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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辉道:“其实,这只是时间养得长了而已,与人有了感情而已,没有柳姑娘说的那般神奇的!不过柳姑娘的话,老夫听懂了,也听进去了!虽然老夫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规矩,但四正山庄是有规矩的,既然先祖定下了,老夫也不敢违背祖宗的遗训!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有些事情,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柳姑娘认为呢?”
杨辉话中有话,但欧阳一萍却没有听出来,插口道:“什么规矩?我等这般求你,你却总是……”她话未说完,柳云燕赶紧打岔道:“姐姐不知道,四正山庄的规矩,我们是要遵守的,杨老前辈的意思是,他要教导教导我们这些后辈!”
杨辉一听,道:“呵呵,柳姑娘聪明哪,聪明!不过教导一词,老夫不敢当,只是老夫最近无聊之时,听到了一句曲词,很是说得好,老夫就琢磨着,把他作为上联,对出一句下联来,但都不尽人意,想请各位指点指点!”
柳云燕道:“老前辈谦虚了,指点不敢当!小女子想,这上联一定是老前辈出的佳句,必定会有些难度,不过小女子倒是想试试,若是小女子妄自菲薄,对的不好,还请老前辈不要见笑!”
杨辉道:“柳姑娘说得不错,不过却一时想不出下联来,还请几位帮忙琢磨!”
众人这才明白了杨辉的意思,这一点,就连足智多谋的李鹤也是此时才明白的!但他们都不明白柳云燕是如何动懂杨辉心思的!只听杨辉读道:“风吹柳叶柳打柳,风起风落风吹风!”
杨辉读完,柳云燕疑惑了,想:“这倒是不难,只要用到湖水中的倒影,一定能对得出来,不过如此,一定有好多人都能想得出来,这如何是好?其余众人也进入了思索,却也一时想不出来!茶清香对白儒雅道:“呆子,你平时不是爱唧唧歪歪的念叨的吗?你倒是说一句出来嘛?”白儒雅道:“这……!这也太难了!”李鹤想:如果用湖水中的倒影来对,倒也不难,不过。这一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该如何使好呢?众人正在思索,忽然听见,有人说出了一句:“人怀鬼心鬼非鬼,人悲人喜人因人!”
众人听后,都大吃了一惊,这不是因为这句下联在艺术上本身对得好与不好的缘故,而是在这种场合,这种对法,着实有些适宜,不觉都捏了一把汗,但都没想到,杨辉听后,反倒哈哈笑道:“好,虽然平仄不是很工整,但这句的确好,老夫听过许多对句,但不是湖水就是月亮的,太庸俗了,这很多人都能想到,欧阳姑娘的这句,非常的好!况且,老夫自己也忽略了一点;这‘风’字是平声,若是用来对鹤阳田埂调的曲子词;倒也不需要计较很多;但作为对联;而且还要对个下联出来,着实有些为难,无论怎么对,都是不可能做到完全工整的!”“
‘风吹柳叶柳打柳,风起风落风吹风;人怀鬼心鬼非鬼,人悲人喜人因人!’漂亮,漂亮,着实漂亮!老夫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漂亮的对句了!”听到杨辉的话,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杨辉微微一笑,又道:“哦,老夫最近作了一幅涂鸦,想在上边提急个字,这上联都想出来了,但实不相瞒,却写不出下联了,其实那上联也不是很满意,就不提它了,还请各位帮忙,看看写些什么好呢?”
众人随杨辉出了园子,穿过月门,转过长廊,入了厅堂,进了书房,只见一张大书桌上,铺着一幅墨迹新鲜的山水画,柳云燕一看,道:“这不就是鹤阳的山水吗?”柳雨燕道:“这不就是刚才小鹦歌里所唱的吗?”杨辉道:“不错,那歌的词,就是依此画而想出来的,不过老夫,想要把它作为上联,再对出个下联来,岂不美哉?但老夫,却怎么也想不出好的对句来!”白儒雅回忆着读道:“‘坐西山坡,赏东山点中湖,三两缕青丝醉四五缕翠丝,轻风北来丝飘南!’妙!妙!妙妙妙!不过,这上联如此美妙,下联该如何对呢?”李鹤道:“若是对得不好,就会破坏了意境!”众人都进入了思考!就在此时,山下,突然隐隐约约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这是锻打物件的声音,柳云燕一听,随口读道:“持木柄锤,铸金锤淬水臼,八九声鼓乐接一两声镲乐,重器火锻乐源土!”杨辉一听,笑道:“妙,虽然格律上还有些欠缺,但不损此画意境,柳姑娘把锻打的声音比作鼓声,淬水的声音比作镲子发出的‘嗤嗤’声;妙哉,妙哉,这锻打器具,是用火来炼,但他的矿石的出处却是从泥土里出来的,老夫用的是东西南北中,而姑娘用金木水火土来对,妙!”“不过,淬水用的器具叫水槽,姑娘为什么叫他水臼呢?还有姑娘如何知道山下正在锻打的是重器呢?这不会只是因为平仄和格律的原因吧!”柳云燕道:“人家打的是不是金锤,小女子不得而知,但我曾经见过有一位铁匠师傅用来淬水的工具,确实是一个石臼!不过从声音上判断,山下师傅所正在锻造的,一定是一件重器,不是斧头之类的,就是石匠锤之类的,故而叫做重器,再说鹤阳这个地方,技艺精湛的金匠、银匠、铜匠、铁匠、锑匠颇多,若山下的那位师傅,正在铸造一件金器,那不是一件重器吗?”欧阳一萍道:“这明明就是打铁的声音,虽然本大小姐不是很懂,但兵刃相交的声音,还是听惯了的!”杨辉听后,微笑着道:“呵呵,这个并不重要,柳姑娘的解释别有风趣,柳姑娘所对的下联,老夫很满意!”“哦,既然,上下联都已经有了,还请白公子提笔,帮老夫书在这幅涂鸦上!”白儒雅一听,道:“这……?哦,先生之大作,小生不敢玷污!”杨辉道:“迂腐,什么大作,就是一副随手的涂鸦罢了!”“哦,算了,还是老夫自己来!”说完,提笔书写!白儒雅一看,道:“哎呀呀,先生笔走龙蛇,漂亮呀,着墨恰到好处,这字与画融为一体,咫尺之间气吞山河,尽显天地之大气呀!”杨辉道:“哦,白公子见笑了,随手涂鸦而已,只图一个乐字罢了!哦,看来,白公子确实有两把刷子,那就不妨请白公子另写一幅给老夫瞧瞧!”白儒雅道:“在先生面前,小生不敢妄自菲薄!”杨辉道:“什么先生后生的,啰嗦,只管写来便是!”白儒雅见推辞不得,便硬着头皮接受了,提笔急书道:“烟翠成墙竹作门,兰香醉神鸟歌情。乘风飘云何处去,唯有此庄是仙庭!”杨辉看后,大喜,道:“哎呀呀,白公子的诗写得非常的不错,说句实在话,此诗最不错的地方,关键是能抓住读者的心!”白儒雅听后,先是自信地微微一笑,接着突然眉头一邹,进入沉思,他想:这……?难道杨老先生不是在骂人嘛?道:“哦,在老先生面前,小生班门弄斧,布鼓雷门,实在惭愧!”杨辉听后,微微一笑,道:“哦,公子谦虚了,此番只为高兴而已,何来班门弄斧,布鼓雷门?公子的一手好字,如腾云之龙翩翩之凤,势飞动貌,张扬不减内敛,大气不失细腻,墨色层次清晰,如群峦之叠嶂,如雨后之新湖,如初春之草芽,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哪!”白儒雅道:“哪里哪里,先生过奖了!”杨辉道:“公子过谦了,看来老夫得多留诸位小住一些日子,闲来下棋作画,好不乐哉!”柳扶风一听,眉宇一展,微微一笑,面色微悅,道:“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柳雨燕一听,却急了,道:“作画?”杨辉见状,微微一笑,道:“哦,小燕儿喜欢作画吗?”柳雨燕道:“我倒是想学,但没人教我啊!”杨辉道:“这几位,不都可以吗?”柳雨燕道:“嗯,不行,我外婆,我师叔公,我娘和几位大哥哥大姐姐,都不行!”杨辉道:“哦,这是为何?”柳雨燕道:“因为他们都不会画画,白哥哥会一点,但太难看了!”杨辉微笑着道:“燕儿,你怎么知道他画的难看?”柳雨燕道:“为了来见老公公,白哥哥先在逍遥洞学画了几幅,但太难看了!还没有我师叔公画的好!”柳扶风急道:“燕儿?唉……!你怎么这样说起大人的好坏来了!”杨辉一听,不悦,道:“啰嗦,燕儿,别理她,继续说!”柳雨燕道:“不说了,不然又要挨骂了!”杨辉道:“没事,有老公公在,你外婆不敢骂你!”柳雨燕道:“可是……!”杨辉抹了抹胡子,微微一笑,道:“柳神医,你看这!”柳扶风想:燕儿说的是实话,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道:“燕儿,既然你老公公护你,那就随便吧!”杨辉道:“胡扯,什么叫随便?燕儿,快说说,你师叔公如何比白公子画得好?”谢无崖听了小燕儿这般说来,那面色显得有些惭愧,赶忙道:“哎,别听小燕儿胡说,老夫哪会作什么画,只是会描摹一些草药的摸样而已,对于什么山水丹青,工笔花鸟,却是一窍不通!”杨辉微微笑了笑,道:“哦,那不也是作画吗?”柳雨燕道:“是呀,老公公,我见过师叔公画的老秋虎,可像了!”杨辉道:“哦,老秋虎,这个东西不好画!燕儿,你知道老秋虎还有一个别名吗?”柳雨燕道:“当然知道了,荷麻,又名咬人猫,老秋虎,全株有和血、祛风止痛之功,毒蛇咬伤者,捣叶汁敷衍与伤口,可驱毒!”杨辉听后,道:“不错,看来柳神医不旺为一代名医呀,连小燕儿都这么懂!”柳扶风道:“惭愧啊,如今在杨老先生面前,不敢当,不敢当啊!”杨辉道:“嗯,柳神医谦虚了,从面色上看,李少侠的病,应该不好治啊!”欧阳一萍一听,非常激动,道:“这么说,杨老先生答应帮忙了?”杨辉道:“欧阳姑娘误会了,误会了,对李少侠的病,老夫也是爱莫能助!”话音未落,柳雨燕急了,道:“老公公,可我外婆说,李鹤哥哥的病,只有你能治哪,求求你了,行吗?”杨辉道:“哎,燕儿,不是老公公不帮忙,可这病,还得问问我二哥和三哥,他们若是不配合,老公公也没办法!”柳雨燕道:“我不信,老公公说谎话,我外婆说过,人要是说了谎话,就会掉舌头的!老公公是庄主,他们敢不听你的吗?就像我不敢不听外婆的话一样!”柳雨燕的话,众人听后,皆哭笑不得,杨辉更是倍感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小孩子说话,往往意识不到这些,柳雨燕不依不饶的接话道:“老公公,我把小鹦还给你,只要你帮李鹤哥哥!”杨辉道:“燕儿,不是老公公不肯帮忙,只是……!”柳雨燕一听,越发急了,竟然哭了起来,道:“老公公,我外婆说了,只有你才能治得好我李鹤哥哥的病,求求你,你就答应了吧!求求你了!帮帮我李鹤哥哥!”杨辉听后,捋了捋胡子,同时嘴里哼道:“嗯……!”再看了看柳雨燕,发现那湿润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期望和诚意,暗自思索道:“这娃娃,如此诚肯,我岂能视而不见呢?虽然我四正山庄祖上定下规矩,不许管江湖上的事,但同样也有正心、正德、正身、正气的祖训,我该如何办呢?再说,这些人也不像是什么歹人,我真的能不管此事吗?但……,这又会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此事,该如何是好?”众人见杨辉进入了沉思,虽心急如焚,却也不好搅扰,怕误了事。柳雨燕虽是个孩子,当然不懂得这些厉害,但柳云燕心细,赶紧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