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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计较,只是牌子是非摘不可,否则唯有按规则办事。若想再挂去也不难,只要跟我去衙门办些手续,等批文下来,到时想横着挂竖着挂都不成问题。”
一番话说得马天佑不禁心惊肉跳,暗忖这里怎的如此多规矩,连建个帮派都要官府批准,这下该如何是好?若牌子不摘,官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别说牌子保不住,自己和几十个兄弟恐怕都要统统投进大牢。自已刚才还雄心壮志说要和应天教共存亡,此时牌子刚挂去,若又摘下来,自己面子挂不住还是小事,传了出去,应天教在大家心中的威信便要大打折扣,还有什么人愿意加入?
其实马天佑并不知道,自从“青城起义”后,成都被降为益州,对大小的帮派也开始严加管制,稍有风吹草动,官府便要立即行动,以免再发生与朝廷作对的事件。若在其他地方,成立个帮派根本没人去管,但成都是个敏感的地方,朝廷害怕“青城起义”的乱党死灰复燃,所以再三下令要严加管理这一带的帮会。
马天佑一时没了主意,再看两位长老时,亦是低头沉吟不语,一脸凝重之色。知道他们也是想不出什么良策,心中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暗忖此番真是够棘手。姚都头见众人不语,开始有些不耐烦,浓眉一戚,沉声说道:“马公子是明白人,不要迫本都头用强,若与官府作对,后果不言自晓,快把牌子摘下,大家还可以作个朋。否则……”
马天佑心中一凜,知道再不摘下牌子,姚都头必然会出手,心中乱作一团,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响起一串格格娇笑声,那笑声如同乳燕啾啾,令人如沐甘露,直教钢铁亦化为绕指柔。姚都头一愣,听着这笑声,竖起的浓眉即时乖顺的掉了下来,循声望去,顿时惊得呆了,呆得比马天佑还呆。
………【第十六章 应天教(17)】………
浣儿如一朵白莲随着笑声盈盈飘出,纤腰微拧,螓首低垂,对着目瞪口呆的姚都头施了个礼,说道:“应天教护教圣女谷思浣,在此见过大人。方才听姚都头所说,凡是于成都成立帮派,首先必须要得到官府批准。既然是官府规定,我们当然不敢违反,只是小女子有一件事情不甚明白,想向大人请教。”
声音如莺歌燕语,全场即时寂静无声,大家尽量把瞳孔放得最大,紧盯着面前仙女般的浣儿,至于她说了些什么,恐怕没有几个人用心去听,只是在默默享受这种如仙乐般的韵律。微风轻拂,雪衣映日,粉颈若隐若现,腰肢袅娜似弱柳,连与她朝夕相处的的马天佑,亦不禁心中一动,看着她的背影,猜不透她想问什么。
姚都头目光随着浣儿身影移动,相隔丈余,已是暗香袭人,再听到莺惭燕妒的美妙仙音,不禁有些飘然。待醒觉是向自己问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说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浣儿螓首微仰,说道:“如果黄河帮来到成都,也需要官府的批准才能自称黄河帮吗?”
姚都头清一清喉咙,使出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说道:“黄河帮建帮已久,江湖人所共知,官府亦早有备案,所以不用再去衙门奏准,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浣儿青葱般的纤指轻拨云鬓,莞尔一笑说道:“方才姚都头提起马盖龙马教主,想必知道应天教乃是当年由他一手创建,所以应天教本来就存在,并非今日才建立。现在的教主,正是马盖龙的儿子,子承父业,带着应天教的兄弟来到成都,难道也算犯法吗?”
姚都头见她腕白肌红,纤纤玉指细圆无节,与雪白香腮浑然一体,不禁看得呆了,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当然不算。”浣儿星眸微嗔,说道:“应天教于江湖谁人不晓,较之黄河帮,恐怕亦不遑多让,我们在门口挂个牌子,应该不算过份?”
姚都头感觉大脑已经反应不过来,呐呐的还是那句:“当然不算。”浣儿娇笑道:“如此说来,应天教的牌子就无须摘下,小女子感激大人的深明大义,在此谢过。”马天佑心中大喜,本来以为浣儿从小在桃花谷长大,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想不到她说起话来却是伶牙俐齿,幸好今天有她在,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姚都头顿时为难起来,看一看浣儿,又看一看写着“应天教”三个字的牌匾,沉吟半晌,说道:“这个……在下区区一个都头,只是奉命办事,此事等回禀知府大人,才能再作定夺,应天教的牌子,还是请姑娘先教人取下,莫要在下难做。”
韩星见姚都头语气变软,便趁机说道:“请大人高抬贵手,留住应天教的牌子,若是知府大人怪罪,后果由我们承担。”
………【第十六章 应天教(18)】………
姚都头见突然换了一把刺耳的声音,心中有些不悦,却又说不出拆牌子的理由,只好说道:“既然如此,请马教主跟我回衙门,等禀明知府大人,若是答应,牌子不拆便是。”
马天佑抱拳略一欠身,说道:“多谢姚都头,我这便跟你回去。”
姚都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浣儿,说道:“在下先行告辞,等事情办完再来打扰姑娘。”浣儿见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在下”,心中有些好笑,随口应了句“好啊”,却转身情深款款的对马天佑说道:“马大哥,我陪你去。”
马天佑微微一笑,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说道:“你留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浣儿顺从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不到一个时辰,马天佑便骑马而回,众人把他迎进院内,急不可待地问起他在衙门的情况。马天佑眉头紧皱,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知府倒是答应得爽快,允许我们在这里复教,但他说应天教一直以来就没有在官府备案,现在只能当作是新成立的一个教派,除了要得到衙门的批文外,另外他还开出一大堆条件。”
韩星哦了一声,紧绷的脸稍稍放松,说道:“只要他肯让我们在这里成立应天教,有什么条件我们再想办法,你且说来听听。”
马天佑苦笑一声,说道:“凡是在成都建立教派,均须官府开出批文,而这一纸批文就值一百两银子。这也罢了,凡是帮会中人,按人头来算,一个人要向官府交纳五两银子,然后官府按人数发给令牌,以后可以凭这个令牌随意进出城门。”
此话一出,众皆愤怒。黄戟涨红着脸骂道:“说来说去,官府就是为了钱,这算哪门子规矩?凭什么要每人给他五两银子?老子没钱岂不是想收几个徒弟都不行?”
浣儿见黄戟大发雷霆,便劝道:“黄护法暂且息怒,等马大哥把话说完,我们再商量对策。”
马天佑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问过知府大人,为什么帮派收人要向官府交钱。他说这个规定自古以来就有,凡是出家为僧为道,亦须向官府交纳银子,然后才能得到朝廷发给的度牒,若是丢失,须取保经官府验证后出给‘公凭’,否则还俗。”
浣儿听得不禁咋舌,说道:“如此说来,穷人岂不是想要出家也不行?”韩星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屁话连天,何来自古就有?出家要朝廷颁发度牒,确有其事,只不过亦是自宋朝以来才有此规定。而成立帮派需要交纳银子,倒是闻所未闻。更何况一张度牒充其量也不过是两百贯钱,而现在一张令牌却要五两银子,摆明是要我们知难而退。想当年应天教兄弟何止千人,照他如此说法,岂不是要向官府交五千两银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第十六章 应天教(19)】………
一番话说得大家连连点头,都开始咒骂官府无良,这是什么世道,连出家也要交钱,如果穷得连饭也没得吃,出家的念头就休想,唯有四处乞讨为生,但官府如此霸道,会不会连做个乞丐也要交钱呢?天啊,还让不让人活?
大家越想越是心寒,只听马天佑又说道:“五千两银子我们当然拿不出来,不过即使拿得出来恐怕也是没用。”韩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此话怎讲?”
马天佑脸苦笑更浓,说道:“知府大人说了,在成都城内建立帮派,最多不允许超过五十个人,所以说,即使我们有五千两银子,应天教最多也只能收五十个人。”
韩星气得脸色阴沉,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想那黄河帮少说也有千人,官府怎么不去干涉?如果我们只有五十人,怎么替老教主和死去的兄弟报仇?”
众人一阵沉默,眼睛飞转,却亦想不出甚什么良策。平战用手托着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如我们回去绵山,等招足兵马再去报仇,省得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韩星摇了摇头,说道:“武林大赛很快就要开始,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招揽各方豪杰,况且教主武功盖世,说不定还能夺取盟主之位,若教主真成了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武林,便不用再惧怕黄河帮了。”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双手,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个人。原来这间院子的主人袁得天,对老教主非常敬佩,而且他在成都混了多年,与知府应该熟络,不如我们前去求他到官府打点一下,说不定有用。”
众人眼中均现出一线希望,便备好礼物,由韩星和平战带着马天佑和浣儿前去拜访袁得天,黄戟则留下守护应天教。
因韩星与平战之前去过袁府,故此并不须问路,在大街三折两转,很快便由成都北门到达东门。其时天色已近黄昏,张罗完一天生意的袁得天,刚接过茶啜了一口,还未及易装,听得韩星带着应天教教主来访,不敢怠慢,哈哈大笑着出来迎接。
一眼望见气宇轩昂的马天佑,不问而知必是应天教教主,心中不由暗自称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再望见楚腰卫鬓,亭亭玉立的浣儿,顿时满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寒喧一番,韩星便照直把来意说明,取出二百两银子,央求袁得天到衙门打点,希望知府大人通融一下,让应天教可以招收更多教众。袁得天偷偷看了一眼浣儿,见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如春风沐面,一拍胸口,呵呵笑道:“韩长老见外了,今日马教主亲临寒舍,令得蓬荜生辉,袁某人能够结识,也是三生有幸,我与那知府多少也攀得些交情,与那通判更是时常来往,待明日一早,我便抛下些不足道的生意,往那衙门走一趟,把贵教的要求说与知府大人。至于这些银子,贵教方才成立,诸多事情还需用钱,就请拿回去,等把事情办好,只须请我喝杯薄酒就可以了。”
………【第十六章 应天教(20)】………
马天佑等人听完他一番话,不禁满心欢喜,同时亦对他肃然起敬,一齐站起道谢。袁得天笑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双眼始终不离浣儿左右,突然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说道:“袁某已备下薄酒,想邀各位于府**饮,不知可否赏面?”
韩星拱手道:“承蒙袁员外不吝相助,应天教至有重见天日之时,若再惊扰,恐怕多有不便……”
袁得天哈哈一笑,挥袖打断他的话,说道:“休再客气,如果来到此间,连薄酒也不喝几杯,便是看不起袁某人了。”众人推辞不过,又再感激一番之后,随同袁得天进入酒席。
浣儿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