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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严肃的场合,傻子都不会笨到跟你开玩笑的地步,神仙会给你开玩笑?”沙聚成反驳道。
“神仙自然是不同凡响!”九玄说。
“很显然你就是在强词狡辩!”沙延祺说。
“乡亲们,大家不要再受他的蒙骗了。”颜如说道。
“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最后都休想颠倒黑白。”王谷说。
“你们不知道,我们成天在一块玩耍,开玩笑惯了,我替他们给大家赔个不是啊。”九玄赔笑道。
“对啊,他们经常到我们观里来喝酒,有时还跟我们开玩笑呢。”刚才那个喊话的女弟子说道。
“是吗,那你们陪酒的人够吗,开的又都是什么玩笑啊?”沙聚成坏笑道。
“你们说的好像不是神仙吧,我怎么听着像喝花酒的呢?神仙天天就干这事?”陆勇说。
“那是他们到我这里来串门呢。”九玄说。
“既然他们跟你关系那么好,不如让他们赐点仙福给咱们这里的人吧,大家也都沾沾你的仙光,也算不虚此行。”陆言之说。
“仙福哪能说给就给的,你得先有所作为才对嘛。”
“真仙,你平时的本事哪里去了,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沙聚成说。
“此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都是我向上天打点的功劳,尔等又如何得知?”九玄说。
“哦,你请他们来喝酒就算是在打点是吧?”沙延祺说。
“不错。”
“看啊,天上又有字了!”有人喊道。
刚才的字像是用抹布抹去了一样,恍恍惚惚地又有字要出来。
“你们好好看着,这下他们要说真话了。”九玄喊道。
“真仙是假仙,谁信谁傻蛋;骗财最大胆,骗人不要脸。”众人又纷纷念道。
“你们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九玄对天上喊道。
“你就别再装了,这已经是神仙们第二次发表声明了。”沙延祺说。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沙聚成说。
“他们这是在故意捣乱呢。”九玄说。
“神仙故意跟你捣乱?”陆勇嘲笑道。
“要么他们不是神仙,要么就是你在骗人。”王谷说。
“一会真要天花乱坠了。”颜如说。
“哎,天上又有字了!”陆言之喊道。
天上又变出一行字——“大家别信他,他就是个混球,我们神仙都很鄙视他,——众仙留字。”
“九玄,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陆言之问。
“对啊,这下可不是发表声明,而是公开斥责你了。”沙延祺说。
“众仙发怒,你大祸临头了。”沙聚成说。
“不要再负隅顽抗了。”王谷说。
“我现在就想上去抽你!”陆勇说。
“要是还没有抽死的话,我帮大家了结。”王田说。
“‘他’指的是他!”九玄指着陆言之喊道。
陆言之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九玄,闭嘴,我们刚才说的就是你!你就是假仙、骗子、神棍、妖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们立马放连环雷劈死你!”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连串愤怒的话语,其声如雷,气势如电。众人胆战心惊,九玄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
“乡亲们,你们看到了,九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他也不是一百七十多岁,而是二十九岁。我们找来了他的舅舅、儿时的玩伴,还有他的两任前妻,他们会把事实告诉大家。他也不是什么神医,一会咱们城里最好的郎中会当众揭穿九玄的骗人伎俩。他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改变人的官运和财运,上任知县升官也完全是巧合。”陆言之说。
接着就变成了公审大会,李想的真实面目很快也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事情结束后,李想及众弟子被收押,九玄观也被查封。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沙延祺说。
“是啊,终于戳破李想的骗局,将事实公告天下了。”颜如说。
“你说当时就查封它干什么,起码让我享受两天啊,过过这人间神仙的瘾。”沙聚成笑道。
“那李想金银如山,侍女成群,说是人间神仙一点都不过分。”陆勇说。
“如果一个人疯了,大家会认为他是疯子;如果全社会的人都疯了,那所有的事全都变成了合理的,可以接受的。”王谷说。
“真是个败类!”李修说。
“不过这人这么难对付,离神也不远了。”王田说。
“那些女子真是傻。”小云说。
“傻的人多了。”沙延祺说。
“言之,你怎么不说话,有心事?”颜如问。
“我在想,李想的骗术并不高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盲目地崇拜?难道世人真的是太善良了吗?”陆言之说。
“因为人的心底都有或明或暗的恐惧,当所有的恐惧凝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造神的空间,就算是一只狗钻了进去,它也能成为神狗。”颜如说。
“颜如,你说的是哮天犬吧?”沙聚成笑道。
“颜如的话很有道理。”陆言之说。
“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言之,你就不要再纠结了。”陆勇说。
“这事并没有完全解决。”陆言之说。
“我赞成言之的观点,”王谷说,“李想和他的党羽虽然被抓起来了,但是他的信徒还有很多。如果有人借机闹事,或是跟风而上,很容易再出乱子。”
“那就让衙役多巡查,多收集情报,发现了之后严厉打击。”王田说。
“信徒们都不是很理智,这样做很容易激化矛盾。”李修说。
“爱都是疯狂的。”沙聚成说。
“你又胡说八道。”沙延祺说。
“不,我觉得聚成说得很有道理——爱是最热烈的感情,爱若冲破理智的防线,便疯狂起来了,有如恶虎出笼。”陆言之说。
“你也懂爱?”沙延祺问。
“沙公子应该最懂。”颜如笑道。
“不敢当,有机会咱们可以切磋切磋。”沙聚成笑道。
“我打算挑选一批德才兼备的秀士,借此机会教化众人,言之你觉得如何?”王谷问。
“这当然是好事。不教而杀谓之虐,教化乃为政第一要义,教化成则政通民乐,百业俱兴。不过,这个时候也算是敏感时期,不可操之过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陆言之说。
“九玄观怎么办?”陆勇问。
“一把火烧掉。”王谷说。
“留着办庙会也好啊。”沙延祺说。
“烧了是不是有点可惜?”颜如说。
“还是烧了好,一了百了。”李修说。
“烧它干什么,干脆给我算了,以后等我有空了还能来散散心。”沙聚成笑道。
“你就不怕这里的人把你当成妖道给烧了?”陆言之笑道。
“不错,九玄观只要存在,九玄真仙就还活在人们的心中。”王谷说。
“改个名字不就行了吗?”沙延祺说。
“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虽说可惜,也是不得不为。阿房宫是暴政的象征,不得不烧,这九玄观是邪道的象征,同样得烧。”王谷说。
“爱烧不烧,又是我家的。”沙延祺说。
众人笑而不语。
“对了,陆言之,你那天上的字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吼声?”沙延祺问。
“对啊,言之,我们也很想知道。”颜如笑道。
“你们还记得戴月说过的话吗?……”
“怎么又是她?你这个大色狼,不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她。”
“延祺,你听言之说完。”沙聚成说。
“戴月说……”
“你还提她!”沙延祺更加生气了。
“好,不提,她说过,音乐可以被其它事物保存,所以我也利用了这一点,通过控制云层来显示文字,发出声音。”陆言之笑道。
“太奇妙了!”颜如说。
“行啊,云彩都成你的玩具了。”沙聚成说。
“是工具。”陆言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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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九玄的事令我这几日心情低落,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像样的地方,咱们游览一番如何?”王谷说。
“谨遵王爷命。”陆言之笑道。
“玩就玩呗,还给自己找借口?”沙延祺说。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沙聚成开玩笑说。
“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沙延祺闹笑道。
“那里有个画摊,咱们去看看。”王谷说。
“画有什么好看的,我看所有的画都差不多。”沙延祺说。
“差不多之外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颜如说。
“喜欢的不一定是知音,知音也不一定就喜欢。”陆勇说。
“好吧,你们都是哲学家。”沙延祺笑道。
“这画就像美女,要看立体,一层一层去欣赏。”沙聚成说。
“反过来说也成立,美女如画,你的感情越深,美女反而变得越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画中人。”王谷说。
“陆言之,你没有什么感想吗?”沙延祺问。
“我不敢想。”陆言之笑道。
“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勇斗恶龙的大英雄?”颜如笑道。
“兄台,你这里的画还真不少。”到了画摊前,王谷说道。
“我干这一行十来年了,跟附近的文士们关系都熟,他们一有新的作品也都愿意托我来卖。”摊主笑道。
“这些画还真是不错。”沙聚成说。
“你懂吗?”沙延祺嘲笑道。
“怎么不懂,你看这幅,里面的鸟多富态。”沙聚成说。
“可能画这画的人自己就是个胖子。”沙延祺说。
“你那幅画掉地上了。”李修提醒道。
“无所谓,反正也没人买。”摊主不经意地说道。
“李修,拿来我看看。”王谷说。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直接拿走吧,反正我这搭着送人都没倒腾出去,摆在这也碍事。”
王谷从李修手里接过画,开始研究了起来:上面画的也是山水图,不过那山低矮呆板,旁边的水流也毫无生机,整幅画显得十分沉闷无趣;画卷右上方题有一首小诗,字体柔若无骨,勉强站成了队列——“柴米酱醋茶,五柳学生家。清风妙生味,吞吐莫问它”,落款是“终南隐士”。
“这终南隐士是何人?”王谷问。
“就是终南山的隐士啊。”摊主笑道。
“此处距终南山不下千里,这位终南隐士的作品又怎会流落到这里?”陆勇问。
“此终南非彼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