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了手,到时他俩,只能活一个或俩败俱亡!所以他们,不打了。
在还没联手执行“杀天计划”前,这次任务的执行者先“内斗”了一场,这一仗打出了彼此的性情,更加了解了对方。他们多一句也没说,但已足以默契的像一个人(虽然他们俩谁都不愿承认),这一架,打得值。
“喂”凌凭空低着头唤了一声,也不知是和镇歌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镇歌马上应道:“请讲。”
很有礼貌,甚至有点讨好。
凌凭空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你武功比我好,你部署计划吧。”
镇歌故作豪爽的大笑两声,悻悻的双手交叉抱在头顶:“我胜不了你,也没资格调动你,就按你说的各展奇能,会合在皇宫吧。”
凌凭空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这样也好,互不拖累。”
镇歌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现在知道你的武功这么好,也确实没必要两人绑在一起,不如分头行动……成功可能性更大。而且皇宫消息传递极快,分散行动,更好布置疑阵、混水摸鱼。”
凌凭空扫了一眼镇歌,扬了扬眉,便自顾向洛阳内城走去,毫无忌惮的留给镇歌一个流丽的背影。
镇歌打了个哈:“搞错没,好歹我也是殇中这一辈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你就不怕我背后给你一棍子?”
凌凭空根本不理他,气得镇歌直原地蹦高,看没人理他,只能无奈的追过去……
日已偏西,这两个年轻有为、文武双全的初生牛犊正要去做一件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夕阳如血,他们还能否看到下个夕阳?!
第二章 皇甫嵩出战
深幕寒风,五里连营军旗飘扬,烈烈作响,更添萧杀之意。
“将军,夜深雾重,寒露浸人,您早点休息吧。”
接过身后递来的毛袄,一位面如紫金、狮鼻阔口、披甲戴胄的军人叹口气道:“半年了……”
身后军官对这位将军甚是恭敬,欠了欠身道:“是呀,这半年来将军攻城克敌,连拔黄巾贼十余座城塞,退敌千里,功不可没呀。”
那将军不满的闷声道:“谁想听这个,现在城中的存粮……还剩多少?”
军官面有难色:“只有三个月的了。”
将军低喝了一声:“还有多少?”
军官一惊:“既、即使再省,也就是一个月了。”
将军一字一顿道:“我、讨、厌、别、人、骗、我!”
这将军说话声音也不是很高,也没严辞厉色,,但一种奇异、巨大的压迫感已经罩得那个军官几乎站不住脚。军官一咬牙,低头道:“最多,最多再撑十天。
“十天?呵呵,十天让我打败那呼风唤雨的张角和十万黄巾贼?朝庭啊,您可真对皇甫嵩高看一眼啊!”将军为怕动摇军心,只能低声笑着,声音怪异,已分不出是笑是哭,这话说得极为壮烈,但旁人看去又何等凄惨。
皇甫嵩看了一眼因自己威严所迫,而不自觉跪倒的军官:“你起来吧,粮草不足的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军官担心的对皇甫嵩说:“敌人占据地利,主帅又是妖人张角和他的弟子程远志,就算我军倍于对方,亦胜算颇微。以末将看,不如先暂避其锋……”
“糊涂!”皇甫嵩吐了一声:“匪首当前,你竟让我退避!大汉天威有损,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军官跪下道:“末将冒死谏言,朝庭不仅不体量您浴血作战,反而每每借故克扣必要军需物资,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说实话,弟兄们宁可与您落草为寇,也不愿白白为汗拼掉性命了。”
“你!大逆不道!”皇甫嵩抽出刀,作势欲砍,见军官一脸无畏,又缓缓将刀收回:“唉……君不仁,臣不可不义,你回去睡吧,我宁战到一兵一卒,也不做不忠之人。”
“将军!”军官还要再劝。皇甫嵩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军官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老天啊,背叛君主为不忠,牺牲将士兄弟为不义,你要我如何两全!”皇甫嵩瞪大眼睛,仰望天空,两滴泪水顺颌而落。
第二日,响晴薄日。
——但不知为何,杀气寒绝,更胜昨。
“大家听令,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凡粮草重器,及一切厚甲沉鞍惧留在原地,轻装集合,违者军法处置!”
士卒们左右相觑:“弃粮丢辎、轻装拔营……这是要背水一战啊!我们真的要和仙……不,妖人张角打了?打不过的,他一扬手就能操纵天雷轰杀敌人,和他打那还有生路……”“对呀!再说了,张角宣扬天佑众生,听说他不仅尽量让自己的士兵物资充备,连对俘虏或流浪士兵也极善待呢。”“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娘的痨病很重,天天吐血,可他七年前一道符贴下去,我娘的病就再也没犯……”“要我说,与其糊里糊涂得为*的汉朝庭拼命,还不如跟张角为我们的安定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呢。”……
听着士兵从一开始的交头接耳到声音渐起,再不喝止只怕最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哗变!
皇甫嵩半生书写沙场,怎会不知事态严重,这时本该威慑全场甚至杀鸡儆猴……但他偏偏找不出一个理由这么做:轻装上阵、多日饥饿,面对十万黄巾还有法力深厚的张角,和找死有什么两样?那些汉兵也是命呀!也有家人,也有梦想,他们与汉帝有什么不同?凭什么二十万人要为了一个人的家业拼掉最宝贵的——性命?他瞅了一眼昨晚的那个军官周仓。周仓虽然在大声斥责和制止那些士兵,但手底下一直再打着手势,一切都明白了。
皇甫嵩觉得脑子很乱:“我错了吗?我只不过要忠君爱国而已。那周仓错了?他也是不愿见到无谓的牺牲啊。士兵错了?他们更没错,谁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呢?
亦或,谁都没错,是这个时代错了:朝廷积弱不堪,正统欲落,诸侯、军阀当中能人辈出……
——但时代的错误谁能去纠正它?!”
皇甫嵩少年得志,作战勇猛对君王又忠心耿耿,家中长辈给他取字“义真”,皇甫嵩很喜欢这个名子,但现在,他迷茫,他不知道他心中几十年如一日执着的“义”到底真不真。烦闷下,仿佛鬼使神差,皇甫嵩竟扔下已至沸腾的二十万汉军,踱步出营。
“将军!”周仓赶紧追上去。
皇甫嵩并没停下脚步:“你满意了?士兵哗变了,我只是个光杆将军了,回去只能落个斩首的下场。”
军官急道:“那您就别回去了,您带这支队伍打了十年的仗,我们也需要您这根主心骨啊,您要不愿投黄巾与汉朝为敌,您也可以带我们另去他处啊,我们就是不想白白毁在汉朝手里!”
“你……”皇甫嵩默然半晌:“我和你回去。”
吓?没料到将军竟会同意,军官不由一楞——
他不该楞……在军官失神的瞬间,皇甫嵩一伏一跃,横掌砍下……
看着昏迷不醒的军官,皇甫嵩喃喃道:“周仓,你应该辅佐比我更成功的将军……”随后,像下了个此生最重要的决定:“我不为汉朝了!我要去——给你们个交待,更给自己一个交待!”
风势一下转猛,军营大帐前绣着“皇甫”、“义真”的两面军旗“咯嚓”几声——拦腰折断,士兵们停止了喧嚷,场内静得可怕,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产生一种厚重的失落感,好象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两军对垒,帅旗断折,大凶!
但皇甫嵩顾不得了,他回头望了一眼,正看到旗帜塌下,心里也咯噔一下,但只是一顿,便更加义无反顾义不容辞义薄云天地走向黄巾城塞——苍亭。
“报,五里外有一汉将佩刀步行而来。”
“报,三里外有一汉将佩刀步行而来。”
“报,一里外有一汉将佩刀步行而来,是否拦截?”
“报,敌将已到第一道阵线,似是汉军统领皇甫嵩,请指示行动。”
“报,敌将已越过第一道线,进入机弩射程之内,请下令格杀。”
报告一道比一道紧,程远志皱了皱眉——张角正在休息,这期间一切事务由他定夺。他总觉得,皇甫嵩身为堂堂汉军统帅,又将己方多座城池功陷,可以说仇深似海,在这个当口,他竟独闯战阵,必有诡计。所以程远志并未下令擒拿或格杀,而是,等。
等第六道报告发来时,皇甫嵩已只身来到城下。几百把弓已对准了他,上面的箭寒光刺目,百余名头戴黄巾的士卒,手握长枪将他围住,只要命令一下,立即格杀!
但,命令一直没来,皇甫嵩也就一直站着,仿佛还可以就这么一直站下去。阳光给这场景定格下一张画:残破的城墙、一排排强弓硬弩、数十位手握长枪头裹黄巾的壮汉围着一个全副甲胄、腰别长刀、奋勇得有些孤独、疲惫的有些斗志的——豪士。
这种激烈的平静因一个长相平凡,但眉目间甚见峥嵘的青年人到来而打破,黄巾兵一见他都躬身道:“见过大师兄。”
张角军中除张角多称为大贤良师或天公将军、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张让称国公将军外,余下皆以师兄弟相称,而大师兄当然就是张角首徒——“羽化天童”程远志。
程远志饶有兴趣的问:“皇甫将军在这日子口不准备和我们决一死战,还独自来我城下,是来借粮不成?”这句话引得周围黄巾军一片大笑。
皇甫嵩毫不为所动,淡淡道:“我有事找张角,你让开。”
旁边一名黄巾士兵气急道:“汉朝的走狗胆敢提大贤良师的名讳!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师兄,您下令吧,弟兄们立马把他乱刀分尸!”
程远志扬了扬手。平日他在军中甚有威信,他一扬手,躁动的黄巾军立刻安静下来。“师父正在闭关修炼,决不忍外人打扰,我是他的弟子,有什么话你和我说也一样。”程远志正色道。
皇甫嵩眉头紧皱沉吟道:“既然张角不能见客,那我改日再来。”言罢,转身就走,刚一起步,黄巾兵便也迫近一步,将他的退路死死挡住。皇甫嵩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程远志。
程远志轻笑一声:“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把黄巾军营当成什么地方了?擒住你正可以狠狠得打汉朝一记耳光,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再者,你的二十万义真营也相当棘手,可没了你,战斗力也所剩无几……所以;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你回去;你就束手就擒吧,也省得我们费一翻手脚。”程远志自信满满。确实,一旦擒住皇甫嵩,不仅对汉朝是个沉重的打击,更有可能将战斗力强劲的义真营纳于帐下,可谓一举两得。而现在,无论横看竖看,擒拿皇甫嵩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甫嵩脸色一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程远志玩味道:“你从来这到现在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传达,怎么是使者?再说,我们也没要斩你,只是擒住罢了。
皇甫嵩幼时门楣显贵,长大后又统领汉军屡立战功,何曾被人如此亲轻待,忿声道:“黄口小儿还敢口出狂言,我纵横于战场之时,你恐怕还在爬呢,今天我皇甫嵩就在这里,看谁敢擒我!”
——其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