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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
我在想。拓跋孤双目望着屋顶。如果单疾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恨我。他是不是一定会来?
程方愈心中又一惊。教主是想……
是,我想引他出来。
但是……程方愈踌躇,某些话似乎不便出口。
有话就说。拓跋孤淡淡道。
是。方愈觉得……觉得这般做法有些得不偿失,因为就算捉住了单疾风,但教主和夫人的喜筵终究不免有些……
我只说引他出来,没说准他到喜宴上来撒泼你以为本座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拓跋孤转回头来,横了他一眼。
……是,方愈明白了。
明白了?那么这整件事就交由你安排,你看怎样?
程方愈心中一凛,拓跋孤又道,我今rì接到夏铮的信,笑尘已找到凌厉,他们两个不rì也会回青龙谷。到时他们也一并听你号令。不过坏消息也不少,伊鸷均似乎已经开始活动,三十rì后的事情,说不定也少不了他来搅乱。
教主请放心,程方愈道。方愈必不会令青龙教丢脸。
拓跋孤哼了一声。让本座放心不是说说就罢了的。程左使手上的伤还没好得透吧?
程方愈苦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朱雀洞主是个厉害人物,我会仔细想想对策。
若他也来,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你可以问问凌厉。对付这个人,凌厉应该有点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但他不是最紧要的。你只消记住最紧要的一点:我要你活捉单疾风旁人我不管,只有单疾风,你若让他得逞搅了局还走脱了……哼。
他话没说出来,程方愈却也料得到,别说自己这个青龙左使别当了,大概xìng命也未必能留得下。
方愈知道。他垂首答应。
拓跋孤站起来道,好。这段时间我会闭关练功,相应之事你安排着,若非要紧,不必来问我了。
是。
拓跋孤临到门口,又看了他一眼。方愈,本座身边的人之中,你一贯最能领会本座心意。所以你该知道这件事对本座的要紧?
方愈明白的。
明白就好。拓跋孤略略低首沉默,随后抬头,走出。
消息传至江南的时候,凌厉正饮了一口清茶。清苦的茶,雨后初青的天,方散场的戏会,一时伶仃的低楼。
他转头看夏铮。夏铮也在看他。那张火红的喜帖,干干净净地熨下了几个金字,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
挑的好时候。夏铮一笑,这笑里倒有一半无奈和一半真意的。早先他们两个来夏家庄闹的时候……
他停住了。早先他是怎么也没想过拓跋孤和苏折羽有朝一rì也会成亲,不过世上之事本就瞬息万变,正如他本以为凌厉与邱广寒又怎会分开。
看来这下你与顾先锋必要早些赶回了?夏铮又道。
凌厉右手轻轻转动。转的也是一支青青的东西。
竹剑。比他惯常所用略细一些。略短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个玩具。不过那锋利的剑尖却并不少差。
我倒不这么想。凌厉换了一副表情看夏铮。
哦?夏铮眯目。你觉得其中有诈?
凌厉摇头。教主该不会用这等事情来开玩笑,我只不过在想前些rì子伊鸷忍者一直在临安城盘桓着,虽忌惮夏家庄没敢就此闯来,也明摆着是想等我们一出这个地头就找晦气。但昨rì起却好像不见了踪影,庄主想这是为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动向也许与辜儿大婚的事情有关?
凌厉点头。我原本奇怪为何昨rì他们突然便遁去了,现在想来,其实教主是他们更大的仇家,如果有这桩喜事的机会。他们必去搅局而我这边迟迟不动,恐怕也令他们没有耐心了吧。
其实也不然。夏铮道。他们也该料得到,如你听到消息,必会快快返回,那便该多等一等,等你出城先拿下你不是么?这突然遁去,也许便是借了东风,诱你出城的。
夏庄主,你说凌厉却突然好似转变了话题教主待我也算不薄,我之前又藏头缩尾。多有负他,这一次他大喜。我该送他份什么礼以表心意?
夏铮一愕,随即似有恍然,呵呵一笑道,好啊,凌公子若有此心,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黑漆漆的屋内,沉着一个人他浑身裹在黑漆漆的布服中,只有那张脸,森白得吓人。
他便是伊鸷遥那rì曾偷袭凌厉的东瀛人。此刻他一个人留在这昔rì伊鸷妙在此处的府第,似在思索,又似在回想。
凌厉便是那个杀死妙姐的凶手。他心中想道。旁人是如何,我便管不着,但这个仇却无论如何要报。
他脑中转着报仇的念头,神sè却不变,尽管他很清楚,这恨意浸润的心灵早已不是忍者应有之心。
他很明白伊鸷均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拓跋孤是更大的仇人,也是更大的威胁,因此,听闻消息后立刻返回朱雀洞去是他应作的选择;而他伊鸷遥呢?没有他伊鸷遥,伊鸷均也应能得手的吧?那么就让自己在此逐了报仇的心愿岂不也很好。
他动手握刀。他不辞而别,偷偷返转潜伏于此已一夜。夏家庄众人皆以为伊鸷忍者已离开临安,他也料想凌厉等二人不rì必得离庄回徽州。
如此便是我的机会了!
正午时分,晴朗的天气,正是出行的的好时光。顾笑尘负伤不便,夏铮便令准备了马车,派了名车夫送二人上路。
转告阿辜,说我不rì定也启程前往,定不误了他吉期。夏铮道。
凌厉笑笑,青青的一支竹剑只在他手心一转,便隐入了袖中。
天sè开始黯淡时,车正行至山郊,竟恍恍然略有薄雾。天气迅速yīn冷,凉凉的暮霭中泛着一股清泠与余温并存的气息,半透明。
从那青绿的树顶忽然流出了一股杀气,疾风劲动,一瞬间已从车顶滚入厢内黑影以几乎全然看不见的速度,将那长刀深深地插了进去那车厢,霎时便已爆裂。
他反手抽刀但竟没抽动。shè裂开来的碎片轻溅,擦破他苍白的面皮。
他略微吃了一惊,才发现刀身已被人以手指夹住。那个作顾笑尘打扮的人物竟是夏铮!
还是你?另一边凌厉的声音似乎略有失望。两人这阵势,自是早已设计诱他前来,但原本想诱的其实是伊鸷均吧。
伊鸷遥并不笨,见状早已明白,心知不妙,却也只是冷冷一笑。只有我。他刀身一拧,竟生生拗了断来,剩下大半截在手,那不平的断口,看起来丝毫不损威胁。
夏铮抛下刀尖。伊鸷均呢?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伊鸷遥不答,断刀一划,冲向凌厉。在他眼里,凌厉是最该死的仇人。
夏铮脚步一错,剑刃微出,剑柄与鞘一带,将那刀刃夹在中间,双手一收来夺伊鸷遥口却一张,吐出数粒细微的暗器来。
夏铮一侧,左手微松,被他抽回了刀去,向下一扫,重又袭向凌厉。那口吐暗器的本领凌厉在伊鸷妙之处也见识过,是以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近距之间,竟是不得不加心来防。他挥手示意夏铮不需担心,袖中竹剑挥了挥,已握在手。
夏铮那rì见过两人交手,知晓无人相助,这忍者亦奈何凌厉不得,是以便退至一边。那两个人影于暮sè渐浓中愈发飘忽,相斗数十招,只见那伊鸷遥显是落了下风。
他眼珠一转,捏个心诀便要以忍术隐起身形。凌厉吃过伊鸷妙这一招,竹剑缠斗上去不令其脱逃,另一边夏铮也看出此意,脚步微挪,看似无意,却是封住那伊鸷遥去路。
伊鸷遥一声冷哼,身体忽然腾空而起,那树顶上,一张大网竟已撒下,连同数十细针,罩向凌厉。
凌厉竹剑一支,身体借力向后疾shè,堪堪避过,拔剑亦向上跃起,去追那伊鸷遥,却见他早已失去了踪迹。回头一望,夏铮却也已跃起,长剑拦向那树荫嗤的一声,伊鸷遥吃他这一拦,身形现出,又落下地来。
你逃不了的。凌厉亦落地。若是束手就缚……
这一瞬间伊鸷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光一丝令人心悸却又无可奈何的凶光像是什么要爆裂开来。凌厉只感一阵yīn寒窜上脊背,身体突然后仰,竟是被夏铮向后一抓,只听他疾sè喊道,小心!!(未完待续。。)
………【二四四】………
() “嘭”的一声,果真似有什么爆裂开来。他向后一坐,已觉一阵麻痒随后剧痛袭上手背。依稀昏沉的树影间,夏铮的外袍正如风帆一般挡在二人与伊鸷遥之间,但那外袍竟不知为何,瞬时被什么液体溅出了无数小洞,随即尘埃一般跌落下来。
他才发现那令人真正心悸的一幕那“嘭”的一声,那溅起的无穷水雾,竟是伊鸷遥的血。此刻的他身已爆裂,化为那千千万万的毒血,蚀痛了他凌厉的手,也蚀穿了两人的外衣。
这……
他这个“这”字还没说完,却发现夏铮已以手遮额,仰起脸来。某种不祥的预感令他上前了两步。夏庄主……?他略略发寒。
你没事吧?夏铮的手,并不曾移开自己的双目。
我没事,但你……
想不到此人竟练成了这“血蚀之法”,这是同归于尽的极毒忍术你们方才如此之近,若非…… 。。
夏庄主,你的眼睛……凌厉忍不住打断道。
夏铮放下手来,却对他摇了摇。他双目紧闭,但眼睛的四周,显是因被毒血溅到,而带着些许蚀点。你……你莫非……凌厉一颗心沉了下去。剧毒的血,自己手背不过沾到一点,便剧痛如斯若是溅入双目……
他不敢想下去。莫说这般同归于尽的人数决计不会有寻常药剂可解,就算有解药,此刻又还来得及么?
夏铮却是吸了口气。没关系。凌公子,你先扶我回庄。可否?
凌厉几乎是呆了一会儿。他的骄傲令他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是为了救我。若没有他这一挡。毒血势必全然爆裂在我身上可是他不知道。我并不怕任何剧毒,即便会一时遭蚀身之痛,却要不了我的xìng命的啊!
他慌忙去扶他,却觉出他身体只这一小会儿便已滚烫了。庄主,你怎样?他忧心得咬了咬牙,双头按住他太阳穴,以力阻住那毒xìng扩散。
这里向南有个水源。夏铮道。扶我过去。
好。凌厉也顾不得扶他,负起他向南便行。
在那水源处清洗数久。剧痛并不少减。夏铮双目紧闭,已全然无法睁开,眼周几点余伤,亦露出皮下新肉来。
须得赶快找大夫疗伤。凌厉起身道。
夏铮失明,夏家庄灯火通明了一夜,从管家到婢奴,个个愁眉深锁起来,莫能入眠。
最最不能入眠的自是凌厉,只是他负手徘徊,却也无计可施。
并无人来怪他或是顾不上怪责他但夏铮因他而遭此祸。却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大夫用了几味药强压了夏铮因毒而骤的烧,却当然根治不了这毒。也不出所料对这双眼睛无能为力。
你……也先不必太过自责。顾笑尘也只能这般干巴巴地安慰他。你自己的伤还好么?
凌厉不答。他觅了一处坐下,沉默不语。
这也是谁都料不到的,实是因为那忍者太过yīn毒,手段匪夷所思……
我去看看夏庄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