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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梁慕宇一下子目瞪口呆,明明这想法听上去亦说得通,但他竟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秦朗疏知他心思,又笑道:“嗳,若是你想到这一层,便不会发现这么好的法子,所以这下还真是让你给歪打正着了!”一边说着,一边犹自心中暗叹,这小子一路行来虽然磕磕绊绊,但运气的确是极好的!
这下总算知晓了这传功方法的来历,但秦朗疏毕竟是江湖上极严格正统的门派出身,心中却仍有一心结未解,便接着问道:“小宇,这套内功心法乃是你们梁家的家传,你这样轻易便决定外传,梁夫人不知是否……”
“应该不会罢……”梁慕宇不知何来的信心,回答得颇迅速,又道,“长生毕竟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我娘一向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更何况说得好听是家传,其实传到我这里不过两代而已,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罢!”
功夫是否了不起,似乎不是以此来衡量的罢?──不过这毕竟是梁家的家务事,既然梁家已无问题,秦朗疏便不好再开口了。
秦朗疏正如此想着,突然被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蠢动之声,待他抬头一看时,床那头的梁慕宇原来探在外面,与自己遥遥相对的脑袋已不见了。下一刻,他便感到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下身那不可说的地方骚动着,显而易见又是想行些苟且之事。秦朗疏顿时着了恼,假意嗔道:“今日已这样乏了,你还要来吗?!”虽声色俱厉,但因他重要的地方正被人擒住把玩,语至最后,竟亦不小心泄出些淫靡之声。
许是正忙碌着,秦朗疏话音落下之后好一会儿,梁慕宇带着闷笑的声音方才从被中传来,却仍是含糊道:“嗳……秦大哥,我原就是因为乏了才想……毕竟过两天,待长生好一些,我便要开始教他练功,虽是教人,我这身为老师的,也不能太不象样了……不过秦大哥既也累了,那我还是……”嘴上说着“还是”,但他的手却仍在秦朗疏股间流连个不停,动作极致淫猥。
秦朗疏见他如此言行不一,口中又骂道:“休要胡说!你方才不是也说了,若要我助你恢复功力,只要两人对坐手心相抵便可!怎的现在又要如此!”这边亦是一边说,一边同时伸起一脚,向梁慕宇面门踢去。
只是这软绵绵的一脚却被梁慕宇轻而易举的抓在手中,不仅如此,那小子竟还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的脚趾含入口中轻轻舔舐着,逗得秦朗疏连连呼脏,其间夹杂着惊喘连连。而始作俑者在逗弄他的间隙,却仍有余裕安慰他道:“哪里脏?方才不是已洗过了?”
听他说得一派轻松,秦朗疏却更是生气,道:“你……你莫不是为着这个,才那样勤快的忙里忙外?!”
“嗳……秦大哥你这可是冤枉我!我原是怕你冷嘛!”听了这项指责,梁慕宇却大声为自己叫起屈来,但一边叫着,他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早已伸了个手指在秦朗疏身下那小洞周围玩弄打转,口中仍喋喋不休道,“秦大哥有所不知,虽然我方才说得那法子亦可传功,但之后却要花上许多时间将吸收的内力与体内原有的真气合为一股,像长生那样根基薄弱倒也罢了,越是内功深厚越是麻烦。但若是用我们现在这法子,虽传功时是麻烦了一点,可传功时两股内力便已开始融合,之后倒可省却不少功夫……”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秦朗疏一时分神,竟已不知不觉给他进了两指,但到第三指进入时,却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痛吗?你且忍忍!──我方才还忘了说了,这法子对秦大哥的功力影响亦小些……”梁慕宇赶紧凑到他耳边细声安慰,说是安慰,那呼出的热气却更多的是挑逗在其间。
“你……”秦朗疏被他逗得难耐,只能嗔怒着发泄道,“你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若闭上嘴,快些行事!”
他原是让梁慕宇不要太过流连于前戏,早些开始早些结束便可,但此话一出,在梁慕宇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听得他喜不自胜的连连点头,道:“我原是怕你痛的,但你既这样耐不住性子,我便……”话音未落,一挺长枪已捣入龙门,驾轻就熟的寻着秦朗疏体内那最敏感的所在,连捣了好几下。
这下秦朗疏连发泄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辗转呻吟,及至浪叫声不绝于耳,──正是所谓,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八十、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已在灵枢阁内度过了半月的时光。谢长生的身子虽仍未完全恢复,但总算已比他们刚到时健朗了一些,因此梁慕宇也已於七日之前,开始向其传授自己父亲所创的独门内功心法。只是因著谢长生的体质仍较一般人虚弱的缘故,因此他的学艺进程总是不太尽如人意。
除了陪谢长生练功之外,秦、梁二人剩下的时间里便在灵枢阁内四处打探。可惜虽然莫子严令人出乎意料的并未太过为难他们,但不知是否因他的确是御下有道之故,灵枢阁内的其他人等口风都十分之紧,即便是如梁慕宇那般舌灿莲花之人,亦难以从他们口中探出多少秘密。
除此而外,自从那一夜“死人剑”的夜袭被他们拦下之後,这麽长的时间里阁内便再无其他类似的风波,因此从表面上看来,秦、梁二人待在灵枢阁的局面,似乎是让他们的敌人暂时偃旗息鼓了……
这日,秦朗疏独自一人练完剑,回到他们那有如山洞般阴冷潮湿的别院时,只见梁慕宇正坐在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前奋笔疾书。秦朗疏一向知道,尽管梁慕宇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对於读书写字之类的事情,素来是不大欢喜的,因此见了这番景象,他可谓比任何人都要惊奇。不仅如此,就连木门一开一合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都不能引得梁慕宇略抬抬头,却仍是拧著眉对著纸埋头苦写。秦朗疏一见更奇了,匆匆将门掩上,便走到桌边问道:“小宇,你这是在写什麽?”
“秦大哥。”听见秦朗疏唤他,梁慕宇这才抬了头,却忘了收起脸上那格外严肃的表情,苦大深仇的点著头,“我在写……武功秘籍。”
在那惊人的四个字之前似乎有一个颇微妙的停顿,但短暂的思考之後,梁慕宇竟然还是用上了如此神秘而庄严的名词,才更令秦朗疏震惊不已,他又问了一遍:“你……在写……什麽?”
“武功秘籍啊。”但梁慕宇的回答却丝毫没有改变,幸而他这一次加上了适当的解释,道,“之前秦大哥你不是说发回铁剑门的飞鸽传书一直没收到回音麽,我也好久没收到我娘他们的消息了,所以便想著我们是否应该回去看看,至少要和大家交换一下各自调查的情报嘛!可是长生最近好容易有些起色,我不想他因为我离开而影响了进度,因此才想著将我娘当时教我的口诀默写下来,让他照此练习便可。”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要说他写的是武功秘籍倒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对了,小宇,”说到此,秦朗疏突然想起一事,“我早就想问了,当年你娘传你这套内功心法时,难道是全凭记忆?”──铁慧心说过,这套内功心法她自己只在梁慕宇的父亲死後,练过较粗浅的前四层,而梁慕宇至今似乎正处於第七第八层之间的某个阶段,若是铁慧心当年只凭记忆,便在短短的三天时间之内,将整套内功的练习口诀悉数背下,那她的记忆力实在不可说不惊人。
“这怎麽可能!”听了他的话,梁慕宇像是惊讶於他的这个想法般,突然大叫起来,“而且当年那个磐若教教主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只活三天就……那啥罢,那他怎麽会那麽未雨绸缪,硬要让我娘在三天之内把这麽多口诀全背下来!”一边说,梁慕宇还一边用酸痛的手臂挥舞著手中那一叠写得满满的纸张。
“这麽说,那难道他留下了心法的秘籍?”秦朗疏哑然,若是这样的话,那些魔教余孽在梁家主宅寻找著什麽,似乎亦有些线索了。
“留下了啊。”梁慕宇答得理所当然,“那个人好像是把秘籍贴身放的,所以我娘背他出来的时候也一并把秘籍带出来了,不过呢,我娘那个时候虽然还不知道这玩意厉害在哪里,可她还是觉得如果被外人学去了不好,所以她在强迫我全部背下来之後,就整本书烧掉了……”似乎是想起了童年时被强迫背书的悲惨回忆,梁慕宇的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麽说都是个不太安全的做法……秦朗疏面色虽未变,心中却是明显的不太赞成,不过碍於梁慕宇的面子,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又问道:“你娘既这麽怕这套心法为他人所知,那你还那麽爽快的传给长生?”
一谈及此事,梁慕宇却又马上回复到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答道:“我是为了治他的病嘛!他学了又不会去害人,所以有何要紧?而且长生老早就知道我有练一套特别的内功心法,他也早就想学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娘说他身体太差,学不了,所以才拒绝他的。”
真是如此吗?怎麽看你娘都是因为不想让你爹的独门内功外传,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婉拒的罢!──虽然比起梁慕宇的高风亮节,自己的想法倒像是小人之心了,但秦朗疏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怀疑。
“嗳,秦大哥,先莫说这些了,待我将最後这点写完,交给长生之後,我们回铁剑门的路上再细说罢!”耽搁了这许多时间。梁慕宇似乎已有不愿再多谈的意思,说完这句之後便再次转回头,面对著面前那张写了一半的白纸。
“好罢,那你慢慢写,我再出去四处走走。”秦朗疏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推开门,向外走去。──尽管梁慕宇一定不会介意,但他仍是觉得,那毕竟是梁家的独门内功,适当的避嫌还是必要的。
“嗳,那待我们回了铁剑门,你要听什麽,我都说给你听。”不成想,梁慕宇却又回头加上了这一句,倒像是担心他因著受了冷落而闹起脾气,因而忙不迭的安抚起他来。
秦朗疏给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面上一红,关门的时候竟是下了重手,恶狠狠的“砰”的一声!
这下就更像是他在闹脾气了……
八十一、
年二十九。秦朗疏和梁慕宇自别过谢长生,离开灵枢阁以来,已有两日之隔。但这二日以来,二人却皆不曾歇息片刻,而是日夜兼程,以至到现下已换了三匹马,却只是为了在除夕夜之前赶回铁剑门。眼见著还有四个时辰便要到年三十,秦朗疏算算剩下的距离,再赶得紧些,也许竟能在年三十的下午就到达铁剑门!想到此,他顿时心中一喜,再次夹紧了马腹,催促身下的马儿跑得再快些。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天刚擦黑,四下里便飘起了细细的雨。冬日的冷雨中夹杂著些小小的雪子,绵绵密密,轻轻柔柔,落在两人身上,渗进衣服里,却也引得人身上阵阵刺骨的寒。秦朗疏自己虽觉得尚可支撑,但看了看身边的梁慕宇,还是将速度放慢了下来,向他关切道:“小宇,你还成麽?”
梁慕宇其实已经快不成了,可他却心知秦朗疏自离了灵枢阁起,便一门心思的想著要赶回铁剑门过年,以秦朗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