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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强人,救了小儿一命,又花钱为小儿治伤,并送了小儿十两银子的盘缠。小儿回来后,将这事告诉了小老儿,因此,小老儿就记得(住)了恩公的名字,恩公的名号,如今已经刻在了小老儿一家的心理,总想着有机会一定到叶榆城里谢谢恩公。可是哪里知道,后来村里闹了瘟疫,朝廷又无力救济,家里一下没了钱,小老儿这才有心无力!”【注:南楚国(公元907-951),“五代十国”时期,湖南地区的地方政权,都城潭州(今长沙),国号为“楚”,史称“南楚”,因国君姓氏为“马”,亦称“马楚”,为“十国”之列,时辖今湖南、广西大部,贵州东部和广东北部。】
杨惊涛道:“哦,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知令郎现在如何?”
李二道:“小老儿命苦,小儿在去年上山砍柴的时候,遇到大雨,山土塌方……”,李二说到这里眼睛潮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杨惊涛道:“触动老人家的伤心事了,真对不住,但我等事急,还请老人家指点。”他话语中虽然带有几分歉意,可却也还是忘不了自己的事情。
李二道:“恩公,哪里话,小老儿只知道那大夫姓段,医术的确出奇,闹瘟疫时,治好了村里许多的乡亲,的确是位神医。从这在向上走三十来里,有个三岔路口,选右边的那条小路,在走八里左右的地方,可以见到一片竹林,段神医就住在那里。”
杨惊涛感激地道:“谢谢老人家,我兄弟三人这就去,谢谢!”
宋两全也歉意地道:“谢谢李大叔,刚才对不起了,请李大叔见谅。”
李二道:“不谢,不谢,小老儿哪里敢让几位恩公谢,小老儿还忙着回去喂猪,就先下山去了,几位恩公救人要紧,快去吧,等田恩公好了以后,一定要到山下往东十里的李家庄,小老儿盼着几位恩公呢。”
得李二指点之后,兄弟三人立刻启程,约莫又走了一里路的时侯,听闻后方不远处李二叫道:“几位恩公等等!”
杨、宋两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时,只见李二空着身,气喘吁吁的边跑边道:“小老儿,还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几位恩公。”
待李二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杨惊涛问道:“有事吗?老人家。”
李二道:“刚才小老儿,忘了告诉几位恩公,看我这记性,差点误了大事,唉,真是的!”
宋两全道:“大事?”
李二道:“小老儿忘了告诉几位恩公,不能这样去见段神医。”
宋两全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杨惊涛接道:“还请老人家指点。”
李二道:“这段神医,有个规矩,不给官府的人和江湖上的人看病,几位一定要重新打扮一下。”
宋两全低声自语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真奇怪?”
李二道:“小老儿,也不知道为何,可这段神医一直都是这样的。”
李二接道:“小老儿,开始见几位带着刀枪,穿着又很是气派,不是官府的公爷,便是江湖上的大侠,这才不敢说实话。”
杨惊涛道:“哦……,原来如此,老人家是受段神医所托,保守他的秘密,能理解。”
李二道:“杨恩公说得对,不但我会这样,我们这里见过段神医的人都如此。”
宋两全问道:“哦,那是为何?”
李二道:“这段神医,救助过许多穷苦人,病重者只收三碗米,病轻者,分文不取,但也立下一个规矩,要是有人把他的住所告诉官府的人或江湖上的人,他便不再为这个人和他的家人治病。”
宋两全骂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相信山里人都知道些草药,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会看病。”
李二道:“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小病的确能够自己解决,但遇到没有办法的时候,哪里有钱去看其他大夫。再说像小老儿这样的人,都受过段神医不少的救助,段神医既然规定了,大家虽然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都清楚这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都不得不照办,若不是遇到杨恩公,小老儿也不敢坏了这个规矩。”
杨惊涛道:“真是难为老人家了,杨某感激不尽。”
李二道:“小老儿去了,恩公一定要记住。”
杨惊涛兄弟得李二指点后,谨慎行事,把兵器藏在了路边的一处草丛中,但无衣服更换,紧急之下只好继续往前赶路。
按李二所指,约莫又赶了半个多时辰,只见一片竹林,隐隐出现在不远处云雾深处。杨、宋两人顿时倍感欣慰。
宋两全激动地道:“大哥,就在前边,我们找到了。”
杨惊涛欣喜而又平静地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用这句话说云南,真是贴切。”
宋两全也欣慰的接话道:“是呀,大哥,方才遇到李二的地方,阳光明媚,春光四溢,花红草绿,可此处便成了秋天。”
杨惊涛触景生情地道:“是呀,从三十年前,我跟随师傅至今,纵然踏遍云南的山山水水,总是感觉云南风光如画,美不盛美,时间一长,也就不觉得稀奇了,但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触之深,可能是护镖心切,无暇欣赏吧!”
宋两全道:“对呀,大哥,像我以前就只知道,‘勤带雨伞,饱带干粮’,云南的天气无常,哪能想到这些。”
“唉,大哥我,不也如此吗?”杨惊涛略带遗憾地道,“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从三十八年前师傅来到云南开辟了这里首家镖局起,到现在为止,我天远镖局从未走丢过一镖,如此还是值得的。”
宋两全道:“是呀,大哥,虽然这里朝代更替平凡,政局不稳,战事不断,百姓疾苦,但正因如此,那些有钱人,才愿意把贵重之物托付于我们,有的时候,甚至较大的马帮,在艰难的路段,也会求助于我们。”
杨惊涛眼珠子一转,道:“其实,这里朝代更替平凡,政局不稳,战事不断,百姓疾苦,对于镖局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哦,这是为何?”宋两全不解地道,“哦……,原来是这样,知道了,如果这里是太平盛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山贼强人,镖局的生意自然就少了许多,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吗,大哥?”
杨惊涛道:“正是,我们平时,只顾走镖,却忽略了许多美景,不正也是如此。”
宋两全道:“哦……大哥,那我们以后赶路的时候,都留心留心,你瞧,多享受呀。”
杨惊涛道:“不过,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正事,对于镖局而言,还是保镖要紧。”
此时田俊海已经醒来,在杨惊涛的背上有气无力地道:“唉,大哥、二哥真是粗心,小弟我早就发现云南美了,不过大哥和二哥后面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却一句也听不懂,哎哟……哎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脚***真疼……真疼呀。”
这田俊海是个粗鲁不堪的汉子,心思不如两位哥哥缜密,在有的事情上,与前两位相比之下,发现和领悟有所不同,却也不是一件怪异的事。
宋两全激动地叫道:“三弟醒了,三弟醒了。”
杨惊涛又是欣慰,又是责备,道:“知道了,看你这副急促的德行,一点大将风度也没有。”
田俊海道:“大哥、二哥,其实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哎哟……哎哟,这脚***真疼……疼死人了。”
随后,田俊海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杨惊涛道:“三弟你受了腿伤,说来话长,我们这是带你去疗伤。”
“腿伤?哎哟……这腿,***真疼?”田俊海疑惑的问道,他受了重挫,昏厥了一夜有余,可能已经忘了昨日之事。他马上又疑惑的问道:“腿伤,镖局里不是经常有,我们自己能摆平,重一点,最多请个大夫,跑到这鬼地方干嘛?哎哟……哎哟,这脚***真疼……真疼,疼死我了。”
“三弟,你这腿……是……是……”宋两全内疚中夹杂些无奈地道,他话刚说出了一半,杨惊涛赶忙打断道:“不要在啰嗦了,赶路要紧,到时候在向三弟说明也不迟。”
宋两全带有感激地道:“好吧,全听大哥的。”
三人正说着,已经到了竹林深处,原来从隐见竹林的地方到这里,足有十余里的路程,真是“山重水复路到有,柳暗花明不见村”。
在竹林中约莫找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落日时分,终于看到了七八间竹舍,舍后有一处断崖,崖壁被杂草、野花、扫把竹、小灌木和怪石装点成一条少女的花长裙。一条瀑布被山石分隔成两条,在山石底部,又合并容汇成一条飞流而下,受山石和杂草等的阻隔,不时溅起朵朵的水花,像是那花长裙前一条长长的精美的银项链。微风轻抚,花长裙和银项链随风飘逸,更富有了一种活的生机,一种活的灵性。
在银项链飘下的地方,有一大块怪异奇美的高石立于潭中,水从高石四周缓缓流入潭中,那汪潭水清澈见底,两条银丝带流了出来,分两路围绕着几间竹舍四周稀稀疏疏的竹篱流向前方的竹林。水中鱼儿嬉戏,林中鸟儿歌唱,屋前舍后各式菊花、茶花争香斗艳。伴随者淡淡的雾气、水气、泥土的清香和竹林的雅香,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步入了人间仙境。
杨惊涛惊奇地笑道:“好景色,好景色!”他马上又接道:“有首诗中云‘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已经是很美的景色,但哪里又能比得上这般景质呢?”
“的确是比不了,但这位大哥咬文嚼字,班门弄斧的本事,比起这景色来,实在是更上一城楼啰。”但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从篱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前的石桥上调侃的道。
宋两全慌忙的迎上去道:“请问,段神医在家吗?”
宋两全此时看那姑娘,肌肤雪白,腮若桃花,小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两只珍珠般的大眼睛,鼻头细腻圆润,眉似新月,口似樱桃,几丝细柳从额头上飘逸下来,一头偏黄的秀发直铺到腰间,两鬓从肩头直淌胸前,发长不显身短,瘦而不显柔弱,虽然素面朝天,但也楚楚可爱。
宋两全从十六岁跟随师父走南闯北,至今已十载有三,见过的美女虽不敢说千千万万,却也各有风骚,不计其数,但是他却从没如此的心动过。他两眼直盯眼前这位美女,眼珠连眨都不会眨一下,整个人霎时间变成了呆子一般。
杨惊涛和田俊海看着那姑娘,衣着虽不像大家闺秀那般华丽,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却也得体大方,微风拂来,长裙和头发随风飘扬,胜是迷人,虽不像宋两全一样夸张,却也心中暗暗无不叫美。
那姑娘鄙视的斜瞅了宋两全一眼,接着又鄙视的“哼”了一声,两腮通红了起来,像三月间正艳的桃花,更是迷人。
两腮虽红,但却镇定大方,看了杨惊涛一眼道:“家师上山采药去了,就在那云雾之中,几位来的不是时候,请回吧!”
杨惊涛道:“我家三弟,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劳烦姑娘高台贵手,通禀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那姑娘道:“家师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几位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