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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悲叹,颤声道:“要杀我的人居然是你,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这道理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白云”冷冷的看着二爷,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
二爷怒极反笑,咬牙道,“我只希望你以后再莫让我看到,否则,我一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云”突然大笑,简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我实在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此时此刻,莫非你还想活着离开?”白云道,“你莫非也在拖延时间?你莫非也和我一样在等机会?你难道以为墨风会来救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墨风既然现在还没有来,自然有他来不了的理由。”
可是“白云”的笑声突然就止住了,因为他发现二爷也在笑,这种笑,意味深长,却绝对没有临死前的决绝和无奈。
二爷道:“我虽然等不到墨风,可是你说过,必死之人,也未必非死不可。”
话音未落,二爷突然就不见了,非但二爷,连整个松涛小筑都不见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白云”的眼前,只留下一方平整的土坪。
夜已深,寒风再起,冷风彻骨。
“白云”于是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白云”紧了紧衣襟,喃喃自语:“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我们实在不知道,你究竟隐藏得有多深,你的心,究竟有多大?”
第十六章 我就是苏小凤
白云和墨风本来是要去冷月宫的。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到了万花谷。
白云一行人刚走出阎罗谷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不但长得很漂亮,而且浑身上下似乎都在笑的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美艳不可方物,这个女人的笑,实在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此刻,这个女人正笑眯眯的看著白云。
白云于是也笑了,苦笑。
这个女人,白云实在再熟悉不过,若不是这个女人,白云可能还在开封城外的断桥边喝酒,至少,白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麽有名,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麽头疼。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方竹筠,传说中的江南第一美人。
方竹筠一把拉过白云,顺势就把头偎依在白云的胸前,像猫一样蜷倒在白云怀里,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便轻轻摩挲著白云的胸口。这一切,她做起来是如此的自然,完全不理会周围众人的目光,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和白云存在,她和白云本来就应该如此。
“我以为会再也见不你,”方竹筠如梦呓般低语,“可是,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白云苦笑,道:“你为什麽要找我?我现在已经够头疼。”
方竹筠道:“我说过,我只是想嫁给你,我只是想做你老婆。”
方竹筠突然抬起头,双手捧著白云的脸,眼楮里有有了楚楚可怜的神色,“你为什麽头疼?你可是讨厌我,不愿意见到我?”
白云道:“我怎麽会不愿意见到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担心你。”
“那麽,你愿不愿意娶我?”
白云默然。
百小声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百小声耷拉著两道浓眉,匝吧著嘴巴,发出“渍渍”的响声,一脸哭丧道:“我只求你们莫要如此肉麻,我浑身的皮现在都在往下掉。”
墨风却对著白云冷冷道:“我只希望你们这一幕呆会不要在冷月宫上演,不然,我敢保证你的头一定会比现在更大,你一定会比现在更头疼。”
方竹筠道:“谁说我们要去冷月宫?我们为什麽不去万花谷?”
白云奇道:“我们为什麽要去万花谷?”
方竹筠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娶我,我总归都是你的人了,你难道不应该去见见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就是叶二娘,叶二娘自然住在万花谷。”
“可是,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找二爷问个明白,我们为什麽不一起去冷月宫?”
方竹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如果你不答应和我一起回万花谷去见我娘,我娘就要把我嫁给别人,你应该知道叶二娘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白云的头于是更大了,道:“她要把你嫁给谁?”
方竹筠的眼神于是更加楚楚可怜,“这个人你也认识,这个人就是沈冲。”
“沈冲?!”白云闻言差点跳了起来,道:“她为什麽要把你嫁给沈冲?沈冲又为什麽要娶你?”
“因为他如果不娶我,就会变成死人。”方竹筠道:“那天你走了以後,沈冲和老鼠,还有大象继续在你屋里聊天,可是屋里已经没有酒,我当然得去打酒招待你的朋友,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老鼠和大象都不见了,只有沈冲趴倒在你桌子上。”
方竹筠看了看白云,突然低下头去,眼神里有了闪躲的神色,声音也低了几分,嗫嚅道:“你知道,一个人喝醉了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主动,可是,你要相信我,他只是扯开了我的衣裳,我们什麽也没有发生,因为这时候二爷突然闯了进来,和二爷一起的,还有我娘。”
方竹筠又看了看白云,方才继续道:“我娘说,不管怎麽样,他始终已经看过我的身子,所以┅┅”
听到这里,白云突然笑了,道:“看来我果然得和你回一趟万花谷,我必须和你娘解释清楚。”
百小声闻言眉开眼笑,大声道:“好!你去,我也去!听说叶二娘的酒和她的笑一样有名,我早就想去蹭几杯来喝,这次总算有了机会。”
大象煞有介事的一翻白眼,闷声道:“你怎麽知道去了就一定有酒喝?”
百小声澄了大象一眼,抿嘴大摇起头,道:“看来你果然是头大象,一头大笨象,新姑爷上门,又怎会没有酒喝?”
大象和老鼠于是同时咂了咂嘴巴,道:“那好,我们也一起去,我们也很想尝尝叶二娘的酒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麽好喝。”
墨风却一反常态,冷冷道:“你们都去,我不去,我还是去我的冷月宫,我还是去找我的二爷。”
墨风来到冷月宫的时候,偌大的一座冷月宫居然已经空无一人,确切的说,是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冷月宫的大殿里,到处都堆满了尸首,到处都洒落著残肢断臂,墙上,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墙上的鲜血又沿著墙壁慢慢滴落,和地上的汇聚在一起,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河,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墨风身躯一震,心头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朝松涛小筑急奔。可是,墨风已经找不到松涛小筑。这个地方,他虽然已经七、八年没有来过,这里的一切,他却依然还是那麽熟悉,要命的是,他却偏偏找不到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松涛小筑。
曾经的松涛小筑,如今已经只是一方土坪,土坪上居然还有长满了草的痕迹,只是时值寒冬,这些草已经尽皆枯萎,这空荡荡的土坪于是显得格外萧索。
墨风突然发疯了似的奔回大殿,一具具的翻开仆到在地上的尸体,良久,颓然低头。
墨风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双目通红,发指眦裂。墨风的拳头攥紧,手上青筋毕露,血液似乎随时要迸溅而出。
墨风咬牙,自言自语,道:“不管你们是谁,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这时,一条娇小的身影突然急驰而至,一柄森寒的长剑已经递到墨风胸前。
墨风冷哼,剑未出鞘,剑鞘轻磕,已然荡开刺向胸前的长剑,继而身形暴起,长剑出鞘。乌玉断肠轻挥,幻成一团黑色的光幕,恰如这冬夜暗黑无垠的夜空,朝来人当头罩落。这突然袭来的一人一剑,于是眼看就要被这无尽的夜色所吞噬,这夜色里却突然有雷电破空,驱散黑暗,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直击墨风眉心。
“冷月追星剑?”墨风惊呼,这驱除黑暗的银光,不仅让他认得了这把剑,同时也让他看清楚了来人的真实面目,乌玉断肠立即回撤,身形激退。
这个人居然是个身形纤弱,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这个少女虽然没有方竹筠美艳,更不如方竹筠成熟丰韵,却也生得明眸皓齿,一张素颜清丽秀雅,洁若冰霜,更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脱俗。
只是,这张洁若冰霜的脸孔,却也冷若冰霜,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闷声不语,柳眉倒竖,圆睁著一双通红的杏眼,手中长剑一剑快似一剑,不断的往墨风身上招呼。
墨风只能退,墨风一直在退,墨风已退无可退。
少女的剑已经抵在墨风的咽喉。
少女一双布满血丝的怒目狠狠的盯著墨风,道:“虽然我爹一直不喜欢你,也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至少我和我娘都一直很同情你,照顾你,我甚至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
墨风道:“你为什麽不相信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我怎麽可能会杀你爹?”
少女道:“我只知道,所有冷月宫的弟子都躺在这里,而我看到的,只有你一个活人。”
“眼楮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墨风看著少女,缓缓道:“这句话,并不是我说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知道,这个人的话你一定会相信。”
“白云?”少女的眼楮突然就亮了,精神也为之一振,道:“白云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帮我找到线索,一定能找到我爹。”
墨风的脸上突然就闪露出一丝痛苦,只是这痛苦梢纵即逝,几乎无法察觉。
墨风道:“好,我是该带你去找他,越快越好,否则只怕已来不及。”
“那我们为什麽还不走?”
墨风苦笑,道:“我想,在走之前,你至少应该把剑从我的脖子上拿开。”
当墨风和少女找到白云的时候,白云正和方竹筠在一起。
少女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抛开墨风,径直朝白云走来。
白云的头立马就大了,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墨风,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这笑容实在很不好看,实在比哭还要难看得多。
方竹筠看在眼里,似乎很自然的拉起白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本来就挨得很紧的身子于是靠得更近了,简直整个人都靠在了白云怀里。
少女的脸色于是更难看了。
方竹筠似乎没有看到少女的表情,也丝毫不理会白云哀求的眼神,一双秋瞳自顾自的盯著白云,深情款款道:“看来你的朋友果然很多,我只怕我娘的酒酿得不够,果真如此的话,我们这顿喜酒岂不让人扫兴?”
白云苦笑,道:“我求你莫要再说,否则的话,我只怕这喜酒不仅让人扫兴,还会让我丢掉两只耳朵。”
听到白云这话,少女居然也笑了,少女的一双玉手果然就搭上了白云的耳朵,道:“你最好马上跟我走,否则的话,我保证你喜筵还没开始,就已经丢掉两只耳朵。”
白云无语,白云只能苦笑。
方竹筠看了看白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