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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汉朝计了!”
“恐怕这回,游公、张角还有曹孟德,就恨不得除咱们而后快了。”
董仲颖恐怕也有难了。“
“为顺人心,刘玄德不是帮他们踩上一脚,就要为零和殇得罪天下英雄。”
“真正得到好处的只有汉室和曹孟德。”
“若非当日……凤君和银将的信物岂会落入于人手。”
“那个叫郭奉孝的年轻人也相当厉害,把两样信物正用在要害关头。言听……
那是什么东西,竟那么厉害!”
“虎王,这次合作,从现在起终止,以后是敌非友,就此告辞!”梦隐的笑再也掩不住他的焦急。
颜动天脸色阴沉,大刺刺的一拱手:“请便。”
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梦隐也不以为忤,带着几分恨的笑笑,协镇歌而去。
颜西雷挨梦隐走后,对凌凭空道:“事情有变,你带这丫头去残肢谷,找一个胡子发蓝、右颌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把她交给他,然后立刻回你师父那去,几年之内不要出现在江湖上。
凌绽莲心知,没什么事能让西雷虎王如此紧张,心也不禁跟着悬了起来:“那您呢?”
颜动天的脸色,正似密云布雨,而电未闪、雷未发时的闷躁:“我自然有自己的物做,难道还要向你报告?”
——一向赏识凌凭空的颜虎王,很少这么不客气的指责他。
依凌凭空的性格,对方这么不予相告,他肯定也不追问,转身就走。但此刻,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似,好象一团邪恶、漆黑而不怀好意的怪兽正紧紧迫来,心头不由掠过一片寒栗,于是,好象小孩想找个说话的伙伴般,他又问了一句:“您……要去那里?”
颜动天虎虎地瞪了他一眼,雷雷的道:“冥君战没教过你,长辈的事不许过问吗?好,我替他教教你!”
毫无征兆的,虎王轰出一拳——
一雷天下醒!
凌傲寒万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甚宽容的颜四伯居然下手无情,一刹那,那拳已贴近胸口,为自保,只好出剑!
那一拳正中心口,凌凭空感到好似吃了个响雷,四肢百骸像就要飞灰湮灭一般。但手中剑鞘,已压在颜西雷拳上,冻了一层薄冰。“您有何打算?”他再次问道。
颜动天诧异的盯着他冰晶般剔透的双瞳,终于道:“你要找我的话,来阳都城郊,找个叫夏央的村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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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残肢谷,断头林
张睫眼泪都要哭干了。
每天被迫与间接杀害了父亲与师兄的仇人一起,还饭同食、眠同寝,而且最可恶的,每到一个客栈,老板和伙计都献媚道:“好一对金童*的佳人儿,小店进了二位这样的美容,真是蓬碧生辉呢。”
“生个呸!”自己要不是又被那小子点了无数穴道、受制不能动,早撕了他们的嘴,连店都砸了、全砸了!
“唉,虎落平阳啊。义父怎么能把自己托付给仇人呢!”
“不过……虽然自己穴道受制、毫无自保之力,那小子还算老实,每次都乖乖的靠在门口过夜,而且,那天的打斗,他也留了手……他为什么手下留情呢……?”
敲门声。
“谁?!”
“出来吃饭。”
“真是的,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腔调都毫无温度,真以为不食人间烟火了。哼!”
在路上。
凌凭空突然回身,连点张睫七处穴道。
“什么!”张睫以为凌凭空要下狠手,本能的一躲,却跃两丈来高,因骤然失控,落下时几乎摔了一跤她的功力,已经能运转自如了。
“我把你的穴道解开,是为了让你走快一些,不至于拖累我。你不用想着逃跑,更不用想怎么干掉我,因为这对你来说,只是做无用攻而已,你没有那个能力。”
张睫听了这句话,几乎又要冲上去动手,如果那件事发生,她肯定要与凌绽莲一拼死活。
“嗖”、“嗖”、“嗖”、“嗖”、“叮”、“嗖”、“嗖”,自路边的树丛中,六点银芒闪出。聚点就是凌、张二人。
这袭击来得太突然,本想与凌凭空一决生死的张睫根本没注意到。箭矢来势极快,箭头银光异闪,显然,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眨眼间射到跟前,张睫根本反应不来,顿时呆在那里,连纸鹤“胖头鹅”都使唤不来。
凌凭空面对同样的袭击,却毫无迟疑,他翻身躲过一箭。紧跟着,侧让六尺五步,避开一箭,同时拔剑,拨落了射向张睫的一箭,剑光倒转,半空划过一朵血莲花。
剑鞘飞出,格下张小鹅身后那支箭。剑锋转,剑尖与剑身上各结了一朵血莲花。
剑出手,打飞张睫左侧箭矢,剑旋回,林间飞落两朵血莲。
右手一兜,随周身一震,将另一只箭打入林中,血染竹杆。
左手成掌,正要拍落最后一箭时,凌绽莲动作失准,被一箭贯肩,张睫轻呼一声。凌凭空一声闷哼,动作却毫无滞泻,最后一朵地狱红莲,悬于空中。
张睫遇事慌张,这会儿可伶牙利齿:“这叫什么能力,几只小箭都对付不了,就会夸夸其谈,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护送别人,哼,绣花枕头。”她还叉着蛮腰,瞪着杏眼,抿着唇,扬着头,一副立刻就要与凌凭空打上一架,不打死也气死他的架势。
凌傲寒张开左手,其中指与无名指间夹着一根小针,一根两寸三分长,但重两斤三两重,布十一种奇毒,甚至浸过………的小针。
张灵雀看后也吃了十几惊,这种针长得很不起眼,不细心的人只会觉得它是根毛发或什么的,但只要被它擦破一点不起眼的地方,那怕是耳垂、指尖、脚腕,都与把一柄巨斧劈入胸腹效果无二。
这种针就叫,不起眼。
假如凌凭空去接那第六箭,只怕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不起眼”了。
很久以后,张睫问凌凭空:“喂,你是怎么知道有一枚不起眼打过来的?”
“我听到的。”凌凭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嘲意表现在脸上,“你没听到吗?除了“嗖”的箭声,还有“叮”的一声铁器响动藏在其中啊。”
这种针,使用起来危险性极大,想不伤自己,而使的又准又够劲的人,除蜀中、川西两唐门及百越零中的优秀子弟外,当时不过二十三人。
今天,就只剩二十二人了。
凌凭空一甩手,那枚“不起眼”不起眼的钉到地上,就听半生惨嚎,声至中途而绝,可想毒性之烈。
“你偷偷摸摸潜在地下,当我不知吗?倭岛不长进的东西,难道妄想来中原分一杯羹吗?做梦!”接着,看也不看脸色气得发白的张睫,自顾用绽寒在肩上挖下小碗大的肉,边挖边自语道:“没实力的鼠辈,除了吱吱乱叫外,就是被我一剑刺杀,弱到连杀都觉得无趣啊。”
边感叹,边上了随身带的伤药,不顾旁边快泪涌成河的张睫,拔脚就走:“你刚才说错了一点,我不是护送你的镖局,更没有自愿护送你,只是上头交代,不好推托,你要是不走,把你就地杀了也没大碍哦。”
“呜……哇!”张睫真的大哭起来。
一日间,父亲、师兄的死,零殇曹刘孙的兵临城下;义父决绝而悲悯,无奈中蕴含死志的眼神。这个孩子已接近承受的极限,又被迫与凌凭空这半个仇人一起吃住同行,本打算干脆激他杀了自己,可这个比自己不大的男子,却异于常人的冷峻与沉默,多次的出言寻衅,根本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浑不着力。
终于,刚才凌傲寒回讽了张小鹅的话。以这为导火索,张睫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伤、恨、不快、委屈,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杀死我好了!反正我一个亲人也没有,活在世上没什么意思!”
“你怕了。”
“什、什么!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张角有没有死都还不确定,你就已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报仇或重新生活的勇气,你已经死了。”
“胡说!义父和张让,先是被你们耗去一部分功力,连程师兄也……在那九人围攻下,怎可能有生机!”
“至少,”凌凭空此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好象有些温暖。“你义父的轰朽神杖,仍未发出,妖菊散人的金菊辟阳功,亦未发动,就算你师兄的十殿阎罗剑,恐怕都留有极厉害的后招,那些人,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凌凭空没说出郭奉孝可能参战的事,是不把郭奉孝当作威胁?还是生怕他的出现会增添张天公的败象?
张灵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警惕的质疑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要完美的完成任务,而不是埋藏一具尸体。”凌凭空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
“如果不激你赶快哭出来,恐怕憋在心里的时间越久,对你的伤害越大。但是,哭出来后,要马上给你一个希望,让你有振作的勇气啊。”
“我怎么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帮她?我喜欢她吗?”
“嗯,喜欢。”
“虽然对不起师父,但是,第一眼看到这个伶仃而娇美的小姑娘,应该是望到这双落雨碎花的眼睛,我的心就宛如中了一拳,这一拳,也把倾慕打进去了吧。”
“但是,假如是任务要杀她的话,我一定会毫不忧郁的下手吧,因为,我是东森龙帝的弟子,零中新一辈的,第一人!”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把她安全送到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一面,也许下一次相见就不死不休。唉,这就是斥候的悲哀吧……”
张睫不知这短短的一瞬,凌绽莲涌过无数矛盾的念头。好一会儿,她止住了哭泣,背过身子,用还有些气喘的哭腔,真诚道:“谢谢你。”
“谢谢你。”
凌凭空感觉天地间“呼啦一声,像打开了一扇窗,柔和而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自己像要融化进去,与光芒水*融,不分彼此。
——外表越是冷漠的人,便越容易被感动,动起情来往往迷得一塌糊涂,无法自拔。
“身为斥候中的一员,说好点,是多金逍遥、无拘无束,谈笑间万里追踪、千山踏破追踪、百丈凌空而下、十步杀一个,其实,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每时每刻,甚至每分每秒,都可能被比你强大的人,像杀狗般杀掉,没人会为你报仇。
而活着,只是在进行一场永无超生的流浪而已。所以,我们不能有情,不应有情,不该有情,更不可以有情!那是我们不可望,更不可及的东西。”
这是一向严厉、肃杀,甚至有些残酷的东森龙帝,冥君战,在一次酒醉中对凌凭空说的,那时的他,一点也不像平日独步天下的飞龙在天,而似一位受伤诗人,如果还是龙,也只是潜龙勿用。
凌凭空很小的时候,小的连父母的长相都毫无印象,便进入了零。他怕自己的师父,但他喜欢醉了的龙帝,那时,他总会扶着自己略嫌纤窄的肩膀,用平日绝听不到的柔和语气,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他虽不能理解,但牢牢地记得,师父说,不能动情。
他尽量的冷漠:“谢我什么?”
平日再骄蛮的女孩,在受伤后都异乎寻常的脆弱,也更易对人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