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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接着说道:“我回去不只是要救人,我要找回以前的记忆。”
鹤玄心中似乎憋了一阵子的火。凝固的表情上挤出几个字儿来,“我对你不够好,你不信任我?”
芙雅无话。转而望向窗外墨黑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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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行了三日之后到达了姑苏的商家。鹤玄眼匆忙的将芙雅丢在了商家,找了一个前院便住下了。
芙雅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只是被留下,而是彻底的被软禁在商家了。
商家辟出了一处院落,专门为芙雅弄了一个别院子。院子与这商家相隔。但却是在这院子的中后方的,眼杂却是人不多的。只是芙雅知道要是想从这里逃脱。比登天还难。
商家人丁单薄,但是礼数客套都不失大家的风范,最让芙雅难为的是,鹤玄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三个丫头,商家又给芙雅配了四个丫头,七个丫头配到了房中,用着颇多,但是却是很大的一道屏障,阻止了芙雅的一切行动,就是出门一下,都会被三个丫头更着的。
芙雅在这院子里面呆着彻底是被囚禁了,虽然不用天天看着鹤玄。但心中还是不自在的。
日子一天天的近了,芙雅马上就要嫁入宇文家了,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
是夜,芙雅在院中踱步,鹤玄派来的几个丫头,却在后面尾随着,一步不离的跟着她。
芙雅心中烦闷,这屋子的大小,却是不小的,但是总是感觉多了几个人,气氛而变得狭促。院子前面有一棵参天顶盖的大松柏,将这一处古院落遮了一个正好。
芙雅靠着树,沉思着该如何逃出这院子,商家,走出姑苏城。什么时候走合适。
正在思考之中,却是听见前面院落之中,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芙雅连忙踩着这繁密却是不高的树枝,向前面望去,离着这边不远的院落之中,有一处粉墙碧瓦上,呼呼的冒起了浓烟,白的静谧的墙体似乎在一瞬间的时候,被红色的火光包裹着,团簇一般的冒了起来。
本来人丁单薄的院子里面就是缺少男子的,所以就算是这偏后院着起了火,也只有几个小厮过来扑火。而前院又有一排竹子与后面连在一起,瞬时间火光就顺着这一片竹子,呜呜的烧了过来。
芙雅猝不及防的要跑,却发现浓烟,四起将这里弥漫开来。
接着不一会儿,这小院落的房顶上穿梭过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亮银色的铁钩子呼呼的抛了过来,瞬时间就有两个丫头被打到在地了。
芙雅此时大吃一惊,不知从何来的对头,似乎目标就是指着她的。
几个屋子里面丫头见着火光也要往出跑,却是无奈刚出来就被亮银色的钩子打翻在地了。
呼呼啦啦的一阵子,几个黑色衣衫的刺客,已经将芙雅围在那颗树下面了,芙雅一时间无措,想要借着右后方的空隙逃出去,却忽然从树下落下一个人来,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宝剑。
抬手就向芙雅的咽喉刺去。
银光闪动之际,一个身影挡在了芙雅的面前,瞬时间宝剑被挡住了。
芙雅定睛看清楚,这人是鹤玄公子。
芙雅见着鹤玄就要想前面的黑衣人去,连忙伸手拉住了鹤玄的衣角。
鹤玄此时回头望向芙雅,只见芙雅摇摇头,低声说道:“公子,你看那人身上的令牌。”
鹤玄顺着芙雅指点的地方看去,不禁怔了一下,连忙沉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商家的官邸。”
来人似乎有几个不会讲中原的话,但是握着宝剑的人却是接着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商家的小姐不可能活着过了今晚。”
鹤玄哼了一声道:“不管你们是谁,想伤商家的小姐都是不可能的。”
拿着宝剑的男子,伸手就过来要取鹤玄的性命。
鹤玄伸手挡了一下,轻巧的将芙雅拖上了树,放在中间的密枝上,轻声说道:“这棵树里面是空的,你在树上佯装消失。”
芙雅会意,点点头,开始装着仓皇的在树上逃跑,可是就在这时候,才发现这树的半径好像不小,够自己走一阵子了。
鹤玄在下面的动静也着实让她担忧,虽然是不待见这人的,但是就冲前院与后院这么远的距离,他能第一时间过来,就是很不错的。
下面黑白两色的人战做一团,过了一阵子来了几个援兵,皆是鹤玄带着的,情势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后来,芙雅终于找到位置,轻身跳下了树洞,渐渐的外面的打斗也停止了,只有一些细微的声音。
芙雅趁着月光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树洞,里面斑斑驳驳的画着一些道子,像是孩童的绘画,生动且是有意思的。越看到上面的时候越发现这字体与形状都成了体系。
再看上面居然写着字体,有一首诗歌,相约明月,见古人,执子天涯间红尘。不问尘世为几许,终愿美人故里寻。
芙雅看着道是感觉很好笑,这空间巨大的树洞中居然有人题诗一首,可谓是有趣,只是不知道这诗是提给谁的,应该也是一位佳人,只是这佳人不知道是谁了。
芙雅轻声将这诗歌年念了一遍,却听上面鹤玄说道:“四小姐还不快上来?”
芙雅抬头,清明的月光之下,清朗的少年伸出一只手来,样子恍如故人。
芙雅点头道:“好,只是那群异邦之人走了?”
鹤玄点点头,“快些上来,今晚还有事要办。”说着伸手将芙雅提了上来。
经过刚才一场恶斗,芙雅看鹤玄也不是那么排斥了,淡淡的说道:“怎么会有匈奴人追到这里来?”
鹤玄没说什么,搅了芙雅的腰,打横抱着往前面走去。
芙雅此时也是一惊,如此亲昵的动作,着实超过了她的心理安全距离,抬头望着鹤玄说道:“有什么事,你该不会是要抱着我逃吧,放我下来,更加容易跑掉。”
鹤玄蹙眉不语,芙雅接着说道:“我听说雁北的匈奴,骑射都是绝佳的,若是我们不赶快跑,今天就要葬身于他们剑下了。”
☆、028
“你怕吗?”鹤玄猝不及防的问道。
芙雅看着他澄亮的眸子,点点头道:“我当然怕,我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
鹤玄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之前跑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怕。”
芙雅愣了一下道:“当时候跑了,就是跑了。”
鹤玄走了没有一刻钟便到了前面的院落之中,芙雅望了一眼,苍翠的树林之间,架起了一条条的红色绸子,满院子皆是喜气的颜色。
芙雅连忙挣扎道:“放我下来。”
鹤玄轻声说道:“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稍晚一步,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当朝皇上尚忠孝仁义,我想他不会让人抛妻弃子,背离道义的。本来是需要一段时间回到宇文家再成婚的,但是经这一劫,时间不够了。”
芙雅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匈奴刺客,心中一凉,连忙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何他们要杀我?”
鹤玄不语,芙雅只是感觉他似乎用了一下力道,顿时芙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芙雅是在一间小屋子里面,里面红彤彤的,一切都是红彤彤,红色的帐子,红色的坠子,甚至红色的双喜字,大红的灯笼,明显的两个对称的红烛。
一个老婆子走了过来,与两个丫头一起将芙雅扶了起来。
此时芙雅低头看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换成了红色的喜服,流苏垂吊。只有头发披散着犹如一条黑色的瀑布一样搭在床上。
红色的锦被上绣着一对鸳鸯眠未足,上面的还洒着花生,红枣。
芙雅有些迷糊的摸着脑袋,看着身边的几个丫头,迷惑的问道:“现在多会儿了,我睡了多久?”
婆子将一座鎏金香炉拿了过来在芙雅面前熏了一下。芙雅顿时清楚了一下。
婆子顿生说道:“这是公子从建邺带来的安神香,是西域的方子,正适合小姐的体质。”
芙雅神智清醒了一些,接着问道:“我睡了多久?”
婆子放了鎏金的香炉,接着说道:“不一会儿,也就半个时辰。这婚事可是终生大事,小姐养足了身子也是好的。”
芙雅此时不禁愣了,纳纳的看着这婆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我要嫁了,这时间地点都是不对的。”
婆子摇摇头道:“无妨。无妨,这喜事只要两个人成心便是好的。”
芙雅挣扎的坐起来,却发现身上还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是没有的。
两个丫头连忙来扶。将芙雅扶到了梳妆台上。
面前一架铜镜衬着烛光将芙雅不施粉黛的脸盘照的格外的皎洁。
婆子伸手和缓的要给芙雅上妆。
芙雅此时已经感觉到那熏香的力道了,应该是一种西域的迷香,之前她好像也是接触过的,就是想吃不起来在哪里。
婆子将脂粉放在手上,碾碎之后就要给芙雅涂的时候。芙雅卯了一股力道将头扭了过去道:“不要。”
婆子依然和颜悦色的,和声说道:“小姐,不要任性了,这状还是要上的,喜事也是要办的,早办晚办都是一样的。可不差了这一会儿了,再说宇文公子也是有苦衷的。”
芙雅无奈,连扭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忽然想到哭,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一旦哭了,脸就花了,妆也就花了。想到这里。眼中已经聚满了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婆子一看。顿时惊了,连忙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可不是好事情。”
正在几个婆子,丫头着急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外面的竹门被推开了,鹤玄公子走了进来,朝婆子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婆子本来慌乱,以为要受到责罚,却见鹤玄这么大度的让她走,顿时释然,连忙朝鹤玄点点头,碎步子离开了这屋子。
鹤玄走了两步,立在芙雅身后,轻声道:“小姐,既然不愿意别人来替你梳妆,那么鹤玄不才就亲自给小姐上妆了。”
芙雅浑身发软,但是眼睛却是清晰的,只见鹤玄亲启一方胭脂,缓缓的盛出一点脂粉,熟练的手法。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芙雅的脸盘,却是无比温柔的。
芙雅睁着眼睛在镜子中望着鹤玄,软若无力的说道:“你不怕吗,刚才的刺客一定会再来,的而且人数会比现在还要多。”
鹤玄缓缓一笑,笑容和煦,似乎已经将已经知道的危险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勾起平日里有些锋利的嘴角笑笑道:“无碍,若是没有今夜,你依然是危险的。但是有了今夜就算了有千军万马的匈奴也会有宇文家这个金钟罩的。”说着继续拿起眉笔在芙雅的黛眉上扫了两下。
芙雅身子在鹤玄的手掌离开一会儿的时候,忽然不稳了一下,专心调着笔的方向的鹤玄却是很惬意的将芙雅环住了,继续黛扫娥眉。
而此时外面也不似原来那么平静了,金戈铁马的哗哗响了起来。
芙雅神色颓靡,昏昏欲睡,但是在这惊心动魄外景的影响下,心中突突的,如何都是安静不下来的。
而眉间轻柔的笔锋依然在来回。
芙雅忍不住抬眼望了一下鹤玄,只见他神色之镇定到是有种惊心动魄的俊朗。
过了一阵子,铜镜之中出现一个红妆女子,飞入云鬓的娥眉,嫣红的朱唇,柔弱静美之中却是平添了一股气势。
芙雅望着镜中的她,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