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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皮肉痛苦不难忍受也比较容易治疗,除非不治之症,一旦犯了不治之症还有缓解减轻痛苦的办法,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不但难以忍受,而且常常苦于找不到减轻化解的合适办法,应该尽早找到解脱良方,不宜长久陷入此境。人在短期内的犹豫徘徊迷茫痛苦是正常的,但不应该长久身陷于此难以自拔。人生很多精神上的痛苦,常与对所做的事情存在过多过高的期待有关,或者过分相信他人的承诺,等事情做完了并没有发生预想的结果,或者他人并没有兑现承诺,于是伴随失落失意容易心生不满甚至怨恨。一开始,对所做的事情就不应该抱有过多过高的期待,也不应该过分相信他人的承诺,不要给事情附加太多的东西,人尚且不愿意承受的太多,何况事情,事情做了就做了,这是非常实在的东西,跑不掉说不没,不是假步虚步,做完了一件事再继续做其他事情,事情总是做不完的,让一件件事情占据精神上的空间,驱逐掉那些可能滋生的不良情绪。
吴为与宋柔发现窗框的框子里和框子皮发生错位,螺丝拧不进去也对不上了,道理很简单,里和皮承担的压力不均衡才造成了错位,难怪螺丝怎么拧也拧不进去,不要说螺丝钉,即便是一根针、一根头发丝,也伸不进去,如同碰上一堵墙。吴为想道:这是自然力造成的自然物错位的结果,我们不能错位,我们人生对接已经成功而且非常幸福,所以我们不能受这种自然错位的影响。两个人的结合,也许开始非常圆满对接的天衣无缝,后来因为种种自然人为因素的作用,压力不同,发生了可怕的错位,又由于错位发展为裂缝,直到无可挽救的断裂。
吴为看到信箱里孩儿发来的独立起草报告风险点提示,猛然意识到家庭存在的潜在风险,宋柔退休没人关注过问,有谁问过一声,险些出现重大忽视,女人的命运能改变多少。有许多夫妻年轻时恩爱,到老了反而难于共处,逼得儿女不能安排在同一个老年公寓。
吴为戏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谁?柔儿。三十年前就这样漂亮,三十后还这样漂亮。宋柔说,那是天生的,爹妈给的。
家里财权集中到宋柔手中,一是吴为不会买东西,第二条,他愿意凑局子找局子吃喝,这样可以限制喝酒,有利于健康少犯错误。男人有钱就学坏,压根就不让他有钱不就好办了。宋柔适合买东西愿意买东西,把买东西看成幸福的事。
《金瓶梅》是把钱权性结合起来的艺术典范,尤其在西门庆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极度放大恶性释放,他是找个由头就吃喝,见着美色便搭个,看到权力就巴结,极尽能事,不择手段,用到了极致,享受到极致,也在极致中丧命。
金莲与西门庆那场斗嘴好看,潘金莲惹恼了西门庆,竟然一脚把她踩在脚下,这时却凸显了金莲的机智敏感乖巧可人形象,保护了自己免遭荼毒,减弱了嫉妒毒性,西门庆也讲理服人并不是一味硬整,激怒之间因金莲一番话突然转怒为笑,耳朵根子软化了说一不二的蛮横恶霸气势。万千事物皆有污浊毒性,仙化处理方能去污化毒。读到此处,有可敬可爱可惜可叹之处,都是我们的祖宗,是我们的先人先祖。
第一三二章 爱的皈依(三)
宋柔也不时磨叽,做了多少事,你家里人甚至亲属提起我都竖起大拇指。一辈子记着,记着能怎么的?吴为也道,你上我家打麻将和我上你家打麻将,怎么样?多少年都是赢了钱就退回,不退眼巴巴在那里瞅着,你到我家打麻将可好,总在那里叽咯。你家兄弟姐妹是兄弟姐妹,我家就啥也不是了。那时,陪你爸你妈打麻,那个慢劲,不高兴,后来就不打了,你更不高兴,说,老人愿意玩能玩几回。你自己哥哥姐姐都嫌慢,都陪不了,再说,让你陪我妈打打扑克试试。也学吴宋的策略,你要再磨叽就走人,让你说也说不着。
爆发一场激烈争吵。宋柔的火气积累,如同已经倾斜到极致的天平,哪怕再加上一根头发丝的重量,甚至执掌天平人正常呼吸轻轻吹拂而过便会引发可怕的翻盘。连日来,因吴为参加4 ;0年乡下同学聚会花了上千元,喝了不少酒,又唠起对她侄女事不像对外人那样用心,说好安排小学同学聚会到时又没有张罗,下楼买西瓜告诉叫开使卖瓜人找好的又不让叫开偏叫开了,终于因让孩儿给三大网上买录音机一事爆发了,又扯起给谁买拐的事。
吴为听了这一切也忍耐不住地顿时来了火,把卡给我,以后我干什么也别管我。
宋柔说,你要离开这个家再给你。于是回屋休战。吴为想到事不过夜,便在网上打麻将时用手机打家里电话,通了又不说话。以示沟通和好。然后到里屋脱衣上床,说以后花钱给个定额。没想到她的气压根没消,火又点燃起来,下床拉开抽屉把卡拿出来一扔,让你总嘀咕,给你。他乘势便说。早晚的事。起身穿衣拿卡就走。她的火就更大了,跟到厅里,吴为一看她火大了,便把卡放在厅里餐台上。她又说,你有本事你就拿走。他笑着说,把卡放个地方,说完拿起卡向后屋走去。她一看真拿,又追上一句。你要拿就离开这家别回来,算你有真本事。
吴为笑道,你看,不拿不是,拿也不是。
她气的不行道,这个屋不能呆了,听不得你说话,要气炸肺了。出去走走,你不走我走。
他问,这么晚了上哪去?上哪去你别管。看看拦不住。出去走走也好,穿上衣开开门就出去了。他立即跑到前凉台张望,因楼门在后边,又急忙跑到后凉台张望方便,看了一会也不见人影,却听到外屋门开了。人又回来了。道,看什么看?人进厅里就往里屋走,拉开抽屉拿出一信封钱,揣兜里就要走。他问,干吗?出去没钱。也来不及分析意图,便硬拦下不让走。说来说去事越扯越多,话越多越气,嗓门越说越大,口角脸形歪斜,面露极度痛恨状。他说,能不能好好说?你要离开我,你就会众叛亲离。
宋柔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手脚乱颤。
他想,索性把话说开,你要反思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人家怎么都那么对你,你也不好好想想。就你这样的火爆性子,净挑别人毛病,见着就说,沾火就着,现在哪来那么多包容性强的人,到处伤人,人家反过来不就伤你。
她说,比你强,你为这个家做什么了。这不又回到老问题上了,光让别人高兴。
他说,你这话就不对了,天天陪你高兴没感觉?
没感觉,净是气事。
他又说,天天陪上早市,然后自己去唱歌,我回来做好饭等回来吃,白天出去打麻自己在家做饭等晚上回来便吃。
谁想拦我打麻?
我是心疼你颈椎。
我跟谁这么干谁都会这么待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把卡给谁谁还不好好侍候我。这叫针锋相对。
跟我针锋相对?
你不知,现在掉队人落伍者牺牲品太多太多,我是担心你这样做下去会出问题,由着你的性子发展下去是坑害你自己,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走不拉兄弟一把。
去你的,谁是你的兄弟。
稍过一会,她也意识到说的一次比一次重了,竟然有众叛亲离一说,要比以前气头上说的严重的多了,想着想着娇柔劲上来了,嘴上并不服软,便急忙走到餐台旁把卡拿走进了里屋,一双大眼睛一横冷,嘴一撇,边说道,还不能到你手里,等我死了烧了,让你见不着影,省得你去填乎哪个野老婆。
他笑道,我也不是靠卡活着。
她索性把门反锁上了。
他在厅里走了一会儿,一想还得说,便走到里屋门口,说,这次见着孩儿,孩儿都说了,老爸打个好底,不管发生什么问题,只要能说出来说开就好了。再说,你算算,你说的这些事一共能有多少钱,值得你生那么大气发那么大火?生气发火也得衡量,是不是值得。
我没有你那个心大。
再说了,为别人做点事尽点责也是应该的。
又为哥们活了。
为哥们活还狭隘呢,还有为人类活的呢。
不吱声了。
吴为又没话找话道,你不知我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你现在看不出来,等三年五年以后做出来了,你就知道了,会说,啊,原来做的是这个事情。处对象时,那么多人给你介绍,你都不干,为什么偏偏顶着家里那么大压力跟我?不就是看我认学,成长性好,有前途,现在还一个劲学呢。
她哼了一声。
等到稍微平静了,吴为又道,你就是总看那些有问题来调节、来调节没问题的家庭节目,都是些亲子夫妻兄弟姐妹之间争来争去打打骂骂的事情,你看惯了那类东西,思想心里也就随过去了,遇到事喜欢用那里面的事情当坐标,自家没什么事情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看里面是怎么挑事生事的,出了问题怎么调节过来的本事没有学来,到你这里成了没问题来调节、来调节成了问题。
宋柔听了这话,差点喷饭,险些笑出声,你这是啥混蛋逻辑。
吴为笑道,说着就来了,好话不好说。
宋柔又气道,哪来那么多顺心事。
吴为道,一共就两口人,哪来那么多事啊。看着饭菜做好了端上来吴为坐下来笑呵呵地吃着的样子,也生气,你这样当然幸福了。听了电视广告语说,你快乐吗,我很快乐,又生气道,看,多对你的心思,你当然快乐了,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挨累受苦遭罪的基础上,就这样还装呢。
过去有些令人不快的回忆,阻挡现在去做一些事;现在拥有的不满便是生气之源。宋柔是解除了后顾之忧、金钱困扰,便打算把自己家里人封闭在一个如意小天地里,为他人做上一点事花上一点钱,有时便看成心思投向外边,看的如同出轨一般会激起愤怒。是护家之心太强的缘故。
吴为和几位朋友吃完饭回来,宋柔不免又叨咕一番,他们也都不行,以前在位时遇到节日总要张罗热闹一场,现在都变的不吱声了,这年头谁也别说谁,两**熬汤一个吊味。
吴为早知有此心思,马上接口道,你可别挑他们毛病,他们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条件,也不能强求人家做这个想那个。退下来后,人家都安排多少场了;又总惦记着陪走走。关系越是密切越是不应该挑剔。有些人关系本来非常密切,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后来为什么弄掰,象仇人一样?就是挑来挑去反而越来越疏远,就是挑生分了,对人家不要期待太多,自己能做什么做什么,求个心安,你挑别人,说不上人家也在挑你的不是,再说,你挑不挑的人家还感觉不出来?
谁不知你啥样人,所以人家看出你不在乎,才不拿你当回事。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不挑人家才会觉得欠你一份情,心里有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
这不,酒桌上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