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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闻连翻查脑中资料库都不用,意料不及,倒抽了一口大气。
璎珞夜色,污名狼籍的男色和女色之城。
璎和珞,代表男和女,交织起如星空般的灿烂夜色。
只要你想,可以花钱买到爱情;只要你想,可以花钱买到性爱奴隶;只要你想,也可以群交狂欢。这个地方是二十一世纪的索多玛和鄂摩拉,罪恶之城,追求无上的快乐,身体是律法,权势是真理,金钱是绝对,一切最深沉的欲望都可以在璎珞夜色里被满足。
单双口中的赚钱好场所,竟挑上这个黑暗到不能再黑暗的地方。
中式传统建筑迎入眼帘,外观的稳重在他们两人被几位美丽,但分不出性别的侍者,恭敬地接待入内之後,气氛一转为冷调奢华。
单双轻松自在,如鱼得水,即便穿著廉价的线衫、牛仔热裤,都掩盖不住她的雍容华贵。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他们被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厅堂,一男一女好似久候,起身上前。
单双悠然一笑。
她识得他们,但她不是来找他们的。
“珞肆彤,叫厉阳初来见客,我要找他。”她笑著命令。
为首神态倨傲,穿著合身华服的男子摇了摇头。
“单双,厉阳初不在。”珞肆彤眸光如炬,看起来也相当警戒地简单回覆。
他的警戒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双是头老虎,会来璎珞夜色,目的只有四个字——巧取豪夺。
提钱的金库居然不在啊……
单双啧了声,一个箭步俐落地上前,拉住了那藏在珞肆彤身後,穿著黑色紧身皮衣,却暴露大量肌肤的女子几乎拖地的长发。
“承夜,你说,厉阳初和我的约定,该由谁来履行呢?”
那艳丽人儿神情复杂,下一秒垂低了倔强的眸子。
“珞先生是厉爷的指定代理人,您若要履约,珞先生一定奉陪,璎珞夜色言出必行。”
听见那清亮,但绝非女性的声音,一直隐藏所有想法,默默跟著单双背後的菲尼克斯,这才发现“他”并非是个女子,而是个非常艳丽的男人。
和强烈阳光一般明艳美丽的单双不同,他身上有一种夜晚特有的神秘风情,浓得像是不知名的毒液,而她肆无忌惮地把玩著那人的长发。
单双娇甜一笑。“珞肆彤的运气恐怕抵不过厉阳初,而我的超强运势,承夜,你也清楚,是有人亲口证实过的强。”
承夜牙一咬,定定回望,“只要提得出愿望,璎珞夜色都会为您办到,绝不食言。”
为守住璎珞夜色的招牌,单双就知道承夜会不计代价,简单地放手,姿态万千的绕回珞肆彤的眼前,媚眸上下打量。
英俊的男人报以一记怒火中烧的眼光。“单双,你想怎么玩?”
单双负著双手,气势逼人,突地,令人措手不及,抽出了珞肆彤藏在燕尾服内的枪,急退一步,恶作剧一般耍弄著。
有枪在手,她比较放心,以免火爆浪子珞肆彤怒火攻心宰了她。
“简单,咱们比单双,我的赌本是厉阳初三年前输给我的一块美金,除非我喊停,或我输光筹码,才能终止这场赌局。”她娇声道。
第二章
基本上,二的次方要达到一百万,得来上个二十次,但再多个十次,也就是三十次方之後,能轻易突破十亿大关。
倍数是最可怕的一种增加方式,用在赌博这回事上,简直就能教人倾家荡产,而且基本单位还是美金就更令人咋舌。
各摇三颗骰子,摇定之後停手加总,单双次次让珞肆彤先叫,明明是庄家,却没资格停止赌局,唯有大赢一局彻底淘空她的赌金,才能终止这场豪赌,但他把把皆输。
事实上,不是珞肆彤技不如人,而是这种完全不看赌技的赌法,只看一个因素,就是运气。
而单双正是拥有这种可怕运气的女人。
唯一能和她拚个高下的男人不在场,令人闻之生畏的璎珞夜色化为无力的羔羊只能任由她宰割。
连赢三十把的女人,机率低到小数点後需要十个零,和十亿这个金额正好互相辉映,笑容仍旧理所应当,让人好不生气。
“十亿美金,我应该已经榨乾了璎珞夜色的每一滴血了吧!”单双笑著问,丝毫不隐藏内心的盘算。
隔著长桌,珞肆彤雷霆大怒,生硬地颔首。
“你想怎么样?”
单双忍不住笑意。
真是太有趣了,能让珞肆彤动怒不费吹灰之力,但能让他怒火往肚里吞倒是希罕。
台湾三大富,靠天上飞的有喻家,靠地上各行各业的是单家,但在地下则是珞家,她指的不是厉阳初托给珞肆彤的璎珞夜色,而是分布世界各地,地底下的矿田和油田。
“我们接下来就赌珞家的家产好了。”她按著赌桌上的枪,激将地道。
珞肆彤差点就要翻桌,但在他开口之前,一直待在桌边的艳色人儿先接了她的话。
“您想要璎珞夜色为您办什么,我们必然办到。”承夜保证地道。
单双吊了两人胃口一会儿,妖娆地起身。
“我要的很简单,一架海王……”
“你要英军的韦斯兰山猫,还是美军的阿帕契长弓直升机,单家都能弄到,和你感情最好的喻元浩也能提供他家研发的机种给你,何必来捉弄我们?!”珞肆彤暗怒地打断她的话。
单双赢钱心情好,懒得计较他出言不逊。
“唉,要不是我已经死了,开姊不会再容许我乱来,我只好出此下策来这儿捣蛋啊!”
单双讲得天经地义,珞肆彤突地按下怒火,而承夜点了点头,答应了第一项要求。
的确,在诈死後她不能动用自己的财产,没了单家的庇护,又失去了她的童年玩伴喻元浩、乾歌等人的协助,要弄到这种重型机械,唯有靠地下组织,而璎珞夜色则是有求必应,迅速确实,她不来这里反倒不合理。
“请再说下去。”承夜相当明白,胃口惊人的单双绝对不会只要一架直升机这么简单。
单双拿出一张撕下的报纸,手指比向一个人名。
“我要这家伙家的钥匙,还有他的身家资料。”
承夜瞄了眼,点头。
单双满足的微笑,倾向珞肆彤,大方的抽出他内侧口袋奇QīsuU。сom书的钢笔,写下了一串英文。
“我要二十天份。”
原先怒气冲天的珞肆彤在看到那行字後,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你在吃这种东西?”他不能不惊讶地问。
单双点点头,顽皮地道:“没办法,我药瘾满重的。”
正当珞肆彤和承夜想继续追问时,单双的肩头被人轻轻一按。
“我要他们小心提防你却还是防不住,其实我也料到你的命星太强,除了好狗运的阳初,谁也不可能和你赌成平手!”
磁柔的声音入耳,单双随即转身,一脸倦色但气质清新的男人入眼,以指尖轻点她的额心,她忘情的大喊:“日生!”
被童年玩伴热情呼唤的男人没有开口回应,闭上眼,开始感应。
“小双,你的命星灭过……但这是福非祸,”心中浮现了星空,找出专属於她的命星,凝视一番後,申龄缓缓张开眼,“有颗为你续燃的强力守护星和你会合了,是吗?”
单双一会儿後才意识过来,转头,想起了她遗忘许久,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菲尼克斯啜饮著马丁尼,神情潇洒却目不转睛,说不清在想什么地注视著这一切。
“日生,你指的是他吗?”单双娇声问。
申龄顺著她的眸光望去,从双眼进入了那个沉默男人的心,许久没有回答,然後拉起她的手,塞了件物事给她。
“天机不该泄漏,命运变化万千,小双,既然你和过去之间僵固的缚索已经断裂,就不要再想要回到过去,你已经回不去,也不用回去了……过去是座牢,只有折磨刑罚的牢。”申龄劝告的同时,双眸闪著歉意。
单双皱眉,把玩著手心里的东西。这么多童年玩伴里,申龄最内敛了。
“日生,你老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申龄浅笑。“不懂,永远是最幸福的。”
单双知道强求不了申龄说出他预见的未来,伸了伸懒腰,媚眸扫向珞肆彤。
“噢呵呵呵,珞肆彤,你大概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所以我今晚就留在璎珞夜色罗。”她轻巧地转身,走向菲尼克斯,“对了,帮我准备一些现金,还有一些好穿点的衣服、几把顺手的枪和武器……剩下的先欠著,我哪天想到,再向璎珞夜色讨。”
万魔之王绝非善类。
虽然早就知道她口中的赚钱来花,大概和一般用正当手段弄个几万元应急是两回事,但看著赌金不断往上跳,在几个小时以内,从一块钱变成天文数字,菲尼克斯还是无法不惊讶。
她果然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这种一翻两瞪眼的方式,才真叫做豪赌。
运气好得惊人,但若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又怎么能天时地利人和,在她的指挥之下接连破大案。
警界虽然讲究科学办案,但冥冥之中,无形的运气才是真正的主人。
搜集情资中的大脑风起云涌,但他的心却在看到某一幕时像被划过一刀,活生生作痛。
一个气质虽然宜人,但外表不甚出色的男人碰触了单双,接著,单双绽放灿烂的笑。
他从来没有看过单双笑得这么自然,或换一个说法,她从未那样对他笑过。
突然,一阵昏眩感袭来。
“你的欲望,香味好浓哟。”
极轻的声音宛如尖刀突地穿过心脏,菲尼克斯吃了一惊,往声音来源望去。
对,他没有听错,这声音的确来自自己怀里!
不知何时,他的大腿上坐著一个火红头发、肤白胜雪的人儿,只一眼,他便觉得整个人好似要被他闪著红光的双眼吸进去。
“你在说什么?”看著那双眼,昏眩感不断的加深,菲尼克斯几乎要压抑不住打心底猛然要爆发的某种冲动。
不知道会造成什么的冲动,令他下意识去克制。
那柔若无骨的人儿耳朵附在他的胸口,从那处便传来一股闷烧的热气,像一把野火烧上他的身,但他浑身无力,更别说是推开他了。
“你的心脏跳得好快哟,再这样跳下去,一定会坏掉哟!你有非常渴望的东西吧?很想要,光是一想到就快发疯了,对不对?这份心动还很新鲜,所以才会有上等浓郁的香味,而我就是被这香味引来的。”
能诱发人心底所有疯狂的魔音。
小小人儿抬起头,魅惑一笑,瞬问,菲尼克斯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在对他笑。
绝艳的单双在对他甜笑,柔美得能使人失魂,无比的甜蜜。
“对,想要。”他无法说谎,发自内心,不知道要什么,但他诚实地说出那份欲望。
如他所说,他想要什么,想到快发狂了。
只由红和白两种颜色组合,但出奇淫靡轻媚的人儿,伸手抚上了他的脸。
“那就不要再压抑了,放任你自己吧!去夺取她,去毁了她,撕烂她的翅膀,只有那样才能将那自由飞翔的鸟儿拘禁在你的怀里!我了解你,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我能读出你的记忆,你早就在不知不觉问产生了憎恨她的自由的念头,所以你不能容许她死,不接受她不明白你的心意,一无所觉的死,你是因为这样才去救她的,对吧?”
仿佛救她那夜的麻痹感再次耀武扬威。
“我不知道……”菲尼克斯无法抵抗他侵入自己的心神,迷惘地吐诉著。
那人儿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脸颊,指尖流连在刚毅的线条上,万般不舍。
“好可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你好可怜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