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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寂寞呢?”
“哼,你除了经常和我贫嘴外,哪里还会好好的和我说话?”花钟儿失去了害羞的神色,犹如那株小草般大声说话。
小紫衣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说话,偶尔插上一句话:“小草,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草瞪了紫衣一眼:“就是你打扰了我们的宁静,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我的名字,谁让几百年里面只有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呢,我叫小草精。”
“哦,小草精,花钟儿,我叫苏紫衣,你们就叫我紫衣吧。”紫衣兴奋地小脸蛋都红了,继续说道:“我会经常来和你们说话的,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
花钟儿恢复了害羞地姿态,点点头,没有说话。小草精嚷嚷起来:“是朋友,你要经常来,如果不来的话,我就在这里大声嚷嚷,说你是个健忘鬼。”
“那一言为定,钩钩小指头。”苏紫衣钩着花钟儿和小草精的枝干,笑得脸上乐开了花,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的脸似乎还没有张开,每个地方都是小的,包括眼睛。
还有就是山下小溪里面那条小蛇,碧绿程亮,经常轻声细语地和她聊天。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紫衣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这些毕竟是一些精灵类的东西,没有恐怖,没有阴森,自然不会害怕。可现在,在这样有些阴森的大殿上,苏紫衣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毛骨悚然。
苏瑾生怕苏紫衣有什么问题,强拖着她下了山,回答家中,愣是逼着她吃了一剂安神定志的药物,看着她安稳的睡着,才舒了一口气。
“面瘫”先生竟下山来了,没有理会众人的围观,气宇轩昂地走进了苏紫衣的家,“你说有困难就找苏瑾的,我来这里住,可以么?”
苏紫衣看着写在纸上的字,无语问苍天,的确,这是她的原话,可,这位先生,怎么如此不客气?
“一定收留。”
对于妹妹结交的这样的朋友,苏瑾只有叹息的份,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如果哪天不给他一些惊喜,苏瑾还以为她生病了。
先生的到来,让苏紫衣认字和认草药的能力极快地增强,紫衣学字有她的一套方法,先生不会说话,苏紫衣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让先生给写下来,紫衣就照着这样来练习,竟然写出了一手好字。
对于先生,苏紫衣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以至于苏瑾有种莫名的“嫉妒”,一次他刮擦着紫衣的小脸,笑着说:“紫衣,是不是先生比哥哥好啊,干脆你和先生去生活怎样?”
紫衣马上露出无辜的面容,“哥哥不是说先生很可怜吗,他一个人多孤单,我多陪陪他,不好么?看来哥哥是不想可怜先生了。哥哥说话不算数。”
望着这样撒娇耍赖的苏紫衣,苏瑾举手投降,“好,尽管去陪他。”
转瞬过了半年,由于害怕,苏紫衣几乎不去山上,可总会思念花钟儿和小草精。
这天,外面开始下起雨了,不算很大,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苏紫衣在家里安排着饮食。苏瑾整理着一天打来的猎物。
这时,紫衣听到门口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是先生回来了。”
苏紫衣对于先生的声音相当的熟悉。
先生一身青褂,站在门口,没有穿雨具,浑身湿透。
“先生,干嘛去了?”似问候,似询问。“快换了衣服。”
先生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头发擦洗干净。
“刚才我去看看周老六。”先生不会说话,但写字的速度很快,蹲在地上用石头在地上迅速地写着。
苏紫衣明白了,周老六是个病秧子,经常让先生去看病。先生也不辞辛劳地来回往返,要知道周老六的家,是在另一个村庄,距离并不近,而且家中相当的穷,先生从来不收诊金和药费。尽管药物是先生自己采摘,可这份辛劳,也只有苏紫衣和苏瑾明白。中药的采摘,季节性很强,不管是冷飕飕的秋冬,还是极热的夏季,都要采摘当季的药材,且晾晒和加工起来也是相当辛苦。
苏紫衣经常看到先生写一句话:“大医精诚。”
苏紫衣知道,这就是先生的写照。身为为人治病者,不求富贵,不慕官禄,宁愿这样恬淡的生活着。
“那周老六的病好点没有?”紫衣收回思路,问着先生。
“不见好,估计今年秋后不好挺过去。”先生接着写着,“可怜啊,他还有两个小孩子。”
苏紫衣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先生心里难受,于是就拉着先生说:“我给先生做您最爱吃的蒸饺。”
先生露出难得的笑容,先生的笑容,可能别人无法看到,一脸的黑丝线早已把先生的面部拉成了面瘫一样,但苏紫衣就是能感觉出来,总觉得先生就是她的亲人。
苏紫衣做饭很好吃,这也是天生的,尽管她很调皮,然她很关心哥哥,从小就学会了做饭,为了照顾好哥哥的胃,她和周围的邻居大姨大妈们学着做饭的手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苏紫衣的饭菜色香味早已超过了那些主妇“师傅们”。
外面的雨,从起初的稀稀拉拉,到现在越发的大了。苏紫衣看着窗外的雨,心绪有点不宁起来。
“哥哥,先生,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苏紫衣穿上雨具—是哥哥用粗麻所致的雨衣、雨帽。
“雨下大了,你还去哪里?”苏瑾拦住她。
“我去看看小花和小草精,看这样的天气,我怕它们又像上次那样受伤。”苏紫衣坚持着要出门。
苏瑾有些无奈,对于这个妹妹他永远的抉择就是投降。“等会儿,我也穿上雨衣和你一起去。”苏瑾一边穿着雨衣一边转头对着先生抱歉的笑着:“先生,不好意思,您先吃,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先生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雨,已经顺着房檐流了下来,聚成雨线。
一双人儿消失在雨中,天空黑黑的,厚厚的云压了下来,让人透不过气。“看来这场雨小不了。”先生心里想着,“但愿他们快点回来,一会儿这雨肯定还会变大。”
的确雨又变大了。苏瑾拉着苏紫衣向大庙爬去,小溪里面的水开始涨了起来,不再清澈,激流而下。
“不让你出来吧,你非要出来,看看这雨下的,一会儿下山肯定更滑。你要是跌伤了,我可不管。”苏瑾埋怨着她,嘴里埋怨着,口气却充满了心疼。手上也没有闲着,一直拉着苏紫衣。
“放心吧,我啊,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硬骨头,不怕的。”苏紫衣努力地爬着。
大庙中,很是安静,除了雨水拍打地面和水坑的声音,没有其他的杂音。苏紫衣冲到哥哥前面,冲到了花钟儿和小草精那里。
“花钟儿、小草精,你们没事吧。”苏紫衣还没有看清她们,就焦急地问了起来,脸上的雨水已经遮住了视线。
“没事。”花钟儿和小草精异口同声地说:“你来干什么啊,雨这么大。”
“我不放心你们,来看看。”苏紫衣一边擦着脸,一边靠近她们。她们顽强地舒展着枝叶,看来已经做好了迎接大雨的准备。
花钟儿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很好,你快回去吧,雨这么大,下山的路很难走了。”
苏瑾奇怪而无奈地看着紫衣,因为他只听到了紫衣唠叨的声音。这个妹妹啊,还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巨蛇驾到
苏紫衣待要转身离开,又听到大殿中传来声音,声音高亢,所以听地真切。
“弥勒佛,咱们再打一次赌,我虽然看不到,但听到外面雨声可不小,这次山下会冲了多少人?”幽灵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不叫我臭和尚了,不过真是命数,这次竟会有三百条英魂归于地府。”
苏紫衣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弥勒佛?
苏紫衣一个箭步冲进了大殿,她一定要问清楚,刚才的话,定是和村民有关。
弥勒佛的身形还未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笑容可掬地低着头。
“不用藏了,弥勒佛,之前说话的定是你了。”苏紫衣上前一步,来到弥勒佛佛像下面。“是不是山下有什么特大的灾难?”
“凭什么告诉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也不会被关在这个圆球里。还要三千年才可以出去。”这个时候,佛眼中有个女人的身影再动。
苏紫衣倒吸一口冷气,这里面真的有人,缓了缓神,定睛一看,一席红衣,身材苗条,面容看不清晰。
“我?关我什么事?”苏紫衣盯着佛眼,“我什么时候看到过你么?”
“哼,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红衣女子语气蛮横。
“这是命数,红儿,还是认了吧。”弥勒佛打断了红衣女子的话。“苏紫衣,若你现在回去,让人都来山上,或许能躲过一劫。若不然,一会儿,山洪暴发,还有几人能活?”
苏紫衣听到这里,顾不得再细问,转身冲出了大殿,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苏瑾,木然地看着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妹妹肯定中邪了。”
小溪水,开始乱窜起来,借着大雨的力量有些疯狂。
“紫衣,快回去,不等你到山下,崩塌的山石和水流就该把村庄掩埋了。”青碧小蛇游到苏紫衣面前,大喊大叫。
紫衣一愣,没有上山,反而急着冲下山去。“先生,先生,千万别出事。”紫衣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
“紫衣,慢一点,会跌了。”苏瑾在后面喊着,他自然不知道小蛇说了什么。即使知道小蛇能和紫衣交流,他也听不懂。
“哥哥,山石要崩塌,先生和村民都有危险,尤其是先生,咱们家离山体最近。”苏紫衣没有停留的意思。
苏瑾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紫衣的预言,但也随即加快了脚步。
紫衣和苏瑾没能下到山脚,崩塌的山石已经把路给截住了,山上滚落的石头险些把他们埋在里面,青碧小蛇突然身形长了许多,卷住了苏紫衣和苏瑾。
刚被山石惊吓的苏紫衣和苏瑾,被这条巨蛇卷住,天空中夹杂着轰隆的雷鸣,电闪,这种场面,他们哪里看到过?
大殿中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响起了声音。
“终于安静了,喂,要是大雨也把这个大庙淹了,我还怎么修炼?这里看来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我还是出去的更好。”那个叫红儿的女人的声音有点固执。
“出去更危险,你要还是在那片林子里,这个时候估计连个住处都没有了。”
“照你这样说,我还要感激那个苏紫衣了。”
“当然了,苏紫衣啊,要是她早点知道她身上有宝贝,没准能救了一村人的性命,至少也能把她的那位父亲救了。”
“什么宝贝?”
“既然是人家的宝贝,我自然不能随便说出。”
“那你是不是故意让紫衣听到的?我的功力浅,不知道紫衣在外面,依照你的功力,完全知道她在外面了。”红儿问着。
弥勒佛轻轻一笑:“不可说破,不可说破。”
红儿又说道:“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服,你能不能再让我看看我的那位冤家,只看一眼,看他现在怎样了。”
“都一百多年了,他是否还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隐藏的很好,我的阴阳眼,尽管能看透阴阳,却无法照透他的一亩三分地。”弥勒佛也有看不透的事情。
红儿叹口气,眉头再次锁住,“或许三千年后,我能看到他吧。”
红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