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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准浩点了下头,高玥鼓起勇气继续说:“我能找你谈谈吗?”
秦准浩摇摇头,他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忙。”
他抬起步子要走掉,高玥却一把拦住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蓸均源先生最得力的秘书,我可记得他当时是让你盯梢曹均俨先生。”
“我们去天台谈。”秦准浩说完便往天台上走去,可能是怕公司里的人看到,所以他的步子迈得很快。
秦准浩站在天台上望着楼下的街道,他双手抱在胸前,默默地驻在城市最高的楼层上。
“秦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你明明是蓸均源先生最得力的秘书,为什么……”
“高小姐,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你要知道,既然是秘书,谁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也只是蓸均源先生曾经的秘书,只是一个看工资工作的人,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高玥皱了皱眉,她说:“蓸均源先生是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要帮着曹均俨害他?”
“高小姐,对于朝源公司我已经无话可说,但是我觉得你是最没有权利站在这个地方指责我的人。”秦准浩转身盯着她的眼睛。
高玥不理解。
“是的。”秦准浩很确定地告诉她:“朝源集团之所以会遭到公司股东撤股,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你和蓸均源先生的关系,导致集团内部混乱,所有股东对蓸均源先生帮助高氏公司的行为深感不满,更重要的是……”秦准浩的嘴角冷漠地扯了下,他的手臂一甩继续言辞:“更重要的是你父亲高鸣笙和夏正廷狼狈为奸,联合微澜分公司的李奇洋先生一起将朝源集团推向毁灭。”
因为她,蓸均源的败落完全是因为她。
她苦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见到他,一年前朝源公司就出现了危机,然而她却浑然不知,直到从他身边离开,他都不提只言片语大度地放她走。
高玥回到公司,安曲成正坐在会客厅等着她。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笑容,相反高玥从他的脸上看到的却是无奈和失望。
“怎么过来了?”她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雪儿自杀了?”安曲成瞪着她的眼睛质问。
高玥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会,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对不起。”
“你是怎么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高玥说。
“你知道夏雪儿不像你,她没有你坚强,相反她比你脆弱千万倍,稍微不慎的打击就能让她致命。除了夏正廷,你就不能找别人?”
“你什么意思?”高玥疲惫地问。
“你放过雪儿吧,她很脆弱。求你别什么事情都去找那些有头脸的男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吗?”安曲成的一席话给了高玥当头一棒,像一根根尖锐的刺一样扎进她心里,在滴血。
高玥极力的保持心情平静,捂住发痛的心口淡淡地问道:“你也这么认为?”
“你不要问我怎么认为的,你去外面看看,看看那些报道是怎么写你的。所有人都站在你背后指点你,指点你的下贱和风骚,连好朋友的男人都要插足。”
“安曲成。”高玥冲他吼道,“你说得没错,我是下贱,可是这些不关你的事情,请你离开,请你马上离开。”
“好,我走。今天我是因为夏雪儿的事情过来找你的,如果夏雪儿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情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是朋友,不是老同学,更不会是曾经青梅竹马玩到大的伙伴。”
安曲成气冲冲地带上门,咣当的响声带着冬季沉闷的风声震动耳膜。高玥呆愣地坐在沙发上,安曲成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只是时间久了下来,热气就慢慢退却渐渐凉了下来。
她再次陷入矛盾和自责当中,她打电话给高鸣笙:“可不可以求求你,宣布高氏公司破产,我们一起去国外过点简单的生活,我不想再因为我伤害到任何人。”
“不行。”高鸣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依然坚定坚决。
“为什么……高氏公司本来就有它的宿命,是该完蛋的时候就该完蛋,我们这样垂死挣扎,只会将我们所拥有的东西一点点失去,我们追求利益的心越来越沦陷。”
“你要清楚,这个世界谁放弃谁就是奴隶。”高鸣笙挂断了电话。
她脆弱的哭泣没能改变高鸣笙的决心。高氏公司就像一根牵扯的地雷,高玥赌上的是性命,沦陷的是灵魂,失去的是情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着方法去避开夏正廷,有时候他让秘书打电话过来约她吃饭,高玥也总是找工作忙的借口推脱。
就这样逃过了几个星期,夏正廷终于忍无可忍,亲自到高氏公司来找她。
“你最近倒是忙得很啊,吃个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派头比我还大。”夏正廷坐在她的办工作上,用手抚着她柔顺的头发说。
她有意无意地躲开他,“我在做银江宏项目和丽城佳华苑项目的企划案,准备工作都要做好,这样才能给你赚到钱啊。”
他拍拍她的脑袋说,“不错,变聪明了啊。”
“看样子今天我也不能陪你吃饭了……”高玥故作歉意的告诉她。
夏正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好吧,放过你一马。”他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告诉她,“别太累了。”
“嗯。”高玥点点头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忘恩负义
夏正廷一走,高玥整个身子瘫软到沙发上。倒没有发现他表现异常,一切都是预料的那么顺利。连续半个月之久,夏正廷都没有主动打电话过来约她吃饭。
高玥一个人坐在京巷码头的爵士咖啡厅处理手头的文件,双眼盯着电脑不曾挪移过,工作一完成,她便端起咖啡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时间一长,咖啡都凉了。于是她放下杯子关上手提电脑准备离开,刚一起身,视线瞥到了站在落地窗外的夏正廷,她怔住,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窗外站了多久,又看了她多久。
他穿着一身黑色商务长外套安静地立在偌大的玻璃窗外,当高玥看向他的时候,他的嘴角抹上一丝风轻云淡的笑意。
高玥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迟疑了下,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上去跟他打声招呼。没想到,在她刚刚抬起脚准备走向他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尚的女人抢先一步迎面向他而去。眼看着女子挽住了夏正廷的手臂,踮起脚用她的红唇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高玥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她赶紧转过身去,以一个背影对着他们。她的双眼酸红,疼痛地呼吸了两下,她赶紧收拾电脑装进包里想要马上逃离。
“高小姐。”身后有人喊住了她,高玥确定这个声音不是夏正廷的,于是她回头。“冰先生?”高玥诧异地看着他。
“坐。”冰先生指着高玥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后他也拉了下椅子坐到她面前,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她根本无法从他那精致的五官上看出任何来意。
“冰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高玥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敢直视冰先生的眼睛,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手足无措,转脸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夏正廷和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失落地皱了下眉,视线在咖啡厅里扫了一眼,居然看到夏正廷和那个女人就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上喝咖啡,她终于舒了口气。
“高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冰先生放下咖啡杯突然说道。
高玥回过神,她小心地注视着冰先生的眼睛,然后说道:“冰先生请说。”
“冯女士回国了……”冰先生的眼眸灰暗,顿了下又继续说:“她得了乳腺癌不久于人世。”
高玥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她低着头沙哑地说:“是我对不起她。”
“现在曹先生下落不明,我担心冯女士去世后孩子没人照顾……”
冰先生的话刚刚落音,高玥立刻说道:“我照顾,我来照顾曹冉。”
“这正是我的意思,在我认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照顾他,其实这也是冯女士的遗愿。”冰先生说。
眼看着高玥和冰先生坐在一起聊得太久,夏正廷有点按捺不住,他撇开怀里的美人起身走到高玥跟前。盯着她低下去的头和流下来的眼泪,他冷着脸问:“怎么哭了?”说完,视线挪向了冰先生。
冰先生起身,她对高玥说:“高小姐,我就住在雲山酒店1819号。”说完,他转脸看向夏正廷,双目对视,他终于微微颔首然后阔步离去。
夏正廷一屁股坐到冰先生坐过的位置上,他直勾勾的注视着高玥,问她:“你们都聊什么呢?”
高玥擦了把眼泪,她知道自己哭花了妆容,所以不敢抬头看她,她说:“对不起夏正廷先生,我要先走了。”
“你敢。”他咬着牙威胁她。
她起身抬起眼眸,恳求道,“对不起,我该走了。”也来不及等到夏正廷首肯,她快步跑出咖啡厅。
冯女士回国了,她得了乳腺癌不久于人世……
高玥对着大海痛哭,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在责怪自己曾经伤害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晚餐桌上,高鸣笙没有只言片语,闷声吃完饭就进了卧室,高玥放下碗筷,她走到高鸣笙的房门口,敲了下门她说:“我们谈谈。”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高鸣笙躺在床上对门外的高玥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要是知道蓸均源先生的下落,请你告诉我一声。”高玥对着冰冷的门板说。
“我不知道。”高鸣笙咬着牙回答她。
过了一会,高玥又问:“朝源集团的瓦解跟你有没有关系?”
高鸣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冷漠一哼:“你在怀疑我?”
“我不想怀疑你,只是想奉劝千万不要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高鸣笙顺手将床头柜上的花瓶朝门上摔了过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这窒息的空间里久久都不曾散去,高鸣笙愤怒地吼道:“忘恩负义的人是你,夏正廷先生明明帮了我们很多忙,而你,现在一脚把人踹开,为了你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尊严,你伤害了我这个父亲的权威,伤害了夏正廷先生的情谊,你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高鸣笙好像说得并不解气,于是又继续言辞激烈:“你不应该这么对我的,我是你父亲,是你爸爸,把你养大的亲人,你现在为了一个蓸均源过来指责我,你居然违背你父亲的意愿故意避开夏正廷先生,我告诉你,如果把夏正廷先生惹急了,高氏公司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高鸣笙又一次以死在威胁她,高玥不禁觉得可笑。
第二天早上,高鸣笙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对她好言相劝:“阿玥,我的女儿,爸爸求你别得罪夏正廷先生好吗,他是我们高家的太阳,如果没有太阳,我们高家只有死路一条。既然这条路你都已经走了,为什么中途还要放弃。”
“我没有放弃,我只是……我只是尽量避免和夏先生在一起,我不想伤害到雪儿。”
“雪儿已经放手了,我已经找过她了,她说你可以安心呆在夏正廷的身边,她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也答应以后不再做傻事。”高鸣笙摊摊双手说得十分轻巧。
高玥已经无法再和高鸣笙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借着工作的由头出了门。
高玥赶到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