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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阵的经脉简直平庸至极,没有半点不同。更可笑的是,王阵已在那清凉灵岩打坐了十一天,体内竟然半点灵气也没有。看来就如同一个筛子一般,灵气从身体内一过即出。修仙人称拥有这样的经脉的人为“漏子”。这等体质是最不适合修仙的。
管礼将王阵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便面无表情地让他出去了。王阵一听,顿时心灰意冷。灵根差也就算了,居然经脉也差,这修仙的要求也太苛刻吧。
想到这,王阵顿觉一切都索然无味,回到房中,闷头便睡。
………【第七章 嫁衣】………
睡到天将要擦黑时,王阵醒了,是饿醒的。来到清凉门十几天,王阵才吃了不到五碗饭。前几日在后山修炼,从来没有饿的感觉,今日这一饿,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乏力。
王阵强撑着打开房门,门口竟然空空如也。按照王阵所想,此时饭菜应该摆在门口才对。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怎么办?王阵想了想,自己和谁都不熟,只有去找白修。
他晃晃悠悠走到窥仙楼,发现窥仙楼一个人也没有,白修不在,管礼也不知去哪了。王阵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中。歇了一会,他想起了白修给他的玉简,拿出来犹豫了一下,实在抵挡不住饥饿的折磨,终于狠狠心捏碎了。
不过片刻功夫,白修打开房门走了进来,见王阵安然无恙坐在屋内,白修问:“有什么大事,要捏碎玉简?”王阵见白修稍有怒意,小声道:“我……我饿了。”
白修大为诧异:“饿了?”
王阵道:“我已经十多天没吃东西了。”
白修道:“五谷在肠内积结成粪,产生秽气,会影响灵气的吸收。寻常弟子五日内便可辟谷,每月仅食二三餐即可。你已打坐十余天,居然还会饿?”说完白修嘴唇翕动,不知向何处传音。不一时,便有蓝衫弟子送饭过来。
王阵也不管其他,拿过餐盘大吃特吃起来。
白修似是想到一事,脸色一变,便伸手摸了摸王阵的经脉。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居然真是‘漏子’”
王阵也不管他,只顾先填饱肚子,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饭菜一扫而空。抚抚肚皮,似是撑得十分难受。然后躺在床上道:“管师叔已和我说了。”
白修沉吟道:“漏子……唉!罢了罢了,你且不要管他,我教人天天给你送饭便是。”
此时再见王阵,竟已睡着了。
当夜,窥仙楼内,管礼与白修对面相坐。
白修几次要说话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管礼笑道:“白师兄,可是为那漏子不成?”
白修点点头:“正是。”
管礼道:“既是漏子,修仙也是无望。按照本门的规矩,只能传他“嫁衣决”,让他助其他资质好的弟子修仙。”
白修神色有些黯然,心知若修了这“嫁衣决”,王阵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只能做一个传递灵气的器具了。但心虽有不忍,却只能如此。似这样的修仙门派,都是有进无出的,王阵即使再不济,也不会被赶下山。
白修想了想道:“那嫁衣决倒是易学,可你看哪位弟子可受此福分?”
管礼想了想道:“我窥仙宗弟子虽等级低下,但却是其他九宗之根本。近年来灵气浓郁远超以往,自窥仙宗走出的炼气五层弟子每年都在增多。依我看来,可从炼气四层弟子中挑选资质最好的三人,让王阵轮流为这三人传输灵气,你看如何?”
白修道:“也只得如此了。”
管礼道:“还有一事,既然学了‘嫁衣决’,就不要再食五谷,明日起让那王阵服辟谷丹吧。免得灵地沾了秽气。”
白修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还是灵根害人啊。这王阵若是灵根好些,也值得我请结丹期的师叔出手,为他改造经脉。”
管礼道:“天意如此,白师兄也不必挂怀了。”
说来奇怪,王阵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无事,吃过早饭便在房中写字。实际上他心中却是彷徨,不知自己脚下的路该如何去走。自从到了这清凉门中,自己觉得处处受限,极不自在。仿佛每一步路都是别人安排好的,有一种傀儡的感觉。今日不用再打坐去,王阵竟有了阔别已久的自由感。不过他隐隐感觉到,这种感觉不会太久的。
中午时分,白修走入房中,见王阵在练字,便看了一眼。
王阵忙给白修请安。白修道:“这字帖甚是奇怪;有的字我竟也不认得。”但并未在意,翻了翻《古字大全》便放下了。
白修对王阵说道:“你也知道了,你的体质不适合修仙。为此,我昨夜与管礼师兄商讨了一番,决定传你另一种功法,叫做‘嫁衣决’。”
王阵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适合修仙为何还要传我功法。
于是白修将这“嫁衣决”的作用与王阵解释了一番。
王阵听完面无表情,白修也不知道王阵心中在想什么。
于是劝慰道:“你莫小看这嫁衣决,这也不是寻常弟子能练的。你若修炼这嫁衣决,门派每年都会赐给你灵丹妙药,让你寿命远超常人,甚至比有的仙人还长。”
“平心而论,你的资质与我相仿,即使如我般修到筑基中期,寿元也不过200岁左右。而你,现在有了嫁衣决,便是我窥仙宗的难得之才,凭借着门派的延寿之药,你能活上个三四百岁也不稀奇。”
见王阵还没有反应,白修又道:“进了这清凉门,便没有人能离开过,我和管礼师兄考虑再三,斟酌之后发现,修炼嫁衣决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王阵终于说话了:“既然如此,一切全凭白师叔安排。”
王阵心里自然不愿学这嫁衣决,自己不能修仙也倒罢了,每天打坐看着身边的人成仙,心里怎能平衡。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王阵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家去,陪爹爹王斧头砍柴,去马先生那里读书……但是既然离不开这清凉门,只有暂且答应下来了。毕竟这里是清凉门的地盘,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还能怎么做?
看王阵答应下来,白修松了一口气,于是便将这嫁衣决传与王阵。说是“嫁衣决”,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引导灵气之术。将吸入体内的灵气引导到手心,然后抵在另一人的后背,便可将灵气传给他人了。
不到一刻钟,王阵便熟练掌握了这“嫁衣决”,白修拍拍王阵的肩膀,又抚慰了几句,便出去了。王阵对白修的印象还不错,说话语气和蔼,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看起来白修对自己还算关心,可能是因为灵根相似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第二日一早,白修又过来找王阵。这次他给了王阵一个小瓷瓶,里面装有十粒辟谷丹。白修告诉王阵饿的时候服一粒即可,十粒至少也能用一个月。没有了的话尽管开口再要。然后白修领着王阵又来到后山,没理会蓝衣弟子的行礼,直接来到岩壁。
白修握着王阵的手道:“抓紧了!”然后腾空而起,一跃到了第四层的一个石洞中。王阵抬头一看,这个石洞的编号是“己一一九”。走近石洞,王阵发现这个石洞比他原来打坐的“癸一零七”稍大一些。石洞中间的石板上坐着一人,这人自己竟然认识。乃是自己第一日在楼梯口聊天的赵侃。难道赵侃就是自己施展“嫁衣决”的对象?没想到二人会在此处想见,王阵颇为尴尬。
人家一步一个脚印的修仙,即使进境再慢,至少还是有希望的,而自己还未开始便直接被判处了死刑,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很爽。
白修给二人介绍了一下,然后便教王阵坐在赵侃背后,开始施展那“嫁衣决”。王阵坐在石板上,开始吐纳,不一会,气流涌动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将这灵气引导到掌心,抵在赵侃背后的经脉上,依照白修所教的方法轻吐灵气。
这时,奇怪的事出现了,那灵气只在王阵掌心徘徊,怎么也无法离开身体,王阵感觉好似有一层坚固的障碍横亘在自己的掌心。
前面坐着的赵侃感觉半天没有动静,不由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白修也发现了异状,便问赵侃:“怎么回事?”
赵侃道:“只是半点灵气也没有。”
白修让赵侃走开,自己将手掌抵在王阵的手掌上,他能感觉到,灵气已经流动到了王阵的掌心,但却无法传递出去。
“真是奇怪?”白修发现在王阵身上的异状越来越多,往常修炼“嫁衣决”的弟子从未有过失败的例子。若说王阵藏私也不太可能,这个仅仅十一岁的孩子即使有心机,也没有能力在自己面前蒙混过关。
无奈之下,白修只好带王阵回到窥仙楼,并给管礼传音让他赶紧回来。
管礼在王阵身上查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传音给结丹中期的一位师叔。
这位师叔摸遍了王阵身上的经脉,缓缓道:“这‘嫁衣决’乃是最普通的传递灵气的方法,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弟子的灵气无法吐出,想必是他本身便是绝脉。经脉看似正常,其实在体内无法形成循环,所以导致灵气不能运转自如。这样的经脉既无法修仙,也无法为别人传送灵气。好在他资质普通,也不算什么损失。”然后便飘飘然而去了。
管礼与白修一听,若是如此,这王阵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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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药圃】………
管礼一幅事不关我的姿态,甩袖进屋去了。WenXueMi。com白修轻咳了一声,对王阵道:“方才那位师祖的话你可听清了?”
王阵这几日已变得有些麻木,轻声“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这修仙一途,你便可断了念想了。”白修道,“不过,你仍然不能下山,本门的规矩是不能破的。”
王阵急问道:“那弟子留在这还能做什么?”
白修道:“待我去给你找一些常人便能做的活计,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勤劳一点,不会有人为难你。”
王阵道:“弟子出身农家,这点师叔不必担心。”
白修又与别人传音几句,然后对王阵道:“明日你便去采药宗的药圃里做活吧,那里活计不累。做得好也会有些赏赐。”然后又掏出一枚玉简给王阵,“这传讯简制作不易,这次不要轻易捏碎了。”王阵接过玉简,对白修谢了又谢。
第二日,王阵便搬出了窥仙楼,来到了一处药圃。这药圃乃是“采药宗”所属,隐于“采药宗”几座楼阁之后。采药宗弟子每每外出采药,发现可移植的灵株便将其移植到这药圃内,便于养护采撷。
王阵被安排在这药圃边上的一座小楼的一楼居住。还是入门时的那个包裹,唯一多的是白修昨日给他的辟谷丹和那枚玉简。这小楼里共住着十余人,都是看管这药圃的人手。王阵到此后,便脱下了蓝衫,换上了土黄色的衣衫。纵是年纪小,王阵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原来是有望成仙的弟子,如今乃是永无出头之日的打杂劳力。
活计非常简单,侍弄这灵株和普通植物不同,不需要浇水,因灵株乃是靠灵气滋养的,驱虫这活也另有人干。王阵要做的便是看守药圃中的一块小田,每天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