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教之争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有几场辨会也是不足为奇,搞的这么神秘究竟目的何在,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教义之争?
浮玄向元崇夸奖道:“你这老家伙做了那么多事,唯独这件事让哥哥非常佩服你,否则要是错过了这场热闹,我真的一定非常肯定的会后悔的!”
元崇乐的眼睛都咪起来了,向赢浮天道:“你呢?发表一个感想,来感谢我吧!”这老家伙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赢浮天和浮玄尽都无语以对。
这时那空地之上的人已经明确分为了三个部分,成三角状分为三端搭起来了三个高台,每个高台都足有十丈长五丈宽,上面有数十把椅子,但仅有十五张大红椅是摆在最前面的,没份坐着的人就都乖乖让到高台之后或旁边去吧!
高台之上现在自然还空无一人,因为身份最高的人还没来,试问谁有胆子先上去打个位子就屁股一放的坐下呢,所以热闹就该是先从高台之下开始的!
历代以来的三教之争的激烈程度首属当下的南北朝时期了,此时的三教的分化和争端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佛教经过两晋对儒、道的依附扎下了根,到了南北朝,儒、释、道三教之间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
佛教不仅在泰山北麓、东麓、西麓和徂徕山一带兴起;继而自至泰山南麓,寺院经济也相当发达。
由于佛教与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毕竟是两种不同的文化系统;而释、道作为两种不同的宗教,为争夺传播阵地也相互排挤。三教之间,特别是释儒、释道之间的斗争开始激化,到至今时下的三教之争,不仅表现为义理之争,而且还诉诸于武力。
没看到在三个大的高台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四方形高台么,想必那处该就是用来比武的吧,否则若只是义理之争动嘴皮子,干什么还要废这个事呢!
虽然正式的大会还未开始,但近千的有着各自信仰,而且还是有着敌对信仰的人,凑在一起之后自然不可能相安无事,平平静静的等待着正式上阵的那一刻。
远处的元崇看着看着就兴奋了起来道:“哈哈,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真有趣!”
赢浮天倒是乐的看着道门佛门间打来打去的,反正他是对佛道都没有任何好感。不过浮玄就不一样了,必竟他的宗门亦算是道门,看着如此不争气的场面心中自然颇为不是知味,听到元崇这家伙居然兴灾乐祸,更是对元崇不满了起来。
浮玄大骂道:“去你奶奶的老怪物,你乐个什么尽,别忘记了你也当过和尚做过道士,最近似乎又还俗成了儒门的信奉者了!瞧瞧你的三个娘家人都在那里自相残杀,亏的你还能这么逍遥!”
元崇闻言眼一瞪只吐出一句“小东西,你懂个屁”的话就只管看热闹了。
那边空地之上的热闹其实仅仅只是成小股的骚乱而已,嘴皮子上没有一个饶人的,当然也会动手,但并未下杀手,必竟谁也不想在大会之前就落下什么把柄,最后使自己整个宗门在接下来的辨会之上丢脸!
这些和尚道士儒生们,平日里人模人样,但在此时相互之间揭起对方短来的嘴脸完全不是人脸的档次,那叫一个歇斯底里的尽找恶言来数落,场面在看热闹的人眼里那自然是精彩壮观。
赢浮天和浮玄,还有元崇他们三人是隐身在了一棵巨柏之上,尽管现在已经是极冬,但此巨柏依然宝刀未老,枝丫粗状,针叶繁密,就算有人站在树下也很难发现他们三人的身影。
赢浮天此时心中一动,向浮玄传音道:“看来到此看热闹的还真不止我们三人,你听,有不少破风声正从那高崖之上传来。”
浮玄笑道:“听破风之声几可忽略的程度上判断,来人确实都是顶尖的高手。看来元老头还真是有眼光,连选择来此暗暗捧场的路径也有人照样模仿!”
元崇得意地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天下高手都是跟你们一样的白痴么?告诉你们,我敢断定这些来观场的高手无一不是与道佛儒三教有紧密关系的势力中人,之后的热闹更显得不一般了,我保证会让你们过瘾的!”
不知为什么,赢浮天和浮玄在听到元崇最后一句“保证会让你们过瘾”的话时,心中隐隐之间长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似乎自己将要踩到陷阱的那种不安感觉!
赢浮天当即道:“元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想在我们身上搞什么阴谋,我们两个保证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举海角天崖的去追杀你!”
元崇撇了他们两人一眼,道:“别这么吓我行么?你们怎么突然变的胆小起来了,在汉江之上你们的胆子不是挺大的么,凭两人就敢闯上虎迫的船上去叫板,也真亏的他们另有要事,否则你们以为能那么容易脱身啊!”
赢浮天和浮玄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吭声了,只管看着那空地之上的热闹去了。
这时最惹赢浮元注意的就是一批年轻一辈间的对话,这些道士和尚和书生大都是些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其中有十余人年纪在三十多岁,看模样便知是这些人的领头人,人人都是相互挤眉瞪眼,语出惊人,与市井之徒骂街无异,浮玄是看的目瞪口呆,听到赢浮天的话更是无言苦笑。
………【第二二章 作树上观'下'】………
赢浮天和浮玄是听不一下去了,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处,只见居然在佛道的两个大高台之侧还分别有一个小高台,上面就坐了那么几个人。
和尚一方坐着的两人是长安城外西面百里内佛寺的外执事,一人为正执事,法号空极,一人为副执事,法号空文,他们两人的职责便是处理辖区内的外务,包括打架争地盘之类,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们的长相都有些凶恶,不像好人。
道士一方其实也是一样,他们也是一正一副执事,职责当然也差不多,不同的是管的范围却是长安城外西面二百里内的道观,这倒不是说他们的官比较大,只是由于道士的势力比和尚差了一截,他们两百里内的道观实力才能与和尚百里佛寺实力相比。
不过他们还能如此相互牵制,斗了许多年还难分高低,原因之一当然是道教的源远流长是佛教不可比的,原因之二就是宇文邕虽然对道佛两教都不喜欢,但最讨厌的便是佛教,一直在找机会灭佛,因此佛教势力虽然可用薰天来形容,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这才让道教有可趁之机,成对峙之局。
这时空极怒形于色,用没有半点出家人本色的嗓音和用措词,道:“你奶奶的混蛋,松纹松劲,看来你们当真不愿识相的退避了,是吗!”松纹松劲正是道士一方最前排坐着的正副执事。
松纹毫不逊色的反驳道:“我操你爷爷,明明是你们欺人太甚,还有脸来找我们的麻烦!”
松劲也喝道:“空极空文,你这两个匹夫听清楚了,东山南麓处十里之内的土地我们是要定了,识相的便退走,否则有些事情闹到了皇上那里就不好看了!”
空文仰天大笑一声,那模样与**上的霸王分别不大,目中凶光闪闪,道:“放你娘的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皇上也早就看你们不顺眼,还暗中要我们查你们呢!我也不怕告诉你,正好昨天有些线索,如果你们识相,我便看在同病相怜份上,饶了你们!”
双方都在威胁,但各自似又自信满满,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真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这时双方其它人都在起哄叫骂,内容无非就是贬低之言。
空极空文和松纹松劲同时抬手,场面又静了下来,空文接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如果不拿出点真凭实据,你们还以为我们是在虚文恐吓。来人,带上来!”立时有人应命,将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狼狈模样的道士带了上来。
空极一抬手,他身后一个武僧站出来到那道士身后,将之踢跪台上,这才朗声道:“这个恶贼便是近一年来乾县冒起的采花贼,现在我们手里握有实证,此贼正是‘乾寒寺’主持亲传弟子,哼!”
松纹松劲早已脸色微变,不一会儿松纹突然大笑道:“此子早在一年前便已被废除道门弟子身分,不信的话明早便让你看到废除公文!所以他的死活和其它所作所为实在与我们无任何关系!”
那道士听松纹这么说立时暴怒道:“你胡说!我师父从未将我废离出观,你们为何不救我,他们所说的都是假的!你们不配为总执事,两个胆小鬼,哈哈,难道你们干过的‘好事’就比我少吗!”
松纹松劲脸色非常难看,果然空文哈哈笑道:“小子,你说说他们也干过什么‘好事’,说的好,佛爷便饶了你之罪!”
那道士立时双目愤火的瞪着松纹松劲,道:“他们二人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已经在数处卖下私宅金屋藏娇。哼,还不是和我一样在搞双修吗!”
松纹松劲脸色已气的成了灰色,松劲怒道:“来人!带上来!”果然有人将两个也浑身狼狈的和尚带了上台,空极空文见之色变。
松纹怒道:“说说你们的总执事干过些什么事来!”
空极空文暴喝道:“明前明后,你们二人不得胡说,否则寺规处置!”
松劲哈哈大笑道:“早就听说你们二位极为尊奉‘欢喜佛’,想来经过这许多年的努力功力一定进步飞快吧!哈哈!”
他一笑,其它道士也跟着大笑起来,这回轮到空极空文脸色变成灰色,气的浑身颤抖,空极站起来到那道士身边一抬手便拍在他脑门,这可怜的道士立时七孔流血而死,松纹松劲也很配合的将那两个和尚也一起灭了口,手段比之邪魔歪道毫不逊色!
远处观看的赢浮天和浮玄看的心中杀机狂起,元崇却是大乐道:“真好,正戏未开,副戏就已经这么精彩了,哈哈!”赢浮两人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大会要秘密进行了。
空极向松纹道:“有些事咱们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则不然。带上来!”又有几个和尚哼哼哈哈地将六个土匪模样的汉子押了上来,他们同样似受过刑,浑身狼狈,松纹松劲看到这六人后脸色又是一变。
空文好整以暇道:“这六人想必二位不陌生,他们该就是你们某观中的‘暗执事’吧!哎,我们实在为你道门中人感到痛惜,竟纵容门人去当强盗,抢夺百姓之财,我佛门中人实在为你们感到蒙羞!”
空极叹道:“若是缺钱花,可以来跟我等说一声,必竟咱们有些时候还是同气连枝,算的是盟友嘛!”这话连讽带刺,恶毒非常,道士一方全体数十人都气的双眼愤火,和尚一方则听的闷笑连声。
松纹暴喝一声“带上来!”,果然也有人将一个大和尚押了出来,冷哼道:“我道门中却实有些败类,不过并不缺钱花,倒不似某些教派,明里污侈,暗里更是不得了!这本账薄之中所记之事让本人也震惊非常,难怪我们仅可糊口,而你佛门则富的流油,原来是有门道的!”
空极空文当然认出了那和尚,虽然这家伙不是归他们西面所管,那本账薄自然也不是他们西面之物,但却是北面的机密账册,里面所记皆是在巧立名目之下打着朝庭名号所收私税,这东西要是流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空极空文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