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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有所不知,此狗名为灵獒,食草,性情温顺。十多年前,愚兄曾在波斯商队里见过一次,他们称之为‘暖宝’,因其与人亲近,能替人暖床之故。”
“我也不知道小狗哪里来的。我正和弟弟玩呢,它就跑出来啦,冲我和弟弟叫。我想去抱它,哪知道它一生气,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大怪兽……爹爹,你没看到,它真的变得大得很,还跳到了凉亭的顶上。它从上面扑下来,要吃我们,还好,弟弟一巴掌就把它打飞了,假山就是被它撞碎的……”陆绪边说边演,听众越是不信他越是卖力。
“绪儿,别跟大家开玩笑,下人们都还有事要做呢。”沙丞相笑着说。
“沙伯伯,绪儿说的是真的。”陆绪多希望弟弟能开口帮自己证实。
“大公子刚才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我们听着也觉得挺有趣的。”管家陆近逗笑了不少下人。
“绪儿,不可乱说!”陆奇觉得作为父亲,此时他就应该这么说,至于真相是什么样的,他肯定会详查。
“爹爹,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弟弟救了我,打死了那个怪兽!”
“绪儿,你是不是把梦里的故事跟现实混在了一块?”沙丞相说话时信心满满。
“沙伯伯,我没骗你!”
“伯伯当然知道你没骗人。小孩子嘛,想象力丰富,智力不足,肯定是几件真真假假的事杂糅到一起了。小狗怎么能变成巨兽呢?言之连走都不会,又怎么可能打死怪兽呢?就算言之能把怪兽打死,可这小狗明明是被切断了喉咙,又该怎么解释呢?”沙丞相言之凿凿,人皆敬服。
“绪儿,你先带弟弟找你们娘去,爹爹跟沙伯伯酒还没喝完呢。张超、吴靖,我五次三番地给你二人说过,家里有幼童,管理后花园时务必要多加小心,务必要巡视警醒,可还记得?”陆奇此语绵里藏针。
“将军,这事是我的错,”管家陆近说道,“方才门口有花农来卖花,我看有两盆水仙长得不错,心想着买回来放到夫人屋里去。一个人不好搬,我就让他们俩都去了。”
“早知弟妹嗜爱水仙,愚兄府上也有一株,虽不算惊艳,却也看得过去,明天我就让人搬过来。”
“贱内小小的爱好,兄长不可当真。”
“将军,陆管家提前付过了钱,没想到我俩去搬时,那花农又反悔了,非要加钱。我二人与他争执不下,心里又记着将军的教训就赶紧回来了……”张超说道。
“两位公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俩万死难赎,以后可要更加尽心尽力!好在这次两位公子没事,只是碎了块石头,不然的话就算将军杀刮你们,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沙丞相训斥二人道。
“兄长切莫动气!你二人速将这些碎石彻底收拾干净,园内的所有东西都给我认真打理一遍,我不想看到半片落叶、半根枯枝。我与兄长喝完酒后会亲自来查看,倘若达不到我定的要求,小心你二人的脑袋!”陆奇命众人散去,与义兄一起重回酒桌。兄弟二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黄昏已近。送走了义兄,陆奇带着醉意到了后花园,张超吴靖见了更加担忧。
“你二人莫怕,”陆奇坐在凉亭下,“这上面收拾没有?”
“收拾干净了,将军。”张超答道。
“有什么发现?”
“禀将军:凉亭顶上有一大片碎瓦片,确实像是什么大家伙给坐碎的。”吴靖说道。
“还有什么发现?”
“我拎起那条怪狗得时候发现皮里面的骨和肉都碎了。”张超说。
“是啊,将军,就跟拎了一皮兜稀饭差不多。”吴靖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告诉陆管家,让他开除了你们。我这里有些银两,足够……”
“将军,求你不要开除我们!您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我们在这里工作不图钱,也不怕受罚,我们只想尽我们的忠心!”张超泣诉。
“是啊,将军,求你了,张超我们俩早就说好了,就算你砍掉我们的一只手,我们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吴靖说。
“张超、吴靖,我不是要开除你们,而是有特别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张超,你去东海御龙校尉黄琼的管辖地一趟,查明牛角龙的情况;吴靖,你去找画师将这怪狗的模样画出来,然后去一趟西域,多找些波斯商队,看有没有人认得。这些银两是你们的盘缠,切记,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将军请放心!”二人领了任务,喜不自胜。
陆奇回到房中,一家人都在。
“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夫人,绪儿说的是事实。”
“陆家精忠报国,不伤天,不害理,怎么会遭此妖祸?难不成是杀孽太重?”
“夫人的产前病又犯了。”
“将军,我真怕咱们的孩子会有什么事,言之现在这样,腹中的这个不知又会遇到些什么……”
“夫人,你既称我为‘将军’,就应该相信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我叫你‘将军’,是因为你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
“有英雄在,你还怕什么呢?”
“英雄往往有更多的不得已,有更多的苦痛。”
“爹,娘,不就是一只小狗吗,言之都能把它打死。你们放心好了,下次我也打一只给你们看看。”
“夫人,绪儿说得对,就是一只小狗,没什么大不了的。”
“娘,我会保护你和言之的!等我长大了,就替爹爹去打仗,好让爹爹安享晚年!”
“真是娘的好宝贝!”陆夫人将陆绪紧紧地抱住。
“绪儿,爹爹问你,你真的看见言之打死了怪兽?再给我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
“爹爹,我真的看见言之打了怪兽一巴掌,接着就听见怪兽飞了出去,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怪兽又变成了小狗,已经死了。”
“将军,难不成有人暗中帮助咱们?”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夫人可还记得言之出生那天发生的奇事?”
“我看呐,说不定祸害就是那时候种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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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过多久,陆夫人产下一女,夫妇二人都十分开心。由于陆夫人十分喜爱曹植的《洛神赋》,尤喜“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一句,所以为女儿取名“陆凌微”。满月之日,宾朋散去后,陆奇留沙中海一家小聚。陆奇带着儿子陆绪、陆言之,沙中海携夫人怀阳郡主、儿子沙聚成、女儿沙延祺,一行人到陆家后花园消闲。怀阳郡主带着几个孩子玩耍,陆奇抱着陆言之,坐在凉亭中与沙中海说话:
“兄长,看孩子们多开心、多幸福,人和人之间要是没那么多算计该有多好!”
“贤弟,你熟读兵法,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身为一个将军,该想的是如何消弭战争。如果一个人成天想的是相争相杀,那和野畜有何分别?”
“贤弟意有所指?”
“没有,只是有感而发。我朝连年征战,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好不容易换来了天下太平,如今正是上下同德、施恩八方的时候,兄长身为宰辅,责任更是重大。”
“人生难得一知己,诤友更是可遇不可求,贤弟一人身兼三职:既是愚兄的知己,又是愚兄的诤友,还是愚兄的好兄弟。”
“兄长言重了。我希望咱们的子孙们也能世代为友,相互扶持,戮力报国。”
“那是自然。我看绪儿肩宽体阔,眉宇间闪着一股英武之气,长大后必是贤弟这样的英雄人物。聚成这孩子轻薄浮夸,将来免不了要绪儿帮衬。”
“兄长深谙官场,说这话言之过早。”
“言之还和以前一样吗?”
“除了形体大了些,其它的跟刚出生时没什么差别。”
“贤弟还是放宽心为好。”
“兄长说的是。让孩子们在这多玩会吧,兄嫂随我到暖阁中坐坐。现在打理这里的下人是我新换的,可靠得很。”
沙中海叫上夫人,随陆奇一起到暖阁饮茶去了。怀阳郡主一把个贴身侍女留下负责照看,临走时交待沙聚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沙聚成满口答应。从年龄上说,陆绪今年五岁,沙聚成比他大四岁。沙延祺比陆言之大三个月,快两岁半了。陆绪和沙聚成在一起蹦蹦跳跳的,有共同语言。沙延祺太小,只有在一边瞎蹭热闹的份儿。
陆奇和沙中海边喝茶,边聊一些细碎的小事。由于有怀阳郡主在,三人时不时地也了一些家长里短。两盏茶之后,侍女把沙延祺送了过来。
“两个哥哥刚才打架了。”沙延祺扑倒父亲怀里,郑重其事地说道。
“哦,打完了吗?”沙中海把女儿抱了起来。
“打完了,很快就打完了。”
“那你告诉陆叔叔,是聚成哥打赢了还是陆绪哥打赢了?”
“陆绪哥赢了,爹爹。”
“我家聚成随他爹,手无缚鸡之力。”怀阳郡主说道。
“延祺,告诉叔叔,他俩为什么打架?”
“聚成哥说言之是傻蛋,陆绪哥生气了,就把聚成哥打了一顿。”
“哈哈哈,那延祺说说言之是不是傻蛋,答得好有奖哦。”沙中海跟女儿逗趣。
“言之不是傻,是不聪明。”沙延祺沾沾自喜地说。
“前半句答对了,后半句不对,奖励取消。”沙中海把女儿放了下来。
“延祺,跟弟弟玩去吧。”怀阳郡主说。
沙延祺跑到陆言之面前,开始做鬼脸。“陆叔叔,言之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
“这个啊,是你爹爹送给言之的礼物。”陆奇一直都很喜欢沙延祺。
“爹爹,我也要。”沙延祺跑到父亲身边,开始闹腾。
“听爹爹说,那是男孩戴的东西,女孩不能戴,否则会变成大花脸哟。”
“不嘛,我就要!就要!”
“延祺乖,到娘这里来。延祺是大姐姐,东西要懂得让给弟弟知不知道?”
“我就不,就要!就要!”沙延祺围在父亲身边,闹得更凶了。
“这孩子,真是油盐不进。”怀阳郡主叹道。
“再不听话一会老猫猫非跑过来把你抓走不可,到时候可没一个人救你。”沙中海动怒了。
“我就要!要!要!要!”沙延祺开始扯着嗓子哭,小脸越来越红。
“延祺不哭了啊,看陆叔叔手里是什么?”陆奇把龙骨从陆言之的脖子上取下来,示意沙延祺来拿。
“不给,不能让她这么为所欲为!”沙中海抱住女儿,任她哭闹。
“先给她玩一会吧,很快就忘掉了。”怀阳郡主说道。
“看把延祺委屈的,乖,陆叔叔给你拿过来了。”陆奇怀抱着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