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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暗想:“这些姑娘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没听的当场打哈欠,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二弟这等忍耐功夫,当真人所不及,可敬可叹。”
他们来到皇宫前头,但见城楼高大,占地广袤,果然是天国至威之所在,隐有纵横乾坤之势,九和引着他们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皇城,看门侍卫视线飘摇,故意扭过脑袋,只是装作不知。苍鹰瞧得暗暗好笑,又想:“这帮侍卫如此脓包,老子干脆混入皇宫,将忽必烈宰了得了。”但转念一想,又知皇宫深处高手如云,万万难以成事。
二十二 醉翁亭
两人随九和郡主在宫殿长廊间穿梭,见到宫中道路错综复杂,墙高檐迥,好不气派。又走了不久,来到一处花园之中,四处皆是奇芝异花,极为精致美丽。苍鹰看得惊奇,说道:“我本以为乃蛮王的豫城花园,已经是世上罕见的园林了,可想不到此处花草之多之美,竟不在豫城之下。”
九和郡主与两位女侍卫听他赞叹,不禁齐声低笑,九和说道:“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过爹爹的御花园呢。”
走到半路,忽然见前方灯火游移,只见一位穿着华贵裘袍的青年走了过来,此人大约十九岁年纪,神情高傲,嘴角挂着嘲弄笑容,似乎对此地颇为不屑,他身后跟着两位黑衣侍卫,两人目光闪闪,朝这边冷冷张望。
那青年见到九和,唤了一声,快步迎上,说道:“古尔真妹妹,晚上这么冷,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花园闲逛呢?”
九和见到青年,神色颇为烦恼,说道:“铁木里哥哥,你别来烦我,我今晚有两位重要客人,可没空与你斗嘴。”
铁木里双目一瞪,笑道:“你又找了些没用的汉人武夫来做侍卫了?哈哈,这两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有什么用处?在我手下勇士面前,只能像狗一般逃跑。”他稍稍侧身,指着身后两位黑袍人,那两人微微欠身,神色如常。
蒙人尚武,最喜相互较力,而这些皇亲国戚之间无法亲自动手,往往让手下互相搏斗,比拼胜负,彰显武力,胜者以此为荣,败者恼羞异常。九和知道他手下这两人武功极高,与先前她手下全真教的玄镜道人不相伯仲,自从铁木里得了这两位高手,在几个月内,接连打败自己身边侍卫,往往打得他们断手断脚,身受重伤。她虽然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径直从铁木里身旁走了过去。
铁木里朝两位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位黑脸汉子突然踏上一步,拦在九和一位女侍卫身前,那女侍卫见状一惊,喊道:“让开!”抽出长剑,剑刃刺向那人咽喉,那人不发一言,手指前伸,指向她手腕。女侍卫急忙变招,朝那人手臂斩落,那人另一只手蓦地一探,抓住女侍卫左手,手臂一压,女侍卫惨叫一声,单膝跪倒,骨骼发出格格响声,随时可能折断。
九和怒道:“快放手!你为什么欺负维辛?”
那黑衣人手一松,将女侍卫推到一旁,女侍卫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缓缓站起,望着那黑脸汉子的眼神中满是惊惧。
铁木里笑道:“你身边实在没人啦,尽找这些毫无用处的脓包,要我说,这两个女侍卫功夫差劲儿,留在你身边也没用,不如送给我,我身边还可以用几个美貌宫女。”说罢哈哈大笑,神情狂妄。
九和大声道:“懒得与你多说,别挡路,我眼下没空听你胡言乱语!”
黑脸汉子绰号“黑煞手”,乃是江湖隐星阁中一位大有身份的人物,铁木里贵为王子,对他师兄弟二人也极为尊敬,因而此人一向心高气傲。他双眼转到九婴与苍鹰脸上,见苍鹰朝他怒视,而九婴则极为镇定,说道:“郡主,这皇宫内院,可不能随意让山野之人进入,我看这两个男人鬼鬼祟祟,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替你把这两人扔出去,省得你待会儿还得自己动手。”
九和大声说道:“你胆敢动手?我明日就禀告父皇,打断你的狗爪子。”
铁木里笑道:“阿真,你越来越有出息啦,比武输了,就找父王撒娇耍赖,咱们成吉思汗的英雄后代,竟能做出这等事情?”
九和愤怒至极,但却无法反驳,黑煞手冷笑一声,一掌朝九婴推去,暗含内劲,使出五成力道。
九婴手掌向上一翻,正中黑煞手肘部,他只感一股深厚内力钻入经脉之内,大骇之下,急忙运力相抗,九婴趁势抓住黑煞手手腕,学着他先前模样,向他身后一扭,黑煞手只觉敌手内力无穷无尽,有如惊涛骇浪一般,他无法相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的哇哇乱叫,若非他皮肤黝黑,此刻一张脸早就涨得血红。
铁木里见状大怒,喊道:“臭小子,居然敢偷袭!”他与九和相斗,自来大占上风,鲜有败绩,此时惊怒交加,顾不得公平,喊道:“白驼,上去帮你师弟!”
那白脸汉子冲上前来,一掌拍向九婴背部,九婴使出“鸿源江河掌”,手掌朝后推去,白脸汉子顿时反应过来,回掌胸前,与九婴掌力一碰,连退五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惊觉对方内力有如晨雾弥漫,竟然尚未散去。他急运内力抵挡,又不禁连退七步,脚底忽然无力,啊地惨叫一声,仰天摔倒,但立即翻身跃起,气息沉重,脸色变得愈发惨白。
九和又惊又喜,挺起胸膛,笑道:“铁木里哥哥,我这位朋友武功高强的很,他还有许多了不起的功夫没使出来呢。你这些废物手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否则他早就把他们两人揍成残废啦。”
铁木里用蒙古语骂了一声,九和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得合不拢嘴,又道:“九婴,你放了这位黑煞先生吧,他年纪一大把了,长久这么跪着,也挺累人的。”
九婴从容松手,放脱黑煞手,黑煞手得到释放,怒火攻心,一掌黑煞掌朝九婴打来,九婴也不硬拼,手掌边缘径直切向黑煞手腹部,黑煞手不敢怠慢,一声大吼,又接连击出三掌,都被九婴巧妙化解。斗到第四招上,九婴一拳推开黑煞手双掌,在他胸口一按,黑煞掌呜哇喊了一声,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呆立在原地。
铁木里看傻了眼,万料不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居然如此高强,先前他制服黑煞掌,还可说他出其不意,偷袭取胜,可此刻两人正面相斗,无法取巧,这黑煞手也不过与九婴斗了五招便败下阵来。此人武功之高,当真罕见至极。他面上无光,又羞又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竟将两位侍卫撇下。那白驼慌忙解开师弟穴道,两人不敢逗留,急朝铁木里追去。
九和与两位女侍卫见铁木里如此狼狈,欢快的大笑起来,九和说道:“九婴哥哥,一年不见,你的功夫怎么练到这等地步了?这两人的武功,足以与江湖上那些掌门帮主相比,却被你三招两式就打得抱头鼠窜啦。”
九婴自己心中也极为惊讶,他这数月来精研鸿源江河掌,武功见识皆突飞猛进,加上“炼化挪移”的内力渐渐与原先“炎火凝冰”内力相融,此时功夫,与一年前相比,强了何止一倍?他脸上不动声色,笑道:“那两人掉以轻心,又被这位维辛姐姐耗费了大半内力,这才被我钻了空子,我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
苍鹰在一旁观战,心中雪亮,知道九婴之所以能轻易取胜,一来是他掌法劲力匪夷所思,刚柔并济,让人无法防范。二来是那两人心浮气躁,急于取胜,防御松懈,因而被九婴看穿破绽。若他们先前审慎出招,寻找破敌之法,九婴如要战胜两人联手,少说也要三十招以上。
两位女侍卫听他言语谦和,对自己大加维护,不禁极为感激,对他好感更盛。九和有些不悦,小脸通红,说道:“怎么,你喜欢上维辛了?我不许你这么做,我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我一人。”
九婴没想到她如此直白,竟然将心中深情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惊讶之余,也不禁感动,说道:“我自然喜欢你一人,但维辛对你忠心耿耿,我自然要对她好些,不是么?”
九和心中甜蜜,登时将不快忘在脑后,说道:“走吧,闹了这么半天,你们一定饿坏了吧。”
来到一座小亭之中,九和与九婴相邻而坐,命两位女侍卫退下,又叫人端上美酒美味,向他们两人大大方方的敬酒,九婴向她说了些旅途中的稀罕事,他口齿何等清晰伶俐?那些事本就极为惊险,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惟妙惟肖,引人入胜。九和听得沉迷至极,不停欢笑叫嚷,拍手鼓掌。
苍鹰在一旁颇为不自在,说道:“郡主,你们两人在这儿先聊,我尿急,得去找地方方便一下。”
九和笑道:“啊呀,苍鹰哥哥,原来是嫌我九和怠慢了你呢。你这么大本事,我怎么敢得罪你呢?来来来,喝了我手中这杯二十年的杏花酒,咱们今夜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苍鹰见她已经有几分醉意,心想:“那我可不能走了,九婴说不定打着坏主意,要等九和醉酒,来一招‘满树梨花压海棠’,这等好戏,我可不能错过,自然要在旁边看看他这等禽·兽举动。反正他俩郎情妾意,只怕九和也早有此意了。”当下嘿嘿坏笑,一口将酒干了,也不想此举乃满门抄斩之罪。
突然九婴喊道:“哎呦,筷子掉了!”一弯腰,来到石桌底下,扯了扯苍鹰裤脚,苍鹰会意,也俯下身来,喊道:“我帮你找,你这小子,看见心上人,连手都软了。”九和格格娇笑,心里甜蜜万分。
九婴在桌下低声对他说道:“待会儿装醉,在此过夜。”
苍鹰一听之下,心花怒放,暗想:“你小子果然色·胆·包·天,定然想在此留宿,夜袭郡主闺房。罢罢罢,我苍鹰今夜就舍命陪君子,定要亲眼目睹你这百年难逢的壮举。”
二十三 空抱迷情
两人从桌下爬回桌面,九和深情凝视九婴,忽然问道:“九婴哥哥,你眼下住在哪儿?”
九婴说道:“我在平嵩购置了些产业,此刻正与诸位明教兄弟住在那边。”
九和眉宇间似犹豫不决,愣了半饷,低声说道:“你们明教先前说要反我们蒙古人,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她语气肃穆,暗含威胁之意。
九婴暗暗生气,心想:“就算舍了性命,我九婴身为汉人,也誓要与你们鞑子为敌。”但他绝非徒逞蛮勇之人,轻轻一笑,说道:“咱们明教中人,多是边疆蛮子,我若不说些话来鼓动他们,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替我卖命,阿珍,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反你骗你呢?”
九和立时放心下来,娇笑几声,从怀中摸出一块锃亮的金牌,放在九婴面前,说道:“九婴哥哥,这令牌是我们黄金家族的信物,你以后行走江湖之时,手持这令牌,便算是我古尔真的手下,你的产业也成了我古尔真的产业。下面那些芝麻绿豆的小官,见到这令牌,万万不敢为难于你。你将它收下,算是我。。。我对你的一番情意。”
九婴惊喜万分,连忙将金牌接过,抱住九婴,在她脸颊上用力一吻,喊道:“多谢你啦,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本就担心受到刁难呢。”
九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