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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迳褚剑胨黄穑鄕ìng命不保,种种迹象,足以表明他的煞气。你尚且年幼,何不将他忘了,从此分开,两存于世上?”
云遥知道母亲非要分开自己与马天佑,是为上一辈恩怨,用心良苦,但情愫已生,焉能放得下?便反问道:“马天佐是他的弟弟,却安然无恙,武尚文虽然下落不明,亦未必有xìng命之忧,你说他命带七杀,莫非注定孤独一生?”
云若冰轻叹一声,摇头说道:“马天佐乃破军之相,武尚文属天狼,三星相聚,名唤‘杀破狼’,可以扭转乾坤,所向无敌。若论夫妻,当今世上,有一人可以与他相辅相成,便是谷如空的女儿谷思浣。她柔情似水,内心却是刚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绝对无法将他们分开。”
云遥双手捂着耳朵,将头摇得象拨浪鼓,哭道:“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离开马大哥。”
云若冰心如刀割,将女儿捂着耳朵的手拉下,说道:“马天佑与唐楚衣决战,谷思浣为激发其斗志,跪求我以你的笔迹修书一封,并发誓从此忘却杀父之仇,永不与你爹爹为敌,这种痴情,换了是你,能做得到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为了浣儿和他的幸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云遥听得目瞪口呆,流了一夜眼泪,终于狠下心来,决定从此与马天佑一刀两断,相忘于江湖。但毕竟少女情怀,易放难收,听说马天佑北上抗击契丹,放心不下,一路悄悄跟随,在天门阵中现身。
如今听母亲提起这件事,心中反而释怀,说道:“澶州一役,女儿身负重伤,已经血光之灾,况且与浣儿姐姐相处rì久,情同姐妹,母亲不必再为此事担心了。”
马天佑听她们对答,突然恍然大悟,忖道:“rì前遥儿要浣儿妹妹同来,原来是怕她娘亲担心两人不和,真是难为她了。”抬起头来说道:“遥儿说的没错,澶州一役,她与浣儿同甘共苦,情同姐妹,绝对不会有任何冲突。”
云若冰脸sè一寒,厉声说道:“马教主的意思,是要享受齐人之福吗?别人可以,我云若冰的女儿,绝对不行。”
马天佑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作声。却听云若冰话锋一转,幽幽叹道:“相识本是缘份,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承蒙马教主一直以来对我女儿的照顾,感激不尽,妾身在此谢过了。今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言毕罗袖轻拂,盈盈跪了下去。
马天佑吓了一跳,一跃而起,转过身去,手足无措地说道:“岳母……不,不,薛夫人,快起来,折煞我也。”
云遥一把挽住母亲手臂,将她提起,哭道:“娘亲要干什么?你不喜欢我跟马大哥在一起,我听你的话便是。”
云若冰轻叹一声,说道:“时候不早,恕不远送,马教主请回吧。”
云遥心中一惊,说道:“马大哥一场来到,娘亲不留他吃饭吗?”
云若冰微微一笑,说道:“今rì乃是元宵佳节,家家团圆,我们岂能忍心让浣儿姑娘独自一人在东京度过?”
马天佑虎目噙泪,对薛忠及云若冰长长一揖,说道:“在下留在此地,徒添不快,打扰了。”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孤独的背影,尽显苍凉。
云遥心中不忍,颤抖得宛若寒风中的娇花,凄然说道:“娘亲如此不近人情,你与爹爹团圆便是,以后不用再管我了。”她实在不敢相信,平rì温柔慈祥的娘亲,怎会突然间变得这般铁石心肠。
云若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要去哪里?”
云遥**甩手,却无法挣脱,哭道:“我已是马大哥的人,你们便当没我这个女儿,让我随他去吧。”
云若冰见马天佑已然走远,泪珠扑簌簌落下,说道:“你是我的女儿,岂能当作没有?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进入大厅,松开了手,柔声说道:“你想与马天佑一起,并非不可,但必须要在一年之后。”
真是峰回路转,听得云遥心头狂喜,一抹眼泪,扯着母亲衣袖,急急说道:“真的吗?为什么要在一年之后?”
云若冰轻拍她手背,说道:“我何时骗过你?人不可逆天而行,我见你眉宇间煞气隐现,血光之灾仍在缠身,只要过得一年半载,煞气退去,爹娘自会用八乘大轿,将你风风光光送入马家。”
云遥半信半疑,问道:“娘亲非要阻止我与马大哥一起,是不是因为数rì前在黄河帮发生之事?”
云若冰摇了摇头,笑道:“此乃其一,应天教与黄河帮之间的恩怨,始终会有个了断,为你爹爹着想,你不可太过任xìng,必须暂时避开。其二亦是为谷思浣着想,她父母双亡,身世可怜,你既然肯接受她,便给她一个机会与马天佑相处,等他们成亲之后,你再出现,便不会有任何尴尬了。”见云遥有些心动,复又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你身上的煞气,一rì不退,与马天佑相处,便有xìng命之忧,但我已叫人算过,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迟则一年,短则半载。”
周彥风、杜姑娘、太叔包生、谷如空、商玲珑、韩星、平战,马天佑身边的人一个个遭遇不测,而马天佐与武尚文却安然无恙,果然应了云若冰当rì推算。云遥细细一想,开始有些相信,脑海泛起马天佑临走时那苍凉的背影,心中不忍,说道:“马大哥孤身离去,必定伤心yù绝,我想去送他一程,可以吗?”
云若冰轻叹一声,说道:“去年中秋,你已不在我身边,如今元宵,亦不肯陪一陪这个娘亲吗?”
自始至终,薛忠默然不语,面无表情,似一段木头,此时突然开口说道:“让她去送吧,送完之后,记得回来吃饭。”
却说马天佑离开黄河帮,伤心yù绝,正骑马缓缓向东京方向行走,忽闻背后有人高声大叫:“马大哥,等等我。”
他向上天祈求了一万遍,便是这把声音的出现,勒转马头,便看见一匹健硕的汗血宝马映入眼帘,心中不禁欣喜若狂,呼一声跃将过去,将云遥抱下马来,忘情拥吻。
吻得片刻,云遥将他推开,气鼓鼓地说道:“你这个薄情郎,居然一声不吭便走,心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
马天佑笑道:“我故意一声不吭便走,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心疼,随后追来。”
云遥捏起一双粉拳,在他心口一阵乱捶,娇嗔道:“你越来越坏了,还懂得揣测本姑娘心思。”嬉笑一番,忽然眼圈一红,幽幽说道:“马大哥,你不要难过,其实我是来送你的。”
马天佑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问道:“你不跟我回去吗?”
云遥勉强一笑,柔声说道:“娘亲千里迢迢来看我,岂忍拂她之意?这一段时间,我不能与马大哥见面了,你把汗血宝马带回去,见马如见人,想我的时候,便跟它说说话,它会听得懂的。”说着说着,泪珠又不自觉涌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马天佑,忽然扑嗤一笑,调皮地说道:“马大哥回去之后,好好照顾浣儿姐姐,若她瘦了个半斤八两,我绝不轻饶。”
马天佑见她巧笑嫣然,心中更是难过,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遥轻抚他脸庞,柔声说道:“迟则一年,短则半载,绝不食言。马大哥回去之后,立即与浣儿姐姐成亲,待我说服娘亲之后,便可以永远与姐姐陪伴在你身旁了。”
马天佑怔怔地看着那殷润的樱唇,方待说些甚么,却见云遥已飞身上马,绝尘而去,留下了一串飘渺虚幻的啜泣。脑内一片茫然,策马缓缓而行,心中却是明白,这一次,真的不会有人再追来了。
以汗血宝马的脚力,不消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东京,但他不想太快,直至rì渐西沉,离东京竟然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间想起浣儿,心中泛起一阵暖意,方待策马疾驰,忽闻上空传来破空之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仿似长了眼睛,自上而下飞行,绕过光秃秃的树干,似闪电般向他疾shè而来。
………【第二十九章 又见江湖(11)】………
江湖上暗器种类多不胜数,铁匕首,只是最普通的一种,作jǐng告或逃生之用,但能让其绕转shè人,可见投掷者的暗器功夫,已臻一流境界。当rì与唐楚衣决战,马天佑曾苦练躲避暗器功夫,铁匕首虽然shè得刁钻,却不放在眼里,左掌划过,啪一声将铁匕首击落,朗声说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在下只是路过,为何暗中偷袭?”
其时rì已西沉,风卷残红,暗灰渐生,光秃秃的树丛,似密布的刀枪剑戟,杀机暗藏。马天佑被迫与云遥分开,心中正自失落,见一道人影于不远处树尖上一晃即没,并不作答,登时来气,伸手在马背上轻按,飞身掠起,望树丛深处追去。
冬雪严寒,枝残叶落,树木虽然密集,在霞光的照shè下,始终难以藏身。马天佑掠上树顶,一眼便看见那人身影,心中冷笑,追得片刻,见那人轻功卓绝,在树上飞掠,灵活得宛若猿猴,却又不禁惊讶,朗声叫道:“既然有心赐教,何不亮出纯阳剑法,让在下开一开眼界?”
他的目光锐利,在残红暗灰之中,已看出投掷匕首的偷袭者,正是黄河帮青龙堂下的吴俊辉,想起薛忠对的冷漠及云若冰的无情,突然间明白,应天教与黄河帮之间的仇恨,已是越结越深。
晚风吹过,残枝呜呜作响,心中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忖道:“一山不能藏二虎,朝廷建造应天阁,与黄河帮相隔只在咫尺之间,莫非其中又有yīn谋,要我应天教重蹈灭顶之灾?”
吴俊辉听到叫声,飘落地上,神sè不变,见马天佑掠近,便笑道:“在马教主面前亮剑,岂不是班门弄斧,自讨苦吃?”
马天佑面sè一沉,目光如电,冷冷说道:“是展仝派你来杀我吗?”
吴俊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江湖诡秘,风云变幻,在下只想奉劝一句,请马教主以后不要再去找薛姑娘。”
马天佑冷哼一声,愤然说道:“如此说来,是薛忠的主意?”
吴俊辉摇头苦笑,说道:“堂主要杀你,今rì你焉能离得开黄河帮?若是真心喜欢薛姑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放弃应天阁,远离京城;二是解散应天教,从此放下心中仇恨,退出江湖。否则,便永远不要去见薛姑娘,免得堂主左右为难。”
马天佑冷冷一笑,说道:“吴坛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查出当年攻打绵山的主谋,马某自会离开京城,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抱拳一晃,大步走出树林。
骑马方行不久,忽见尘土飞扬,马蹄声密集如雨,十余名契丹骑兵迎面疾驰而来。心中一惊,勒住马头,待要伸手去拔剑时,却又哑然失笑,忖道:“如今天下太平,这些骑兵或是游玩中原,又或是方接到命令,迟了回家罢了,我岂可妄开杀戒?”
那些骑兵看见马天佑,亦勒住了马头,对视片刻,忽然齐地跃下马来,当先一人抱拳说道:“来者可是应天教马教主?”
马天佑心中一怔,茫然说道:“正是。看诸位打扮,乃是契丹人,莫非认识在下?”
那名契丹骑兵脸露喜s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