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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颖竟也得窥门道,以他现在功力,虽未至前人之境,但以一敌百绰绰有余,现在他竟将这招用在一人身上,可以说已到决生死的关头,那名武功深不可测的狂人,如何应付?
“咦?”盘坐之人发出一声惊叹,终于回过身来。众士卒一看到他的脸,在心中就不自觉的想到两个字,战神!
不管多少幅战神像,但包括董仲颖、华雄在内的众人都认为,战神就应该像这人一样:两道浓眉像两把出鞘的黑剑,斜扬额上。虎目龙睛,被这双眼睛扫过的人都有种刺痛的感觉。高鼻、薄唇。高丈二却细腰长臂,虽然只是平凡的一身布袍,但在他身上,就已超过多少名将的珍贵甲胄!泯紧的嘴角露出几分笑意,似在为对敌董仲颖那带有摧毁力量的一斧感到兴奋,那人,出手了。
众人对那人的出手做了千百种设想,虽然董仲颖是他们的统帅,但他们没一人相信董仲颖会赢,他们猜想那人一出手就一定是震古练今的神奇武功,但,没有。直拳,只是一记直拳,砸向董仲颖黝黑无光,鬼气森然的斧。
即使见识过那人背后接箭,举手间击败华雄,但众人也不敢想象一记有血有肉的直拳可以对敌有一击消灭百人之力的“鬼斧”——
但事实,正是如此。
董仲颖明明已毫无破绽,但那人的一记直拳偏就击破了充满杀伤力的摧毁劲,然后在大斧贴在胸前的前一瞬,那只拳头击在了董仲颖腹部,董仲颖被击出几丈外,但因那人未下杀手,所以受伤并不重,只是狼狈不已。
来势汹汹的摧毁鬼斧,就这样被毫无花巧的直拳所破!
那绝不是直拳,以直拳所发出的劲力,不要说击破据记载可以粉碎一切的摧毁壁障,只怕一碰上鬼斧就要骨碎臂折。但那又确确实实是直拳,至少在场的每个身经百战的士兵重将都十分肯定,这个人,真的以血肉之躯打出最普通的直拳,击败了号有击破城之力的摧毁劲气,兼而压制住火龙赤兔的冲劲,甚至还有调控力道的余地,以至于董仲颖败而不死。虽只是直拳,足以傲视天下所有神功魔劲。这就是战神的力量,将一切的平凡化为不凡的战斗之神。
“好劲力。”那人真诚的说——边说,边抖落被刚才斧风劈下的一绺头发。
董仲颖自嘲的笑笑,涩声说:“你只是对一个败军之将宽厚而已,我输得心服口服,虽然看样子你只有二十岁,但可能确已到达武道的极致,今日你在此必不是与我军偶遇吧,罢了,有什么你冲我来,要杀要剐决不皱眉,但请你放过我的部下。”
勇冠西凉的董仲颖竟向一个年轻人请求放过他的万名刀山?片刻前任何人听了恐怕都要忍俊不禁。但现在,在场所有人都完全相信,这个人,有这个实力。
那人走大到董仲颖面前,伸出他那不逊刀剑的手,董仲颖毫无惧色,闭目待死。“壮士!”华雄翻身下马,一头叩在地上“请放了我们统帅!”
地上哗啦洒了一堆兵器,万余人齐跪道:“统帅在刀山在!统帅亡刀山崩!”看来已打算殉主。
那人直视董仲颖道:“真的任我杀剐,毫无怨言?”
董仲颖回视着他:“技不如人,虽死无怨。”
那人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刀山众人,忽得大笑起来,然后,他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对着董仲颖跪倒道:“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语惊全场。
董仲颖做梦也想不到,那人竟蹦出这么句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那人虽然跪下,但身姿仍挺拔,点漆般的双眸仰视董仲颖,灵动但庄重;“你没听错,我要任你做义父。我二十有二,看你年过不惑,认你做义父,没什么不合适吧?”
董仲颖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若有这样的人物辅佐自己,那自己的霸业更是指日可待。但这个年轻人明明拥有深不可测的战斗力,他为什么要效忠自己呢?董仲颖马上问:“理由?”
那人没想到董仲颖在见识了自己的武艺后,不仅没有欣喜若狂的欢迎自己加入,反而当面表示了对自己的质疑,他怔了一下,更确定了自己的眼光没错,也直白道:“你的功力有‘摧毁’的‘势’,相由心生,招随意动,你的本质其实是个残暴、刚烈的魔王,而且看你的行军的方向似是王都洛阳,也就是说你极可能会进入这个末代王朝的权力中心,但当你的魔王潜质日渐暴露时,必会引起天下豪杰的不满,而你,会成为众矢之地,我嘛,就负责帮你解决一切麻烦,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天下能人无数,如果真因为你,引出几位绝世高手与我一战,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我的心愿就达成了,怎么样?
董仲颖愣了一会儿,忽得大笑起来:“原来你要做我儿子就是想在我众叛亲离的时候与追杀我的绝世高手一战?不过你可真是个怪才,竟凭一招就摸透我的心,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董仲颖的儿子了……”
“慢”那人打断道:“我还有三个条件,你听后再考虑是否答应。”
董仲颖道:“请讲。”
那人道;“一;不改姓,对了,我叫——吕奉先。”
董仲颖毫不犹豫:“只要你诚心辅佐我,名义上的事对我何异于粪土。”
吕奉先道:“二,我要你的赤兔马。”
董仲颖道:“此马跟随我七年,可以说我的战功有一半属于它,不忍相舍。
这时,董仲颖的又一员将领李肃在董仲颖边附耳道:“大人,赤兔虽是匹千里的宝马良驹,但现在依正常看,已到了马驹力衰的年龄,用它换取这样一个人才,也算物尽其用,请您不要意气用事。”
董仲颖想了一会儿:“好,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
吕奉先坏笑道:“下个条件你就那么容易答应了。在我替你诛尽敌患后,我要与你的摧毁力再战一场——
那时,就是生死之决!”
“什么?”董仲颖大笑起来:“好,我答应你。”
“ 我不答应!”一直沉默的华雄一跃而起“你让我们统帅为你做嫁衣?!等你满足了自己与高手对敌的愿望后再背叛他?!”
吕奉先不屑的笑笑:“都提前说好了,那有‘背’叛之嫌,再说了,难道他不会勤奋点练功,然后‘平叛’吗?同意我的条件,你们至少可以呼风唤雨五年。否则,即使我一人敌不住刀山万座,难道就不能另投他处来破坏你们的计划吗?
华雄还要发话,董仲颖却打断道:“我答应你,五年内你忠于我,当你替我铲绝外敌之时,就是你我以武艺争夺天下之日。
吕奉先站起身来哈哈笑道:“是,父亲大人。“说着跨上默立于旁的赤兔马,跟着西凉铁骑向洛阳缓缓前进。
第七章 七朝古都愁云笼
洛阳,七朝古都,历东汉十一帝,气势宏伟。
守城门的将官一见万余西凉铁骑兵临城下,根本就不敢问来者何人,大开城门将董仲颖、吕奉先一行人迎入城内。西凉众勇久居幽州,哪见过司隶皇城的繁华,自然对什么都流露出“喜爱”之意,那些平民百姓见到这些高头大马的西凉骑,早吓破了胆,只好把东西双手奉上。董仲颖见到,也不管束士卒,只微微一笑,就与吕奉先进宫面圣。
“ 你……你身为西凉刺使……无端入宫……做甚。”汉少帝见到恶形恶相的董仲颖和他身边高大威武的吕奉先,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在龙椅上发着抖问。
“ 陛下。”董仲颖对这个十三岁的儿皇帝毫无敬畏之心。“臣闻宦贼张让弑帝谋反,特带万名西凉忠勇之士前来*宫乱。”
少帝赶忙道:“将军的忠心朕心中明白,现内乱已定,将军可带本部先回,朕另加封赏。”
董仲颖一瞪狮目:“圣上的意思是,我们为汉朝江山,不眠不休的赶来,但您连一日也不让我们停留,就要赶我们回西凉吗!”
“不……不是的。”少帝让董仲颖一瞪,吓得更是言语失措,话都说不出。但旁边一人接上腔道:“董刺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既为汉臣,安敢与天子大声喝斥。你到底是救驾,还是劫驾!”
董仲颖一看那人:润玉似的脸蛋,唇如点朱。虽不高大,但有一种非常人可比的气质。虽只有八、九岁,但比少帝要冷静、镇定的多,董仲颖语气和缓下来:“当然是救驾,因旅途劳顿,所以刚才有些暴燥,请圣上恕罪。”说着拜了一下,又对刚才发话人道:“您气宇不凡,敢问是那位皇亲?”
那人得到少帝许可后才道:“我是天子胞弟,陈留王刘协。我听说你的部队横行街市,你既是来救驾,怎么还能纵容部下抢夺良民财物,限你半日内聚集众士卒,带到驿站,等候赏赐,好了,你退下去办吧。”
董仲颖直直盯着刘协,见刘协对他的目光毫不退避,只得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刘协见董仲颖与吕奉先身影渐远,才对少帝道:“刚才逾矩之举,乃权宜之策,请皇兄降罪。”
少帝叹了口气道:“刚才是你挽回我皇族尊严,有功无过。我太过软弱,本就不适合做这天下之主,但皇弟你,虽然年幼,但聪明、勇敢胜我百倍,这皇位,是应该给你的。”
刘协正色道:“这样的话皇兄再也不要提起,我会全心全意辅佐您,绝无二心。”少帝望着宫外的天空,忧心冲冲。
驿馆内的董仲颖正对吕奉先表明他的态度:“我要立刘协为帝”。
吕奉先毫不在意的应道:“你是爹,你的话就是命令,如果有人不服,我就收拾掉他。”董仲颖奇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吕奉先道:“少帝远比刘协好控制,但你却要让相对而言对你威胁更大的刘协登基:一,是可以炫耀自己的威势,威慑群臣。二来自己有了拥立之功。再说,即使刘协再聪明,也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你也不怕他翻了天。只需换个皇帝,实权、声明,就被你攥在手里。这一步棋,看似凶险,实则妙招无穷,不愧是我的父亲啊,你不仅有狼子野心,还有比狐狸还狡诈的智慧。我没看错人。”
董仲颖惊骇不已:“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人吗?不仅武艺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更轻易将我的计划摸个*不离十。五年后,我怎会有一线生机……”
吕奉先似看出他的心思,淡笑道:“你不用为自己担心,好歹父子一场,我一定让你过足五年唯你独尊的生活,也许风云突变,这个赌注还要延期再说呢。”
董仲颖哈哈笑道:“是吗,你的强悍实力我也很感兴趣,如果不是生死之争,我也极期望有你这么个对手来鞭策自己。睡吧,至少明天有许多大事等我们做呢。”
这天的早晨很寒。
不是冷。是让人心也为之颤抖不安的,寒。
散朝后,各位朝中王侯公爵和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接到西凉刺使董仲颖的请柬。
几个人看不起官居区区四品的董仲颖,当时就扔了请柬。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董仲颖“救驾有功”极可能成为新皇的重臣,再者也对西凉刀山甚是忌讳,也就赴宴了。
席上的董仲颖显然特意修饰过自己,换上一件宽松的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