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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噎了一声,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轻笑一声:“可惜……可惜了。”有些失魂落魄,让我怎么来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陌路,我该怎么接受。
我们就这么站着,站在对方的对面,就像天涯与海角,是怎样的距离。
直到远处传来叫唤太子的声音,且慢慢靠近。我才猛然惊醒,我在干什么!现在不是我应该想这个的时候,他是太子,他不是弦歌!我怎么能够任由自己这样放肆!我怎么能够背叛萧无双!
我不能,我不能!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他,便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始跑,我的脑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离开。只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他,我便可以不伤心,我就可以想不到那些场景,那些曾经的,甜蜜的,却让我如今这般心痛的场景!
那时候他带我看的莲花,他故意作弄的任性,他时而温柔的笑意,他那般紧张的神色……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越来越看不清前方的路,泪眼婆娑。
“流玉……”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叫声,却是嘶哑至极,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再见面。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有人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力收不回来,重重地跌向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紧紧地拥住我,那样的用力,似乎要将我深深地嵌进他的身体中,我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我知道,是萧无双,只有他才有这般有力的心跳。
像是突然找到了依靠,我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的怀中,哭着。
“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的声音此刻十分模糊,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在我的脑海中,在我的心中,似乎电流一般,划过我全身。
他在这里。
抓紧他的衣服,我哭得像个孩子,就再任性一次,就再任性这一次。让那些阴谋都滚开,世界只有我和他。只有流年与无双。
“无双……无双……”我呢喃着他的名字,知道他在我身边,我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下来,无双,谢谢你,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何要劫我,我知道你是要保护我,你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你知道我缺少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这些,谢谢你给了我这些我最需要的东西,不管是你的爱还是你的关心,我此刻终于明白,我不能失去你,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我不能再因为自己而失去你。
我要珍惜。
这样想着,便平静了不少,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我的流年就是这般可爱。”他像是笑了,心疼的看着我,眼眸中有些充血,此刻,泛着红,是那种让人心疼的红,我知道他不舍得我流泪,我知道他在心疼我。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口:“无双,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这是我的保证,我看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地说,如今我不能不惜福,上苍将你给了我,我该格外感谢,有你在我身边。
他颇为动容,唇边的笑却是动人,惊心动魄,我傻傻地看着他,那一刻,月色撩人。清冷的余晖被他的笑染白,温暖地如同骄阳。他的眼角,浸润了月色,月色,浸润了他的笑。
我无法亲吻你的眉,但我却能触碰到你的心。
他抬起手,捧住我的脸,俯下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浅浅地笑:“我的流年这一生,都是无双的流年。”
心里暖暖的,我破涕为笑,我知道此刻我的样子十分滑稽,十分狼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窜进他怀里:“我要去洗脸,这样子太丢脸了。”
“呵呵,我的流年怎么会丑。”他格外温柔地拥住我,却还是依了我的意思,拦着我进了他的房间。吩咐下人去拿水,他亲自拿起毛巾为我擦脸,细细地,不放过任何角落。那般的细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任由他擦着,手却是一直拉着他的袍子,我只是不愿意现在放开他。放肆一回又有何妨。
直到他吩咐下人下去,我才有些脸红,才想到这大半夜就我们两个了。
他有些揶揄地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我的流年在想什么?”我避过他的触碰,嬉笑道:“才没有想什么。”
“今日你便睡在这里把,我去书房。”他想了想,才道,那语气倒是格外慎重。我知道他在为我着想,不然今日即使是一起,也是没有关系的,他只是担心我的名誉,我的心颤了颤,才有些心疼地说:“不用,你也累了,我还是回去吧,明日你也要早起办宴。”我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要离开。
这里离我的房间并不远,只是我怕再花园那里见到太子。
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点了点头,有些邪气地笑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我立刻有些汗颜,刚刚还在心里赞美他,没想到……
我嘟着嘴,故意靠上前:“那我们一起睡好了。”他愣了愣,想是没料到我这么大胆,下一刻大笑出声:“我的流年就是这般出人意料……好了,我睡在外面的榻上,你就睡在我的床上吧。”
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颇为爱怜地笑:“早点睡。”然后便走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那样的孤傲,却是不为人知的柔情蜜意,这样的男子……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藏在心里。
无双……
我拥着他的被子,深深地吸了吸,慢慢的都是他的味道。这样的安心,竟是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那是任何晚上都无法比拟的安静,安心。
“无双……”
“
第七十九章 曲舞倾城【一】
第二日,他并未叫我起来,直到宴会快要开始,时瑶才慌慌张张地赶过来,拿着衣服和面具。(。pnxs。 ;平南文学网)
我揉着眼睛有些迷蒙:“花慈姑娘可准备好了?”我还是要关心一下这个问题。时瑶一边帮我换衣服一边答:“自然是好了,我今日前去看花慈姑娘,画了梅花妆,与姑娘你可有七八分相似呢!”
我也不知道听到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只是有些酸涩的感觉从心中流淌:“那便好,将那面具拿来。”
“是,姑娘。”她将放在案上的面具给我。我对着镜子带好面具,遮掩住了我的梅花印记。这东西却是怎么也洗不掉,就像是一道疤,挥之不去,深嵌在我的脸上,融入我的血液。
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才挥了挥衣袍:“走吧。”“是。”时瑶跟在我身后,向大厅走去。
我来的比较恰到好处,太子并未落座,而无双已经在那里等着,而一边的乐师已经开始奏乐,有舞女陆陆续续地上前,舞着属于她们的舞蹈。
无双见我来了,上前几步,估计是想要来扶我,我却是悄悄地向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放下了手,笑道:“流年公子今日可是起得晚了。昨日怕是累坏了吧?”我知道他的话中意思,一时有些气恼,脸也红了:“只是有些贪睡罢了,也没人叫我才起得晚了。”他正要回话,却听得身后一人说道:“无双,你可莫要责怪流年公子,现在可还早着呢。”这声音十分有磁性,没有了昨日晚上的嘶哑,此刻却是平静。我暗暗低下了头,见他走上前拍了拍无双的肩膀:“听说今日会有惊喜。”无双笑了声:“那是自然,今日是你回宫的一月,自然是要好好庆祝。”沐武幻偏头看向我,我有些反射地要向后退,却被无双拉住:“怎么了,流年公子?”
我赶紧摇了摇头,故意压低了声音:“没事,只是还是快点开始吧,不然太子殿下怕是等不及了。”
“不急,反正还早着。”沐武幻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我看见他苍白的脸色,还有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眶,泛着血丝的眼眸此刻竟是黯淡无光,他的面貌本就貌若天人,此刻竟然多了几分尘世的沧桑,都快变得不像他。
我叹了口气,有些感叹。
“那都坐下吧,都是一家人。”无双另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我浅浅地回了他一个笑,傻无双,这样的暗示。
沐武幻坐在对面,我与萧无双坐在另一面,有下人上前倒酒,我却悄悄地告诉下人不要在帮我倒酒,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喝多了酒对我没有好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歌舞,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宛若莺啼的琴声,那些舞女立刻停下了动作,全部退了下去,随即连一旁的乐师都退了下去,一旁的帘幕也全部放了下来,外面抬进一顶轿子,里面微微泛着光。
室内漆黑一片,只有那一顶轿子中的光芒些微地照亮室内。我偏头去看萧无双,原来他竟是把御赐的夜明珠给了花慈,这次怕是真的费了心思了。
这样的出场实在是出人意料。
那轿子上的纱幔随着音动,一点点上下翻飞,只能隐约看到一位女子在抚琴,竟是看不明看不清,一下子就将好奇心勾了起来。我暗暗道,真是聪明的女子。
慢慢地,那琴声开始慢慢响起来。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无语的开始,孤独在沙沙流淌,淡雾淹漫,谁在那边?鸦色如烟,不觉地青染面颊,霜捋眉鬓,眸底酸涩如刃锐利而冰凉,谁在跟随?盘旋、舒缓,琴音轻扬,声音说着谁眼底的伤痕,象深潭下的鳞波暗闪,是流光,冷了、忘了。
是记忆不经意的碎屑,流光在暗的水面掠过,那般的倾城之曲,是谁才能明白。
我回过神,看着对面沐武幻的神色,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轿子中的人,那神色迷惘,似乎是忘了自己在哪里,我垂眉,这是我曾经偷过他的谱子的那首弦歌赋,也难怪他会这般的失神,想必也在迷茫谁才是流玉吧。
轿子中的女子十指翩跹,舞在琴弦上,带着灵气。 ;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弦断,琴声回响萧瑟处。
这般的寂寥,花慈虽然弹出了七八分的意境,却还是没有真正地领会到,也可以看出花慈的琴技已经十分高超。
沐武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轿子,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
最后一个音,袅袅地停止。场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那纱幔。
而轿子中的女子轻轻掀开纱幔,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时,我听到了对面有酒杯打翻的声音。
“太子金安,将军,流玉在此献丑了。”那声音,空灵而悠远。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