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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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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吹嘘道:“本女侠走江湖从不怕被骗,就怕他们没这胆子。”



  他笑得合不拢嘴:“你这是在夸我胆子大?”



  我说:“我夸的难道不是我自己?”



  “咦?”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你额头都磕破了,怎么不包扎上药一下?我记得你跟我一起跳的崖,怎么我遍体鳞伤,你毫发无损似的活蹦乱跳?”



  我这不是半死不活嘛!我跟他说:“打坐的奥义,跳涯没压力。”



  他说:“你是说,因为打坐,所以你百毒不侵,铜头铁臂?”



  岂止呀!我恭维道:“兄台好眼力。”



  “你觉得爷会信你的瞎扯?”他说,“疯丫头你直接说实话,我自小在谎言里长大,真话还是假话,总是可以分一分的。”



  我说:“你会在芒砀学仙术吗?没准你也可以……”



  他说:“不会。我不想求仙问道,更不想走凌逍指给我的路,如果我留在这里,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他困在笼中?让我在诡计陷阱里被动,爷不乐意!”



  我说:“其实古钰……不,是凌逍。其实凌逍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好,至少我相信,哥哥为弟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不得不做的原因。”



  他的笑有些晦涩:“手足相残六亲不认,这可不就是帝王家吗?”



  “是帝王,所以就跟他们不一样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书仙收不收我做徒弟都无所谓,我从出生开始,就见过形形色色的仙者道士,他们都是父王请来教他仙术道法的,父王他一心求仙问道,企图长生不死,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祭天的祭祀他搞得最大,炼丹的鼎炉他铸得最新,可这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死在丑不拉几的丹药上?若他那天心血来潮觉得药丑不吃它,没准他还能多活几年,后来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他准备掉我的胃口,“爷说得舌头都干了,你是不是该先交代下你的事情?”



  “这事情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



  “这事情跟你说不清楚。”



  “别废话,爷又不是驴脑子,爷能听懂!”



  “……我先回去吃个饭!”



  我转身就要走,手却被他拉住。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生气,凌云嬉皮笑脸地说:“我尊重你的秘密,因为我同样也有秘密。”



  他的笑像开在众星拱月里掩藏的太阳:“疯丫头你说,两个有秘密的人,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对呢?”
第五十章 行程之夕
  秋月的风将青丝吹进我的眼睛,仿佛隔上了一层纱布,让我不能看得清明透彻。我不能会意,于是问道:“你是指,我们?”



  他点头道:“是。”



  我埋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还是没能想到可以说出口的话,方才嬉闹的氛围一下子冷清下来,像有一块石头卡在咽喉,不让我说话。



  这时凌云又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你还真信?”



  我抬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他起身搭了搭我的肩膀,笑道:“爷燕王宫内佳丽三千,燕国的王后再不济也得是个女人吧?可不能让个疯子祸国殃民。”



  我半天才领悟过来他那句疯子指的是我,被耍了一圈着实不好受,但也没有打他的怒气。听他这样讲,我反而深深松了一口气。



  我揶揄他:“你这国君做得不老实,虽然没到祸国殃民的程度,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跟疯子也没差别。”



  “那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他说,“我就勉为其难在芒砀跟着那座冰山陶冶下情操,待学有所成之日,定从凌逍手中夺回生杀大权,届时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而你……”他顿了片刻,“希望那时你已经结束你的旅途,不再背负着秘密。”



  “这倒是个吉利的约定,可就这么说好了。”我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击掌为盟。



  谁知凌云惊恐地戒备起来:“不是说得好好的?疯丫头怎么又想打人?”



  我说:“不打你,这是击掌!”



  他摆手拒绝道:“爷是国君,君无戏言懂不懂?击什么掌啊?”



  我没等他说完,一巴掌打在他摆动的手上,我说:“你真笨,你不会耍赖不代表我不会耍赖,有约定就要有契约,契约是约束双方的,长见识了吧?”



  到了夜里,凌云发了场高烧,书仙开了方子叫阿徎下山采买,我自告奋勇留下帮忙,想在书仙面前晃悠混个脸熟,终于选了个给他奉茶的时机问起了仙冥镜。



  他接过我递交的龙鳞和青铜古镜,又凝视了仙冥镜半响,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青铜古镜的镜片安在了仙冥镜的缝隙里,最后说:“你的选择。”



  这可能是他对我这个没出息之人的最后感慨,我哀伤道:“容八无用,让仙人失望了。”



  书仙轻指一勾,从竹架上飞来一本书,翻了几页,转过眼睛看我。他说:“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思想,唯一能做的,只是竭力让它灌入脑中而已。或许现在的你做不到,但总有一天可以做到。我说过,仙冥镜只能自愈,一切的外力都只是暂时的填补,剩下的依旧靠你自己。所以并不是你无能,只是你选择了一条更漫长的路而已。”



  十日打坐这条捷径不适合我,我只能选择走一步是一步的漫漫长路,这的确是我的选择。



  书仙问我:“听我的二徒弟说,你们要在腊月十三进入蓬莱仙岛?”



  我点头道了声是,心想这冰山仙人不会是想念他的老朋友了吧?



  他翻了张书页,说:“正好十年,都是算好的命数。”他有些漫不经心:“你若能在蓬莱好好过一个年,记得捎些琼浆玉液回来。”



  书仙这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也没见他掐指算命,不免好奇,却又不敢提问,只能口头上答应。于是我安慰自己,仙人说话要是不深奥云云,又怎么能叫仙人呢?



  这时阿徎提药回来,熬药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书仙埋头看书,我跟阿徎东拉西扯了些八卦来聊,友谊突飞猛进,相互商量起怎么戏耍戏耍宫月,阿徎提出不少阴招。



  凌云昏得很死,香喷喷的药喂不进他的嘴里,阿徎咧着嘴搓了搓手,一把按住凌云的鼻子,而我乘着他张嘴呼吸的时候飞速把药灌了进去,结果全部吐了出来。第二天天亮凌云转醒,我立马抱怨了喂药的艰难,结果他开玩笑道:“你要是用嘴巴喂,爷肯定喝,连渣都不会剩。”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打他,但又不能对伤患下重手,怎么办?于是我找了阿徎过来喂药,阴森森地对凌云说:“这不阿徎用嘴来给你喂药了,可别剩下一粒渣呀!”



  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干呕不止,我跟阿徎的友谊就此破裂。



  回兰汀小筑之时,十九小心翼翼拭擦着竹笛,好像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宫月含情脉脉对着座坟墓,看到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就跟了上来,他问我:“师父怎么说?”



  我夺过十九的竹笛,跟宫月说:“他要我从蓬莱要盅琼浆玉液回来。”



  十九要来抢笛子,我手一抬高,笛子却被宫月顺手牵羊。



  宫月说:“谁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仙冥镜。”



  也不知何时起,宫月与十九同仇敌忾,厮混一派,笛子很快回到了十九手里。



  我说:“暂时无碍,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把变脸妖女的青铜古镜镶在了仙冥镜里。”



  十九对此事浑然不知,他与世隔绝好些天了,突然按住了我的脸:“什么变脸妖女?阿容你的额头怎么伤得这么重?我居然没有保护好你,我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你可不要生气。”



  我掰开他的手:“十九兄弟,不是应该我这个师姐保护你吗?”



  十九说:“可是阿容根本保护不好自己。”



  宫月帮衬道:“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都是不靠谱的。”



  我说:“你们不要小瞧我,我学鞭子的时候可没偷过懒。”



  十九说:“你的灵力已经不在了,很危险的,你不能一个人做事情,容泽师兄是找我来保护你的,你得把我带在身边。”



  我说:“十九你不地道,这是在拿容泽压你师姐呀!”



  宫月依旧帮衬道:“这么说来月也是受了容泽兄的托付,容大小姐今后可要对月客气些。”



  我经不起两个话痨的一唱一和,打算跑开,就听宫月说:“玩笑到此为止,先收拾下各自的行礼,去蓬莱的路还很长。”



  我愣住了,问他:“去蓬莱?可是无残还没有回来。”



  宫月拂却竹几上误落的几瓣残花,勾了勾嘴角:“她不会回来了。”
第五十一章 昭夜琼玉
  按宫月的话来说,一个人离开两天还不回来,最好的解释是她不想回来。



  无残知道我们要去蓬莱,她想归队也会自觉去蓬莱寻我们,若不想归队,那也是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我就没心没肺地收拾起了行礼。



  途中我们换过两次马,在马背上待了将近七日,之后是十三日的南下步行,我们进入了宋国的边塞小城,大约小修了两日,乘剑御飞了四五个时辰,终于抵达东海。



  东海附近的渔村有座供奉妈祖的道庵,我们就在那里等待腊月十三的到来。道庵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个化名安然的老道尼,她的眼睛皱得只剩下一条透光的缝,她告诉我们,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巫女,当地的渔民都叫她安然仙姑。



  一直等到冬季降临,江南飞雪,宫月与十九摩挲着手掌,着上了厚重的裘衣,这样的天气已经无法让我们轻装上阵。我不惧寒,宫月却硬赛了毛裘斗篷给我,粉艳艳的,完全掩盖了我的女侠气质。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将我伪装成正常的人而已。



  离腊月十三将近五天的时候,海雾犹如九重天上的云纱弥漫在海空,黎明之光抵达的下一秒,一座紫气萦绕的仙山出现在遥远的海面上,波浪温柔得像朵入手即融的无害雪花。蓬莱仙岛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人世间,没带来任何独特的波澜。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一度以为今年走运,蓬莱仙岛提前降世,当我们兴致勃勃进到船的乌篷里时,安然老仙姑在岸上咧了咧嘴,摆手说:“那只是仙岛浮现的影像而已,此去你们到不了岸,也回不了头。”



  我探出头去听,见安然仙姑拄着拐杖走来:“腊月十三卯时一刻,多一秒少一分,都是见不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如此伟岸磅礴的仙家境地,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仙姑对蓬莱,似乎了解很多。”宫月说着便将船桨甩手一扔。



  安然仙姑笑道:“不是很多,只是活得久了,听到得也就不少。贫尼活到这个岁数,老一辈嘴里的故事,却还是记得一些。”



  十九也走下了船,接着又伸手将我搀下了船,还顺手掸了掸我粉色斗篷上的污迹。



  宫月说:“您知道的,对年轻人来说,听故事一直都是种诱惑,这就像喝酒一样,尤其是千百年的陈酿。”



  安然仙姑说:“说故事也是老人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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