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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愣了一下,芙小姐,还有人叫她芙小姐。忍不住停了一下脚步,望了一眼那个端着一盏铜盆,一身粉衣立在那里的丫头。
“梅乐。”芙雅不久前见到过她,就是那群洗衣服的丫头中,与众不同的那个。
梅琴微微点了一下头,温和而不失距离的回笑一下。掩藏在荆钗布裙下,和尤珠很是肖似的容貌透着明艳。
“你是多会儿进的宇文府。”芙雅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梅乐愣了一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很是惊讶的回答道:“来了不久,大概有半年了。”
芙雅点头一下道:“你长的很是肖似一位我认识的故人。”
梅乐似乎知道芙雅说的是谁,谦虚的道:“还可以吧。”
芙雅对着梅乐的回答道是一愣神,愣得不是梅乐的回答,而是感叹这梅乐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似的,连忙接着问道:“你可知我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其实芙雅心中也是想不起梅乐究竟长的像谁了。
梅乐想了一下,笑容坦荡的说道:“公子买我回来的时候,他的几个常常来往的故人说我像,尤珠楼的主人,尤珠小姐。”
“尤珠”芙雅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很是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了,便接着问道:“那尤珠还好吗?”
梅乐乐了一下,坦荡的说道:“小姐有所不治了,尤珠小姐早就在半年去了,而且那座赫赫有名的尤珠楼也被天火烧着了,付之一炬了。”
“半年前?”芙雅心中依然疑惑,纳纳的重复的想着,那么说我是在半年前认识的尤珠,可是怎么一点映象都没有。
梅乐忽然说道:“芙四小姐应该与我家公子交情不浅吧,尤珠姑娘据说一直被公子金屋藏珠,只有少数与公子交情不浅的人才能知道。”
芙雅顿时被点醒了,她对尤珠有印象,说明半年前应该就认识尤珠了,而半年前要认识尤珠,只有通过鹤玄,看来半年前就认识鹤玄了。怪不得看他很是熟悉,绝对不像刚刚认识的感觉。
梅乐见着芙雅愣神了,连忙说道:“芙小姐,奥不对了,公子吩咐过了,芙小姐现在改名字为商小姐了。”
芙雅看着梅乐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丫头真伶俐,一个姓氏却做够了文章,接着笑笑道:“对,公子已经将我的姓氏改了,以后就叫商雅了,只不过我还是喜欢熟悉的人叫我芙雅。”
梅乐点点头,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芙雅。
芙雅接着说道:“我前些天在老瓮主的寿宴上喝酒喝多了,现在脑子乱乱的。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梅乐笑了一下道:“也是,那天公子是将昏迷的小姐抱回来,原来是喝酒喝多了,我们还以为是重病了。”
“什么?”芙雅心中又是一怔,还有此事,连忙接着说道:“前两天老翁主的寿宴上没有看到你啊。”
梅乐笑了一下道:“小姐可真是有意思,老翁主的寿宴大概已经过去一个月之多了,况且当时我不在,就是在的话,小姐应该也记不住了。”
芙雅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么这么长时间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心下 的怀疑更加的重了。
梅乐见着芙雅的表情不对了,连忙说道:“小姐,恕奴婢多言了,要是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请小姐多多包涵了。”
芙雅摇摇头道:“无事,无事。我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人,以后没事常到我房里坐坐好了。”
梅乐俊美的脸上一丝笑容划过,这个笑容让芙雅感觉她心中对自己是有所求的。
正在说话的时候,梅琴从远处走过来。
梅乐看着梅琴,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开了。
梅琴皱了一下眉头,转而对芙雅说道:“小姐好,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芙雅笑着摇摇头道:“没说是什么。”
梅琴蹙了一下柳叶秀眉,有些微词的说道:“这个丫头是不久前公子从雕栏妓坊买回来的,生的柔媚,道是让公子属意了一段日子,后来的时候公子便疏远了她。小姐与她接触的时候要小心些,外面的丫头不知道怀了什么心的。”
☆、020
“原来如此,我只是见着这丫头样子机灵,很是招人待见的,就多说了两句。不成想她的身世如此凄凉。”芙雅滞了一下,接着满脸笑意的说道:“多谢姑娘照顾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陪在我身边,很是有劳了。”
梅琴欠了一下身道:“小姐客气了,奴婢应该的。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以后这夕台阁就是小姐的家了,您自管将我们当自家的奴婢使唤就是了。”
芙雅笑意盈盈的说道:“道是,道是。只是不知道公子多会儿能让我出去走走?”
梅琴眼中闪出一丝惊恐,连忙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说着躲躲闪闪的就要离开。
芙雅此时眼中道是有些明白这梅乐与自己说的话,是有一二分的真挚的。连忙说道:“这梅乐我是挺喜欢的,只是见她一直在外面做粗使丫头有些可惜,不如去求求公子将她掉到我内屋里面来。”
梅琴本是准备转身的样子,却是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小姐,这是切不可的。梅乐这丫头心机很深,当初公子刚刚将她接来的时候,也是很信任她的,一直就是贴身的丫头,后来梅乐做了许多让公子厌恶的事情,公子很是气愤,差点将她撵走,后来是她跪在公子的房前,哭哭啼啼的道了一番凄凉身世才将她留下的。”
“什么事情?”芙雅不禁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让鹤玄发怒的。”
梅琴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忍着说道:“公子之前有一个贴身的大丫头,名唤澄儿,公子对澄儿自是不一般,澄儿也很是乖巧,与世无争的。但是后来的时候公子从外面将梅乐买回来,梅乐还与澄儿住在一起。一便伺候公子了,刚开始的时候澄儿待梅乐极好,梅乐也是面子上与澄儿亲如姐妹。
可是时日不长,澄儿就渐渐的神情恍惚,有些时候干什么都做不好。大家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澄儿有什么异样,可是有一天的时候澄儿忽然就在公子熏香的时候晕倒了。后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是梅乐熏了一种叫做怀香草的熏香,里面有种成份与艾叶草结合的时候就会变成毒。而那些时日梅乐天天给澄儿吃伴着艾叶草的汤汁。
公子将梅乐的出入行程调查了一下,便发现了梅乐的不对了。而梅乐被调查出来的时候,便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因为澄儿受公子的宠,才毒害澄儿的。就这样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公子没有将梅乐赶出去,而是让她在外做了粗使丫头。”
芙雅恍惚了一下。心中暗暗鄙夷道,这个鹤玄果真是重情之人,就连这貌似故人的人都不愿意伤害,只是这人到底将我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梅琴见着芙雅恍惚,连忙便不语了。头低低的伏了下去。
芙雅想了一阵子,接着说道:“原来这样,看来这梅乐对鹤玄公子道是有心了,公子对她也应该不是无情吧。”
梅琴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多言。”
芙雅笑了一下道:“好的,无事了。我有些渴了想喝碗银耳木瓜汤润润嗓子,夕台阁可是方便?”
梅琴连忙点头道:“方便。方便。只是这木瓜换成燕窝可好?”
芙雅点点头道:“也好,也好。”
梅琴蹙步离开,芙雅望着梅琴的背影。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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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尧息已经到了穆思琪的驿馆之中,霓珠儿在外面把守着,神色严肃。
里面的驿馆熏香袅袅,穆思琪凝眉望着窗外的青竹,安尧息坐在案几之上抚着琴。而在另一旁的深色案几旁还坐着握着一方巨大宝剑的男子,面色阴沉。
穆思琪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独孤公子也不必过虑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虽然独孤家的院子里面看起来是固若金汤的,但是这里的也是蹊跷的。”
独孤衲一掌狠狠的击在了深色鸡翅木的案几之上,厉声说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独孤衲府难道有了奸细不成。”
两人一言一语的时候安尧息却蹙起了没有,满心的疑惑,却是终不得解。
穆思琪接着说道:“公子府上,最近可是来了什么陌生的人,还有公子府中的独院子有什么知道里面的玄机?”
独孤衲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我那间院子只有两个亲信进去过,而且他们两个皆是我一手选出来的,也是忠厚的亲信。而且那件院子很是特殊,这院子中间空旷,处处设置暗线,以及陷阱。是我请外面的术士布的阵势,不懂方术的人进到里面根本出不来。”
安尧息此时忽然说话道:“独孤公子,你布的阵可到奇门的几层?”
“居那方士说,这阵至少有三层。”独孤衲神色镇定了一下说道:“至少有三层,那方士说除非是遇到大贤之人,这阵势还是够用的。”
安尧息点点头道:“说的道是没有错,只是不知道此会是不是遇到高人了。”
穆思琪忽然灵光一现,继续说道:“你们说,这事情有没有可能都是鹤玄做的。”
“不可能。”两人同时说道。
穆思琪望了一眼两人的表情,连忙问道:“为何?”
独孤衲笃定的说道:“鹤玄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只身一人进了独孤府,然后出来。”
安尧息点点头道:“我觉得独孤公子说的有道理,这鹤玄断然是不可能一个人从府中出来,定然是有人协助的,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若是旁人也就无所谓的,只是若是我们身边的人,情形就糟糕了。”
穆思琪一皱眉,接着说道:“那我们的逼宫的计划是实施不了了。”
安尧息深吸一口气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说一下,这芙雅小姐现在还在那个小村子里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穆思琪点点头道:“也好,不如将芙家小姐接到我的驿馆来。我这就派霓珠儿去接芙家小姐。”
安尧息点头道:“也好,也好。那独孤兄可愿意一同去?”
独孤衲正在气愤之中,听到安尧息这么说,连忙大手一挥:“也行,反正这鹤玄我没有看住,这芙家小姐的安全我还是能保护的了的。”
安尧息在两人不经意间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穆思琪失神的望着外面,独孤衲一脸的义愤。
安尧息不禁点点头,就在两人准备起身的时候,安尧息叹了一声道:“大事不好了,芙雅走了,据芳兮说是留书到了鹤玄那里。”
独孤衲瞬时间愣了,穆思琪也是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回事?芙雅怎么会去鹤玄哪里?”
安尧息点头道:“芳兮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何?”
穆思琪忽然接着说道:“安公子,你可是不相信我们?”
安尧息又是无奈的一叹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此事很是蹊跷。不知大家可觉得此时与芙雅有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穆思琪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独孤衲却是一把力气将案几推到了说道:“这芙家的小姐,真是不知好歹。我们这么卖命,她却投靠鹤玄了。说不定这鹤玄就是她救的。”
安尧息也是有些迟疑,但只是望着眼前的熏香炉子中燃起来的烟雾,一句话都没有继续说。
穆思琪却忽然走了回来,落座在案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