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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为难于她,让她回家疗伤。”
商玲珑冷笑一声,说道:“放了她?说得倒是轻易,除非你自己砍下双手,再向我叩一百个响头,我就立刻放了她。”
马天佑亦已走了过来,顾不得腿上流血,对着商玲珑深深一揖,说道:“此事与遥儿并无任何关系,请商夫人手下留情。”
商玲珑眼神一寒,冷冷说道:“遥儿?叫得真是亲热,你可知道她是仇人之女?当rì离开桃花谷之时,你曾誓言旦旦要保护我的女儿,如今却背着她跟这个妖女厮混,你如何对得起我?”
马天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呐呐的方待解释,却听云遥呸了一声,骂道:“你才是妖妇,我和马大哥在一起,与你何关?要杀便杀,少拿我来威胁我爹爹和马大哥。”
商玲珑眼中露出欣赏之sè,说道:“好嘴硬的丫头,你喜欢跟谁在一起,我本管不着,只可惜,你是薛忠之女,今rì撞在我手上,非死不可。”
浣儿突然在商玲珑面前跪了下去,颤声说道:“女儿已与遥儿妹妹结为姐妹,请娘亲不要伤害她,否则女儿一辈子不得心安。当rì围攻绵山,中原武林大半数门派皆有份参与,其中或有yīn谋,待查明真相,再论报仇之事亦不迟。”
云遥眼中亦渗出泪珠,摇了摇头说道:“浣儿姐姐不必如此,遥儿承受不起,以后帮我好好照顾马大哥,不要让他上别人的当。希望我的死能够化解上一辈的恩怨,如此则死而无憾了。”
马天佑看看云遥,又看看浣儿,亦跟着跪了下去,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只要前辈肯放过遥儿,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商玲珑双目似电般shè在马天佑脸上,冷然问道:“马教主说话可是算数?我要你娶浣儿为妻,你可愿意?”
浣儿浑身一颤,仰起脸说道:“不可,娘亲不可如此相迫,我与马大哥亲如兄妹,怎可结为夫妇?”
商玲珑冷哼一声,手掌上扬,说道:“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强迫,待我先废了这个小妖女,免得她rì后再来勾引你马大哥。”
眼看手掌便要拍下,马天佑肝肠寸断,知道再无选择余地,一咬牙,毅然说道:“我愿意娶浣儿为妻,待武林大赛结束之后,便与她成亲,前辈可以放开遥儿了吗?”
商玲珑凄然一笑,淡淡地说道:“仇人是你们的,你们爱杀便杀,爱放便放,与我何关?堂堂一个应天教教主跪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松开手,轻轻一推,将云遥送了出去。
薛忠双手抱起云遥,脸sè铁青,一言不发转身便走。方行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目视前方,眼神惊疑不定。
一辆银妆马车,由三匹白马拉着,在秋rì映照下,银光闪闪,正于街中缓缓游移。马车的两旁及后面,全是清一sè黑衣劲装汉子,足有百余人之多。个个jīng神抖擞,神sè凛凛,脚步随着马车移动,阵容丝毫不乱,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此等阵容,连官府出巡亦无法与其相比,何人竟有如此排场?薛忠尚在惊疑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喝:“前方何人,竟敢挡我主人之道?”
马车已停了下来,因为薛忠也是站在街中,刚好挡住了马车的去路。他从来没有给人让道的的习惯,尤其是在成都。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4)】………
马车帘幕紧垂,银光四闪,看不出里面坐的是男是女。赶车的又是一声巨喝:“前面站的两位是聋是哑是瞎?我在向你们问话呢,为什么还不赶紧让开?”
薛忠与吴俊辉冷冷地立于街中,目光似电,似要将帘幕撕开,让马车里的人露出庐山真面目。那赶车的见前面的人半晌没有反应,深吸一口气,本想压住怒火,岂料怒火却猛地升腾而上,方待发作,却听帘幕之内传出一把极其温柔的声音:“前面的姑娘身受重伤,或许是行动不便,阿福你就绕一旁走吧。”
听声音,知车内乃是男子。薛忠心中一凛,自己与车内之人相隔三丈,对方竟然听得出云遥身受重伤,这一份功力,当真是骇人听闻。从这些劲装大汉的装束,却看不出是何门派,车厢内那一把声音,亦无任何印象。
那些劲装大汉本来个个面露怒容,听到车厢内传出声音,怒火即时全部熄灭,虽然是要他们作出让步,但并无一人违抗,脸上亦看不出有任何不服神sè。仿似这把声音便是命令,即使前面是个悬崖,叫他们继续前行,亦不会有任何人退缩。
马头拨转方向,准备绕道而行。突听吴俊辉一声冷笑,说道:“里面坐的可是病人,怎不敢出来见光?”方才被人喝问,他心中已是极不舒服,身为峨眉派大弟子兼黄河帮青龙堂下第一坛主,傲气当然十足。
赶车人及身后百余大汉,面上即时布满怒容,马车便停在了原地。车厢内的男子稍为一顿,然后缓缓地说道:“阿福你先下去,前面有人想要替我把脉。”
被称作阿福的赶车人乖乖的下了马车,走到一旁,低眉垂眼,仿似已经不关他的事一般。只听马车内的声音又缓缓传出:“这位朋友胸闷气喘,似乎是得了急症,若不及时治疗,胸火烧身,有xìng命之危。小生不才,对医道亦略懂一二,朋友何不上来,共同探讨一下病情?”
吴俊辉哼了一声,果然是怒火中烧,身形前掠,离马车尚有丈余,蓦然跃起,利剑疾伸,剑尖向两旁摆动,shè出两旁剑气。他要用剑气将车厢帘幕拉开,待看清里面情形,再飞跃而入。
眼前突然一亮,帘幕自动向两边飘开,心中方自吃了一惊,尚未看清车内情况,一道耀眼白光于车内飞shè而出。白光太强,完全淹没了车厢内的一切,帘幕虽飘开,但吴俊辉却无法透过白光看清车内男子模样。
白光耀眼,聚而不散,似千百道剑光合于一起,吴俊辉身形凌空,感觉全身似被无数剑气侵袭,衣袂猎猎狂呼,心中一凛,旋动利剑,划出一道白练,人随即向后倒纵回去。
白光消失,帘幕复又拉上,仿似里面装的根本就是一车厢白光,只要帘幕拉开,白光便会泻出,而帘幕闭上,白光便即消失。车厢内声音又缓缓传出:“朋友好快的身法,看你使剑的方式,应该是蛾眉派弟子吧。”
吴俊辉一整衣角,方待飞身再上,闻言不禁一惊,脸上蓦然变sè。对方尚未真正与自己交手,居然看得出自己使的是峨眉剑法,而自己却连对方的人都没有看清,更不知他使的是何招式,此人究竟是谁,对剑道竟达如此造诣?
方惊疑之间,只听薛忠沉声说道:“车内之人,可是南宫七剑弟子?这一招‘白虹贯rì’,虽有气势,却欠缺火候,若能将七道剑气出时shè出,当今世上恐怕无人能凌空避得过这一击。”原来他目力极佳,且是站于地上不动观望,已透过白光看出车厢内之人乃一白衣青年。
白衣映rì,俊面流光,车厢帘幕蓦然拉开,一白衣人步伐轻盈,不徐不疾步下马车,来到薛忠面前抱拳一揖,说道:“前辈眼光犀利,居然看得出这一招‘白虹贯rì’,单凭这一点,便足以令小生佩服,晚生南宫宇,在此斗胆请问前辈名号。”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5)】………
南宫七剑,以一套“惊虹剑法”著称江湖,武林十大高手中排行第四,长年隐居于蓬莱岛之上,甚少于江湖中走动。于岛中建七剑阁,弟子数百众,号称正派之首。南宫世家练剑方法非常奇特,每rì分取七把轻重不同的剑,先由最轻的一把练起,一直练至最重的一把,然后又从最重练至最轻的一把,如此反复练习,直至把七把轻重不一的剑运用自如。达至最高境界之时,用一把剑可以同时发出七种不同的剑气,令人防不胜防。
薛忠哦了一声,见南宫宇长得丰神俊逸,语气亦甚谦恭,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说道:“原来是南宫世侄,难怪剑法如此jīng纯,老夫薛忠,江湖人称铁掌,今rì尚有要事在身,改rì若有空,可到黄河帮中找我,我再设宴为世侄接风。”
南宫宇微笑道:“听说展帮主亦在成都,晚生改rì一定登门拜访。我看这位姑娘似是身上有伤,不敢再打扰薛前辈,就此告辞。”抱拳一揖,转身走入车厢之内。
薛忠嗯了一声,低头去看云遥,见她正痴痴的看着不远处的马天佑,既不哭亦不语。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快步向家中走去。
南宫宇的出现,亦吸引了应天教这边的人,特别是那一招“白虹贯rì”,连商玲珑这种绝顶高手,目睹之下亦不禁耸容。唯有马天佑似老僧入定一般,自始至终眼光没有离开过云遥,南宫宇出现出手,根本没有落入他的眼帘,亦不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面前无数人,在他眼里却只有云遥一个。
不久前即将入城之时,云遥突然扯住马天佑衣袖,身躯微微颤抖,低声说道:“马大哥,我们回去吧。”
马天佑心中一愣,暗忖我们现在不正是回去吗?见她眼神一片迷茫,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不由一阵心疼,柔声说道:“入了城很快就到了,我们一起回应天教,我跟大家说清楚一切,以后我们永不分离。”
云遥眼圈一红,说道:“我不想进城,我们回去吧。”
回去?去哪里?马天佑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以为云遥受伤过重胡言乱语,便又柔声安慰几句,似哄小孩般把她哄了进城。
岂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破灭的马天佑的天真想法。此刻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他开始明白云遥当时的恐慌,明白“回去”两个字的含义。但是,回去,能去哪里?回鬼山?
想起在下鬼山之时,自己曾感慨的说:“这两个人为了争天下第一,居然能各自在一块石头上坐三十年,直至三百多年后才走回一起,真是不可思议。”当时云遥一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果马大哥能陪我在这里坐三十年,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云遥已经于视线中消失,此一别,rì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再见又如何面对?我还能叫她遥儿吗?还能抱她吗?马天佑痴痴的想着,泪水不自禁的流了出来。突然一声娇叱把他震醒,接着便是蓬的一声,赫然看见莲花整个娇躯被摔倒在地上。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6)】………
剑尖闪着寒光,抵住莲花眉心,只见商玲珑怒容满面,厉声斥道:“方才可是你用银针在偷袭我?”
莲花知道自己武功与人相差甚远,况且剑尖便在眉心之处,对方脾气又极之古怪,连马天佑都怕她,此时哪敢发作,只好一脸委屈地说道:“之前我又不认识你,见凭空飞出一人,掳走遥儿姑娘,以为你是坏人,当然要出手。那个七十二洞洞主和……不也一样向你出手吗,你怎么偏偏就只怪我一个?”她不认识周彥风,所以名字叫不出来。
商玲珑哼了一声,眼神又是一寒,问道:“我问你,现在你觉得我还象坏人吗?我要听真话,若有半句虚言,立刻杀了你。”
莲花眼睛转了半天,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实说,我还真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坏人。”
商玲珑本来只是在吓唬她,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