击。
渐渐的深入到五脏六腑各个地方。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1)
报纸上的他,没了几年前那样的桀骜和凌厉。其实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原本就应该如此。那些冲动,那些张扬的脾气和性格,早就应该是年少之时的专利。可是她没想到,明明已经让自己放下了心思,再次见他,他的脸上竟充斥着这样内敛的从容。
像是一个人突然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这样的费陌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成熟稳重的气质,除若那眸子还透出之前那种幽寒深邃的气质,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如前。
面对着这样的人,安瞳遥只觉得陌生起来。
她原以为他会继续和她装作不识,和她装作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毕竟他也一直装的很成功,却不知道他竟然主动找上了她。这样一场相遇,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在她家门口上演。安瞳遥当时只拿着一对芹菜要返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同租房子的好友郁紫陌吆喝,“瞳遥,有人来找你呢。”
她以为是同事啊之类的来找他有事,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就拿着东西拐向厨房。刚放下芹菜,便见郁紫陌凑上前来,“安瞳遥,你和那谁谁,还有一段情啊?”
“什么那谁谁?”
她啪的又拿出来一张报纸,笑道,“别给我装哈,千万别装。我都上网搜索过了,”她转到她的前面“钻石王老五费陌桐啊,你还和她有一腿儿?”
她的心哗的一下沉下来。
只是呆呆的看着报纸上的男人不动,笑容浅浅,目光暗遂,一如梦中情结。
“瞧,还和你留了个纸条呢,”郁紫陌递过一张纸条,“其实他等了你好久都没来,后来有个电话,估计是有急事儿,就留了个纸条走了,”郁紫陌兴奋的看着她,“我可是没看哈,这半天就等你了,快看看,我看这个极品男人写的什么……”
她勉力一笑,“大约是有什么事儿吧,”然后打开,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9。17,晚7点十分,费。”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2)
气质沉稳了,却还是之前那样的脾气。做事独断专制,好像天生具有领导气质。安瞳遥苦笑两声,好像就是料定她会去。
可是她却不想。
于是顺手将纸条扔到纸屑筒里,郁紫陌抓住她的手,“你干吗?”
“不干吗,不去。”
“为什么?”
“我凭什么要任他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安瞳遥眯起眼睛,看似无所谓的坐到旁边,“这事情很简单,如果是公事相约,会有正式文函。即使没有,也会由秘书室通知,确定正式的相见地点和洽谈议题。如果是私人的呢……我……”
安瞳遥突然不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才抿唇,无力的扯扯唇角,“总之,我也不知道。”
心直口快的郁紫陌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她扭身走进卧室的样子,只是一声叹息,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说的如此,有些事情自己看不清楚,旁人却晓得万分清晰。这样的情况,即使事有偏差,别人也再说无无益。
安瞳遥努力让这张纸条不打扰到自己的生活,其实现在对她而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多少有了粉饰太平的味道。她很想骂自己,或是彻底离开。在那个人面前,不管经历了多少年,往日里的安瞳遥却依然无法镇定自若,她是天底下最没有出息的人,面对那个逃走多年的男人,还是没有那冷血无情的专利。
九月十七很快来到,费陌桐的时间原本定在晚七点,可安瞳遥特意加班,一直做到了晚上十点,白天热闹非凡的办公楼化为此时的一片静谧,她只觉得心有块地方空的发慌。强自压下这点压抑,安瞳遥锁上门,快速闪进电梯。只是刚刚出门,便在会客大厅的沙发上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于是全身血液就像是在瞬间倒流一样,她只能一动也不动。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3)
或许是早就有了他会在这停留的感觉,安瞳遥这次走出公司,走的并不是员工通用的电梯。而是王雅月专属的那架。他的身子即便是淹没在那个大大的沙发里,却也能让她轻易辨析出他的模样。远远看去,费陌桐一眨不眨的看着电梯的方向,那是她常乘的电梯,那样的姿势,像是在等着她过来。
可是她却突然没了勇气过去。
她想起他刚走的时候的情景,一声不吭的消失这么多年,再绝情不过的朋友都没有这么生疏过。他们之间,仿佛每一次都是她在他的诱惑下自投罗网,这么多年,没有一次例外。
于是,看着那人的影子,心里却升起一种难过到极致的委屈。眼睛像是汇聚了窗外的雾气,朦胧的让她睁不开眼,感受到眼泪将要流下来的时候,安瞳遥转身错入电梯。
电梯关闭,她贴在冷冷的电梯壁上,泪水簌簌而落。
晚上回到家,郁紫陌却还醒着。一见到她来就关上电脑,“你怎么回事啊?现在才回来。“
“加班,”安瞳遥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怎么还不睡?”
她的头已经尽量低,可还是被郁紫陌看出来,“你哭了?”
“没……”
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你见到他了?”郁紫陌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强迫她抬起头来,“那个……费陌桐?”
安瞳遥摇头,只觉得浑身无力,面对着好友的关怀,竟是不想理。
眼前都是费陌桐陷在沙发里的影子,熟悉到陌生,仿若这么多年的时光,只是为了营造起这样绝望的情境。
安瞳遥没告诉郁紫陌与费陌桐的来来往往,可是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却出奇的敏锐。很多时候,根据个点细节,却能串联起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来。郁紫陌便是如此,将他们的故事猜了八九不离十,“安瞳遥,你这是何苦?”她再一次进行思想劝慰工作,“他既然回来了,你就要给他一个机会,你爱他他爱你,两人就在一起好了。何必搞的那么复杂?”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4)
“我没有复杂。”
“你现在执拗的让人觉得莫名其妙,”郁紫陌苦口婆心,“如果说第一次拒绝是面子拉不下来,那么这几次呢?你以为人家费陌桐是闲的,天天巴巴的去你们公司找你?”她深吸一口气,“安瞳遥,任何人的爱情都有个极限。他回来了,你也没必要拿他的突然离去做这么大文章。你们这样的感情,老死不相来往是最坏的恶果。”
安瞳遥不说话,眼睛却像是有了什么故事,迷茫莫测,让人不能看清。
其实不用郁紫陌分析,费陌桐那样的人,恐怕只有她最了解。那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似乎等待这样的被动词从不会属于他,他太过习惯了占据主动地位,掌控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一下子变得懦弱了。在安瞳遥的心里,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她没有自信再走下去。
可郁紫陌说的对,这个城市一共这么大,他们总会有交集,总会有见面的时候,她知道她自己不应该再躲。一切事情,都应该有个终端。
于是,她早早下班,心情复杂的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垂着头,直到耳边出现熟悉的脚步声,这才抬起眼睛。
仿若有心灵感应,那个人也看着她。多年不见的面容,像是烙在了她的记忆中,眸中所见与心中所忆结合,生出一种清浅却尖利的苦楚。
像是有小刀子划过。
安瞳遥看了看他,却渐渐笑出声来,“费陌桐,好久不见。”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不“小言情节”的思路,他将她带到了一个静静的地方,像是个咖啡厅的布置,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昏黄的灯光像是为了反衬此时她的迷茫,笼罩的让人感到想要窒息。他们不像是那么多年不见,此时却仿佛是一对生疏冷漠的朋友。安瞳遥把玩着酒杯,看着透明的玻璃壁上映着的自己歪曲的影子,突然有些想笑。
费陌桐微微侧头,“你笑什么?”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5)
她只是微微摇头,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看向他,没有了刚见时的不自然与羞怯,此时的目光是大胆而执拗的,想要化成了刀子,犀利的看向他的心里。
“你最近日子怎么样?”
“托费总的福,很好很好,”安瞳遥突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