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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1)
房间空着,只有朴爱源坐在家里。有风从窗外吹过,明朗的阳光让人倍感舒服。
却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门外却是年立伦的声音:〃爱源,是我 ,快开门啊。〃
朴爱源皱了眉头,收拾起信起身开门。她可不愿意年立伦这个时候来,来干嘛?哼,自
己的 心事还山一样厚呢,他来了,还不是在山上再加一块石?
年立伦全副攀岩的装束,兴冲冲地冲了进来,他可不知道朴爱源此时的心情有多难受,只管 和她开心地:〃爱源,咱们走吧。〃
朴爱源怏怏地:〃去哪儿?〃
年立伦:〃去攀岩!我给你买了全套的攀岩装备,你看!现在喜欢攀岩的人越来越多,订场 地可真不容易啊,幸亏我是会员……〃
爱源断然拒绝了年立伦,年立伦的热情顿时被爱源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年立伦不悦:〃爱源,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吧?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认真开始交往,从朋 友做起,你对朋友难道就是这种态度吗?〃
朴爱源冷笑:〃说好的也可以更改,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你走吧!〃
年立伦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身摔门而去。
可是他依然不肯对这个小丫头放手,他有些喜欢上了她的玩笑,她的闹剧,她的小聪明小主 意,虽然这一切都有些让年立伦束手无措,然而年立伦潜移默化地感染着朴爱源,无论遇到 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一个人是注定了守在你的身边的,也许年立伦的出现就是朴爱源的命 运,彼此不喜欢,可是无法离开,总在最忧伤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让窗外的阳光 明媚起来。
不知真情的朴爱源依然焕发了自己的快乐,然而承受着悲伤的金正武却在丽江无法再让自己 如旧日般平静快乐了。酒吧里,秀丁坐在金正武对面大唱励志歌。阿厦丽在一旁忙碌着,不 时扫俩人一眼。
每个人都希望金正武快一点儿快乐起来,他们是他的好朋友,不愿意看着他一天一天地沉浸 在朴川夏的事件里无法自拔,可是有人可以安慰心情,却没人可以拯救心灵,金正武的心灵 如同掉进了朴川夏的事件里,用多大的力气都似乎没法让他爬上来了。
阿厦丽喜欢金正武,这是多久的事情了?她一直把金正武放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和他在一 起,是苦是甜都是好的,可是金正武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因为朴川夏的离去在他心里占据了 太大的空间?阿厦丽多么希望他能够把已经离去的朴川夏放下来,希望他能够注意到自己的 喜欢,可是,可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秀丁,她一直悄然地陪在金正武的身边,可是为什么还 是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你来我往地跑到金正武的身边来呢?她该怎样才可以让金正武知道自己 的心意?
跑到河边的阿厦丽点燃莲花灯,对着如豆的烛光:秀丁喜欢小武哥,我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有人喜欢他,我应该高兴才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唉,阿厦丽今天的心情是〃不高兴〃 。
一点莲花灯飞快远去。
阿厦丽怅然一叹。
而金正武却并不知道原来在阿厦丽的内心里也有这么深重的叹息,他现在每天在酒吧里忙着 ,暗哑的灯光下,金正武掀开桌布。古朴的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小格子。
金正武拿起笔,在其中一格上写下〃等你,一如昨夜〃。
一杯晶莹的鸡尾酒压在格子上。
有一首歌不是唱吗?思念是一种说不出的痛,真的是这样,金正武内心的痛如这句歌词,深 切,却找不到最好的表达方式,所以只能放在心里,由它生长着,蔓延在金正武的心灵角落 里。晚上,电视屏幕,朴川夏在摇摇晃晃的镜头里时而嬉笑,时而羞涩,定格在一张夸张的 鬼脸上。
也许时间会给每一份爱情一个答案,可是在获得这个答案的路途上,每个人都那么喜忧参半 ,为什么?
和他们相比,年立伦和朴爱源的生活似乎好转了起来。
朴爱源考上了空姐,这个消息让两个人都很高兴。
朴爱源上机了,年立伦在年良修的公寓里休息。他坐在沙发上兀自发愣,偶尔呵呵一乐。
年良修一脸病容走出卧室,他不理解,怎么爱源出手打了年立伦,年立伦反倒还在那里偷着 乐呢?
年良修有些高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年立伦终于不再和那个女人来往,而专心在朴爱源的 身上了。
没有想到的是,秀丁也正巧坐上了朴爱源的这趟班机。她是导游,所以是带团集体登机。
秀丁看到朴爱源,一愣。
她不就是川夏吗?她想起曾经和川夏的一面之交,可是,可是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秀丁看着朴爱源消失在帘子后面。
静谧的丽江街道,怡人的气息。这里更适合金正武这样的人,有着多少心事都会在这里得到 缓释。
金正武踽踽走下阳光酒吧的楼梯。木桌上的鸡尾酒依然。金正武抚摩酒杯,良久,一饮而尽 。淡雅的桌布盖上了木格年历。
金正武耳朵里塞着耳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秀丁带着旅游团正在这里参观,她指着背向这边的金正武,大肆渲染:〃……那个忧伤的背 影 就是这座小城里一道不可逾越的爱情风景线,痴情到死又如何?死是一瞬间的,为情而死需 要勇气,但无边无际的等待滋味谁能替他体味?她从情人跃飞身而下,在晨光里犹如一片 金色的叶子,而他却在这里一直枯萎着,祈望那片叶子在某个夜晚能飘摇而归……
一群花花绿绿的韩国少女围拢在金正武身边,窃窃一片。闪光灯一亮。
金正武摘下耳机,推开拍照女孩,冲着秀丁:〃又是你带来的!我警告过你,不许这样!
阿厦丽突然冲入少女群,一把拽起金正武就跑。〃
秀丁就是这样,常常就把金正武当成她团里的一个重要的项目。
金正武拽着阿厦丽躲开众人视线,猫入废弃的千脚楼。
众少女失去了目标,失望之余又觉可笑,相互打趣。
秀丁的目光停留在千脚楼上。
阿厦丽在众少女中间欢快地忙碌着,几乎应接不暇,一片〃阿厦丽!〃
金正武在吧台里呼应着,不时玩两把飞瓶子的把戏。
众少女一片惊呼和赞叹。
秀丁怏怏地坐在门口。
金正武在木桌上的万年历一格中写上〃奔跑,快乐,等待〃,酒杯压在了字迹上。
外面下雨了,雨丝细密,走在街上,会是一份舒服至极的感受。
细密的雨丝飞在敞开的窗口,滴答有声。
就在这样的天气里,金正武睡着了,做着梦,在梦里,高楼环围的广场中央,金正武窝在舒 适的大床上,车来车往,细雨斜飞。
金正武:〃这是什么?〃
清亮的女孩声音:〃日月同辉。〃
纤细的女孩子的手将一块镶嵌着晶莹玉石的华美披肩盖在金正武身上。
金正武:〃你逗我玩?日月怎么可能同辉?〃
惊醒的金正武坐在那里想着:日月同辉,这个奇异的梦境很久以来就不断出现,这到底意味 着什么?
一把伞遮在金正武头上。
金正武感到奇怪,回头看了一眼,是阿厦丽,把深切的爱恋藏在内心里,一直陪在自己苦爱 的 人的身边,也许化成语言会是一首忧伤的诗,可是对于阿厦丽自己来说,却无比的……那种 忧伤和喜悦的综合,河水淙淙,蛙鸣声声。金正武和阿厦丽站在这里,心里都无法平静,一 个为自己独守的爱情秘密,一个为自己曾深深喜欢而如今却黯然别离的女子。
可是生活总还是要往前走的,快乐也比较容易就会来到我们的眼前。忧伤是一粒石子,过去 了就不会再去看它。
阿厦丽哼着歌在平坦的草地上跑动,摆放着白色的石子。那场雨过去了,她就不会一直难过 。金正武看到她过来,叫住了她:〃阿厦丽,你在干嘛?〃
第 七 章(2)
阿厦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金正武看着阿厦丽的欢快身影:〃阿厦丽,你能告诉我,你怎么能每天都这么快乐?〃
阿厦丽:〃嘻嘻,我阿妈曾经告诉过我,心里没有褶子脸上才能没有皱纹,我怕变丑,所以 我每天都很快活。〃
阿厦丽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梭子,看着金正武有些疑惑的神情,她笑着说:〃你是不相信这 只 梭子吧?其实你一直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到底在哪里。博学的东巴说过,一个人如果能做 到不欺骗自己的心,谁也欺骗不了你。〃
金正武知道靠这只宝贝是不能知道那些信的接收者是谁的。朴爱源如果知道他们所做的这 一切,一定会飞奔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现在,她在飞机上。做空姐的日子,朴爱源越 发不适。
她在飞机上晕倒了,朴爱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晕倒的,直到回到了家,她还是一副 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窗外雨水滴答,今年的雨好像特别的多,多过往年,是不是因为今年大家的忧伤都多过曾经 呢。
听着雨声越来越大,衣着单薄的朴爱源惊起,急忙关上窗户。
她开始给姐姐写信,在她的心里,依然不想放下姐姐带给她的疑惑,她不明白姐姐出了什么 状态,这一切的疑团谁又可以帮她解开?
朴爱源捧着写有〃中国/云南/丽江邮局转交朴川夏女士收〃的信封默默祈祷着,双手一拍, 郑重地将信投入邮箱。
工作依然要做,她再一次晕倒了,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半夜里,朴爱源在家里练靠墙倒立。她想靠自己的努力不再晕机,这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并且已经不是一次了,她有些难堪,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可是年立伦站在她身边却觉得这是 无用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朴爱源思忖着,隐隐有些不安:〃阿伦,我在昏倒之前瞬间的感觉很奇怪,就像被什么东西 突 然击中,浑身一震,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啊,我想起来了,我昏厥的时候飞机正飞越中国云 南的上空,这……这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年立伦安慰:〃我想肯定是因为你姐姐从云南不断给你寄信来,于是,你听到云南两个字就 过于敏感,紧张导致的。别多想了,躺下吧。〃
第二天,年良修请爱源吃饭,早到的朴爱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茶看杂志,感觉到一丝寒意, 抱紧了膀子。
餐厅经理看到,立刻取出一条素雅的披肩走过来:〃打扰了,请把您的头发稍微挽起一些。 〃
朴爱源挽起头发,经理为她裹上披肩。
年良修走进餐厅,一眼看到窗边神色安静翻阅杂志的朴爱源,立刻呆住了。她的样子真的是 和朴川夏的样子一模一样,每看一眼都会激动着他的心灵。
朴爱源拿出姐姐寄给他的信,想让年良修帮助她查出是从哪个邮局发出来的,爱源说起年立 伦 ,年良修看着爱源,会心地笑了。爱源知道,如果不是姐姐欣赏她,她是不会进入公司的。
事情朝着每一个人希望的目的,结局有些遥远,可是它让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梦想。
第 八 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