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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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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廷与夏铮对视一眼。如此不留一点退路的做法。是他们未曾敢去想的——但竟这样摆在了面前。无路可选。

    好——如道长肯帮这个忙……

    铮儿!夏廷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在下愿意。夏铮咬牙说完这句话。

    夏廷只觉浑身皆软了,虚脱一般地跌在椅子里。

    陈容容已记不起那道士将她的夏君道抱走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她只记得有人安慰夏廷,说夏铮还年轻得很,有的是机会为夏家添丁续火。夏廷亦只得如此接受。

    然而那夏铮的正室夫人却身体益弱,始终无出。到得次年,竟忽然病重去世了。夏铮心知自己并不甚对得起这位正室夫人,因此也将后事办得颇丰。他虽有心将陈容容扶为正室。却也略略有几分犹豫,准备先过个一年半载再行打算,恰逢那位远道的客人在南方逗留一段时日后,又取道临安要向北归家,夏廷听闻近日北方几路不甚太平,又知夏铮心情不甚愉快,便令他送此人北上,沿途亦算散心了。

    却不料夏铮这一走,有太多事竟意料不到地发生,又无从改变了。

    陈容容对夏铮的情意并不假。天日可鉴。她也从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女人在一些特别的时候,也会冲动的。夏铮刻意冷淡她。她知道并非因为他不喜欢她——但她还是伤心。

    所以才会在不清醒中,失足跌向了另一个男人。

    夏铮回来的时候,陈容容已经有孕了。这本来也不至于引起什么怀疑,因为临走之前,他还是狠狠地与她温存过一番。可是陈容容自有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不是他的——就一定不是他的。

    她忐忑而失神,恍惚而惶急——直到临盆的那几天,她望着开心地对着他笑的夏铮,才突然狠狠心说出这句话。

    孩子不是你的。

    ——孩子不是你的。她难以想象夏铮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也不敢去想。但她的自尊让她没有办法说谎。

    ——孩子不是你的。她肯定。

    ——这就是她的君方,可是他不姓夏。

    即使换作今天的夏铮,或许也仍会如当年一般勃然,那个年轻气盛的他,自然更是震怒——震怒以及伤心。他原以为自己在陈容容的生命里是个无可替代的男人,正如陈容容在他生命里一样——可是,这个即将临盆的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陈容容知道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在此时将自己赶走,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留下——这个深夜,她轻轻悄悄地,一个人,离开了夏家庄。

    然而,便是因为这离开,令得夏家庄上下大哗,消息便此在庄内传了开来。夏廷固然更是暴怒,勒令即刻找到陈容容,即刻查出与她私通之人究竟是谁——然而陈容容若不想被找到,也的确是件麻烦的事情。

    此刻她仍能忆起那一天——夏君方出世的那一天——那一天,她终于无力再躲了。那个令她身败的男人在她的身边,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一瞬间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宁愿身边的人是夏铮。

    而夏铮真的找来的时候,她又宁愿自己不曾这么想。

    因为若非如此,这孩子的生身父亲就不会死了。

    多年后,此际的夏铮,双目已盲。陈容容望着他,忽又想起了那日自刎于二人面前的田郁。她知道,这并非夏铮的本意,只是田郁终于无法面对自己的好朋友,除了自刎相谢,未曾想出第二条路可走。

    而竟都忘了他原本到此,是想第一个见见自己的孩子。

    田郁既死,夏铮也觉有些悲痛,便不忍再追究陈容容,只是陈容容却从此不再出现在夏家庄了。

    然而君方却仍然叫夏君方——因为陈容容深知,倘若让他姓田,那么等他长大以后,势必会在问起往事时,得知夏铮从某种意义上说,曾逼死了他的亲生父亲。

    我会让他敬你、爱你,把你当做父亲。她曾这样对夏铮说。只是他永远不会踏进夏家庄。

    她却没料到,夏铮真的孤寂了十年。她原以为他再娶个三妻四妾亦是容易。却不料他没有——他潜心修剑,最多不过是多喝几杯酒。他们已没有瓜葛。但他还是夏夫人。那一纸休书——没有来。

    她才莫名地发现。夏铮已握着她的手。他手心微微跳动,似乎是被过多的酒引得血行加速。只是毒伤令他指尖发凉。她皱眉——这表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无奈。

    她悄悄地将手掌脱出。我们……早已分开了,当年未曾休我,本是你一意孤行,此刻你将那休书补上,也比永远纠葛下去要好。你……你伤好了之后,便尽快收了那小姑娘罢!

    夏铮淡淡一笑。若然如此。你便不须再对我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了吧?

    陈容容一怔,忙道,但青龙教之行,我却一定要与你同去的。

    夏铮冷笑。那么君方呢?

    君方……陈容容踌躇。君方……自然一起去,反正没进你夏家的门就好。

    君道送走了,君方也不进夏家的门。夏铮冷笑。你准备让我怎样向夏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这只能证明我陈容容与你命中不合——你早该休了我,另续他人,也便不会被我这不祥之人耽误这么久了。

    但我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陈容容不意他本来低沉的声音突然嘶哑,受伤的人,竟也有如许的力气。狠狠地将她一拽,跌至床里。她一瞬间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他竟难道还要像小时后一般——像那初识情事的时候一般——来耍这般无赖么?

    可是她竟没笑出来。她抬手想支起来,却竟发现自己这一刹那,竟在流泪,因为她已经想起了这么多从前——想起了在自己八卦屋那张床上,曾与他有过怎样的快乐。

    她听得见,夏铮有跟十几年前一样的呼吸,虽然此刻,他只是因为眼睛和头部的创痛,与一时用力过猛而略有气急。她伸手擦擦眼泪,想华贵地坐起来,可是另一只手却怎样都挣不脱。

    你几时变得这般无赖——她冷笑起来。

    我从来便是这般!夏铮已打断她,伸手摸她衣襟,陈容容不意他现在还会如此,吃了一惊道,亦丰!去抓他手,却叫他轻巧滑过了。他的呼吸又过来——如当年一般,嗅到了她,无可自拔。她在心里冷笑,却竟止不住泪水,哭出声来。

    你……哭了?夏铮微微发愣,伸手去摸陈容容的脸。陈容容这次将他的手一打,啪的一声,精精准准。

    我没哭。她冷冷地道。此刻我名义上还是你的妾室,本也拒绝你不得。你要怎样便怎样把。

    容容……

    你若不嫌我已老了,已生过了两个孩子,已在那街坊做了十年苦活成了个粗妇,已……

    已没有已了。她——即使已老了,已生过两个孩子,已成了个“粗妇”,于夏铮来说,身体的嗅觉,丝毫没变。他不喜欢听她说自己的变化,因为于他来说,她没变。

    已没有已了。夏铮的唇触到她的唇角时,她就已经说不出下面的话了。他当然也触到了她脸上冰凉的泪。他心里不知为何一痛,却没声张,只是狠狠地,用力地,吻到她喘不过气来。

    她再没有反抗的力气——正如第一次一样。

    八卦屋那张床上的种种细节,陈容容几乎已都忘却了——却在此刻被一一唤醒。她不知道自己是沉浸在一种什么东西里面,以至于,到一切结束,她竟沉默得不发一言。

    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吧——明明想好的决定,却在此刻灰飞烟灭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良久,慢慢地坐起来,无意识地披起衣服。你让我怎么办。她惊惶失措地在心里回想。我应该怎么办?

    你不用慌。那个双目已盲的夏铮却似反而更能洞悉她心思。一切都听我的。

    她看着他,呡紧了嘴唇。

    

    凌厉、顾笑尘二人闻说夏铮便此要与二人同去青龙谷,均觉有些意外,一起向陈容容看。

    陈容容也只有苦笑。夏家庄如今人手单薄,亦丰双目已伤,可是他执意要去青龙谷之筵,我想也只有让他此刻与二位同行,才能放心些。

    顾笑尘道,夫人此番是要留在庄内照看庄中诸事?

    陈容容点头道,我暂居庄内一段时日吧——待到亦丰归来,自然仍是要走的。

    夏铮却始终并不说话,反正双目已盲,扎带遮住了半个脸,早看不出表情。

    如果……陈容容又续道……如果贵教主喜筵上有奇人异士到访,能救治亦丰的眼疾,务请帮忙……

    这个自然的。凌厉道。

    那……那亦丰便交给你们了。到得青龙谷,勿忘给我个信。

    

    三人回到青龙谷时,问说拓跋孤正闭关练功。

    凌厉道是松了口气,道,这样也好啊——正不知如何向他交代广寒的事。

    迟早总是要交代的。顾笑尘在一边道。不过也不消担心,伊鸷均的事情,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但夏庄主受了重伤,又是罪状一条。凌厉道。

    这倒似不寻常。夏铮突然开口。按说大婚在即,辜儿无论如何不该去闭关练功。想一想那日诸忍者动向,便该知道必有不少人物要来寻衅滋事。

    说到这些忍者……朱雀山庄与此事应脱不了干系,此次又不知会派什么人来捣乱。(未完待续。。)



………【二四八】………

    却不知道朱雀山庄的星使此际正愈发阴郁着一张脸。

    慕容荇找见了伊鸷均,却终究是差了一步。原已经说服了他先回朱雀洞中,却不料凭空出了伊鸷遥的事。夏家庄大乱,他知晓,亦有机会潜入,只是——以他的性子,冒险去救伊鸷均,他不会。

    他站在卓燕面前的时候,多少也有了点尴尬与负罪,甚至不敢问起林芷——反正有那情蛊之故,他既然活着,林芷总也该没事。

    当着柳使、翼使二位的面,此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卓燕冷冷地道。

    慕容荇早便见灯影里坐着两个人,心下暗暗一沉,默道这下倒不好,原本这两名使者是卓燕叫来准我接替者朱雀洞的,此番若弄巧成拙,我岂非再无机会。

    他心念一转,先已满面堆笑。见过柳使、翼使。他施施然行了一礼。小生慕容荇,久仰二位大名……

    不须说这许多废话。卓燕冷冷打断道。你只消告诉我,此际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荇轻轻咳了一声。其实依小生看,伊鸷忍者这般收场,未必不是件好事。

    卓燕只是皱了皱眉,并不说话。

    三位想想,伊鸷忍者要对付的人是青龙教主,并非一般人物——我们原也以为他无论忍术、武功、心智,皆应是上上之选。却谁料他竟连一个小小的凌厉亦拿不下,而且全军覆没,足见其心浮气粗,恐是不学无术之辈。

    卓燕嘴角微微动了动。拓跋孤大婚。本是绝好的机会。他说道。除了忍者。慕容公子。你还有更好的人选?

    呀,我倒忘了。慕容荇笑起来。伊鸷均这几个人,正是星使不辞辛劳找寻而来——我原也没料到会这般……

    话未说完,只听那阴影里两人中竟传出“嘻”的一声女子声笑,清清脆脆,宛若银铃。慕容荇正一怔,只听这银铃般的声音又道,卓四使找来的人从来不会错的。这回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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