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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兢兢业业!”
我将手臂从男孩儿手中抽了回来,眼神锁定目标,直视着大汉……右手上的荷包,再贪心一点,估计那腰间的玉佩亦是价值连城吧!脚步一点点的欺近,突然一加快。
“啊……”我惊叫了声,趴倒在地,装模作样的无辜的望着突然慌乱四起的人群,登时就大哭了起来,“哇……”抱着大汉的一条粗壮的腿就是哭闹着,“爹爹……”
“滚,谁是你爹爹!”大汉猛然一踢,将我甩开约有两米之远。
我的小小手臂肘部不禁撞上了地面,甚是疼痛不已,眉头拧紧了几分,听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只怕是那名大汉亦是要乱了阵脚,我又是肆无忌惮的折回身,假意的哭闹得更凶,“哇,爹爹不理睬孩儿了,爹爹坏!”
“滚开!”大汉更是气急败坏的用脚踢着我,“你这个笨小子,我不是你爹,看清楚了。”
我不管不顾,只是拉扯着他的大腿,甚至还将自己的身子直起,搂抱着他的熊腰,将鼻涕和眼泪直向上面乱擦一通。刚刚还被欺负的女子,此时一见大好时机,赶忙‘蹭蹭蹭’的穿越众人溜走,三步一回头,脸上写满了感激之情。
我假装视而不见,继续装演着认父的剧情,“爹爹一人来了京城,现下有了富裕生活,怎地就抛弃了我和娘亲?”
“这个男人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啊?”
“是啊,好个没有人性的东西,知晓他是哪家的吗?”
“……”
登时,三姑六婆发挥着她们的嘴上功力,让场面的气氛一下子步入了最高潮。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大汉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荷包和扇子皆是塞入了腰间缎带上,从怀中翻寻着少量的铜板,一个个细数着,“瞧瞧,这些可是够你吃个三日的了,大爷我可没有亏待你!”
我像是如获至宝一般的双手捧起,点头称谢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拿着铜板就是冲出了重围,快速的向远处跑去,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
只听远处一个粗噶的男声喊道,“哎?我的钱袋呢?”
墙角处,男孩儿一脸期待的等着,看到我小小的身影飞快的跑来,小声儿吹了个口哨,“小六儿,这边!”
我顿住脚,气喘吁吁的哈腰耷拉着脑袋,将手上的铜板递给了他。
“就这些?”他扬起了声调。
我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中充满了亮彩,一眨眼,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和翠绿的镂空玉佩,“那这些够不够?”
男孩儿喜上眉梢,“果然好样儿的,六儿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从钱袋中掏出了一两钱,“拿着,去买点吃的。”
我眉头禁不住隆起,“那里面明明有五十多两银子,为何只给我一两钱?”
“六儿,这钱可不是为我自己取的,你没看到城门口那些弱小之人吗?”男孩儿一脸的正义,让人不信有他。
我点着头,像是做了件大事儿一般,“那好,赶快去给她们买些吃的吧!”
“呵呵,这就对了,往后这些人的生活可是全靠你了!”男孩儿掂着沉甸甸的荷包,手中把玩着玉佩,不时的还对着阳光看着上面的色泽,从背影看去,分明就是没有一丝‘好人’的迹象。
不,要信他,我摇着头,告诫着自己。
就在我站立的地方,向上而望,有一个金字标牌,上面写着‘金玉满楼’,这在京城之地是一座极具豪华的楼宇,不仅仅因为它的偏宫殿式的建筑风格,还有着入客的标准,‘凡身家没有上万两黄金之人断然不能迈进一步’,门外的两头纯金打造的狮子,栩栩如生,就好像两座门神,登时就让这里的客人和外界的贫苦百姓们感到了格格不入,就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入夜,这里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女子娇柔媚唱,琵琶弹曲,一丝一弦,紧扣人心,白日,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各家纨绔子弟聚集一起,谈论古今,或书本,或女子,或风花雪夜之事!
二楼凭杆而吊处,一个男子自斟自饮着,他一袭的白衣看上去绝尘不染,白皙的面容,一双灰暗的美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总是上翘三十度的嘴角,整体看去,是如此的迷惑人心,就仿佛一个救世的从天而降的天神,周围散发着一个不可隐见的光圈,让人望而却步,只因太过虚幻的美感,让人忘记了一切,不敢去亵渎。
男子将酒盏放下,灰暗的眸子装似无意的打量着楼下的一切。
“主子,已经申时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暗色的袍子,恭敬的向男子汇报着时辰。
“申时了吗?”男子依然望着楼下,嘴角上翘,就仿佛总是那样的和颜悦色,细长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碧绿得如同清水一般的扳指,他不停的用大拇指转动着,就仿佛在故意消磨着时辰。
“是!”男人稍稍抬起了下头,晃眼间,看到主子的眸子竟是瞬间变成了绿色,仿佛与手上的扳指成为了一体,可再定睛望去,又是成为了灰暗色,登时又是踏实下了心,暗自责怪着自己的疑神疑鬼。
男子猛地站起了身,声音柔和而充满着魅惑,“回去吧!”
“是!”男人再次弯身。
他走在主子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跟随着,望着这抹颀长而俊美的背影,他不解,为何主子一心情不好之时,总是会来这边?仿佛仅是坐在这面半日,就能让他心情转变,然,事实似亦是如此。到了楼宇下面,他趁着主子上轿,故意将头扭转,瞥了一眼后面,却只是一条有些寂寥的空巷,除了那窝在墙角儿处的一个黑不溜秋得快要看不清容貌的男孩儿,在猛啃着包子。
正文 第三章 阴差阳错
在京城之内,方圆百里,皆知王老五府邸最是有钱,且不说万贯家财,房屋百间,就连那使唤的婢女都堪比京城之中任何一家的商户奴仆几倍之多。然,偏偏上天不薄,如今他年约五旬,却是身边寸男尺女皆无。后有王家主事管家张德出了一主意,从城内选拔王老五义子。遂,现下张贴公告,凡城内三到七岁者,皆可来王家面试。得用者,其家人可赠白银百两。
只见第二日,王家门口处人满为患,约百米队伍一直快要延至城门口。
“三尺!”一名小厮大喊着,在他身侧端坐着一位先生,约而立之年,他手执着粗豪,在宣纸上挥舞而动。随着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孩童,叫道,“下一位!”
此孩童的父母知是这孩儿未得用,心中自是有些气馁,要知今日来者三分之二皆是贫苦之家,他们将其富贵希望投注在孩子身上,现下却落得一空,无奈下只得悄然退去。
我瞪着大眼,插入在中间,左右张望着,像是一个偷儿一般的,探头探脑。
“哎,你这副穷酸相儿的也敢来这里应征?”从我身后传来了一道尖声,只见一名泼妇双手叉着腰,怒对着我道,“若是识相的,就赶紧地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一番,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无辜的望着那女人,又是看了看她腋下的那名男孩儿,脸蛋儿白白嫩嫩,粉扑扑的,一双明媚的眸子最是亮眼,小嘴儿微红,无不可爱异常,登时我傻呵呵的就是要伸手捏他的嘟嘟脸颊。谁料那女人随即大掌一挥,“哪里来的野小子,敢这般的造次!”
只听‘啪’的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哇……”那男孩儿倒是先哭嚷了起来。顿时,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们这边。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不知从哪里走来了两名管事小厮,一脸的凶神恶煞之相,极其吓人。
妇人一见,假意大哭了起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可是怎地好?那登徒子看我儿生得漂亮,就心生嫉妒,扬言要破我儿的相貌!”
我听后,心中竟是有些吃惊,哪知平日我惯用的伎俩,今日倒是被那妇人偷学了去。然,我也不慌乱,今儿个来不过是为求得一餐,因知凡是应试者皆可免费获得两个馒头外加一碗稀粥,只要可让我一日温饱即可。
“哦?”那两名小厮又是随着那妇人手指的方向看向我,径自商量了下,“既是你儿长相俊美,那就先随我过来让张管事瞧瞧,若是称了心,就给予你百两当做报酬。”
“谢谢二位爷,谢谢!”妇人连声道谢,后面排着长队的人见她竟是提前去面试,心生不满,暗自叫骂着。
“这个泼妇,竟是耍个奸招!”
“前儿个她的狗死,也竟是讹人了十两银子,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
才走了两步,其中一位小厮顿住了脚,瞧了瞧我,像是考虑了一番,“你也跟过来吧!”
“我?”我惊讶万分,圆滚滚的眸子眨了又眨,显得不敢置信,心下不禁揣测着,不会是连那两个白花花的馒头也没有了吧!
我们随着那两名小厮直向里走,过了门槛,直入三间连成一体的敞厅,内部最前端放着一个案几,摆设甚是齐整,左侧墙壁上挂有草书字迹,右侧写着黑体字联,“无形无影,非雾非烟!”
案几后端坐着一个男人,身着灰色锦衣夹袄,下巴处留有白须,一双剑眉尚有看头,可仍显其年轻时之英伟。一名小厮走上前去,低头侧耳的说了几句什么,男人径自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抬起了头,看向了早已站在厅堂内的我们三人。
他单手捋着胡须,暗自笑了笑,倒也显得和善了许多,“哈哈,果真是个俊美的小儿啊!夫人生得好啊!”男人绕过案几,走到了我们身前,打量着那不足三尺的男孩儿。
“谢谢老爷的夸奖!”妇人喜上眉梢,更是将胸挺了挺,自知她儿可能将会选中。
须臾,那个男人这才收回了目光,转向了我这面,眉头一蘧,“这是……”指着我,看向那两名小厮。
没有等那小厮说话,妇人便是捷足先登了一步,“老爷,您不知那男孩儿竟是不识好歹,他自知选拔不上,便要毁我儿容貌。”
“哦?”男人慈眉善目的笑了笑,不禁又是捋了捋胡须,“他是怎地要毁你儿容貌?”
妇人看男人如此好说话,以为要替其做主,毕竟看刚刚男人还对她的儿子赞赏有加,就更是壮了壮胆子,“您看他那双手,黑不溜秋的,脏得吓人,还想明目张胆的要我儿的面容,要知我儿可是在家中受尽了千宠,何时受过这般的惊吓。当初有一算命的,看到我儿时,便说我儿将来必会大富大贵,是吉人天相之人。如今怎可让他这等刁民坏了运气。”
“哈哈……”男人一听,笑得更是大了几声。在场的几人,包括那小厮皆是不甚理解。只见男人没有再看向那妇人,却是低头问向我,“娃儿叫啥名?”
“小六儿!”我怯生生的回道,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看他对我笑,我亦是咧开了嘴。
男人捋了捋胡须,审视了我一番,“可是有何特长?”
我转了转眼珠子,左思右想,偷窃于他们看来,该是不耻的吧?遂,摇了摇头,“小六儿不才,因是孤儿,没有机会看书识字。”
男人像是惊了下,瞪了瞪眼,“原是孤儿啊……”话语含糊不清,不甚理解其深刻含义,他又是笑道,“今年多大了?”
“到今年腊月二十三,正好年有六载!”怕他奇怪我一孤儿怎地就知自己生辰,赶忙又是补充道,“呵呵,因去年看到一个婆婆抱着一名婴儿正好腊月二十三出生,遂,我亦是给自己找了个生辰!”
“哈哈,好个娃儿啊!”他大笑道,眼眸中竟是闪过了些许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