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鹰与石楠目瞪口呆,瞧着那少年,隐隐觉得自己又碰上了山鬼。
那少年将鲜血放在鼻尖嗅了嗅,脸露惊异之色,失声道:“这不是幻觉,这妖怪是真的?”随即又恢复木然,点头道:“怪事,怪事。”
苍鹰心想:“这少年功夫极高,只怕比老子我。。。。。比迫雨强上不少,倒还罢了。但他脑子不灵光,我把他拐回扬州城,也好当个助手,多个跟班。”
他心意已定,面露笑容,朗声道:“这位小兄弟好高明的身手,在下苍鹰,这位姑娘芳名石楠,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少年立即像模像样的站定,学着苍鹰姿势,一板一眼的说道:“在下名叫归燕然。”随即抿住嘴唇,就此没了下文。
苍鹰笑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好名字,好名字,气概苍莽,忧国忧民。”
归燕然点头道:“我小名叫归二狗。”
苍鹰与石楠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苍鹰说道:“两仪开天,神犬随行,好名字,好名字。”
石楠推了他一把,笑道:“你这人拍马屁的本事倒不小,人家若是叫归狗·屎,你又有什么说法?”
苍鹰怒道:“人家恩公好好的姓名,你怎地骂人家是狗·屎?恩公,这丫头来自荒蛮之地,不通礼数,恩公莫要见怪。”
归燕然嗯了一声,说道:“我不过出来逛逛,现在杀了妖怪,可得回去啦,两位请自便。”
石楠见归燕然一招就将陆遥击杀,虽然陆遥先前受伤中毒,状况堪忧,功力只怕仅剩下四成,但这少年终究武功奇高,生平罕见,心中也起了结识之意,说道:“归哥哥,我们俩在这儿迷了路,能不能让我们跟你一起回家?”
归燕然愣了愣,说道:“男的可以,女的不行。”
石楠登时备受挫折,羞愤说道:“为什么女的不行?你住的地方是秃驴窝么?”
归燕然道:“师父说,我练的是纯阳内力,最好莫要接近女色,尤其是漂亮女子,我一见之下,就得躲得远远的。。。。。”
石楠怒道:“我偏偏就是女子,而且长得不丑,你怎么不躲远呢?”
归燕然陡然住嘴不言,瞪视着石楠,忽然大吼一声,将驴子扛在肩上,身形一闪,转眼逃得不见踪影,身法之快,当真匪夷所思。
石楠呆立草中,只觉四周阴风凄惨,萧瑟悲怆,昔日心中自信,在此刻烟消云散。
苍鹰笑道:“别难过啦,人家摆明了说你长得漂亮,这才跑得比狗还快呢。若是你丑八怪一个,说不定他就扑过来啦。”
石楠气呼呼的喊道:“你还说!”用力在苍鹰肩上捶了两拳,苍鹰惊呼道:“姑娘莫要行凶,若是再不住手,信不信我也撒腿就跑?”
石楠被他逗乐了,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我偏不让你跑了,非要把你吓死不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登时心意相通,彼此再无芥蒂。
十九 嬉笑融融
石楠取出一支小笛子,用力一吹,苍鹰听闻耳中嗡嗡发声,若有若无,奇道:“你这是什么笛子?为何声音这般古怪?”
她拿笛子在苍鹰面前晃了晃,笑道:“这是咱们蛊毒教的蛇笛,吹响之后,能传出几十里远呢。但这声音旁人是听不见的,唯有咱们教中的蛇,或内力极高之人,才能稍稍听闻,如果咱们有教友在不远处,应该很快便来接我啦。”
苍鹰又惊又喜,嚷道:“我能听得见,那我的内功,岂不是深厚之至?我倒不知自己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石楠啐了一声,嗔道:“你还真会自夸呢,说不定你这人和蛇差不多,鬼头鬼脑,狡猾的紧。”
苍鹰哼了一声,凑近了打量这蛇笛,见它晶莹剔透,却不知是什么材质。
石楠问:“你看着它做什么?”
苍鹰道:“先前我替你穿衣的时候,怎不见你有这宝物?你把它藏哪儿了?”说罢满脸坏笑。
石楠脸现红晕,说道:“我藏在头发里啦,怎么了?”
苍鹰登时大失所望,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石楠见这人莫名其妙,思索半天,登时涨红了脸,用力拍打苍鹰,羞道:“你这坏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呀?我怎会把它藏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苍鹰凄然说道:“姑娘莫要多说,说的越多,越令人生疑。”
石楠咬牙切齿的瞪着苍鹰,捏着小手,果然不再言语了。苍鹰烤了兔肉,分给石楠一半,石楠一咬,只觉得肉质娇嫩,火候极佳,不禁赞不绝口,苍鹰心生自豪,又是一阵不着边际的吹嘘。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苍鹰辨明方位,朝着扬州城方向走去,石楠一路吹响笛子,苍鹰隐隐觉得不安,却也不来阻拦。
第二天晚上,苍鹰捉到一条蛇,石楠坚决让他放生,苍鹰朝那蛇望了许久,叹道:“那便放了吧,说不定几年之后它成了精,化作美女之形,偷偷爬上我床来报恩,嘿嘿,那我可得拼死抵抗,坚决不从。”
石楠笑道:“蛇怎么会变成人?你当它练过你们逍遥宫的功夫,能从人变成狼么?”
苍鹰想起陆遥,心中一阵悲凉,脑中一阵大乱,思绪万千,想要理清楚种种念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石楠见他不语,姗姗起身,坐到他身边,柔声道:“苍鹰哥哥,你这次救我性命,如果我能回到蛊毒教,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苍鹰见她撒娇,登时变得拘谨无比,颤声:“姑娘何出此言?若不是遇上咱们师兄弟,你也不会沦落至此。我对你并没有恩情,你也不必想着报答我。”
石楠见他害羞,轻笑起来,她虽是教中圣女,须得维持处·子之身,直至二十岁,接任教主之位为止,但这柔媚诱·惑的手段,她也曾蒙师父传授过。
她心想:“这苍鹰哥哥,虽然风言风语,但事到临头,却比其余男子害羞多啦,哼,我偏要让他对我神魂颠倒,倾心相爱。”
她对苍鹰颇有好感,但绝非一见钟情,死心塌地之情;她也非心思叵测、蛊·惑人心之人,但天下女子,心中总希望得到旁人喜爱,见到旁人为她倾倒,自有一股得意之感。
她当即在苍鹰嘴唇上轻轻一吻,苍鹰浑身巨颤,仿佛触雷,往后一倒,喊道:“姑娘做什么?饶命!饶命!”
石楠见苍鹰躲闪求饶,心道:“他怎么毫不动心?”登时生出一股刁蛮之情,一翻身压在苍鹰身上,说道:“别动!别动!苍鹰哥哥,你不是说要蛇报答你么?我们蛊毒教便是神龙的后人,我来报答你,你不高兴么?”
苍鹰惊呼道:“我是开玩笑的,我练的是纯阳童子功,被你这么一搅合,只怕。。。。只怕万劫不复。。。。”
石楠格格娇笑,说道:“你和那归燕然一样么?他如此老实,你却是个滑头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她初始不过是玩闹,但初次与男子肌肤相贴,痴·缠纠结,心中情·欲大盛,一时冲动,竟不管不顾,真心与苍鹰亲·昵起来。
苍鹰骇然想到:“不成,若是任她胡来,只怕一世童子神通,被她毁于一旦。”瞬间一挺腰,一撑地,翻身而起,反而将石楠压在身下,正欲起身,石楠一把拉住他,苍鹰不想硬来,手脚不稳,将石楠罩在怀里。
他一咬牙,捏住石楠手腕,将内力传入她体内,助她宁定欲·火,石楠感到苍鹰身上热度,刹那间清醒过来,想起教主师父的教诲,不禁又惊又怕,失声喊道:“别,别。。。。我和你闹着玩儿的。”
苍鹰刚想爬起,突然背心被人抓住,如小·鸡般被那人朝后一扔,他一个翻身,双足落在地上,蓦地腿脚发软,经脉麻痹,一跤坐倒。
只见石楠面前站着一位苍老女子,穿着苗族服饰,打扮的华贵异常,那女子双眼中满是恼怒,死死瞪着苍鹰。
石楠颤抖着爬起身,见到女子面容,惊喜交加,哭喊道:“教主师父!你来找我啦!”
苍鹰大骇,想到:“这人是蛊毒教的教主?”
苍老女子说道:“阿楠,你没事吧,没被这毛腿子给破了身子吧。”她声音沙哑,听来仿佛作坊锯木一般。
石楠嗫嚅道:“回禀师父,徒儿并未。。。。并未失·身。”
苍老女子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汉人·奸·徒,没一个好东西,我此时已制住他了,你去把他杀了雪恨。”
苍鹰与石楠同时大喊道:“不可,不可!”
那教主目光凌厉,叱问道:“为何不可?他方才如此对你,当真是可恶至极,这等败类,留在世上作甚?”
石楠抿着嘴唇,想要辩解,但说出真相,免不了被师父责打,一时竟犹豫不决。苍鹰见状,登时了然,喊道:“教主大人,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见石楠姑娘衣衫单薄,怕她耐不住夜寒,故而想助她取暖。。。。。。”
教主怒道:“你们男人便是这般狡猾,说是取暖,之后做些什么,当真令人不齿!石楠,你下不了手,我替你宰了这趁人之危的小人。”
石楠见苍鹰维护自己,大为感动,哭泣道:“师父,饶了苍鹰吧,他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他,我早就被恶人。。。。被恶人欺·侮了。”
苍鹰心想:“这老虔婆武功高的很,有她守护,就算陆遥师兄死而复生,也奈何不了她们啦。”他想通此节,突然一跃而起,喊道:“高山流水,后会有期!”快步朝林子深处跑去。
蛊毒教主奇道:“他中了我的毒,怎么还能行动?”
石楠心想:“他喝了我的血,体内有抗毒之法。”但生怕师父发火,此节也不敢提。
蛊毒教主抱起石楠,纵身跃起,如腾云驾雾般飞出老远,霎时来到苍鹰前头。
苍鹰没料到她轻功绝顶,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躲过她追魂一掌,扭头绕着树木狂奔。
蛊毒教主还想追赶,忽然间眼前一花,前方现出两个身影,她心中一凛,知道来人武功极高,袖袍一拂,后退一步,惊疑不定,望着那两人。
苍鹰停下脚步,打量来客,见那两人一老一少,年轻的正是先前遇上的少年归燕然,年老之人一头整齐银发,穿着一身农夫衣衫,扎着草鞋,眼神明亮,神情桀骜洒脱,不知为何,苍鹰只觉这老者一身傲视群雄的气势,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定然毫无惧色。
蛊毒教主沉声道:“不知何方高人,为何袒护这奸恶少年?”
老者道:“两个孩子打闹玩笑,妹子为何用‘奸恶’两字称呼?”
苍鹰一听,对这老人又多了几分好感,看这老头道貌岸然,谁知张口就讨蛊毒教主的便宜,一口“妹子”,既抬高身份,又显亲密,正是攻守自如,进退有据。只怕扬州城的地·痞无·赖,也无此人脸皮之厚。
蛊毒教主怒道:“谁是你‘妹子’?这人压住我徒儿,怎么像在玩闹,分明在做那无耻行径。”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们师徒俩在树上看了好久,他们两人闹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只是打雷,并不下雨,可是急煞了老夫。这少年若是登徒浪子,你的徒儿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