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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放又拍了拍他的小脸蛋笑道:“你还真是,小家伙,放心吧,我一定不告诉你奶奶。”
钟少这才放心的站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道:“柳大哥,你要是告诉我奶奶,你可就是小乌龟生的蛋哟。”
柳放把玩着玉鹦鹉漫声应道:“好了,小家伙,快去找小疯子玩去吧,罗里罗嗦,像小老太婆呢。”
钟少这才开了门出去,跑得无影无踪。
柳放躺回床上,握着玉鹦鹉放在胸前又开始发起呆来。
这可是苏那柔的东西呢,这感觉竟像离苏那柔近了很多,竟像是能闻到苏那柔那吐气如兰的气息一样。
柳放不由想起冲进花轿抱着苏那柔的情景,那种初次见面的震惊,震撼,震动心灵的感觉,让柳放如痴如醉,如真如幻,情难自禁无从清醒,不知不觉中竟已睡着,沉入梦乡。
梦中:柳放一身衣白如雪,居然在湖泊中游泳,满头浓密的乌发和一身雪白衣裳在水中微微荡漾漂浮,仿是那媚惑的黑夜之神,正在偷享人间的欢乐。
柳放正自得其乐,突然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穿着衣裳在水里游泳,我还以为你不小心掉水里了呢。”
声音温婉柔和,清逸剔透富有磁性,听来竟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柳放愕然回头,但见一白衣女子正在岸边微笑,夜色笼罩下,只见她笑言温柔,眼神灵动,身材窈窕,竟仿是神话中的仙子让人怦然心跳不已。
柳放心醉神迷,这白衣女子的笑容如此的亲和甜美,让柳放即使身在冰凉的湖水里,也仍能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全身。
那白衣女子见柳放痴然不语,扭转头便要离去。
柳放忙唤道:“等等,姑娘。”
白衣女子侧过脸道:“有何指教?”
柳放游到岸边昂首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眼神一溜道:“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柳放含笑道:“在下柳放,杨柳的柳,放纵的放。”
白衣女子伸出食指轻刮着鼻子,想了想方道:“我叫苏那柔,苏那柔的苏,苏那柔的那,苏那柔的柔。”
她像绕口令一样的说着,柳放不由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好名字,好名字,苏那柔,你要到哪里去?”
苏那柔道:“我要到去的地方去。”
柳放道:“姑娘单身一人,难道不怕路途孤单?”
苏那柔微笑道:“千山我独行,潇洒又自由。”
柳放拍了拍手掌大声道:“说得好,像姑娘这般的个性,正是在下我最喜欢的,不如我两结伴同行如何?”
苏那柔微微抚了抚鬓边发丝,沉吟道:“你我初次相见,何谈喜欢?况且我不日即将远行,怕是后会无期。”
柳放道:“我愿意等着姑娘直到相逢那一天。”
苏那柔好笑道:“我若十年不回,你也要等十年么?”
柳放道:“莫说十年,即便是八十年我也等。”
苏那柔摇头叹道:“原来你这人爱胡说八道。”
柳放目光炽热,真诚道:“在下并非胡说八道,实乃真心实意。”
苏那柔淡淡道:“莫说八十年后你我都已老得入了土,即便只是十年后,你我亦会各不相识。”
柳放怔怔的瞧着她,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欢叫起来:“苏姑娘,即使十年后你容貌改变我亦能认出你来。”
苏那柔奇道:“此话怎讲。”
柳放嘻嘻笑道:“你刚刚抬手的时候,我看见你手腕上有一颗红痣,那个就是你的标记,即使容貌变化但那颗痣不会变化,只要看到那颗痣,我就知道是你了。”
苏那柔抬起手腕看看那颗红痣,只有米粒大小,这柳放眼睛倒也贼厉害,只不过拂了一下鬓边发丝便给他瞧见。
“我有事要先走了,你慢慢玩吧。”
苏那柔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柳放忙叫道:“苏姑娘,等我,我此刻便要与你同行。”
但苏那柔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径自离去。
柳放拼命大叫:“苏姑娘等我,苏姑娘,苏姑娘……”
“柳大哥,柳大哥,柳大哥,你醒醒,快醒醒呀。”
钟少的声音如雷贯耳,将柳放从梦中惊醒。
柳放睁开眼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两只眼睛直直瞪着钟少,半天也未回话。
钟少嘻嘻笑道:“柳大哥,你成天就爱做梦,又梦苏姐姐了?你都睡了一天了。奶奶叫你去吃饭。”
柳放回过神懒懒道:“我不饿,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再睡一会。”
闭上眼睛又自睡大觉,希望还能入梦见见苏那柔,继续刚才的梦。
钟少道:“那我不吵你了,等下可别叫肚子饿。”
钟少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好门喃喃自语道:“又梦苏姐姐了,还嘴硬不承认喜欢苏姐姐。”
夜色从窗外袭入,笼罩了整个房间,唧唧啾啾的虫鸣为夏夜开始高歌,赶跑了几分夜的孤独。
柳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却不愿起来点灯,只是躺在床上发呆:我应该去找她吧,找到她我才有机会和她幸福,才有机会和她终老平遥谷呀。
柳放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这漫长的夜怎么还不天明?
翌日,天刚微微亮,柳放便早早起床了,走到前厅,想不到钟少居然比他还早,竟早已在喝粥了。
见到柳放,钟少甜甜的唤道:“早啊,柳大哥。”
柳放诧异道:“小家伙,你怎么起这么早?你奶奶呢?”
钟少瞪了他一眼嗔道:“不准叫我小家伙,不然我可要叫回你柳大叔哟。”
柳放好笑道:“好好好,不叫你小家伙了,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兄弟好不?”
钟少大声道:“叫我钟少爷吧,听起来有点威呀。”
柳放忍笑拉了把椅子坐下道:“钟少爷,这粥我有没有份的。”
钟少开心着忙道:“有份有份,我盛给你。”马上拿碗盛粥递给柳放道:“柳大哥,给,多吃点。”
柳放接过粥吃了几口,不由想起苏那柔给自己吃粥的情景发起呆来。
钟少摇摇头嘀咕道:“不可救药,整天就会神游太虚。”敲敲桌子道:“柳大哥,发什么傻呢,快吃呀,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放下碗筷跑得无影无踪。
柳放回过神放下碗,满屋内找了几圈,发现钟大娘一大早的也不见人影,便只好找出笔墨留了封短函,收拾好包袱不辞而别。
………【第十九章 救人】………
柳放慢慢地走在路上,周围的美景他并无心欣赏,虽然心急着去找苏那柔,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是以他的脚步不但没有加快反而变得更慢了。
山里的小径弯弯曲曲延伸,路旁杂草丛生,荆棘遍布,有时竟连路也给遮住,山谷里的鹅鸣鹤唳,鸟唱虫歌渐渐地远去。
柳放不觉连自己都吃惊起来:这隐秘的平遥谷若不是瞎猫撞死老鼠的撞进来,恐怕认真找都未必找得到。
穿过一道隐秘的山缝,又翻过了一座山,绕过山脚下的一片松木林,越过了两处深潭,就进了梅花林的地界。
柳放不由佩服起自己来,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重伤之下还能跑那么远,真是潜力惊人呀,而且居然还这么会找地方,真乃神人也,佩服佩服。”
柳放臭美着回身望着来时的路,路早已隐没在丛林和高山中。
柳放不觉轻叹一声:“平遥谷,后会有期。”
抬头看看天色,晚霞满天,斜阳火红,这一路慢慢走来,竟已近黄昏。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想不到竟快天黑了。”
柳放喃喃自语着,加快了脚步。
梅花林万株梅树,小径曲折,悄寂无人,柳放独行在林中倍觉孤单凄凉。
夜色渐临,柳放也渐渐要走出了梅花林。
突然一阵叮叮淙淙的琴声伴着歌声传来,琴曲优美而感伤,歌词哀婉而动人,这曲,这词,柳放竟是闻所未闻,不觉寻音找去,竟见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坐于梅花树下抚琴歌唱。
柳放停下脚步不敢打扰,深恐惊动了正在抚琴的人,静静地靠于一株梅树下,侧耳倾听。
“思从前,红衣红裙红手绢,巧笑嫣然在眼前,媚媚翩翩,弹指十年过,红颜再未见,忍别离苦楚,痛彻心扉,终难了情缘,我深爱的姑娘呀,思念从未断,恨呀恨,无情的人将你我拆散,仇未报,恨难雪,辜负了红颜,叹奈何,唯有痴痴梦见,我深爱的姑娘呀,来生再见……恨呀恨,无情的人将你我拆散,仇未报,恨难雪,辜负了红颜,叹奈何,唯有痴痴梦见,我深爱的姑娘呀,来生再见……”
那男子反复吟唱着,声音低沉而沙哑,感情忧伤而缠绵,那美妙的歌喉听来竟仿似天上的仙籁,令人深醉其中,忘乎所以。
一曲终了,那男子出神良久,突然纵身而起,将那古琴猛砸于梅花树上,对那梅花树一阵拳打脚踢,喉咙里发出悲伤的哀鸣。
柳放不由瞧得目瞪口呆,痴楞发傻。
那男子一连打断了十几株梅树,仿佛要发泄完全身的精力,拼命的嘶喊着,踢打着,直到筋疲力尽倒于地上,黝声哀哭。
柳放慢慢挨近,俯首凝视,但见这男子面色潮红,满脸泪痕,紧闭着双眼痛苦的喘息着,那乱发掩映下的竟是一张俊美无匹的脸。
柳放不由震惊于此人的俊美:此君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男人见了尚都如此,那女人见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此人分明是个天之骄子,却为何如此憔悴潦倒伤心至此呢?他却不知此人正是和萧水寒大打出手的叶醉秋(欲知叶醉秋,详见《那绝世的风情之叶醉秋传奇》)。
柳放暗暗叹息,在他身边蹲下,缓缓道:“这位兄台,你可知道梅花镇怎么走?”
柳放自是知道梅花镇怎么走的,只是他听了此人如此美妙的歌喉以及见到此人如此的悲伤后,竟不忍他一人独自困倒于这梅林中,却又不愿问及他的伤心事,是以便找了个借口搭讪。
叶醉秋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迷乱而痛楚,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那泪痕狼藉的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晕红。
柳放心中一动,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竟然滚烫,此人竟病的不轻,发着高烧竟还妄用功力,真是不要命了。
柳放叹口气将他慢慢扶起,谁知叶醉秋突然道:“不用你管,走开。”
推开柳放,挣扎着站起,走了两步却又跌倒。
柳放摇摇头,走过去将他扶起道:“你病得不轻,我送你一程。”
叶醉秋本想再推开柳放,苦于无力只得作罢,怒道:“你多管什么闲事,与你无关。”
柳放微微一笑道:“是与在下无关,但好歹我听了你的歌,这也是缘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去。”
叶醉秋有气没力道:“谁说我会死,我只不过是没吃饭而已。”
柳放忍住笑道:“是,没吃饭,不会死的,我背你去镇上找大夫。”
叶醉秋怒道:“找什么大夫,你走开,不用你管,咳,咳咳……”急剧地咳嗽起来。
柳放见他咳得厉害,一面帮他拍背一面道:“别急别急,不找大夫也行,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