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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云豹一边喝茶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行人,忽然他看进行人中有一人走了过去,他定睛一看正是他要找的雁门飞雕,便喊了声:“小二!结帐!”说着匆匆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说:“茶钱放在桌子上了!不用找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华山云豹出了茶馆已看不见雁门飞雕的踪影,他连忙分开人群朝前边追去,追了一程并无雁门飞雕的影子,他不死心转过一条街又向前追了一程,还是未见雁门飞雕的踪影,他叹了口气悔恨迟了一步,翻身往回走心里懊悔不已。
华山云豹抬头看见一家酒馆便走了进去,小二看见连忙迎过来说:“这位爷!里边请!”华山云豹想到临窗处坐下,猛然看见河西四绝正坐在那里不由得迟疑了下,河西四绝也看见了华山云豹,马鑫立起身说:“唉!这不是华山云豹吗?多日不见真是幸会!来!快请坐!”
余福说:“果然是华山云豹!幸会幸会!快请坐!”华山云豹却待出去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旁边桌子旁坐下。
马鑫说:“唉!华山云豹!你请这边坐!我们河西四绝再没钱也请得起这桌酒,再说了,就算是我们河西四绝请不起你,你华山云豹有的是银子,也请得起我们不是?快过来坐!”
余福说:“是啊!你要是不过来是不是显得你华山云豹有点太小气了?还是快过来坐吧!”赵广说:“是啊是啊!华山云豹虽算不上是大方人,可也算不上是小气人,还是快过来坐吧!”
李宽说:“快点!”说着走过来就拉华山云豹,华山云豹没了辙只好坐到河西四绝的桌子旁。赵广说:“你这不得了!”马鑫说:“来呀!给华山云豹倒酒!”小二连忙走过去给华山云豹倒好酒。
马鑫说:“来!我们喝一杯!给崔爷接风!”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华山云豹也喝了一杯。小二给各位倒酒,马鑫问:“华山云豹!你来镇江有何贵干?”
华山云豹说:“我不过是来随便转转,没什么事。”余福说:“华山云豹!你可是朝廷钦犯!也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在镇江大街上闲逛?当心碰上官府的人把你给抓了!”赵广说:“是啊!你胆子不小!”李宽说:“有胆量!”
华山云豹把眼一瞪说:“这是怎么说话?我华山云豹怎么成了朝廷钦犯了?真是笑话!”马鑫说:“崔爷!你这个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们联手劫苏州知府的事?”
余福说:“你分了一半银子和珠宝,难道崔爷已经忘了不成?”华山云豹说:“你们还有脸提这事?你们不是向朝廷自首了吗?怎么朝廷没把你们给杀了?”马鑫说:“我们哥几个这不是带罪立功吗!”
华山云豹立刻警惕起来说:“你们想立什么功?是不是想抓我华山云豹?”马鑫说:“崔爷不要多心!我们要抓的是余老虎和笑面虎等人!”余福说:“不过,你也别太大意!朝廷可记着你的事呢!”华山云豹说:“我华山云豹才不怕官府呢!哼!”余福说:“我劝崔爷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马鑫说:“好了好了!今天咱们只叙友情不谈往事!来!喝酒!”说着举起酒杯,余福等也都举起酒杯,华山云豹也只好举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马鑫问:“不知崔爷今后作何打算?”
华山云豹说:“无非浪迹天涯游山玩水而已!”马鑫说:“那岂不是与草木同朽?”余福说:“是啊!那岂不可惜?”赵广说:“是啊!那可太可惜了!”李宽说:“有点可惜!”华山云豹说:“可惜什么?我华山云豹本就是草木之人。”
马鑫说:“崔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华山云豹什么人物?在江湖上是大名鼎鼎呀!一条链子飞抓谁人能敌?岂能甘心做草木之人?”余福说:“是啊!你华山云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岂能甘心于草木同朽?”马鑫说:“崔爷!这样吧!你帮我们一起追拿余老虎等人,也好将功折罪名留青史!”
华山云豹一沉脸说:“哼!说来说去原来是想让我华山云豹和你们一起干!我华山云豹可不做朝廷的鹰犬!”马鑫说:“崔爷!话可不能那么说!维护正义主持公道是江湖规矩!余老虎等人称王称霸残害商户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华山云豹冷冷的说:“他们该不该受到惩罚那是官府的事,于我华山云豹何干?”
余福说:“崔爷!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朝廷钦犯,你要是和我联手抓住笑面虎等人,朝廷定会将功折罪还你自由之身岂不为好?崔爷何乐而不为?”
华山云豹说:“哼!拿脏官点不义之财何罪之有?”余福说:“崔爷!有罪无罪你说了不算数!”华山云豹说:“我华山云豹说了不算数谁说了算数?难道只有你们河西四绝说了才算数吗?”
余福说:“这事我们河西四绝说了也不算数,朝廷说了才算数!”华山云豹说:“又是朝廷!朝廷给了你们河西四绝什么官?怎么左一个朝廷右一个朝廷,满脑瓜子都是朝廷了!”
赵广说:“怎么?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由朝廷管着吗?十八口子乱当家还不乱了套?!”李宽说:“就是嘛!”华山云豹想发火马鑫忙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来来!喝酒喝酒!”说着端起酒杯说:“崔爷请!”
华山云豹没好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鑫等也喝了一杯。马鑫说:“来来!吃菜吃菜!镇江这炖鱼做得可不错!来!催爷尝尝!”华山云豹拿起筷子夹了块炖鱼,余福说:“崔爷!听说你最近又得了一件宝贝,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呀?”
赵广说:“是啊!听说你得了件玉白菜,能不能赏脸让我们河西四绝看看?”华山云豹说:“什么玉白菜!我可没见过那东西!”赵广说:“唉!你怎么不认帐?听说那件玉白菜能值好几船丝绸呢!”
华山云豹听了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广说:“兄弟没什么别的意思啊!我是说那玉白菜十分值钱!”李宽说:“别发火!”华山云豹说:“你们河西四绝想看我华山云豹的热闹?!”
马鑫吃惊的问:“崔爷!此话怎讲?”余福说:“是啊!赵广兄弟无非是想说那件玉白菜很值钱,崔爷何以如此烦躁?莫非这里边有什么隐情不成?”赵广说:“我们河西四绝想看你的热闹?你华山云豹有何热闹可看?不妨说说看!”
华山云豹说:“岂有此理!”说着立起身子想走,马鑫连忙拦住说:“崔爷不必生气!弟兄们说句笑话崔爷何必当真?快请坐!”华山云豹说:“我崔某就知道你们河西四绝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说完一抖袖子转身就走,赵广说:“唉!华山云豹!你别走啊!你走了这酒钱谁付呀?咱们这一桌人可就属你有钱了!”
华山云豹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说:“我华山云豹还喝得起酒!真是算破天!哼!”说完就走,马鑫跟在后边假惺惺的说:“崔爷这是从何说起呀!崔爷!你走好!”华山云豹头也不回冷冷的说:“我看还是免送吧!我华山云豹可消受不起!”说完出了酒馆径自去了。
马鑫乐呵呵的回到桌子旁坐下,拿起银子看了看说:“这下好!这几天的酒饭又有着落了。”于福说:“看来华山云豹是谈丝绸色变呀!”马鑫说:“那当然了,价值几万两的丝绸被付之一炬岂不心疼?”
赵广说:“他不能白拿人家的玉白菜!”马鑫说:“那雁门飞雕也不是等闲之辈,岂能白白失掉玉白菜而无所表示?”余福说:“看来雁门飞雕烧了华山云豹的丝绸店,华山云豹心里一时还下不去呀!”马鑫等大笑。
姜力正在通往滁州大道上大步走着,猛听得身后几骑马疾驰而来,马上一人高声喊道:“站住!”姜力立住身子回头观看,只见五骑马飞飞也似的来到身边,领头的勒住马,一伙计说:“镖头!就是此人!”徐春翻身下马,几个随从也下了马。
徐春将马交给随从一指姜力说:“你是何处狂徒?竟敢和淮南威武镖局过不去!还伤了我们的弟兄,你好大胆!”姜力看了看来人问:“你是何人?”徐春说:“我乃淮南威武镖局镖头,江湖人称淮南鹤徐春!”
姜力说:“淮南鹤徐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呀!”徐春大怒说:“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藐视我徐某人!”姜力说:“我记不得我是谁了,大爷我一时手紧缺点路费,想向你的部下借点银子,你的部下不仅不给还大打出手,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他们是咎由自取与在下无关!”
徐春说:“分明是拦路抢劫还敢强词夺理!你可知这是淮南地面容不得你撒野!”姜力冷笑了数声说:“一只荒郊野鹤也想占个地盘,真是自不量力!”
徐春大怒说:“大胆狂徒!看剑!”说着拔剑就刺,姜力不敢怠慢举剑相迎,二人你来我往一场大战。徐春的随从也都拔出剑将姜力团团围住伺机下手。几个照面过去,徐春见对手的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并无章法却攻势凌厉,不由心下嘀咕不知是何门何派。
姜力见徐春剑法刚中带柔便知是武当剑法,不敢怠慢倾全力应对。徐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忍不住边边打边问:“大胆狂徒!师从何人门下?”姜力信口说:“在下师从赤脚大仙门下!”
徐春吃了一惊说:“徐某从未听说天下有此派剑法!”姜力说:“你才疏学浅孤陋寡闻,除了武当派剑法还懂得什么?”徐春又暗暗吃了一惊说:“我看你的剑法并无章法,只不过胡劈乱砍而已!”
姜力说:“此乃仙家剑法!你一区区凡夫俗子岂能领悟其中奥妙!”二人边打边说,徐春摸不清对方剑路心里不免有些怯阵。姜力见徐春有些怯弱便步步进逼,几个随从见徐春有些势弱便上了手,几个人围住姜力奋力拼杀。
姜力并不畏惧,说:“你们几个也不想活了?那我就送你们上路!”说着抖擞精神越战越勇,战了一会儿,徐春一个随从一不留神被姜力刺中一剑,随从“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退到一边。
又战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徐春随从肩窝挨了一剑,也退到一边去了,剩下的几个伙计不由得心中胆怯暗暗后退。
姜力举剑直逼徐春而去,徐春心中疑惑不敢贸然进攻,只是挥剑护住自身。姜力逼了一阵儿没有奏效,忽然转身向牵马的随从杀去,牵马的随从猝不及防,身上中了一剑连忙松了手躲避,姜力抓住一匹马将其余的马打散,顺势飞身上马说了句:“看在我拿了你点路费的份上,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说完打马而去。
徐春等呆呆的看着姜力飞也似的去了却毫无办法。
镇江大街,华山云豹仍在寻找雁门飞雕,他寻找了一阵儿便信步进了一家茶馆临窗坐下。小二看见连忙迎过来问:“客官想喝点什么茶?”华山云豹说:“上等碧螺春!”小二说:“客官稍等,茶一会儿就沏好!”说完退去。
华山云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忽然看见窗外有一人走了过去,便连忙立起身子迈开大步往外走,这时小二端着茶壶茶碗走了过来,见华山云豹正往外走连忙说:“客官!你的茶沏好了!”华山云豹也不理睬径自出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