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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白道:“这个不难解释,我们现在是在这林中绕行,当然有六十里,上边可以走直线,因此可以省下许多路程。”
上官遥道:“不错,李大哥说得对,从上面走,其实只有八里,来回也就一十六里(注:以现代的公里来计算,一个来回约有八公里),一炷香的时间够了。”
柳扶风道:“难怪以前,我老太婆抓你们俩,你们就是往这里边跑,总是不从上面走,把我老太婆都给弄糊涂了。”
上官遥道:“婆婆,就连在平地上,你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容易抓到我们。如果从上边走,我们跑不了的时候就往下跳,只要到了下边,你对我们还有办法吗?”
柳扶风道:“这倒也是,我老太婆从来就没有服气过任何人,不过你两个的轻功,老太婆不服也不行了!”
柳云燕道:“别嘴硬了,昨天不也抓到了吗?不也是在林中吗?”
上官遥道:“昨天,那不是密林,如果是密林婆婆哪会有办法抓到?”
张天柱道:“说到轻功,我一下想起,通海节度使段思平的‘神走三纱’,也很厉害。”
上官遥道:“厉害个屁,他那是笨,水上无踏浪功夫不算,连用个踏足都那么麻烦,何必用‘三纱’,‘一纱’都可以,多翻几个跟斗就是。”
上官逍道:“那又何必翻呢?跳高就可以。”
李鹤道:“如果是李鹤,就会用‘两纱’,踏在脚下,就可以走。”
柳云燕道:“李大哥的‘疾走三江’,有踏浪之功,又何必用得到呢?”
柳扶风解释道:“燕儿,你错了,李兄弟的‘疾走三江’和婆婆的‘神渡四海’,都必须有大浪或流水的牵引力才可以。”
柳云燕道:“婆婆又舍不得教我,来说这话。”
柳扶风道:“婆婆不是不教你,只是你的脚力还不够练这种功夫。”
李路白道:“‘神渡四海’和‘疾走三江’有区别吗?”
李鹤耐心地解释道:“这‘神渡四海’和‘疾走三江’本来就是同气连枝,都是古代全真五祖之一的吕洞宾所创,只是后来的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分成了两派。不同之处在于,‘疾走三江’主要计较的是速度和平稳,特别是其中的一招‘逆水行舟’,更是计较平稳,遇到迎风使用‘逆水行舟’就更需要把握得住,使用时需要时常贴于水面。‘神渡四海’大概计较的是,脚尖触浪的时候使用力度的技巧,脚尖每点击触浪一次,就可以腾空走上一会,依此反复轮回,就可以行于水面了。相同之处就是,两者都需要波浪或水流的牵引力,只要有了其中一个条件,稍微变换方法,都可以在江面和海面上使用,如果在地面上使用,速度都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柳云燕越发好奇地问道:“那洱海上为什么用不了?”
李鹤道:“洱海波浪不大,水面少有流动,因此用不了。”
柳云燕继续好奇道:“那有没有不需要这些就可以在水面上走的轻功?”
李鹤解释道:“有,有一种轻功叫‘蜻蜓点水’,还有一种叫‘翠鸟衔鱼’,不过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柳云燕好奇地道:“哎,两位上官大哥,你们这穿林的轻功出自哪一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柳扶风道:“对呀,说来听听,让老太婆我也长长见识。”
蓝衣脚夫道:“说说呀,小的好奇,也想听听。”
灰衣脚夫道:“对呀,小的也想听听。”
李路白道:“是呀,说说无妨。”
张天柱道:“老夫也等着长长见识。”
上官遥道:“是我们自己发明的。”
“发明?”众人一起惊道。
上官遥接着解释道:“十八年前,家父被群‘侠’追杀,带着家母和我们兄弟,逃到了这密林中,发现了那逍遥洞,家父因为受了内伤,劳累过度,到了逍遥洞后,第二天就离开人事了……”他说到这,不禁地哽咽了起来,两行热泪无声的夺眶而出,再也无法往下说。
旁边的上官逍也伤心地流下了泪,哽咽地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兄弟俩为了获取些野果、山鸡和野兔等用来生活,经常在林中奔波,最终结合了他生前教会的些许武功,特别是轻功,才自己练成了现在的这种轻功。”
“哦,了不起。”张天柱竖起大拇指赞道,众人都也无不称赞。
张天柱接着又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兄弟二人,也像是读过些书的,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上官逍道:“在上山以前,我们也跟着先生学过几天,家母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识得些诗词歌赋,后面都是跟家母所学。”
“那你们穿得如此潇洒,衣服从哪里来?”柳云燕特别好奇地问道,这也是他一个姑娘家最容易发现的问题。
上官遥道:“这个简单,起初的时候,可以打些山鸡野兔,采摘些山果,偷偷下山卖了,可以换取。”
上官逍接着弟弟的话道:“到了五年前,家母走后,我兄弟俩,下了山去,现在又已经重新融入了社会。”
上官遥道:“因为我们怀念山里生活,半年以前,才又重新回到这里。”
那背着李鹤的蓝衣脚夫道:“哎哟,这路真难走,小弟我抵不住了,王大哥,能换换我吗?”
搀扶着张天柱的灰衣脚夫道:“好吧,茶大哥,我换你来背李大侠,你来扶张老英雄吧。”
这张天柱虽然曾经因伤瘸了腿,有些不方便,但是也没有伤到无法自己走路的地步。走起路来,虽然有些蹒跚,但多少年来,已经习惯了,行动还算自由,好多时候都不需要人来搀扶。但这里路径难行,因此还是需要些帮助的。
上官逍到:“你们不用换了,已经到了。”
众人一路聊着,已经到了这密林的尽头,却没有看见任何的洞穴,只看到一处断崖,崖壁参差不齐,凹凸不平,有一小部分石头都悬在了人们的头上,上面吊着些许各种千年的古藤。但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得到岩壁。这里虽然没有瀑布,却有许多滴滴答答的水珠水线喋喋不休的往下掉,连下边的石头都被滴的马蜂窝似的,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滴了多少岁月。水滴到下边的石头上后,散到了前边一个一丈见方的深潭中,却看不到从什么地方流淌出去。
李路白看了,自言自语疑惑地轻声地道:“这水流到这潭子中,却不见流出去,这是什么原因?”
上官逍道:“不用想了,这地底下是空的,估计是从地下流进了那四十里外的天池中去了。”
整个断崖也只有两丈来宽,两侧都又是密林。抬头侧过悬石仰望,能看到的就是井口那么大的天,出此便是悬石之外,还是悬石。有许多水珠水线受到山岩的遮阻,有的滴到山岩上,然后再次滴了下来,有的干脆就顺着崖壁缓缓地流淌下来。因此,几乎整个断崖都被这水滴湿透了,下边五丈来高的一段,因为无法接受到阳光,长满了青苔。
众人心里无不疑惑起来:莫非要顺着古藤爬上去才能见到洞口?
李路白道:“二位上官兄,带我等到此,怎么不见洞口呢?莫非是要从这藤条上爬上去?”
上官遥道:“李大哥,如果让你这么容易看到洞口,那还能叫隐蔽吗?”
上官逍道:“就是,这逍遥洞除我兄弟二人以外,根本就无人知晓。”
柳云燕怀疑地问道:“吹牛,你们掳掠来的那些女人呢,难道她们也没来过吗?”
上官遥解释道:“她们上来和下去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的,怎能知道?”
柳云燕生气地骂道:“无耻!”
众人听逍遥二仙如此说来,越发奇怪了,都不自觉地打量着附近的一切,这断崖附近古木参天。各种古木将这断崖围了个密不透风,没有树的地方,连潭子一起算上,不过也就两丈见方,唯一的出口也就是刚才来的那条所谓的路,光是这里也绝对算得上是个隐秘的地方,但是没有洞穴和房子,这里如何住人?难道这两兄弟真反古成了野人?
柳云燕道:“肚子真饿,把我们骗到这里干嘛?”
柳云燕接道:“哎呀,你们这些男人真大意,那欧阳姐姐一定饿坏了吧?李大哥那么喜欢欧阳姐姐,怎么也把这事忘了?要我是欧阳姐姐,不恨死你才怪!”
“李大哥怎么会忘了,只是发现了上官二位兄弟都没有因此而急,相信他们绝对已经安排妥当了!”
“要我是欧阳姐姐,听了这话,会更恨你。”
李路白好像没有去听李鹤与柳云燕的对话,急着道:“两位把我等带到这里,不知意欲何为?还是真的有个洞府?”
柳扶风道:“三弟不要乱说话,这两小子虽然有些**,但一路相处下来,也没什么坏处,我老太婆子信得过。”
张天柱道:“就是,老夫我也信得过。”
上官遥道:“看来,李大哥已经等不及了,这就跟我进去吧!”
上官遥说后,转到了侧边的密林中,爬到了一个有丈把来高的土包上,这土包上有一棵约有半丈来粗的不知名的古树。这土堆有一面靠着山体,其它的三面都高出地面许多,顺山体斜成了个半立的撇坡,上面有些喜阴杂草和藤条似乎好像是人工种上去的。他到了土包上的树下边,转到了这树的另一侧去了。众人跟着到了土包下,费了些力气,把李鹤、张天柱弄了上去,原来这棵树有半边空心,这树洞,绝对可以做个路口,无不惊叹。
众人跟随逍遥二仙,进了那树洞,又顺着树洞往地下爬了约有一丈,虽然阴暗,但也看得清楚,这里是一个五丈见方的山穴,山穴斜向走势的穴顶上,有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分布不云的亮孔,大的约有小簸箕大小,小的也有脸盆大小。(注:小簸箕,农村里用来筛簸或晾晒的传统农具,一般为竹子编制而成,与筛子不同,底部没有漏空。云南地区称为簸箕的工具,都为圆形。主要分为大簸箕和小簸箕两种,大簸箕底部直径约为两米左右,小簸箕底部直径约一米左右,底部上方的边缘四周都有用竹皮编成的五到十公分左右的围边。在滇西地区还有一种只有脸盆大小的,外形与前两种一样,当地人为了把它与小簸箕区分开来,称其为“小簸簸”。北方地区所用的各种各样的簸箕,云南人称之为“撮箕”。)其中有一侧,又是一个口径大约有小簸箕大小的洞穴,此洞流出了条暗河,这河水流出以后,流向了下方位的洞穴中去了。
柳云燕看见那些亮洞,疑惑地问道:“哎,在上边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些洞口?”
上官谣道:“那些洞口都在其他树上,你怎么能看得到?”
上官逍道:“对,我们现在是在那树林的下边,这水就是从那潭子的底部流出来的。”
众人细细打量,这里并无任何生活所需的物什,李路白疑惑地问道:“这里好像不曾有人住过,你们怎么说在这住过数年呢?”
李鹤也惊奇地道:“是呀!”
柳扶风道:“我老太婆也弄糊涂了。”
上官逍道:“大家跟我来,就知道了。”
众人跟着他到了斜对面的崖壁下,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崖壁右边,其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