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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流星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兵,而这弯刀居然能与它相抗而不折,不知又是什么兵刃。
血元身上罩了一层银色盔甲,盔甲表面光影流离,宛若水银一般。他说道:“说起武功招式,你确实胜我半筹,刚刚你刺中我三剑,若非我炼制这青天银甲护体,已然被你刺伤了。”
他随手将那柄弯刀抛在地上,在地上一拍,一团黑泥涌了上来,他随手一拉,又成了一柄斧头,他说道:“那弯刀太重,用这斧头,只怕还能再快一些。”
血姜女身子发颤,暗想:“还要再快?还能再快?”顷刻之间,她回想起了百年前血元与那魔使之间的恶斗。那两人激斗之时,高宫楼宇,宛如用沙子砌成一般脆弱不堪。而眼前之战,绝不比昔日逊色。
飞蝇化作一道黑光,刹那间刺向血元,血元不闪不必,任由那一剑刺中自己胸口,长剑受阻,血元一斧斩下,砍中飞蝇肩膀,飞蝇身上也有真气护体,将利刃弹开,不曾受伤。血元欢呼道:“了不起,了不起,护体神功?可不比我的青天甲差了!”他拍出一掌,命中飞蝇胸口,与此同时,飞蝇也一脚踹中他的腹部。两人如箭矢般分开,又同时在空中凝滞。
血元笑道:“这就完了?你不是说要杀我么?让我见见你的真本事吧,飞蝇。我听说你精通无形剑气功夫,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气,能否破了我的青天银甲?”
飞蝇站在远处,毫无声息,他手掌微震,血姜女突然感到身上锁链尽断,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一直向上飘,直至贴住了百丈高的洞顶。她吓得惊叫起来,但一股柔和的内劲护住了她,让她不至于摔落。
她很快明白过来,其实在这广阔洞穴之中,唯有此处,才是最安全之处。
因为须臾之后,飞蝇使出了他的无形剑气。
四十四 游九天寻月
顷刻之间,血姜女只感到乾坤挪移,天地倾覆。
那名叫飞蝇的人已经全然不见了踪影,但风声咆哮,宛若天龙齐聚,刑天暴舞,原先辽阔巨大的洞窟被凌厉剑气充斥,威力浩大,有如巨海一般浮着天,托着地;宛若九天扶摇之风摧枯拉朽,碎石破壁;又好似泰山崩塌,万千巨岩从天而降,万物颤栗,命在顷刻;又如无尽天兵持刃突奔,杀声震天,扫荡群妖。
血元深处其中,想要挪动身躯,但却步履维艰,身上青天银甲不断被剥落,又不停重新聚集,他所站之处地势坍塌,已然无法站立,只能勉强闪避。顷刻间,他竟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但他依然在发笑,他大喊道:“够了!消停些吧!”
他身旁突然升起五枚拳头大小的圆球,每一枚圆球颜色尽皆不同,呈赤黄绿紫黑之色,那赤球飞天而去,势若奔雷,只听一声尖啸,飞蝇陡然现身,在不远处站定,脸颊上多了一道焦痕。而一枚紫球化作一道透明圆形罩子,将血元包裹起来,那茫茫剑气之海,再也难伤他半分。
血元说道:“你的剑气虽有悍勇蛮劲儿,徒呈威势,威力虽强,未免落了下乘。”
飞蝇望着那五枚圆球,说道:“这便是炼化挪移的至高境界?”
罩子褪去,紫球复原,五球绕着他盘旋起来,血元笑道:“这五彩灵球,乃是炼化精华,乾坤神物,夺天地造化,攻守一体。我入了山海门之后,方才悟出这等功夫。若玄夜之后要来杀我,我未必会输给他的玄夜伏魔功。”
他手指轻颤,红球如鬼魅般飞向敌人,飞蝇急速躲闪,避开红球攻势,那红球忽然炸裂开来,火光四射,红光刺眼,方圆五丈之内,山石皆被熔化成岩浆,红球从岩浆中升起,又自行绕着血元飞舞。
血元又道:“黄球唤作雷公球,移速最快,影不及形。”呼地一声,黄球化作黄光,目不及追,顷刻间便来到飞蝇头顶,飞蝇长剑一横,斩在黄球之上,惊觉雷光暴射,通体酸麻,踉跄后退几步,手臂竟微微发颤。
血元笑道:“护体神功,果然了得,若是换做凡人,已然被天雷劈成肉末了。”
他招来绿球,沉吟片刻,说道:“这绿球乃天下奇毒,扩散之后,收拾不易,而且对你并无用处。那便用这阎王球来对付你吧。”
飞蝇不敢怠慢,摆出架势,严阵以待,血元手掌往外一推,那黑球刹那间飞了出去,它忽隐忽现,闪烁跳跃,时左时右,飞蝇以气息刺探它的方位,一时竟毫无头绪。突然,那黑球出现在飞蝇身后,飞蝇急忙出掌抵挡,谁知与那黑球一触,他周身气罩立时烟消云散。只听喀拉一声,黑球撞中飞蝇肋骨,飞蝇低声闷哼,急速倒飞,撞入石壁中。
血元说道:“炼金之术,乃炼化融合之道,但我反其道而行之,练出一门化解功夫,这黑球能解体世间万物,便是你的护体真气,在阎王球面前也难以为继。”
砰地一声巨响,石屑飞散,飞蝇发出长啸,从石壁中飞了出来,血元笑道:“你还挺顽强。被我阎王球撞中,你的经脉损毁大半,到了这般地步,你还要与我为敌么?”
飞蝇站在他面前,神色凄厉,说道:“你可知山海门之中,我为何要第一个杀你?”
血元摇摇脑袋,说道:“我怎知你脑袋是怎么想的?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最多不过回归冥池,过个几天,又会回过魂来。”
飞蝇说道:“你自以为超凡脱俗,视凡人有如蝼蚁,若是一味杀戮,倒也罢了。可你却以玩弄人心为乐,引其深入地狱之中,令人倍受大苦大悲煎熬,以圆你极恶之念。”
血元哈哈大笑,说道:“所以你要替天行道?”
飞蝇摇头道:“你虽为邪魔外道,我也并非天道仲裁。不过你沉迷歧途,扰了心术,功力不纯,最好下手,在山海门众人之中,唯有对你,我有必胜把握。”
血元眯起双眼,眸中寒光闪过,脸上笑意顿敛,他说道:“你自信定能胜我?飞蝇,你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只怕是该回到冥池之中,好好洗洗脑子了!”他此时怒气勃发,呼啸一声,五枚圆球一齐朝飞蝇飞了过来。
圆球来到近处,飞蝇双掌蓦然一合,圆球瞬间失了动力,在空中凝固片刻,缓缓瓦解成碎末。血元身子一震,只觉自身内力扰动,战意顿消,他心下惊奇,连忙朝后退开几步,一直退开数十丈,这才凝定心神,内息平静。
他微感惊慌,干笑道:“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能压制我的内力?”
飞蝇说道:“剑形乃天铸,有破邪灭魔之法,我以剑意之威,化作浩然正气,你心术不正,钻研邪道,无论你将炼金术用到何等地步,又能炼出何等法宝,在我剑意面前,皆将化为虚无,血元,你功力虽高,却绝不是我的对手。”
血元垂首不语,知道今日万难取胜,摇摇脑袋,说道:“我答允你,饶过红香与明神二人。从此以后,不再对她们二人动手。遇上你之事,我也绝不会对山海门中之人提起。咱们这就罢斗吧,我先前说过,你即便砍下我的脑袋,我最多不过睡上一觉,又会在冥池中重生。”
飞蝇扬起脑袋,笑道:“我说要杀你,便要杀你,哪儿有那么麻烦?”他一扬手,周身骤然冒出百柄红色长剑,火光如星,在他身旁游动,他手掌往下一压,剑芒如疾风骤雨,朝血元急速杀到。
血元心里震怒,骂道:“你这王八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老子并非敌不过你,只不过嫌麻烦罢了!”他一边痛骂,一边招出紫色圆球,化作罩子,挡在身前。这紫球熔入了天下至阳至韧之物,即便飞蝇剑芒惊天动地,也难破他这道防御阵势。
飞蝇长啸一声,手掌在地上一拍,血元脚下突然喷出黑色浆液。血元大惊失色,霎时想到:这浆液乃是山中积存的石油。飞蝇先前以剑气猛攻,并非徒逞威风,而是早有预谋,打通一条通路,将地底的石油引了出来。
他躲闪不及,被石油淋了全身,飞蝇令一根红色剑芒钻入地下,点燃石油,血元急忙撤去护罩,急速跳起,朝洞顶飞去,远远避开地下的烈焰大火。
就在此时,飞蝇一剑刺到。
血姜女身在近处,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一剑。
剑招不快,招式不妙,力道也不见得如何沉重,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在今后的岁月里,血姜女将无数次想起这一剑,每一次回想,便愈发为这一剑之威而沉迷。
她觉得,那一剑宛若流星。从空中一闪而过,虽然瞧得清楚,但却似幻非幻,如梦如魅,难以重现。当那一剑从她眼前掠过之时,万物静止,天地失色。她隐隐觉得,那一剑一旦出现,便象征着难以避开的死亡。无论是出剑之人,观剑之人,中剑之人,心中都会有这半念头。
因为它似乎斩破了空间,打开了一条直抵敌人要害的捷径。
血元被这一剑斩断了脑袋,身子坠落,被火焰吞噬。飞蝇抓住他的脑袋,如雄鹰俯冲般落地。
但血元仍未死去。
他眨着眼睛,笑骂道:“他妈的好痛,飞蝇,你看,即便我成了这般模样,我依旧死不了。我的本元还在冥池之中,不多时之后,我又会活过来。”
飞蝇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若我并无把握,我怎会如此浪费功夫?”
他捏了捏拳头,一拳砸在地上,地面并未碎裂,但过了片刻,地面开始冒泡,黑色的池水朝外涌出,不多时,便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池塘。
但血元很快察觉到,那并非池塘,因为池子中流动的并非是水,而是黑色的火焰。
血元惊叫道:“这是什么?”
飞蝇笑道:“我怎么知道?若山海门守护的乃是冥池,这大概便是天池之水吧。我虽然未曾试过,但听说被抛入这黑色天池之中,无论神佛,皆无法再得重生。”
血元悚然大叫起来,但飞蝇将他狠狠在地上一砸,血元头破血流,一时说不出话来。飞蝇不再犹豫,将血元的脑袋抛入天池,池中黑火如饿狼般撕咬着他,顷刻间,他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
飞蝇一挥手,剑气如风,扑灭黑火,熄灭烈焰,令洞中恢复平静,血姜女感到托着自己的力道陡然放松,身子朝下坠落,她尖叫起来,但飞蝇伸掌一托,她坠势变缓,不多时,终于平稳落地。
她望着飞蝇,眼中又惊又惧,如同虫豸望着大象,她觉得自己面对的乃是难以想象的谜团,深不可测的妖魔。
她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能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久久不语。
飞蝇说道:“我饶你性命,但今日之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如若不然,我先杀了你姐姐,再将你一刀刀割碎,拿去喂你那头血虎。”
血姜女魂不附体,连忙说道:“小女。。。知道,有生之年,绝不敢泄露仙家半点讯息。”
飞蝇点点头,在她左右肩膀轻轻一拍,她感到浑身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一黑,险些痛死过去。许久之后,她回过神来,迷茫的望着飞蝇。
飞蝇说道:“血元传你的功夫错误百出,逼你死守贞·洁,令你心生嫉恨,故而歇斯底里。我方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