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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间尽显朝气蓬勃。
颜动天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也觉心中痛快,不由产生几分好感,问道:“你是殇派出执行这项‘杀天’任务的?”
——古时往往视皇帝为天子,所以零和殇便把刺杀皇帝的任务起名为,杀天。
那镇歌落磊落大方:“是,我是奉命执行杀天计划的人。”
颜动天正色问他说:“你轻功很好啊,我都没发现你。”
镇歌毫不谦虚:“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西雷虎王赞道:“有魄力也有实力,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远没有这种气势。有你和凭空在,我对这次任务的成功已经很有信心了。”
梦隐插道:“夜长梦多,我们即刻前往洛阳做最后的探查,有关计划的具体方案,不如在路上商定。”
颜动天点头说:“嗯,请。”
四人走在路上,颜动天低声问凌凭空:“刚才你……不要紧吧?”
凌凭空脸色一沉:“厉害,看着随意把酒袋递过来,但上面已凝聚了一股柔中至刚的大力……哼,不过还伤不了我,倒是那镇歌,身法诡异的很,我查探了他藏身的地方,他那么大块头,居然连树枝也没压断一根,单以轻功而论,我自问……逊于他。”
另一边的梦隐对镇歌叮嘱道:“那个凌凭空不简单,我用了将近三成功力试探他,他居然若无其事的接下……
这次任务的执行不止是为绝世秘宝,更是殇与零谁为天下第一斥候的试炼石,你的敌人不仅是各怀绝技的大内高手,更要千方百计胜过凌凭空,挫败零的锐气……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办到这件事。”
镇歌好象颇为不屑于梦隐所说的不择手段,有些兴奋道:“那个叫凌凭空的功夫不错,不过我会用实力正面击败他的——还有曹孟德、董仲颖、袁本初。皇帝小子的人头,必是由我摘下!”梦隐为怕他士气低沉或暴躁亢奋,没和他说过年轻战神吕奉先的事。
四人重新走在一起,颜动天和梦隐激烈的讨论着关于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步骤(所有小节都被忽略了。办这种事,开始的注意事项越少,临场发挥往往就越强。)凌凭空无所谓的左顾右盼,偶尔插一句嘴,便一针见血;镇歌好象一直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当众人回想他的话时,往往刚才一直争论的问题便迎刃而解,再不济,也得到了一些启示。
到洛阳城内的时候,杀天计划已经具备了完整的骨架,只要凌凭空和镇歌发挥得好、实力够强、又有那么一点运气的话,那这具骨架就会长出肉、生皮、穿上漂亮的衣,化身为成功。但这两人毕竟年轻,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是否发挥的好?宫中高手无数,他们实力是否够?就算命运之神怜惜这两位英俊、杰出的青年才俊,可他们彼此还要尽一切方式打压对方,还能否完美配合?
“两位前辈。”凌凭空与镇歌异口同声叫住颜动天与梦隐。
梦隐和颜动天停下脚步,望向他们。
凌凭空道:“除了首领和梦前辈刚提过的,必要计划基本也就算完善了吧?”
梦隐点头道:“嗯,剩下的就是你们而人的配合与……时运了。”
镇歌咧嘴一笑:“可两位前辈的光环太耀眼了,要是一直在我们身边,当然罩的住,但偏偏这么有难度的任务只我们两人完成,不给我们点时间配合,那不是故意想让我们失败吗?”
“啊?”梦隐没听懂这句话,颜动天毕竟还不算与年轻人代沟太大,已明白凌凭空和镇歌一唱一喝意义何在,拉起梦隐道:“看来,年轻人不愿意和咱们这些老家伙耗在一起了,想用自己的秘密武器叫咱们这些前辈大开眼界。不管他们了,以后的天下就是让他们随便折腾的。这次任务后,咱们就可能是敌人了,走吧,喝两杯去。”拉着还很不放心的梦隐向洛阳最好的酒楼走去。也许这就是缘分,一向暴躁与阴沉兼而有之、相互交替的西雷虎王对这两个年轻人说不上的喜欢,且信任。
看着颜动天和梦隐走远了,镇歌回首对凌凭空道:“凌贤弟,这次老一辈的人都撒手不管了,不如我们再商量一下具体计划?”
凌凭空冷道:“我不是你贤弟,咱们也没必要一起行动,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涉。”
镇歌碰了个钉子,也气恼起来,回了一句:“凌贤弟还是识浅,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要是没我帮忙,怕你连皇宫都进不去,到时你还没什么,连累零组织一起无光甚至灭门,可就罪大莫及了。”
凌凭空面无表情,但周围空气温度骤降:“你是女人吗?”凌凭空的话语中杀气显露无遗。
“什么!”镇歌显然也被激怒了“你再说一遍”镇歌指着凌凭空,随他指间的方向,杂草伏倒,尘土飞扬。
凌凭空直视他:“你是女人吗?只会说说对人无损对己无利的废话,要我跟你合作?先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吧。
镇歌抚掌道:“正合我意!”手掌一翻,也不见怎的,已多了根丈长的棍子,双手一旋,带着石破天惊的巨力直砸向凌凭空。
凌凭空也不料这一棍来势如此凶狠,翻身退出丈外,再落地时掌中已多了柄妖蓝色、寒气冽然、荧光流转的宝剑。“这把剑由冰窍绝心所铸,寒气能隔三尺伤人,你小心着。”凌凭空不愿也不屑借利器之便伤人,故事先喊破。
棍长一丈零七分,剑只三尺三寸长。棍作褐色,首尾雕龙,剑身幽蓝,寒气逼人。相击方知相交浅!
镇歌是个看起来甚至可以用雄壮形容的男人,他并不壮硕,但骨架奇大,随意一站就有不容忽视、独步天下的霸道,即使谈笑中他也会在不自觉中带给别人这种压力,只因平日多是嬉笑玩闹,所以别人谁也没想——“哦,原来这股压力的来源是他。”他也在刻意掩饰这一点,但在武功上却正好相反:如果他为了聚合人心而刻意表现自己只是个大方、开朗的大男孩/小巨人,那在棍法上他一定要:除、我、无、人!吕奉先曾说,招随意转,相由心生。镇歌正是借这样一根巨、大、张、狂、厚、重的棍子,宣泄几乎将他灼烧的大志。不疯魔,不成活,一棍在手便狂。镇歌已不是豪爽风趣、开朗动人的大男孩了,他赤着眼、披着发,身体舒扭到不正常的角度,然后一棍砸下,便见地上一道长痕。他与凌凭空并没什么大仇,但一旦出手,便不由为心中的烈火所追赶,施展遇神赶神,遇鬼杀鬼的狂魔武功。——先自损三千,必伤敌一万!他不喜欢凌凭空,他觉得太清秀的男人“不够味”他又觉得人生在世多交朋友怎么都是好事,向来认为一副冷冰冰、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很虚伪。”凌凭空这两条全犯上了,甚至还骂他“是女人”(我女人?我是最男人的男人了!)所以他虽知道凌凭空的功力相当不弱,但还是出手了(既出了手、结了仇、就要把敌人打服,否则徒惹麻烦)他本以为像凌凭空这种公子哥儿样的人,武功好,胆子却一定不大,即使能与他在招术上平分秋色,但一定会屈服在他无所不在、无所不破的疯态狂意下。他错了,一交上手才发现他对凌凭空毫不了解。对上招了,才知道二人的交往实在太浅了!
凌凭空身长七尺,冷俊出尘。镇歌高近一丈,英挺豪迈。相激才知相知深。
凌凭空是个傲到骨子里的青年才俊,他比镇歌小有三五岁,但现在的趋势是——越年轻便往往更可怕、更狠、更有本事。他虽然直言他的轻功逊于镇歌,但可从未真正佩服他(是前辈还罢了,你我份属一代,我可没理由不如你)所以他要激镇歌动手,然后毫不留情的打败他,给自己和零都挣个面子。但他没想到镇歌的武功已有那么强,强到足以压制自己犹如万年寒冰般坚利的剑势,但这,只是一时。凌凭空先机尽失,一时间确实让镇歌一棍子打的缓不过气、回不了手,这一点,即使已握住足以以寒气隔空三尺伤人的“绽莲”宝剑仍没有逆转,直到镇歌一棍扫落了他的发带——
凌凭空性情冷漠、头脑冷静、对同志冷淡、对敌人冷血,执一柄冒着冷气的冷剑,施展冷人心脾的剑法,连他自己都自嘲道:“我是个由内冷到外的人。”也许因为从开始就被天才的光环笼罩,他已忘了什么上热情、热血、热忱,只要冷冷的刺出,敌人的热血便喷洒而出,然后慢慢冷却——反正,热的东西都会变冷,只有寒冷长存……
但一根丈余长的棍子打碎了凌凭空在别人的夸奖,敬畏中不自觉培养出的看似冷漠不关心,实则盲目不自知的狂妄。也许是少年天性,也许是天生血性,凌凭空知道了“哦,原来我的骄傲并不那么理直气壮,看,人家的棍子已经扫到头上来了。”
他知道了,而且说改就改。本来他的剑法:寒,剑招寒、剑气寒、剑意寒、剑势寒,甚至寒到将周围水气也凝成寒刃,单是这种冰封千里的寒已足以济身于一流高手,但打不过镇歌一招一式皆毁灭敌人焚烧自己的狂态棍法,他料不到这么乐天的大块头打出的棍法那么逆反、不甘束缚,似是宁可轰鸣而死也不让步偷生,凌凭空发现寒的剑法根本无从施展,在几乎必败的战斗中,他悟了,激发了!
——悟是可怕的:你再努力,碍于寿命限制,即使穷尽一切,只修一项却未必会登峰造极,但悟,往往是顿悟,某人一生也搞不懂的问题,也许你无意间便一朝得道、独站顶峰;激发更恐怖,那绝不是任何苦修能习得的,说得深邃点,它就是你命运的一点,大部分人根本触及不到,而幸运的人却看不透它是激发,因为它往往是以一个困难/一个劫/一道槛的面貌出现,大部分人觉得能毫发无损的绕开就很庆幸了,少数人克服了它,便飞跃到人生的另一个层面,俯视万物、功成名就。凌凭空是幸运的触及到这个点的人,他绝对是幸运的人中的少数人!所以他的剑法变了:从外面来看没什么变化,但神髓已不是连自己带天下都冰封的“寒”而是上天下地,舍我其谁的“傲”!领悟到寒不足以完其志;激发出傲行千里莫停步的凌凭空才猛得发现,自己的“傲”和镇歌的“狂”是寄居在不同外壳下的同一个灵魂,它们激昂的战斗,世上已没有别的人物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一刹那,凌凭空与镇歌都生起一种:啊,原来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虽然只认识没多少时日,但一交手,便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另一面,虽是初见,相知已是深厚。
停手了。
狂到不许任何人高过他,但平时大方开朗的镇歌和傲得任何人都不在眼里,但生活中冷淡、平静的凌凭空同时停住看似已一发不可收拾的攻势。没必要打了,凌凭空败中突变,领悟到傲比寒更寒,剑招后,镇歌那狂比烈更烈的棍法已打压不住他,当然,凌凭空也击败不了镇歌,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没理由打了,二人在对战中用最本质、激烈的言语畅谈,早已腥腥相吸、引为知己了。不能再打下去了,二人相战越久,攻力便催动越多,再打下去,恐怕就谁都收不了手,到时他俩,只能活一个或俩败俱亡!所以他们,不打了。
在还没联手执行“杀天计划”前,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