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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解决,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岂料她话音方落,便听得颜帅冷冷说道:“袖箭虽然一支不少,但人似乎少了一个。”
展仝虽然恼恨他节外生枝,但亦起了好奇之心,环顾四周,问道:“少了谁?”
颜帅嘿嘿一笑,说道:“青龙堂下亢坛坛主殷千里,为何没有出现?”
展仝放眼看时,果然不见殷千里,心中更觉奇怪,向薛忠问道:“殷坛主在哪里?”
薛忠目光转向吴俊辉,沉声说道:“帮主召集各坛坛主,为何唯独不见殷坛主?”
吴俊辉额渗冷汗,躬身说道:“殷坛主三rì前奉帮主之命到龙门客栈办事,至今未回。”
此言一出,展仝、薛忠脸sè倏变,马天佑身上杀气又起,夏雨田、武尚文、廖青云亦是如临大敌,尤其是云遥,花容又再失sè,只希望听到一个很好的借口。众人正自面面相觑,却听得钟英低声嘀咕道:“奇怪,我根本没有看见殷坛主。”
马天佑倏地退开一步,冷笑道:“原来三rì前已作好安排,难怪如此周密。”
云遥脸sè苍白,颤声说道:“你是说……我去找你……亦是一个yīn谋?”
马天佑怒火攻心,冷哼了一声,说道:“把我引开,派人下手,途中伏击,诸如此类,莫非只是巧合?”
云遥怔怔地看着他,实在不敢相信,最心爱的人居然这样对自己说话,怔了片刻,突然狠命跺脚,哭泣着跑回家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展仝舒展的眉头又再深锁,对关礼天说道:“殷坛主身上可有袖箭?”
关礼天为人稳重,处变不惊,此刻额上亦渗出了冷汗,说道:“当rì以坛主人数打造袖箭,殷坛主五rì前自外面回来,便到我这里领了一把。属下方才只顾检查各位坛主身上袖箭有没有丢失,却不知,竟少了一人。”
马天佑眼中怒火滚动,厉声说道:“听闻黄河帮除四大堂主之外,武功最高之人,便是这位不在场的殷坛主,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第三十章 尔虞我诈(15)】………
展仝对殷千里莫名失踪之事虽然觉得奇怪,见马天佑咄咄逼人,心中亦不禁来气,淡淡说道:“马教主莫非认为,殷坛主便是杀人凶手?”
马天佑针锋相对,说道:“展帮主派殷千里去办何事,莫非连自己也不知道?”
展仝一时语塞,他派殷千里去办什么事,自己当然知道,但其中的难言之隐,绝对不能让马天佑知道。沉吟片刻,苦笑道:“殷坛主与应天教并无过节,况且又是青龙堂的人,相信不会胡乱杀人。待他回来之后,我与薛堂主自会向他问个清楚,若真有其事,展某必定以帮规处置,绝不姑息养jiān。”
马天佑哪肯罢休,冷笑道:“若他杀人之后藏了起来,永远不再露面,叫我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展仝脸sè一沉,怫然说道:“黄河帮要找一个人,绝对不会找不到,除非他飞到了天上。请马教主暂且回去,三rì之内,展某一定将殷坛主带到府上。”他说得斩钉截铁,但世事并无绝对,莫说三rì,即便花上三年,他亦不会知道殷千里在哪里。
马天佑见他拂袖而去,方待上前拦阻,却听得锵的一声,钟英将乌蟒剑解了下来,轻叹道:“帮主已下了逐客令,马教主听不出来吗?”
武尚文一振双掌,大笑道:“钟护法新官上任,果然尽职尽责,你想打架,我来陪你好了。”
钟英摇头轻叹,说道:“马教主金刚不坏,百毒难侵,自然不会将这些小小的袖箭放在眼里,但你身边的这些兄弟,莫非也一样是百毒不侵?”
马天佑看了一眼各坛坛主手上拿着的袖箭,寒意陡生,虽然怒火难平,却不能不顾武尚文等人的安危,自身上撕下一幅衣角,擦去掌心中的毒液,复又将袖箭折断,扔在地上,对钟英说道:“但愿展帮主勿要食言,三rì之内,马某在京城恭候大驾。”言毕亦不看薛忠一眼,与武尚文等人愤然离开了黄河帮。
钟英目送马天佑离去,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将乌蟒剑缠在腰间,快步往展仝家中走去。
虽然贵为一帮之主,但展仝在黄河帮内的“家”,却简朴得出人意料,甚至不能称之为“家”,除了一个小院子外,便只有一间卧室。钟英进来时,他正在院子里低头沉思,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绝非巧合,殷千里在这个时候失踪,更是令他伤透了脑筋。自白衣人身上的令牌看来,必定是有人嫁祸黄河帮,但马天佑手上拿着的袖箭,却又是如假包换的玄王毒箭。莫非,问题真的出在殷千里身上?
钟英看着院中满地积雪,笑道:“帮主为帮中之事rì夜cāo劳,怎么不找个嫂嫂照料一下家室?”
展仝眼中掠过一丝凶光,旋即淡淡说道:“江湖未定,何谈成家立室。钟护法前来,不是想为老夫做媒吧?”
钟英微微一笑,说道:“帮主武功卓绝,威仪天下,若有意成家,那些大家闺秀的媒人恐怕早已踏破门槛,钟英认识的尽是粗脂俗粉,岂入法眼。”
展仝笑道:“少拍马屁。”看了一眼钟英,眉头又再紧皱,说道:“今rì发生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钟英垂首说道:“属下亦觉得非常奇怪,所以前来请教帮主。”
展仝长叹一声,说道:“三rì前,我的确派殷坛主去龙门客栈办一件事,但却没有让他去杀人。”
钟英眼光闪动,问道:“恕属下斗胆,帮主派他去办什么事?”
展仝略一沉吟,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个月前,我派殷坛主去少女峰,将姜掌门身亡、随从弟子死伤殆尽之事告之轩辕派,并怂恿她们拥立大师姐灵慧为掌门,催促留在这里的几位轩辕派弟子将掌门令牌尽快送回派中。马天佑因受姜掌门临终嘱托,将掌门之位传给小师妹灵芝,得知轩辕派所立非人,必定焦急,非亲自去一趟少女峰不可。他这一去,轩辕剑便会物归原主。”
钟英截口说道:“所以殷坛主从少女峰回来,你便让他把灵慧写的书信送给住在龙门客栈的轩辕派弟子?”
展仝脸呈忧sè,说道:“正是。但他这一去,竟然去了三天,至今仍是下落不明。依你看来,他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钟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帮主的意思,是认为马天佑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派人于途中埋伏,杀了殷坛主,然后又以殷坛主的名义杀死胡易方,倒咬我黄河帮一口?”
展仝扬眉击掌,说道:“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本是应天教的一个yīn谋,若殷坛主遭遇不测或落在他们手中,老夫三rì之内交不出人,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钟英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大错特错!马天佑绝对不会如此聪明,以他的为人,亦不会以牺牲手下兄弟作为筹码来对付黄河帮。况且殷坛主武功高强,身上又藏有袖箭,在光天化rì之下,根本无人可以杀得了他。”
展仝听得脸上发热,干笑道:“如此说来,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钟英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委实太过离奇,在没有找到殷坛主之前,即便敲破脑袋,亦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展仝听他一说,竟不自觉地用手敲了一下脑袋,苦笑道:“正是,老夫自出道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离奇的事情,真是伤透了脑筋。既然没人能杀得了殷坛主,他为何会莫名失踪?悦来客栈的杀人事件,究竟是谁人所为?而刺客手中的袖箭,又是来自何处?他为什么要嫁祸给黄河帮?”
钟英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来回踱步,经过展仝身边时,突然探爪,疾如闪电扣住了他手腕脉门。这一下变故突生,展仝正在苦苦寻思,根本无从闪避,全身酸软之下,方待运功反抗,却见钟英已放手跃开,躬身说道:“得罪了。”
展仝满脸怒容,斥道:“你敢对本座无礼?”
钟英诚惶诚恐地说道:“不敢。属下只想试试,一个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能否躲得开突然袭击。”
展仝余怒未息,沉着脸说道:“我当你是自己人,岂能料得到你会出手偷袭,但若本座运功反抗,一样可以将你击倒。”
钟英微微一笑,说道:“若我拿着一支玄王毒箭,在你身上轻轻一点,以帮主的武功,还自信能够将我击倒吗?”
展仝倒抽了口冷气,一振双掌,森然说道:“你说得出来,莫非怀有此心?”
钟英摇头说道:“属下只是作个比喻,绝无此心。”
展仝心念数转,突然醒悟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殷坛主去龙门客栈送信途中,遇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遭到了偷袭?”
钟英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猜测,但并非没有可能。”
展仝脸上yīn云密布,喃喃说道:“殷坛主若真是被人暗算,这一趟少女峰之行,岂不白费?”
钟英见他始终念念不忘那把轩辕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轩辕剑有这么重要吗?”
展仝一怔,反问道:“你不觉得轩辕剑在马天佑手中,便似是如虎添翼吗?”
钟英挺了挺腰身,目光似雪般寒冷,正sè说道:“马天佑的功力,确实已到了无法想象的境界,即便不用轩辕剑,相信亦无人可以将他打败。”顿得一顿,复又说道:“轩辕剑虽有神兵利器之称,但明来明往,武功高强者只要稍加留神,还有机会可以避开,如今有一种武器,威力之强,更胜轩辕剑百倍,若非百毒不侵,一经出手,绝无回旋余地。”
展仝喜上眉梢,说道:“你是让我用玄王毒箭去对付轩辕剑?”
钟英轻叹一声,说道:“只可惜,马天佑是百毒不侵,帮主却非金刚不坏。”
展仝面如死灰,黯然说道:“你不是在寻本座开心吗?”
钟英摇头说道:“非也。属下只是认为,玄王毒箭其实比轩辕剑危险一百倍。”
展仝心中一惊,寒气顿生,说道:“你是说有人会用玄王毒箭来对付本座?”
钟英神sè凝重地说道:“当年马盖龙武功天下无双,亦难逃遭人暗算厄运,岂非前车之鉴?凡事皆有可能,属下只是提醒帮主,并无他意。”
最得意的作品,竟变成了对自己最大的威胁,直听得展仝冷汗涔涔而下,一时间只觉手足冰冷,茫然说道:“那该如何是好?你想让我把毒箭全部毁掉吗?”
钟英神秘一笑,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帮主只要练成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之躯,再利用这些玄王毒箭,方为真正的如虎添翼。到其时一统江湖,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在乎区区一把轩辕剑?”
展仝心中大喜,脱口而出道:“你是想让我练镔……”说到一半,突觉失言,急忙掩嘴。眼角眉梢尽是喜sè,心情舒畅地拂了拂衣袖,仰天长长吸了口气,脸上却又生出愁容,不无忧虑地说道:“但三rì之内无法找到殷坛主,应天教必定不肯善罢甘休,钟护法如何下手?”
钟英冷笑一声,说道:“应天教一帮rǔ臭未干的小子,如何斗得过我黄河帮?唯今之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