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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芙雅更加决然了,她知道这桃树是其实是盆栽的桃花精,看似茂密如桃花。其实只是一小盆的植物。
过了一阵子桃花渐渐凋落,枝叶也慢慢的萎缩了。粗大的树干已经慢慢的变为了很细很细的一个幼苗。
芙雅转眼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现象,不禁一阵深呼吸。连忙拿出自己身上呆着的铁锹。朝桃花精的根处挖去,挖了片刻,果真挖出了一个白瓷的花盆,上面用青色绘着一棵桃树,树下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上面题着诗句,便是那首《桃夭》。
芙雅深吸一口气,还是将白瓷花盆剜了出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又将桃花精连根拔了起来,丢在一边。她深知这桃花精已经亡了,而桃花蛊的关键便是这个瓷盆了。
一鼓作气,做完了这些,自己的身子也是有些累了的。不禁倚着一方青石,缓缓的坐在一边上。
再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昏黄的夕阳投射到这边来,淡淡的光晕将这里环绕着,别有一番味道。歇息了一番渐渐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但是窸窸窣窣的如女子一般,似乎后面还有一个更加急促的脚步声。
芙雅淡然一笑,捧着那方白色瓷盆看着远远而来的一青一灰的身影。
青色小袄,粉色罗裙的不是别人,正是芙轩。灰色粗布衣服的女子,正是五太太。两人走的很急,但是很是小心。
芙雅捧着那方瓷器,浅浅的坐在青石上,看着两人,因为她知道这时候了,来也无用了,桃花蛊已经解了,剩下的只有花毒了。
芙轩的脸色阴沉,见着芙雅咬着嘴唇,恨恨的说道:“芙雅,你,你居然敢剜了桃花精。”
芙雅此时由于一阵运动,脸色已经是格外的红艳了,看着气势凶凶的芙轩,淡然道:“我说过,我会将这桃花蛊破了的,只是早晚的事。”
芙轩此时的脸色已经青白了,手中的衣衫已经被揪得变了形状。险些就差扯破了,过了一阵子,芙轩仰头大笑一下,一步步向芙雅逼来。
芙雅不知道此时的芙轩能干些什么,但她知道芙轩是不敢杀她的,所以坦然在哪里处之。
可是随着芙轩一步步逼近,芙雅才感觉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四周已经没有自己的退路了。
后面是大青石,旁边也没有路,而面前便是缓缓逼近的芙轩。
芙雅下意识将瓷盆往身后藏了一下,却没想到转眼间马上迎上她的却是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光,在眼前闪了一下,瞬间之后,芙雅心中暗想完了芙轩是要和自己鱼死网破了。
芙轩此时一张俏脸已经面色发黑了,眼中迸出惨烈的光,将那张还算是娇美的脸,变得很扭曲,声音带着戾气说道:“芙雅,我恨你,恨到心中去了,但是我却不能让你死,现在我只能让你再也没有办法见安尧息,你这张美丽的脸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芙雅心中一怔,暗道完了,都是自己太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跑了。原来这芙轩是要毁自己容貌。心中顿时凉了,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面躲。
寒光愈甚,冰凉的气息也随之而来,浅浅的靠在自己的脸上。
就在这个时候,芙雅似乎听到一阵更为急促的声音。之后便是一个妇人到底的声音。
一个郎朗的声音传来,“芙轩,放下你手中的刀柄,没有用了。”
朗清的声音有些冰凉,芙轩此时打了一个寒颤。
芙雅顺着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安尧息一手擒着五夫人,拿着一件明晃晃的东西。
芙轩瞬间崩溃,手中的匕首也挨着芙雅不过两毫米的地方,缓缓的掉落下去。声线已经被哭泣声覆盖,带着悲泣道:“安尧息,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你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如此的寒,如此的冷,冷的不近人情,冰的没有人气。我一心为你,但你却是如此对我。”
芙轩的哭泣声带着她低低的柔弱感觉,将芙雅刚才的害怕压下去了,转而伴着的是一阵心伤。
芙轩神色纳纳的转过头,低低的垂下去,抚着那株已经枯的不像样的桃花精,低低的吟唱:“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室。”眼泪也伴着歌声一滴滴的落下来。
过了许久,缓缓的站了起来,可能刚才运动太大了,头发都披散开来,脸上的桃妆也被泪水融了,迈着细小的步子,向安尧息的那柄明晃晃的东西走去。
芙雅看在眼中,心中又有些着急,害怕芙轩一时做出什么动作伤了安尧息。不禁屏息起来,但安尧息此时却是坦然自若的。
芙轩拿过那柄剑指着安尧息道:“我十三岁见你,便倾心与你,我为你挽长髻,花桃妆,种桃树,为的就是和你长相厮守,为何你却偏偏爱着她,就算她对你冷漠,对你无视,你都会在她危险的时候去救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着便要对安尧息动手。
但是剑挥到了半空中,芙轩却一下子撒手了,换之的是双手的捶打。
安尧息此时如一具石像般,一动不动,任由她捶打。但是擒着五夫人的手,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开。
过了一阵子,哭泣声以及捶打都停下来了。
芙轩也累了,顶着一张泪水模糊的脸,瘫坐到一边。粉色的衬裙,青色的小袄已经凌乱不堪了。脂粉悉数化去,但是那张脸依然凄艳。
芙雅在青石上看着也不是什么滋味。
安尧息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他手中的五夫人却淡淡说道:“安公子,事到如今了,我们也算有个了断了。你放了芙轩,芙雅也是安全的,芙轩也不会纠缠你了,你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忘了你。可好?”
安尧息嘴角浮现一丝笑容,似笑又非笑,道:“我也这么想,她我是不会为难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这话一出,地上的芙轩一怔,五夫人也是一怔,纳纳的说道:“安尧息,你是什么意思?”
芙雅心中也是不解,这桃花蛊已经解了,安尧息也不会受到牵制了,何苦要多此一举为难这两位呢,怀着不解的目光看向安尧息那边。
只见安尧息冷笑一下到:“但是,我没有说要放过你。”说着一小道寒光微微闪了一下。
☆、055回首往事
地上失神的芙轩也不禁一怔,失声的喊道:“安尧息,事已至此了,你到底要干些什么?为何不放过我娘,这些都是我的主意,我娘为了我,才这样做的。”
芙雅看着这幅情景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淡淡的望向安尧息。
安尧息此时仰天大笑一下,然后很快的揭下了那伪装驼背又脸上有疤的五夫人的面具,冷冷说道:“五夫人,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驼背的五夫人,面皮一被揭下,芙雅顿时愣了,这也是个美艳的女子,灰色的眸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丝毫看不出来是中年的妇人。再仔细看看,确实与芙轩长的是很像的。
五夫人愣了一下,转而说道:“你这是为何,我早已隐居,不问俗事,和你无冤无仇的。”
安尧息冷冷说道:“是的,坏事,你虽然没有做过多少,但是就那一件便害的我如此了。”
“什么?”五夫人仔细抬眼打量安尧息,顿了一下还是很迷惑,道:“你说的我听不懂。”
安尧息声音清冷的说道:“十多年了,你自然是忘了,但是被你害过的人,却是不会忘记的。”
五夫人此时神色忽然变了,纳纳的说道:“难道,难道,你是三夫人身边的那个男孩?”
安尧息仰头大笑了一下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正是我。当年你是怎么害的我娘,我还是历历在目的。”
芙雅也惊了,她心中明白这五夫人真的是逃不了了,安尧息对三夫人与自己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为了三夫人与自己,安尧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安尧息此时的眼中隐隐的闪现出一抹红光,罩着腾腾的杀气。
五夫人此时绝望异甚了,低低的说道:“那时候的山洪没有将你埋了。我倒是想过的,只是我给你们下的毒,为何只有三夫人中了,而你却没事呢?”
安公子冷笑道:“那时候娘早就知道大太太与你要害她,所以根本没有让我和芙雅吃乞巧节送来的东西。只有她自己吃了。”
五夫人冷笑一下道:“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吃,难道她果真想死不成?”
“谁想死。”安公子俊秀的面容越发的冷峻起来,冰冷却带着怀念说道:“死,有些时候很容易,只是有的时候轻于鸿毛。有的时候重于泰山。娘是为了我们才死的,当时候我的身份暴露,娘死了正好可以为我们隐去以前的事。让我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过生活。”
五夫人美艳的面色已经惊讶的不是原来的颜色了,嘴唇抖动一番,什么都说不出来。
安尧息手中的另一道银光又闪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惜。你们皆是蛇蝎妇人,娘已经死了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那夜发山洪,却做了手脚将后山上的所有门窗都封死,为的就是斩草除根,不想将我这个知道内情的孩子留下。”
又有一道寒光在安尧息手中闪了一下。五夫人已经完全没有面部表情了,神色纳纳的。
安尧息继续说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让我逃了出来。无奈我在山洪来之前跑了出来。却是无处可去,无处可依,建邺要杀我的人很多,许多前朝的叛臣都是认识我的,我只好化妆为乞丐。流落在街头。险些饿死,后来的时候因为手脚勤快。嘴巴灵活被妓院的一个妓女收养了,才勉强活到今天。”
又一道寒光闪过,五夫人此时已经僵硬了,伴着曾经美好的容颜,纳纳的转过头说了最后一句话:“原来是你,天意啊。安尧息,你真的好狠。但是我没有~~~”话还没说完,便倒在地上了。
一旁的芙轩也惊了,嘴角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爬了两步扯着安尧息宽大的袍子,一下又一下,而安尧息丝毫没有理会她,只是又将一道银光插在五夫人的后颈之上。
芙雅褪去迷离着雾的眼睛,方才发现安尧息手中拿着的皆是根根银针,心中暗想,大夫果真可怕,杀人不见血。
芙轩此时才缓过劲儿来,一下站了起来扶住自己的娘:五夫人,对着安尧息,歇斯底里的说道:“原来,原来,你就是小时候那个孩子,那个野孩子。”喊了一阵子,然后扶住五夫人纳纳的喊道:“娘,你怎么样了,醒醒啊。”
五夫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气息了,但是身体却是软软的,丝毫没有僵硬之感。
安尧息将剩下的银针收了起来,淡淡的说道:“芙轩,你小时候百般瞧不起我,我也是很纳闷,三年前见过的时候为什么会爱上我,居然还下了这一辈子的桃花蛊,当真是糊涂啊。”此时安尧息的眼中皆是戏谑加同情。
芙轩此时抱着五夫人,已经是一脸的狼狈,满眼的血色,嘴唇颤抖着,丝毫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拳头已经握的很紧了,过了一阵子,才缓过气来,纳纳的说道:“安尧息,我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安尧息看着芙轩怀中五夫人,又看看一脸狼狈失神的芙轩,云淡风轻的说道:“后悔了?自责了?无事,我说话从来算数,我答应五夫人不杀你,但是从此也和你没有什么纠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到这里,英俊的眼神中完全带着阴翳的神色,看了看远处,继续说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