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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那时会那么唐突的阖上门,还说什么他有睡午觉的习惯,原来一切都
是因为——混杂著感动和歉疚的泪珠,不能自己的夺眶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
展岳华一直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面对困难和挫折时,她总是认为:与其
做无济于事的哭泣,倒不如勇敢的面对,以坚强笃定的心志和信念冲破难关!
而今,她却无法自制的热泪盈眶,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可思议。
不过,无论自己为何泪流不止,对现在的她都已不再重要,她唯一的心愿是
希望心上人能早日康复,不再痛苦受罪。
“对不起!君君!对不起——”
忍不住的,她断断续续的在他身边,持续重复著相同的歉意。
***或许是上天听到展岳华虔诚的祈求吧!
雷君凡的病情在日落之后不久,便有明显的好转,高烧也急流勇退,不再流
连不去。
如此可喜的情况,让展岳华安了一大半心。
此时,她已为他端来外迭的晚餐,正打算唤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心
有灵犀一点通”那回事儿,雷君凡就挑在这个适当的时机醒来。
“岳华?你怎么会在这儿?”
脑筋一片昏沉的情况,让他无法立即掌握全部的状况。
展岳华柔情似水的说道:“你生病了,医生已经来过,感觉好点没?”
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渐渐的,雷君凡开始组织起片片段段的记忆。
“你一直在照顾我吗?谢谢,辛苦你了!”他虚弱而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谁知他那真挚而诚恳的谢意,却令展岳华更加无地自容。
“你不要向我道谢……我——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自以为
是的外行充内行,煮了一堆恐怖的东西给你吃,你就不会食物中毐,也就不必
躺在病床上活受罪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展岳华并不打算哭泣的,然而,话才起了个头,她的泪腺便不合作的失控背
叛,不听使唤的淌下一串串充满歉意和自责的泪珠。
至此,雷君凡已掌握了全部的状况,他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才伸出
温暖的手臂,轻抚著地那头披在肩上的细柔发丝,真心诚挚的安抚她。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没事,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好吗?”
“可是——”
“你是故意要害我生病的吗?”他出其不意的问道。
她反射性的猛摇头。
“这不就结了?何况你还一直尽心的看护生病的我,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
对吧!”他企图说服她。
展岳华的判断是正确的,雷君凡这个人,的确是属于那种外刚内柔、外冷内
热型的男人。
没错,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的确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神情,而且沉默寡言,
但是隐藏在那副漠然而缺乏亲和力的冷淡之下的,绝对是无尽的温柔和体贴。
尤其在你遭遇创伤挫折时,他强而有力的臂弯绝对是最可靠、最令人安心的
避风港,足以为你抹去一切的心伤和恐惧,温柔得令你舍不得离开。
正依偎在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的展岳华,再一次证实自己过人的阅人眼光,
并品尝著那份难以言喻的柔情。
“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雷君凡当然没忘记她为了调理午餐,而造成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
展岳华直觉一股沉稳的暖流正不断流窜过心扉,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
幸福感觉。
“不碍事的。哦,对了,你该吃晚餐了,否则耽搁了吃药时间就不好了!”
不经意的瞥见角落的药包,让她重回重点。
为了不让她更加自责,他表现得相当合作,只是坚持她必须共进晚餐。
一顿晚餐下来,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情谊,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增进了不少。
“好了,你去休息吧!不必陪我了,我不碍事的。”他定定的拟视著她。
他不想她因他而累倒,再怎么说,她都是令扬的“表妹”,他可不想对好友
不好交代。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对她产生爱怜的情感。
明知她的本性绝非今天清晨在河边初次邂逅那般的柔弱无助,但他就是无法
自己的想去呵护她。
“我不累,我喜欢待在你身边!”展岳华态度坚定的表示,而且百分之百是
那种没有转圜余地的强硬态度。
雷君凡知劝服铁定无效,便不再坚持。
“那我们来聊聊吧!”
“不行!医生说你必须多休息才行。”
虽然她心中有一千万个愿意和他谈天说地,但在权衡利害得失之后,她还是
决定以心上人的身体健康为重。
他深刻的一笑之后,接著说:“这样吧!我们随便聊聊,如果我累了便躺下
来休息,绝不逞强,如何?”
他的话令她心动,进而让她做出相对的“妥协”。
“只聊一下下哦!”
“嗯!”他从心坎里泛起笑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次邂逅起,他便觉得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有些不
同,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不同,就是有股“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她是令扬那浑小子的“表妹”之故?
“你一点也不怀疑我的身分吗?”展岳华没头没脑的就蹦出这么一句。
雷君凡直直的凝视著她,回答得也颇耐人寻味。
“你希望我怀疑吗?”
她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略微扬了扬嘴角,便又开启了另一个问句。
“只因为扬扬一封简短的亲笔信函,你就完全无条件的接纳我,什么也不再
过问?”她尽量不去注意因他那热烈的视线而加速的心跳声。
这一次雷君凡回答得倒是很快。
“令扬是我的好友,而他托我照顾他的表妹,事情就是这么单纯,所以没有
什么必须多问。”
驻留在他眼眸中的是无懈可击的信任。
他的回答令展岳华有些动容,尽管她早已知道他们这一群好伙伴之间,一直
是毫无条件的彼此信任,但亲身感受的感觉又比想像中强烈了些。
“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想知道有关扬扬的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他的本名叫
龚季云,是飞鹰集团现任总裁的三公子,展令扬只是一个假名,对吧!”
关于“东邦”对展令扬的看法和想法,一直是地无法完全理解的重要疑问之
一。
“那又如何?”雷君凡一派悠然自若的神情,一听就知道是无关紧要的口吻。
展岳华更加不解了。
“你们从未曾想过要知道展令扬这个名字的由来吗?而且你们应该早已从丁
允辰口中知道,他和扬扬认识是在八年前,而扬扬自你们眼前失踪,却是十年
多前的事,这期间的时间差了两年左右,这两年间,扬扬究竟哪里去了,你们
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不怀疑,也不想知道?”
不给雷君凡任何反应的时间,她便又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很感兴趣,就是扬扬十年前离开你们的真相。凭你们
对扬扬的了解和交情,难道你们真会笨到相信扬扬当年离开失踪的原因真的那
么单纯,只是因为伊藤忍那呆瓜的关系?没有其他隐藏在那事件之后的真正原
因?关于这点,你们难道也不想知道,不想弄清楚所有的疑问?”
她才不信,凡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尤其“东那人”的好奇心少说又比平常人
强上百倍,更何况,展令扬还是他们重要的死党之一,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雷君凡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才坦率的表示:“我承认你方才所提出的每一个
疑问,都是我们非常想知道的事,但是前提是令扬他愿意让我们知道,否则就
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们真的全都抱持这样的态度。
“如果我说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包括扬扬的身世秘密,而且愿意无条件的全
盘告诉你们,你——”她就不信在这样的“诱惑”下,他依旧不动心。
奈何雷君凡就是出乎她意料的死硬派。
“我说过,除非令扬愿意让我们知道,否则我们一概拒绝收听!”
百分之百坚定骇人的语气。
展岳华不禁轻笑两声。
“太假了吧!你们明明很想知道的——”
“我早说过我不否认这个事实,但有件事希望你记住,对我们而言,今扬才
是最重要的,只要令扬今后都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和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不再
不声不响的自我们眼前消失无踪,这样就足够了,至于那些已成过去式的疑问
和秘密,知不知道都已不再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不仅只是他个人所抱持的想法和态度,而是所有“东那人”的共识。
“因为扬扬是你们重要的朋友,这是你们对朋友的体贴和义气?”
展岳华深受感动,她原本只是想做个小小的“试验”,看看“东邦人”是否
如她所知的那般互信互爱,没想到这一试果真令她大开眼界。
她实在没有想到,在如此利欲薰心、功利挂帅、人情淡薄的时代里,居然还
会有如此浓烈而不含任何杂质的友情存在。
“对!既然是重要的朋友,就更应该尊重彼此的隐私权,不是吗?”雷君凡
冷不防的紧抓住她的手腕,用带点威胁和危险的口吻说道:“有件事希望你明
白,并牢牢记住,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知道令扬什么事,那些事的真实性又有
多高,但是你最好不要恣意的四处张扬,否则就算你真是令扬的表妹,我也不
会轻易罢手!”
可能的话,他并不想对女性摆出如此蛮横的态度,尤其是对眼前这个女孩。
然而,事关重大,情非得已,所以他也只有得罪啦!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对他最重要的伙伴们不
利的。
他的“威胁”非但没有引来展岳华的不悦或恐惧,反而令她更加欣赏他、喜
欢他。
“难怪扬扬那么重视你们,怎么样也舍不得你们这群伙伴!”她衷心说道。
关于这点,她对“东邦”一直是既羡慕又带点嫉妒的,因为他们的出现,夺
走了原本是属于她世界中的扬扬——“我们也很重视、很舍不得令扬啊!”雷
君凡的脸上泛著得意而满足的笑颜,那是来自对伙伴无条件信任而产生的自信。
看著眼前这张充满自信与幸福光彩的容颜,展岳华多少能体会伊藤忍那呆瓜
面对“东邦”的感受,因为在这一点上,她的处境和伊藤忍有著某种程度的雷
同。
“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对他只身到日本去见伊藤忍那呆瓜,你们却又如此
放心,而不闻不问?难道你们就那么相信扬扬的承诺?”这也是她不太能理解
的一点。
“令扬一定会遵守诺言,将那边的事处理好,就立刻回到我们身边来,一定
会的!”雷君凡双眸闪烁著慑人的光辉,并以不容置疑的笃定语气表示。
“如果伊藤忍不肯放人,或者扬扬一直没有回来呢?”她感兴趣的问道“我
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要知道这个游戏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超过时间上限
的话,游戏规则就得重新订定了——是吧!”此刻,浮现在他嘴角的是一抹令
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是的!他们的“修养”还没有好到可以“无限期”的“纵容”展令扬这个老
爱“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