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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焕回道。
这么一打岔,姬羽梁不去仲裁那归儒元婴的指控,转而对南宫止问道:“何玉姜炎等人的下落如何?”
南宫止摇头回道:“还是差一点,他们又通过这座山底的鬼道传送阵跑了,到时候还要劳烦贵书院那位前辈测算一下。”
听到他这话,齐休一个激灵,果然!心中狂笑,跑得好哇!这下不用被南宫木当猎狗来抽阳寿了!
南宫止深深看了姬佳芊一眼,“这么下去可没了局,贵门得把自家的篱笆扎牢,给个交代,不然的话,我看永远也找不到这件事的真相。”
他语带不满,暗示得极明显,话题又转回了归古归儒之争。
齐休的心刚落下,又提到了嗓子口,“不会找我来是为了对质的吧?”姬信隆死了,可姬佳芊也是知道自己和归古派的勾搭的。
“交代自会给你南宫家的。”
姬羽梁还未答话,大殿中突然响起个陌生声音,“将姬佳芊就近带回北政外院。”如雷霆降临般在殿内回响许久,看殿中诸人恭敬的反应,想必是大周书院某个化神存在了。
“北政外院可无权审我,我要回总院!”
姬佳芊先是面色大变,然后竟不顾身份,当场大声抗辩。
齐休听了有些明白,这北政外院想必是归儒地盘,所以姬佳芊不愿去。
“大胆!”那声音愠怒难掩,堂中众人只感觉眼睛一花,姬佳芊便不知去向,想必是被这位化神老祖亲自带走了。
没过一会儿,许多大周书院低阶修士在几个金丹带领下围拢过来,被闻心拦在殿外。
“北政外院怎可无故锁拿元婴同门!”
“你们归儒派总领开辟,就是为了今天罢!?”
“本门乃大周书院!宗的是周,崇的是古,想背祖弃制的,干脆分家另过,何必构陷自家同姓同门!”
“用修为境界压人,连个‘理’字都不讲,你们归的是哪门子的儒?”
一群人七嘴八舌闹将起来,并不怕什么元婴、化神前辈,除姬羽梁外,殿中剩下的大周书院元婴估计都是归儒派的,“上下尊卑都不分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崇古!”其中一人骂道,想用威压压服,却被姬羽梁随手打出道白气拦住。
家丑什么的,姬羽梁估计也不在意了,“北院座主带人走的确不合规矩,我会回禀总院的,告辞。”
说罢起身,带着闻心出去把那些闹事的归古派低阶修士劝服,然后径直离开。
酆水流域的开辟战争时归儒策动的,这里是归儒的地盘齐休一点也不意外,只埋头低调,指望着没人找自己。
“红裳……还好吗?”
没想到南宫止抽空,传音过来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呃,还好。”
传音回去,南宫止又道:“你等下跟着回执法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回执法峰?”
齐休一愣,这时候荆山守也到了,“我把刑剑带回去,齐休也跟我走。”
这位执法峰的元婴后期主事急匆匆地将刑剑裹起,和殿中诸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往外走,齐休被南宫梦用灵力推了一下,“跟他走罢。”她眨了眨眼睛,“这次算你运气好。”
第525章 比奸徒更奸
跟着荆山守登上回齐云山的云状飞梭,齐休感觉这一切都顺利得不像真的,但一切都……
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从刚才姬佳芊的表现以及南宫止等人的反应来看,归古派和某个神秘鬼修势力有勾连,这已是板上钉钉,众所周知的了,现在的问题是拿不拿得到证据,这在御兽门或是外海白山等地可能不重要,但对大周书院之类正道翘楚来说很重要。
所以归古派拼命拖延开辟战争,把姬佳芊安插进名义上是追捕姜炎万骨的队伍里,然后从中捣乱,还有姬信隆的突然自杀,等等等等。任何有关跟‘证据’牵连的人和物,归儒和南宫木等人有多想拿,归古就有多想你拿不到,归根结底是归儒归古之争。
何玉、姜炎、万骨难抓,自然完全可以想见,从姬佳芊南宫止等人出发开始,到通过开辟战争救下南宫止等人,其间足足二十年岁月,归古摆平手尾的时间充裕得很,只不知道归古派对何玉等人是什么态度。
在酆水流域,归儒扑了个空,所以那什么北政外院化神直接针对姬佳芊下手,估计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排除掉姬佳芊这个不稳定因素,主动权其实已悄然回到了归古手里。
坚定地跟归儒派联手主导开辟的南宫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归古很快就会在外海小魔渊方向搞事,只要印证了姬信隆遗言所表达的‘小魔渊危险性远在酆水流域之上’,那就是对归儒执意开辟酆水的重重一击!碧湖宫秘藏第九层没几年就要开启了,碧湖案到时候肯定会被重提,两边定还有一番撕咬!”
面对新形势,齐休做出了新的判断。
“接下来的外海十分险恶,要不要把齐妆和唯喻迁往别处呢?”
他沉吟良久,还是被现实的问题击败了,“可惜,我只知道幽影岛和幽泉地底两处养魂地,幽泉地底太多人知道,又在灵木盟境内,不可用。如果找不到第三个幽地让唯喻养魂,迁走是不现实的。”
他正在想着心事,“齐前辈,刑师叔请您去一趟。”一名执法峰筑基在房门外禀道。
“刑剑?他醒了?”
跟着到刑剑房内,看见他正坐在蒲团上冲自己笑,虽病怏怏的,但精神看上去还可以。
不,比刚才伤到闷头昏倒可天差地别!
“你!”手指对方,吃惊道:“你刚是装的?”
“呵呵。”
刑剑早不是当年那个直愣古板的二世祖,性格圆融许多,摇头苦笑道:“哪里是装!突然看见你被带进来,以为他们要我俩对质,越想越怕,一时急火攻心而已。”
“我说怎么我刚进去不久,你突然就倒了呢!”
齐休心说做了芝麻大点亏心事,就怕鬼敲门怕成这样,如果你是我,岂不是要被活活吓死?开解道:“你不过是借归儒阴了一下南宫而已,出发点还是为了抓姜炎嘛。”
“没那么简单。”
刑剑神色严肃起来,“你当时出主意,让我找归儒联手追查北丁申山,这一路看下来,除了得罪南宫,还会得罪归古。开辟战争那么大的事,救我们几个是假,大周书院内斗才是真,归古与鬼修之间的隐秘,更远在何玉姜炎的价值之上。其实,只有我一个是真心想抓姜炎的,南宫止只要何玉,归儒一心追查鬼修,而姬佳芊专门捣乱,这种队伍根本不可能成功。”
“那你还抓不抓姜炎?”齐休问。
“抓!不过……”
刑剑顿了顿,“不过也要面对现实,除非我的修为和身份到那一步,否则不可能再有机会搀和进这事里了。所以这次死里逃生后,我将回山闭关修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嗯。”
这是正理,齐休点头同意,不过马上想起了件事,“嘿嘿。”面带惭色,讪笑道:“咱俩的那个交易,其实我,咳,我毁约了,告诉过别人。”
“什么!”
刑剑大惊失色,“跟谁说了?”
“陆云子掌门,他问,我只好全招了。”齐休实言以告。
只听‘扑通’一声,面前的刑剑再度昏倒。
“这……”
齐休怪不好意思的,正想往他嘴里塞点补品赔罪,“你过来!”一个严厉的嗓音适时在身后响起。
转头一看,荆山守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位常年板着脸,冷峻如山的执法峰元婴后期主事对楚家历来刻薄,指着昏在地上的刑剑道:“你教唆他行此事,可知后果!?”
“不是教唆……”
齐休哪敢背这个责任,先大礼参拜,再狡辩道:“当时刑剑问我有什么办法,让南宫家放手北丁申山,他想继续追查姜炎的下落,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这是害了他!”
荆山守骂道,“专走歪路子!姬信隆和你起码有十次以上的会面,当年他在黑河坊外,召唤东政外院化神座主虚影出来帮楚红裳挡灾,摆明了和你们有交易勾连!你却挑拨刑剑去找归儒揭北丁申山的盖子,跟南宫家和归古派作对,为什么!?什么目的!”
齐休如今就怕南宫木那种动辄抽人阳寿,威逼灭门的,对荆山守这种摆明跟你讲理的真不怎么怵,被骂就被骂,唾面自干,挤出脸苦相,“前辈容禀!我当时只是阳寿大减,心中有怨而已,可没想那么多!至于和归古的勾连……”
他心里计较了下,自己和姬信隆的往来次数很容易追查,在明人面前还是不要说暗话,“无非就是为了自保而已,当年龙家和灵木盟走了归儒的路子,我家只能找上归古了。”他偷换了下因果关系,反正姬信隆已死,不怕对证,“当年的龙一刀就是龙家跟归儒之间往来的中间人,错将刑剑认做我,刺杀未遂,这事您记得罢?龙家在外海和归儒私下联络,这事您记得罢?再说了,南宫老祖是您齐云派的一份子吧?他寻找神傀之术,算不算歪路子?他抽我阳寿以演算何玉下落,算不算歪路子?您骂我不骂他,执法有别,算不算欺软怕硬啊?”
一席话说完,荆山守仍旧面无表情,但语气放缓了些,“果然无赖,倒是会攀扯,罢了,你不是我齐云派的人,我也没空管。”
“我且问你,北丁申山当年作乱的那个鬼修,是不是落到你手上了?”
这句话问得齐休心头巨震!
虽不中亦不远矣!
执法峰怎么知道的?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人已被荆山守裹起出了飞梭,才发现原来这么快就到了齐云群山的范围内,一座从未见过的黑色死火山映入眼帘。荆山守带着从山口笔直往下,穿过一道又一道防御护罩,最后不知怎么一拐,转瞬间便到了间阴森湿冷的牢房之中。
“老齐!你也被抓了……”
“沙诺!?你怎么……唉!”
跟牢房里的人一对眼,齐休啥都明白了。
‘啪!’
一本经书从荆山守手中丢下,封皮上写着‘神傀分身术’字样,“一只猴子,做了些【不在算中】的【命隐符】,又按照【林中鬼经】伪造了本神傀之术,然后让一口钟拿着去稷下散播,意图挑拨两位化神……真是胆大包天,敢想敢干!”
齐休瞪了沙诺一眼,沙诺连忙嚷道:“我可一个字都没招!”
“要想制伏奸徒,就必须比奸徒更奸猾,南宫家还是当好人当惯了,以为把你吓唬住再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哼哼,怎么可以小看一个干脏活干了近两百年,外表忠厚纯良,实质上是个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