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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轻轻点点头说道:“本来之前就要给他用的。许多事情就给耽搁下来了。”
苏瑾说道:“可是,这个可是先生给你的,说以后要是你有什么大病,才可以用。”
苏紫衣黯然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没事,他却有事。先给他用吧。”
苏瑾没有说话,看着苏紫衣将灵芝用里面的灵水给唐鹰一点点服下。
唐鹰还是能吞咽的,这是好事。
苏紫衣说:“哥哥,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其实先生是我们的父亲苏源,这是弥勒佛和唐鹰说的。”
苏瑾吃惊地说:“怎么可能,在我记忆里,父亲还是一个帅气的男子,怎么会是一个满脸黑线的哑巴?”苏瑾有些无法接受。
苏紫衣说道:“他们说的应该没错,应该是父亲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
苏瑾点点头,这样的事情,妹妹应该不会随便说的。只是,面对着这样的妹妹,他宁愿一切事情没有发生,父亲没有回来过,毕竟苏紫衣原来都是一直很快乐的。
苏紫衣又道:“别把先生葬在后山坟冢了吧,就葬在咱们家前面的山林中,先生本就喜欢那里的。”苏紫衣还是习惯性地叫着先生。
苏瑾答应着出去了。
苏紫衣还需要照顾唐鹰。
“紫衣,紫衣。”唐鹰迷糊中这样叫着。
苏紫衣没有细想,答应着,并叫着他的名字:“唐鹰,你醒了么?”
只是唐鹰没有睁开眼睛。苏紫衣给他摸了摸脉象。“嗯,已经有力了很多。看来这颗灵芝真的有效。”苏紫衣这样想着,不由得手指抚上了他的额头,之前他有些发烧。
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昏迷中的人,手迅速地抓住了苏紫衣的手,喃喃地说道:“师傅,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都做了,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一点儿也不高兴。”
唐鹰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苏紫衣听着这样的话语,有点发楞。
“他是受了师父之命么?”
傍晚的时候,苏瑾回来了,看着依旧没有醒来的唐鹰,皱皱眉说道:“他怎么还没有醒来,我又采了一些草药,看能不能给他再吃些。”
苏紫衣嗯了一声,问道:“先生的事情办妥了?”
苏瑾说道:“是啊,真得有点累了。”
“那你吃点饭,我已经做熟了。这就给你端来。”苏紫衣一边说着,一边去了灶台。
苏瑾放下草药筐,说道:“紫衣,你也要保护好身体,我看你脸色很差,是太过劳累了吧。”
苏紫衣把饭菜端过来放在桌上,说道:“今晚看来又睡不好了,他还没有醒呢。”
“一会儿,你先歇着,我看着他就行了。”苏瑾心疼地看着苏紫衣。
这两天他也没有歇着,愣是绕着远道爬到山上,在庙里、大殿,以及山前山后找个遍,都没有找到苏紫衣,他都要急疯了。
苏紫衣看着满眼通红的哥哥,说道:“还是你先睡,等到后半夜你再起来。”
苏瑾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夜幕降临。
苏紫衣将补益气血的草药熬制好,给唐鹰灌下,再次摸了摸他的脉象,脉象已经平稳。
看来他的命是保住了。
只是他怎么还不醒?
后半夜,苏瑾坚持让他来守着。
苏紫衣的确困了,随便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一只修长,稍带凉凉的手抚摸着她的面庞,片刻后,离开。
天光放亮。
苏紫衣听到苏瑾大声喊着:“紫衣,醒醒,他不见了。”
“谁不见了,唐鹰吗?”苏紫衣的困意马上消失了。
“是啊,怪我,后来竟然睡着了。这边我都找过了,老乡也都问过了,没有人看见。”苏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苏紫衣想了想说道:“或许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却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对不起,紫衣姑娘,三年后再见。唐鹰。”
寻找真相
苏紫衣仔细的看着杀死先生的那把刀,总体上,没有特殊的地方,比自己切水果的刀长些、宽些,确切地说是一把较为锋利的匕首。
嗯?匕首上借着阳光闪着几个字:苏源迪小羽。
爸爸妈妈的?
的确,匕首写着名字。
苏紫衣糊涂了,从来没有看到爸爸拿过刀,这把刀怎么成了杀害他的刀?
苏紫衣仔细地收好这把匕首,或许还有用。
这几天的事情,她感觉蹊跷极了,需要从头想想。
对了,大殿、弥勒佛、三角架,对了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
苏紫衣和苏瑾商量后,决定上山去看看。无论如何,需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样或许还能找到先生的灵魂。
苏瑾上次上山后,就将攀山绳固定在了山上,绳子的另一头垂到了悬崖底下,悬崖并不是太陡,他们就顺着绳子攀岩而上。
苏紫衣还挂念着花钟儿和小草精,自从大雨过后,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去看望她们,不知道她们怎样了。
远远地,苏紫衣就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对着她,在花钟儿的那里舒展着腰肢,在她的旁边,有一个穿着一抹新绿颜色的女孩子,苏紫衣一愣,这两个女子,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但总觉得是如此的亲近。
及到跟前,绿衫女孩子首先看到了她,叫到:“花钟儿,你看,是紫衣姐姐。”
纤细的女子转过身来,嫣然一笑:“我就知道是她,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苏紫衣仔细一看,被称之为花钟儿的纤细女子是那样的婉转动人,又含着一种娇羞之态,二八女子,点点含春。绿衫女孩子约莫在十二三岁,眉眼间透着秀气,年龄尚小,体态不足。
苏紫衣有些惊讶说道:“难不成你们就是花钟儿和小草精?”
花钟儿眼波微转,说道:“不是我们还能是谁?”
苏紫衣极为高兴地说:“难不成你们已经修炼成了人形,那以后你们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玩了。”毕竟才十四岁,还是好玩的年龄。
花钟儿摇摇头,说道:“我们刚修炼成人形,还无法脱离根本,别说出去,我现在连百步之遥都无法走出。”
苏紫衣怏怏地说道:“还以为你们能和我出去玩耍呢。不过这样也好,省着以后我还需要趴着和你们说话了。”
小草精禁不住插话说:“别看我修炼时间短,不过我还能去大殿中呢,花钟儿就到不了。”
苏紫衣有些吃惊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草精有些骄傲,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花钟儿该生气了。”
苏紫衣转头看着花钟儿,好奇地问道:“她不说,你总会和我说吧,怎么回事呢?”
花钟儿皱皱眉,咬咬嘴唇,最终还是盈盈说道:“道理很简单,我在依赖着她的根须生长。”
“怎么可能?你比她的寿命还长呢,怎么会依赖她生长?”苏紫衣纳闷地说道。
花钟儿说道:“万物莫不依赖水土滋养,她的根须能扎向极深的地下,营养较多,且那里有一条地河,能源源不断地供养着她,而我不行,只能依赖这浅层的土壤水分和营养,所以修炼起来相当的有难度,前几百年,我都是凭着一股顽强的力量和天时地利才得以生存和修炼。二百年前,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旱,我差点就无法存活,要不是此时小草精在我旁边伸出根须将我包围,输给我营养和水分,恐怕……”
花钟儿没有再说下去,对着小草精,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小草精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要不是花钟儿那么顽强地活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现在的修行。”
尽管小草精这样说着,但花钟儿明白,能修炼成正果的,不光需要顽强的生命力,那还需要强有力的外在条件,如果你熬不到能给你带来转机的事情或人,你无论如何,都是难以修炼成仙。
苏紫衣说道:“这么看来,小草精能和我一起去大殿了?”
小草精兴奋地说:“对啊,上次我去大殿的时候,正看到你摆弄一个三角架,还以为你在玩呢,谁知道不一会你就消失了,把我吓坏了。”
苏紫衣忙问:“你看到我消失了?”
“对啊,真的很奇怪,就感觉你被一阵黑旋风卷进地下一样。”
“那你还看到什么?”苏紫衣很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一个俊俏的男子叫着你的名字,还有一个佛眼里面的女人叫着。”
那一定是罗腾和万红儿了。
小草精接着说:“可是我看得出那个俊俏的男子不是人类,但也不是我们精灵,他的身上充满着一种说不清的幽幽之气,似阴似阳。不过我看他对你的消失,表现的是如此的震惊和焦虑,是不是他喜欢姐姐你?”
苏紫衣一笑说道:“你胡说什么,他才不喜欢我呢,他,有喜欢的人,只是我做的事情关系到他喜欢的那个人。”
小草精不无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俊俏的男子,要是他喜欢姐姐,我就不说什么了,他要是喜欢别人,我定要抢过来呢。”
苏紫衣捏捏她的脸颊说道:“你比我还小呢,这么小的人,心到不小。不过我劝你,还是远离他的好,他喜欢的人啊,不是一般的情谊。”
小草精撇撇嘴说道:“我才不小了呢,姐姐山下的人,我就知道有十二三就结合的,我怎么不行?我只比姐姐小两岁。”
苏紫衣极是好笑说道:“羞不羞,姐姐我还没有婚配呢,你怎么这么着急。就是山下有些早婚配的,也不是家家如此,许多家都是到女孩子十五岁及笄后才婚配的,你再等几年吧。”
苏紫衣话锋一转说道:“对了,那天你除了看到这些,还看到什么没有?”
小草精歪着脑袋想着说道:“好像有一件事,不过我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苏紫衣急切地问道:“什么事情?”
小草精说道:“我恍惚间看到一道白光和姐姐一起闪进了三角架内。然后听到一句话,不过似乎是姐姐的,又似乎不是。”
“什么话?”苏紫衣有些急迫。
“这句话是说,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小草精歪着脑袋说道:“对,就是这句话。”
苏紫衣心里一阵,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有双柔顺的手,抚摸着她,轻轻地说:“我的紫衣,妈妈终于看到你了。”
然后交给她一把匕首,说道:“看,那个黑线密集的地方,是个恶魔,你用这把匕首把他杀了,要插在心脏的位置,妈妈的命就靠你了。”
这种温柔是苏紫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么亲切,那么熟悉。
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拿着匕首的手,向前刺去。
还有之后吗?不记得了。
再之后,荒郊野外,后山坟冢那里,先生插着匕首的身体躺在那里,她拿着匕首的手不停地颤抖。
“真的是妈妈吗?如果是的话,她为何要引领我杀了先生?”苏紫衣感觉头一点痛。
小草精不知道她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依旧说道:“姐姐的妈妈怎么会在那里?那个是不是姐姐的妈妈呢?”
苏紫衣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会是这样?真的,还是梦镜?
苏紫衣有些晃神地走向大殿,小草精跟在了后面。继续唠叨着说道:“姐姐那天被黑旋风卷进地下后,都发生了什么呢?”
苏紫衣没有回答,确切地说,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