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博先生的安排,确实也算奏效,埋伏于西柳林灌木丛中的家丁和庄客们,消灭了好一部分贼人,西柳坝内,玉扇山庄的骑兵又消灭了部分,但终因武器和兵力悬殊过大,又因匪徒们见西柳林中有伏兵,干脆放火烧了林子,最终,贼兵还是杀到西关楼下来了!好在玉扇山庄未战死的百余名伤员,都已经安全撤儒关楼之内了!西关楼上有精良的机关,只要敌人敢去触碰,那暗器飞镖如同雨点般飞射出来,兴许还能抵挡一阵子,而博先生事先安排的弓弩手,也可补机关暗器之不足,想必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攻进来的!
就在此关键之时,仆人们来报道:“启禀老夫人,博先生,好像副帮主没有进关!”
令狐秋月一听,激动地道:“什么?你胡说?不可能,以阿斌的武功,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令狐博道:“老夫人,方才小生注意看了,确实不见副帮主,不过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先别太急,也许会没事的!”
令狐秋月道:“不,不行,牵马来,老太婆不信,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令狐博道:“老夫人,不行,危险!”
令狐秋月道:“阿斌现在危险,我岂能不管?”
令狐博道:“老夫人,有一句话,无论当讲不当讲,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已经由不得小生不说了!阿斌是老夫人的女婿,那其他兄弟呢,他们同样也是我玉扇山庄的孩子,西柳村中,从此又多出了好些孤儿寡母,若人们都要逞一时之冲动,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这样冲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谁来坐镇全庄呢?”
令狐秋月一听,怒道:“令狐博,你……?”“唉……,对不起,博先生说得对,若是连我也乱了,那可真的就全乱了!”“博先生,你看,该如何办?”
令狐博道:“副帮主固然要救,在关外还有生机的兄弟门当然也要救,但得想个办法,不能白白出去送了性命!”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令狐博来不及回老夫人话,直接施令道:“阿福,西关楼这里,有老夫人和我在,你暂且不用管了,你拿老夫人令牌,到各处调三百人,三人一船,船上多扎些稻草人,穿上衣服,立于船上,从北柳滩绕道西面敌人后方!”“记住,必须在敌方硝烟未散之前赶到,若烟雾已经散得看得清楚了,则必须等到湖面上的轻风起来之时,到时候燃烧着的西柳林林中的火烟会有利于你们隐藏,这时你们才能过去,记住,只能虚张声势,不可妄动,也不能让敌人看出破绽!”
阿福道:“是!”“哎不,博先生,眼下初秋之季,这风就算要起,也是西北风啊,只会往我们这边吹啊,怎会把西柳林上的烟雾吹到西面的湖面上去?”
令狐博道:“小生近日观察云相,今日太湖以西的地区定酷日炎炎,而东岸则会暴雨绵绵,自然会起东风,虽然不大,但正好合用!”
阿福道:“哦,博先生,我这就去!”领命去了!
令狐博又道:“老夫人,待阿福他们到达敌人后方之后,你亲自带三百人,出西关楼,来个前后夹击,估计清木老道不在现场,贼兵必将惊慌自乱,如此也许能救回阿斌,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又可以赢得些时间,等待朝廷来救!”
令狐秋月道:“哦!”“不过,博先生,朝廷会来救吗?”
令狐博道:“会,且不说我玉扇岛自己的原因,就看这些太湖匪患,朝廷也是会来的,不过人们都说玉扇山庄是国中之国,朝廷大军虽会来救,但也是等我们与匪徒们打到两败俱伤之后才会来!”
令狐秋月道:“可如今,南吴朝廷昏庸无比,皇帝大权旁落徐家父子,他还能管着些事吗?”
令狐博道:“老夫人错了,皇帝是管不了,不过齐王徐知诰绝对会管,而且能管!”【注:徐知诰,即南唐(公元937-975)烈祖(即南唐先主)李昪(公元888-943),本姓李,本为是南吴权臣徐温之养子,故改性为徐。天祚元年(公元935年),进封齐王,天祚三年,改名徐诰,同年,杨溥让位,南吴亡。徐诰即皇帝位,改国号为“唐”,历称“南唐”,改元“升元”。升元三年(公元939年),恢复原姓,并改名李昪。李昪勤于政事,兴利除弊,变法改革;和解吴越,弭兵休战,保境安民;礼贤下士,用人有方;勤俭节约,勤勉爱民,鼓励农桑,他掌权和在位期间,国力兴旺,人心归附,绝对是历史上难得的明君之一。】
令狐秋月道:“听说这个齐王,倒是有些能耐,若他若做了南吴的皇帝,也许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些!”
令狐博道:“那是自然,不过事关朝廷,此话暂且还乱说不得!”
令狐秋月道:“那是自然,不过老太婆我信得过博先生!”“哎,你说,人人都说齐王仁善,若是他来,不会像博先生说的那样吧!”
令狐博道:“这很难说哪,只因我玉扇山庄虽安分守己,却也满足了帝王们看不惯的一些致命条件,但他们又不能直来!而时下之况,他们何乐而不为,借水匪之力,削弱玉扇山庄的潜能?除此,还可以就此除掉匪患,安得朝野之人心?”
令狐秋月道:“有这可能,但齐王毕竟是齐王,不是皇帝!”
令狐博道:“是,齐王是仁善,但他不可能永远只是‘王’,但凡能耐大之人,都是很难说得清楚的,否则历史上就不会有功过是非之说了!”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言之有理!”
两人正说着,突然,眼前一亮,西关楼外不远处出现了一骑马,那马身上的人,手中紧紧握着着一把弓,艰难的回身射完了最后一支箭,衣衫褴褛蓬头,后面十几丈之外,几十骑喽啰兵穷追不舍,而那人的马像是已经困乏,步子竟提不快来,可追兵的马却是精神抖擞,越来越快,令狐秋月大吃一惊,她哪能不惊?她一眼便能认得出来,此人便是她的女婿副庄主令狐斌,令狐秋月激动的大叫道:“阿斌,是阿斌回来了!快,先停了机关,开门!”
令狐博道:“慢!贼兵早就到了西关楼附近,只是怕我关楼机关厉害,不敢靠近吧了,此中必有诈!”
令狐秋月道:“区区几十骑马,就是进来了,我老太婆一人也能应付,怕什么?”
令狐博道:“这些追上来的匪徒,所骑之马,是我玉扇山庄的战马,却不见累,这就足以说明,他们路上换过马,可能他们登岛时,船上备有马或是用抢得我庄的战马来轮换,但无论如何,估计西关楼之外,情况已经非常不妙,而追来的这些贼人,足有**十人,却一箭也射不到阿斌,而阿斌已经筋疲力竭,这有可能吗?阿斌的马久经厮杀,已经困乏负伤,他们却追不到他,却在接近西关楼时,突飞猛进的追了上来,且距离越拉越近,这有可能吗?他们无非就是想借阿斌进门时,我们必定关闭机关,好就此闯进来,再来个里应外合?”
令狐秋月道:“区区几十人,算个什么?只老太婆我一人便能对付,再说,接应阿斌之后,机关启动,他们就是进来了,也出不去?还有,哪有不救人之理?”
令狐博道:“那老夫人看看,这些人像是等闲之辈吗?虽小生不会武功,但也看得出来,至少他们的轻功还不算差啊!只要他们紧跟阿斌,机关是启动不成的,而老夫人未必有把握在顷刻之间战胜他们,而我庄里的兄弟,皆十人不能敌其一人!”
令狐秋月道:“可不救人也不行啊,不行,我得去!”
令狐博道:“老夫人,先别急,阿斌暂时没危险,这样吧!你轻功好,系好安全绳索之后,你从这里飞出去,同时机关立即短暂停用,换弓箭手掩护,你抓起阿斌之后,立即飞回来,再立即启动机关,也许会好一些!”
令狐秋月道:“好,机关暂且停止运行!”话也说,脚手也快,只几步便到了机关总闸之处,关闭了机关总闸之后,再急速回到关楼的楼台上,这过程,她仅用了刹那功夫!而这过程,需要进机关总闸室,中间路程至少也有十余丈!见老夫人飞了出去,令狐博急道:“得先系好安全绳索!”令狐秋月在半空中答道:“用不着!”直接飞往令狐斌去了,令狐博急命弓箭手掩护!
见令狐秋月飞出来,几十名喽啰弓箭齐发,想要乱箭盯死她,却又见令狐秋月在半空中,挪动身子,竟是箭箭躲过!喽啰们见她轻功非凡,简直是仙人腾云飞举一般,都不禁一愣,这哪里是轻功;简直就是腾云驾雾!又见她身法超凡,更是愣住了,天下间竟有这等灵活的身法,这些喽啰纵然久经绿林,却也看得呆了!又要应付西关楼上的弓弩,哪里还有闲余?硬是眼巴巴的看着令狐秋月抓起令狐斌往回飞去,令狐博急命庄客们将一股绳索抛下,令狐秋月抓住神索,更是如虎添翼,轻轻松松的就回到了西关楼台之上!她的轻功唤作“翠鸟衔鱼”,带一个人走,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令狐博及众庄客的帮助,哪能不轻松?若不是情况紧急,那绳索定是多余的了!待令狐秋月上了关楼以后,这些喽啰才反应过来,但此时他们已经又追了上前了数步,正是玉扇山庄关道一级机关的死区内,只听“嗖嗖”声响,暗镖飞箭如雨,从山道两边的山崖上飞了出来,这些喽啰没有招架之力,硬是连人带马,全部翻于地下!令狐博见了,伤感的道:“唉!这些人虽是罪有应得,但可怜他们的父母白养了一场,更可惜了几十匹上好的马儿!”
令狐秋月连仆人也想不起叫,带着令狐斌急速进西关楼休息间,放于床上,只见令狐斌浑身是血,垢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已经不成样了,令狐秋月心疼女婿,连声急道:“斌儿!斌儿!你怎么了?”还能怎么了?令狐秋月当然知道,可见她已经急得糊涂了!令狐斌使劲浑身力气,弱声道:“娘,战事要紧,别管我,还有……还有……还有那探子的话有诈……有诈……!”令狐秋月道:“斌儿,你要挺住!坚持住!”边说边推掌运功,输送真气!令狐斌道:“娘,没……没用的,我想阿云了,能叫她来吗?”令狐秋月满脸雨泪,心如刀绞,硬邦邦的点了点头,道:“好!斌儿,我这就叫她来!”“来人哪!快来人!”里边本就有两名仆人,令狐秋月又是急得糊涂了,竟然连这也忘了!闻声之后,外面也赶来了些人,就连令狐博也赶进来了!令狐秋月急道:“快,叫阿云来!”几名仆人、庄客、家丁一听,都自觉地不约而同地回道:“是!”话完,皆不约而同地刚跨步起身,令狐博急道:“慢!”“只需阿吉一人去便是,记住,不可声张,见到云庄主,只说令狐人有事叫她速来便是,不必说得明白,更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以免引起惶惶!”
“是!”阿吉踏步急去了!令狐博又叫另一名仆人道:“阿牛,你去把庄主叫来,也不可声张,就说我有及时找他,也不得说得明白,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
令狐斌听了博先生的安排,脸上布满了谢意!令狐秋月虽急,但也明白,她懂得博先生的用心良苦,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