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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佑把怀里的蜡烛悉数掏出,只剩下四根,而且都是半截,不免有些失望,凭这些蜡烛,绝对支持不到把洞挖通。
周彥风却是眉头大展,笑道:“够了,我们用三根照亮挖掘,只要把挖下来的泥土堆在一起,然后踩着泥土一直往上挖,天亮之前,应该可以离开这个迷宫。剩下的一根,留着备用,以防不测。”
月隐星沉,天地一片模糊,黎明前的竹林,笼罩着厚厚的浓雾,十步之外不见人影。尚东海此刻便在竹林中的一座庙堂内,这座庙堂比起之前的jīng舍,规模大了数倍。这里便是迷宫的出口,尚东海胸有成竹摸了摸无须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进去两个多时辰,应该死在猫眼将军手中了吧?”
站在他身旁的仙jì赵凝霜心中一惊,颤声问道:“师傅是说马天佑会死,你不想要镔铁神功了吗?”
尚东海嘿嘿一笑,说道:“马天佐就是一本活生生的镔铁神功,落在我手上,自然有办法让他交出来。”眼神突然一凛,环顾身边的四个徒弟,yīn沉沉的说道:“若是马天佑死在洞里,千万不可让马天佐知道,我要他心甘情愿交出镔铁神功,如果他愿意,我还可以收他做徒弟,毕竟,象他这样的学武胚子不可多得。”
四女齐声应喏,赵凝霜小心翼翼的说道:“马天佑与我们无仇无怨,何不将他活捉,用他来迫马天佐交出镔铁神功,岂不更是省事?我看马天佐心如铁石,似乎不易打动,若利用他们的兄弟情深,必然会事半功倍。”
“你懂个屁。”尚东海勃然大怒:“要取马天佑xìng命的是黄河帮而非为师,谁叫他是应天教教主?在中原武林,黄河帮称老大,既然他们承诺把镔铁神功让与为师,我们自然要卖他们个面子,马天佑这回是非死不可啦。”
“我看未必。”庙堂的大门本就敞开,两道身影闪了进来。当先一人手执长剑,剑上寒气摄人,尽夺秋sè,满身的泥土,掩不住一脸神威凛凛,被他带入的晨雾,逐渐向四周扩散,剑尖偏移,指着尚东海朗声说道:“流求yīn阳人,费尽心机,这次恐怕不能得逞。快交出我弟弟,尚可免你一死,否则,与暗道中的木人同一下场。”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26)】………
庙堂内鸦雀无声,赵凝霜脸上露出了娇美的笑容。尚东海脸sè大变,尖声说道:“你便是马天佑?你杀了我的木人?”
他穷大半生心血,制造出九个完美无缺甚至乎优于人类的木人,有了它们,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征服世间一切事物,他爱这九个木人远胜于九个美若天仙的女弟子。
在这个世上,他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亲人,或许这便是他至今还孤身一人的缘故。他认为,每个人一生出来,在心中便拥有一片dú lì的天地,若有人入侵这片天地,这个人会不惜一切去维护。随着能力的增强,这片天地会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便变成了野心。
人是非常危险的动物,他常这样跟徒弟们说。世间万物皆可征服,唯独人心坚不可摧。要征服一个人的心,首要条件便是满足他的**。若一个人的**无穷大,这个人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你。
他坚信自己的原则,而这些木人,便是他原则之外的得意之作。这一点,周彥风已经帮他分析得很透彻。
镔铁神功对他的吸引力却是犹胜于木人,若能练成不死之身,世间万物,唯我独尊,还需要这些木人来做什么?
这次布下天罗地网,专等马天佑上钩。暗道本身就是一个迷宫,若不熟悉地形,走了进去,无疑就等于走进了坟墓。在迷宫的入口与出口之处,早设好各种机关,在漆黑狭窄的暗道中,碰上这种机关,任何人也休想活着出来。他还在暗道中安排了九个刀枪不入的木人,自己与九个徒弟则分别守住迷宫的出入口,如此一来,便成了瓮中捉鳖。
这重重机关,纵是神仙亦插翅难逃,而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最得意的木人,猫眼将军,居然毁在了削铁如泥的幽月剑下;他更万万没有想到,马天佑与周彥风居然会挖通暗道逃了出来。
幽月剑仍在马天佑手中,剑身不动,剑尖上发出一道蓝白幽光,吞吐不定,那是马天佑身上透出的杀气,庙堂内的灯光为此跳跃不止,忽明忽暗。
周彥风暗叹一声,看来二弟才真正配得上用这把剑,宝剑在自己手中,何曾见过这种气势?
马天佑冷哼一声,说道:“不错,我便是你们千方百计要置之于死地的马天佑,只可惜未能如愿。黄河帮不敢自己动手,想假你这个老怪物之手来对付我。以你的天赋才能,本可以雄霸一方,却不知是何缘故,甘心做人爪牙。你以为区区几个木人,便能难得了我两兄弟?”
尚东海看着那蛇信般吞吐的剑光,眼中怯意顿生,脸上却禁不住微微一红,以为自己费尽心血制造的木人全毁于马天佑手上,心疼之余又觉得大惑不解,问道:“就算你神功盖世闯得过迷宫,但我在迷宫的出入口处皆密布机关,你怎么走得出来?”此时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隐隐觉得有人出卖了自己,故意把马天佑放了出来。
马天佑哈哈一笑,指着身上的泥土说道:“你可以布下陷阱,难道就不允许我懂得遁地之术?”他只想尚东海赶紧放出天佐,所以胡吹一通,先把对方唬住,若能不动手,那是最好不过,那些木人,并非如他所说的那么没用。
尚东海见他一身泥土,果然有些相信,脱口而出问道:“镔铁神功里有这一招?”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27)】………
马天佑有些哭笑不得,暗忖此人为了想得到镔铁神功,居然费煞心机设下重重陷阱,幸好自己在迷宫中没有硬闯,不然哪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把剑收起,突然正sè说道:“老先生此话差矣。中原武学,博大jīng深,岂是区区一本镔铁神功可比?任何门派,只要习得jīng通,飞天遁地亦是等闲之事。若修道法,还可呼风唤雨,驱魔逐邪,更有甚者,令人起死回生,自身则是长生不灭。在下不曾修习镔铁神功,但呼风唤雨亦非难事,老先生若肯放了舍弟,在下愿意将此门武功传授,不知意下如何?”
尚东海听得有些心动,却又怕马天佑使诈,一时犹豫不决,沉吟片刻,突然哈哈一阵怪笑,声音忽粗忽尖,听起来令人极不舒服,笑毕**一拍大腿,尖声说道:“马教主真当老夫是傻子?镔铁神功若如你所说的那般没用,世人何必苦苦相争?当年你父亲不就是为了这本神功落得教毁人亡,自己亦命丧黄泉吗?若要放了你弟弟,除非他肯交出镔铁神功。”
马天佑脸sè一沉,握着幽月剑的手微微颤抖,剑上寒气缭绕,似是披上一层蓝sè浓雾,一丈之内寒气侵肌,令人颤栗。只见他眼中jīng光暴现,沉声喝道:“既然你执迷不悟,唯有兵刃上见分晓。”话音方落,蓝光陡闪,幽月剑横削而出。
尚东海身形已掠起,屈指于剑上轻弹,发出叮的一声,随即借力一个翻身,向后飘了出去。身形立稳,怪笑一声,说道:“好,老夫便领教一下马教主的武功,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惊天地泣鬼神。”言毕一声长啸,啸声震耳yù聋,屋顶上的瓦片漱漱滑动,烛光亦灭去大半。
啸声未断,满室寒气骤起,马天佑身形前掠,使出一招“云舒霞卷”,将尚东海笼罩在剑光之中。他知道尚东海的啸声是在招唤帮手,便想急切将其制服,迫他交出马天佐,是以一出手便毫不留情。
幽月剑摧动一圈圈蓝光,yù舒yù卷,当中一朵剑花,非云非雾,这正是浮云剑法的jīng要所在,虚幻不定,变化无常,配上削铁如泥寒气迫人的幽月剑,当真是妙到绝处。尚东海心中一凛,激凌凌打了个冷颤,一时觉得无从下手,唰的一声向后退开。
眼皮方动,寒光又闪,那凛冽的剑气,足以将人开膛破腹。尚东海已退无可退,因为后面便是墙,双掌突然一合,手掌贴着剑身,牢牢将幽月剑夹在中间。
马天佑沉腰坠肘,叫一声“着”,将剑向前猛推。尚东海只觉剑上传来的力道似排山倒海,合着的双掌抵受不住,正在缓缓后移,剑尖眼看便要刺上咽喉。手掌处已有鲜血汩汩流出,只因那幽月剑着实太过锋利,贴着剑刃,亦能将人的手掌划破。
这一惊非同小可,尚东海急忙松手,身形突然向下缩去。趁着马天佑下盘空门大开,弓身翻腕,五指如钩,一个“撩yīn爪”,疾然向马天佑下yīn抓去。
轰隆一声巨响,尚东海身后的墙壁被幽月剑刺穿一个大洞,马天佑**过猛,双脚跟着向前移了半步。下身劲风飒然,情急中来不及细想,左腿疾抬,以膝头去顶。
尚东海手腕再翻,五指如钩搭上了马天佑抬起的膝头,左拳疾然出击,向马天佑右腿砸去。
马天佑心中一凛,急忙抽剑后退。只听嗤的一声,自膝头以下的裤子,竟被撕去大片。
赵凝霜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要脸。”
站在她身边的仙乐陈冰一愣,愕然问道:“你说什么,谁不要脸?”
赵凝霜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目光却一直看着马天佑,脸上尽是关切之sè。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28)】………
马天佑低头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膝头,怒道:“你这是什么打法?”
尚东海嘿嘿一笑,说道:“管他什么打法,能赢你就行。你手中有剑,我则是赤手空拳,在兵器上你占了便宜。这里地方窄小,不好施展,我们不如到外面去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朝霞抹红天际,浓雾渐散,鸟语声声,竹林更见翠绿。在这样的清晨,很难看得出秋天的意境。一声龙吟,划破了竹林的清幽,惊起无数飞鸟,那是幽月剑发出的声音。
马天佑此刻更不留情,一招一式使得似行云流水,不出十招,便将尚东海迫至下风。但在空旷的地方,即使能够取胜,却未必捉得住人,看着四处游走的尚东海,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暗忖早知道在庙堂里解决他就好了。
尚东海一边游走,始终无法欺入剑圈之内,方才领教过幽月剑的厉害,亦不敢用手去抓,走了一阵,突然向一旁观战的四个徒弟吼道:“你们看什么看,想累死为师吗,还不快动手?”
赵凝霜、陈冰、乌妍雅、李悦心齐声应喏,柳腰轻拧,倩影翩跹,一齐向周彥风出手。说她们在打架,还不如说是在跳舞。四个人当中,除了陈冰使用五弦琴作武器,其余三人皆是赤手空拳,那曼妙的身姿,令人赏心悦目。
周彥风手执半截断剑,以一敌四,丝毫不觉吃力,一出手便占了上风。对着那一双双晶莹雪白的粉拳,他亦不敢使用狠招,特别是目光一接触赵凝霜那宛转起伏的娇躯,脸上便会情不自禁发热。
这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好、最妙不可言的事物,他如此想道,面前的这些少女,有哪一个比师妹差,为何我非要一辈子痴恋着她呢?或许,自己放不下的并非是师妹,而是心中的恨。风影已经逝去,所有的仇恨也该放下了。师傅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