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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广寒将邵宣也安置下了,很是陪在他床边坐了会儿。其实两人亦无多少言语好说。她只是不无羞怯地去拈他的被角,似乎是想向他道歉,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都是……都是我不好。许久她才憋出一句来。只是……
哪有什么好不好,你根本没对不起我,那天晚上叫你走的人也是我。邵宣也笑着道,我反而觉得是我们对不起凌厉,你那天若不走,我反要难受。
哎哎,别说对不起他。他因祸得福得很呢。邱广寒也笑道。若不是我呀……
凌厉摆出一副老实的表情,由她随便说。瞧她不说下去,才道,方才宣也已经都问过我了,你也不用添油加醋眼下反正教主还不方便见人,趁此机会先让宣也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前面等等夏庄主他们。
说的也是。邱广寒答应了站起来。
两人离了邵宣也客房,邱广寒才发现凌厉的脸sè并不那么轻快。
怎么啦,有什么不妥么?邱广寒奇怪。你那个苏姑娘该也救跑了的吧?
谁料一提苏扶风,凌厉的眉却蹙得更深。他点点头,是放跑了,只是……她与邵家的仇,却又多了一笔。
怎么讲?邱广寒敛容。
邵凛死了。
邱广寒面sè一变。是苏扶风做的?
凌厉又缓缓点头。
她……为什么?……邵大哥还不知道此事吧?
不知道否则他又怎能还那么安分地躺在里头。
嗯,决计不能让他现在知道了。可是,苏姑娘她……这么做也太奇怪了吧?
我原本以为即便有人要杀邵凛,也该是朱雀山庄的人要杀人灭口,可是竟会是她。她……我现在……全然捉摸不透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她像变了个人呢。邱广寒道。上回她对你那般脸sè,便教人看不懂了;方才被捉了以后,仍是对你不理不睬的。
这也就罢了我一直在想,不知大哥是否在附近,否则单凭她,没可能去为朱雀山庄做事的;可大哥就算是接了朱雀山庄的“生意”,他却也很少亲自行动,这一次……真的有点特别。
邱广寒沉默了一下。你大哥……也是个叫人看不懂的人。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十有仈jiǔ,他与朱雀洞、与卓燕这些人,走得很近了,也许已超过一般“生意”。可惜叫那个卓燕跑了,要不是人多混乱,倒该捉住了他们问问。
我原与夏庄主说了,要留意“兴汉帮”那几个人的,可卓燕实在狡猾透顶,适才我和夏庄主分心对付旁的受伤之人,他们便已不见,也不知是否有人接应走了。
邱广寒微微沉吟。也不怕了。反正过不了两个月就是正月十五,到时他一定会再出现,你一定叫他回答你就是反正他赌输了,总也要有点儿交代的,对么?
凌厉一笑,一双眼睛凝视住她。她笑靥如花,纯洁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可能会有的戾气。
是啊。他轻轻道。他是输定了。
只是……凌厉心里仍然疑窦满布。如果苏扶风是早已得了令,此次要相助朱雀山庄,那么适才暗器毙杀慕青,又试图取邵宣也xìng命的人,难道也是她?手法固然并不熟悉,只是我也已不能那么肯定自己还了解她了其实就算真的是她,也不过是在夏廷和邵凛两桩行刺案上,再添两笔而已,唯一叫我心里发堵的,莫非是因为她暗算了慕青,却是嫁祸给了我。她……真会对我这么绝情?
他又在心里冷冷地笑。凌厉啊凌厉,这女人早就把你抛诸脑后,你又怎么了。竟还会耿耿于怀?
邱广寒似乎也知道他的满腹心事。她走在他身后。发现他第一次在这一路。一次都没回头看她。
夏铮同顾笑尘一道,已从谷口进来。顾笑尘脸上仍是写着不情愿,不过眉目间却也透出些紧张,似乎也在惶恐与拓跋孤打上照面。
哥哥他此刻在练功室中,怕最早也要到傍晚才能见客。邱广寒道。舅舅如不嫌弃,我先引你走一遭这青龙谷看看吧。
顾笑尘听闻不用马上就见拓跋孤,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欣欣然地叫嚷道。啧啧,青龙教主的架子可大得很了,教中出了事,他倒还很悠闲地在练功。
邱广寒瞪着他。顾右先锋不知道教主出了事么?她口气冷冷的,显然已经很是不悦。
顾笑尘想起先头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并不信,此刻略略一怔,邱广寒接着道,如若顾先锋不想留在此处,青龙教也不会勉强。你尽可离去。
顾笑尘咳了一声,自铺台阶道。是夏庄主不让我走……
邱广寒站定。那你把该说的都向夏庄主说完,不是便可走了么?她的语气少见地有几分光火。
嗳,二教主,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笑尘反而有点急了,嘟哝起来,又看了凌厉一眼,似乎希望他也来帮忙铺个台阶,谁料凌厉却好像在想心事,全然没有注意。
那你到底要不要见我哥哥?邱广寒打开天窗,说出亮话来。
我……这个……顾笑尘目光游离。教主他……究竟怎么了?,莫非……受了伤?严重么?他脸上堆出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关切来。
你如不想做青龙教的人,便不必知道!邱广寒口气刺人。
我……我……哪里说过不想了,不是你哥哥把我赶了出去的么。顾笑尘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那好吧。邱广寒的口气松动下来。我先带你们去见个人。跟我来吧。
顾笑尘未敢再多问她见谁,邱广寒却又转向夏铮道,适才舅舅你一直心存芥蒂,不肯相信那个女子不是苏折羽我现在带你去见真正的苏折羽。
夏铮笑笑道,现在那个女子已经跑了,便是当真见到苏折羽在青龙谷,也全不能证明什么。适才若是你哥哥肯叫她出来一见……
你见了就知道她不会是方才那个了。邱广寒说着,向里便走。
苏折羽仍然停留在上次那临近疗伤之处的偏屋,未曾移动。几人走至门口,关秀已迎了出来,见到邱广寒忙行了一礼,道,二教主。
苏姐姐好点了么?邱广寒道。
苏姑娘暂无大碍,不过沉睡香之力未消,并未醒转。
怎么了?顾笑尘首先吃惊。苏姑娘也受了伤?
关秀一眼瞧见顾笑尘,喜道,你也来了么?
邱广寒咳了一声。我们进去看看她。
二教主请少等!关秀忙拉住她。教主叮嘱过,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所以……
连我也不行?邱广寒瞪大眼睛。
二教主不是外人,当然可以,可是,这一位……关秀看看夏铮,有些迟疑。
他是我舅舅,也不是外人。邱广寒笑笑道。我们只是去看她一眼,然后就走,好么?
关秀仍是迟疑,那一边顾笑尘早抢上前推开她道,别磨唧啦,难道我们还会害了她不成……
这“不成”二字还未说完,顾笑尘的话语却停顿住了。他是当先一个闯进房里的,那个苍白着脸sè躺在那里的苏折羽,惨淡得没有一丝血气,虚弱得好似一个随时要断裂的木偶他惊住了,怔住了,愣住了。沉睡香的味道仍在轻微地飘来。随之走入的夏铮也呆了一呆,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了么。邱广寒道。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哥哥不叫她出来见你我知道,以苏姐姐的脾气,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哥哥要她出来,她便是怕也会爬出来,可是换作是你,你又会在那种时候,答应让对手见她么?
苏姑娘她是怎么会弄成这样的?顾笑尘这会似乎认真了,再没心思开玩笑。
她为什么会这样,与你没有关系你只消知道现在哥哥也并不比她好多少哥哥正是为了救苏姐姐的xìng命,拼尽了全力,此刻已是内力尽失,至少要七rì七夜才能恢复如初。现在你满意了么,顾先锋?还是说你仍然不相信认为哥哥他是装的,是给你拿架子呢?
教主他……顾笑尘浑身一软,几乎站不住。他……他当真……
他像是六神无主,忽然才抬手往自己头上用力一打。都是我不好!
邱广寒倒没料他如此,只道,这事与顾先锋并无关系,顾先锋何必要自责。
你不知道。顾笑尘道。其实……其实若不是我中途跟丢了苏姑娘……总之,是我不好!究竟是谁将她伤得如此的?
若要寻元凶,那邱广寒看了顾笑尘一眼。便是单疾风。
是他?顾笑尘似乎决然不能相信,愕然了半晌,方缓缓地道,他……他一直都对苏姑娘有意,就算他叛离青龙教,他会将苏姑娘伤得如此?
邱广寒的眼皮似乎微微一跳。她略一闭目。她不想那样残忍地将苏折羽遭到的事情说出来,可她也明白,这样的事,无论自己说不说,都很快就会传开的,顾笑尘随便一走动便会知晓。(未完待续。)
………【二〇〇】………
() 单疾风他……他纵然没有对苏姐姐下杀手,可对她做的事,却比取了她xìng命更不可饶恕。邱广寒咬着牙道。非但如此,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来,逼得苏姐姐屈辱而自戕你难道还要与他念什么旧rì交情,当他是个旧rì知交么!
顾笑尘像是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像是未敢相信她话里的意思,呆呆站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良久,忽然喉咙里低低嘶了一声道,单疾风,他人在哪里!我非杀了他不可!这卑鄙小人,这衣冠禽兽! 。。
嘘,轻点!关秀忙拉住顾笑尘。顾大哥先不要激动了,这仇固然要报,可是苏姑娘还有教主先将身体养好,才是要途。现在教中上下伤病亦多,顾大哥此刻回来照顾着点才是,切不可贸贸然去找那些人。
顾笑尘咬紧了唇,浑身仍在发颤。教主……教主他在什么地方?练功室在什么地方?
你又想怎么样呢?邱广寒道。跟你说了,哥哥现在运功疗伤,不能见你的!
那他方才出现又是……夏铮忍不住开口问。
按理,他是不该出现的。邱广寒道。只是……怕是……他太过担心,一定要出来看一眼才放心吧。而且哥哥一来,你那边的人就士气大馁,方才若当真再动下手去,你们恐怕也讨不了好吧。 。。
教主自然也有此考虑,所以不肯听我们劝告,执意要出来一下。关秀接口道。不过这样一来。他后面就要更辛苦些才行了。
夏铮与顾笑尘面面相对。只是无言。
拓跋孤果然直到晚上才出现;一直坐立不安的顾笑尘到了这一刻。反倒突然发起愣来了。
哥哥,你怎么样?邱广寒先迎上去。饿不饿?我叫人预备了些吃的,现在就端上来好么?
拓跋孤却皱眉。你又来了?他是看着夏铮。不回去料理老头子后事么?
若是先前,这一句话早将夏铮激怒。可他如何不知拓跋孤的xìng情,如今闻言也只能苦笑,道,死者已矣,后事我自会料理。但你这边我倒觉得目下更重要些。
怎么,你方才不是气势汹汹要找我报仇的么?拓跋孤冷冷然看着他,坐了下来。哪一阵风吹得你改变了主意?
我本来也是还想与你当面对质几句,只是,适才我已见到了苏姑娘,我知道她断不是……
你见到苏折羽?谁让你见她的?拓跋孤口气咄咄逼人,目光便往边上扫。邱广寒只好道,是我我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