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秦文诺派来的打手!这江金虎真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人人抢着为他出头,倒像她梅玉心才是那个会拉倒他的吸血女巫。
好吧,她确实想过拉他下来,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江金虎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旁人要跟他过不去,还得问问她肯不肯呢!
“只是我人微言轻,除了守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她又低下头。
看她柔弱的模样,金翠对自己的强势倒有些过意不去。
“妳也不要这样想啦,像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就是人家口中的风尘女郎——”
“金大姊,妳千万别这么说。一个女人凭自己的能力站起来,自食其力就是本事,谁都不能看轻妳!沦落风尘又如何?由来侠女出风尘,像古时候的红拂啦、小凤仙啦,哪一个不是在风尘中打滚,最后做出轰轰烈烈的大事?”
“说得好!”金翠用力拍手,听得浑身舒爽!
她语风一转,轻叹口气。
“哪像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个男人依靠,自己根本活不下去。大姊跟金虎那么亲好,一定也知道了。我家里欠了金虎钱庄的债,把我抵过来嫁给他的。我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丁点用处而已,说来还怕大姊看不起我……”
“欸,妳别这样说。”金翠海派地拍拍她肩膀。“一枝草一点露,男人欠的债,从来都是女人在帮忙还,我反倒觉得妳很伟大呢!”
“可是我知道,许多人听说阿虎的老婆是半买半送娶来的,都很瞧不起我,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在我面前说而已……”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玉颊。
“谁说的?谁敢这么说,妳叫他来找我!”金翠豪气一发,““红粉皇宫”的金大姊,虽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好歹各派的大哥人面还算熟,谁要是敢在我面前嚼什么舌根子,看我不找人好好修理他们!”
“大姊,千万不要。”她害怕地紧握住金翠的手。“反正我深居简出,也不太插手金虎那里的事,旁人要说什么随他们去,妳千万不要为了我跟别人结仇,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不用说了!阿虎的老婆就是我的妹子,我今天就认了妳这个干妹妹!谁敢笑话我的干妹妹,叫她们尽管来便是!”
“真的吗?”她下唇微颤,眸中盈满泪光。“大姊……我是独生女,性格又很内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我从小到大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可以谈心的好姊姊……”
“那好,我也没有妹妹!底下带的小姐虽然多,没有哪个人像妳这样惹人怜惜的。只要妳不嫌弃,以后叫我一声姊姊就是了。”
“大姊……”
“虽然阿虎手下很多,妳可能也用不着我,不过有些女人的事还是只有女人懂。哪天妳需要的时候,找人带个话到“红粉皇宫”来,姊姊马上来看妳!”
“谢谢妳,大姊,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她感动地忍不住啜泣。
“哼,阿虎也真是太不象话了!家里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敢出去捻花惹草。”
藏在拭泪小帕下的秋眸玻Я艘徊'。
“丈夫是天,我也没立场管他……”
“呸!什么天不天的!小妹,妳可别太好欺负了,这年头女人当自强!”不过,要这样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人和金虎那种大声公对抗,恐怕也是很难吧?金翠哼了一声,“阿虎平时只要谈事情,都会和人约在红粉皇宫,捧我的场。好,以后姊姊替妳盯紧他一些,所有小姐全部不准和他勾三搭四!”
“阿虎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妳知道他很好面子的。”她怯怯地问。
“他敢?”金翠柳眉倒竖。“他如果敢跟妳叽叽歪歪,妳就跟他讲:是我的意思!他要是想点小姐,叫他自个儿来找我讨!他就算换别家酒店也没用,我认识的妈妈桑遍布北中南!”
“姊姊,真是谢谢妳,妳真是我们婚姻的救星。”她紧紧握住金翠的手。
“记得我的话,妳千万不要太软弱,否则就会被他吃定了。”金翠拍拍她。
“嗯!”她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坚强起来的,谢谢大姊。”
那灿烂的绝色笑颜,连阅人无数的金翠大姊头都看呆了。
江金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可是他到家时,仍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不速之客据说享用了一顿愉快的餐点之后,和女主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回家了。
愉快?依依不舍?
他发誓他永远搞不懂女人,尤其越来越搞不懂这个明明很害羞腼腆纯真不晓世事的老婆。
“太太在书房里看书,说要替您等门呢!”美玉来开门时顺便通报。
他故意忽视佣人同情的眼光,慢慢踏上二楼。
……×!哪个男子汉不是三妻四妾的?今天也不过就是一个姘头找上门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气胆一豪,乒乒乓乓大步往上走!
“这女人太不象话了,给她点颜色,竟然敢摆谱,管起老子的闲事!”不忘嘀咕几句替自己撑场面。
总之,他有女人也不是最近的事,玉心她早该都知道了。待会儿如果她敢摆出晚娘脸,瞧他下两个锅贴过去,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想要他气急败坏地解释?门都没有!
咻!书房门倏地推开!
“我说!”开场白豪气干云。“今天……那个……外头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哈哈……”
江金虎,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可是有个老婆在的感觉实在很好嘛!
有人关心他吃,关心他穿,他心情不好时听他抱怨,他心情好时陪他说话,晚上应酬太晚回家,还会有一个软软的声音透过电话那端,嘱咐他不可以喝太多酒免得伤肝,然后要小弟安全把他送到家。
最重要的是,送到家之后,一天的“乐趣”才真正开始。
她在床第间的反应,羞涩但热情,害臊但配合度高。他这辈子从来不曾在任何女人身上,得到此种身心皆备的全然满足。
只要一想到惹恼了她,种种嘘寒问暖、关怀蜜爱统统收起,回到家再没有甜美的笑靥,再没有温柔的软语,他就受不了。
英雄气短啊,英雄气短。
“你回来了。”
书桌后的女主人放下书卷,优雅轻语如故,可江金虎越发寒毛直竖。
“那个,咳。”他咳了一声,状似无事地走到阅读椅上坐下。“听说今天家里有客人。”
“啊,对,一个新朋友。”她嫣然微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呃?她不追问?江金虎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妳还真是个好老婆,老公的女人找上门了,妳倒不痛不痒。”她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书房沉静了片刻。
啪嗒,啪嗒,像水珠打在纸面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头,书桌后的女子无声对著书册垂泪。
“玉心!”江金虎慌了,飞快抢过去将爱妻搂入怀中。
“你不要碰我。反正我怎么做都不合你意,你去找你其他的红粉知己好了。”她冷冷地道,用力推他手臂。
所以,她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江金虎心中一爽。
“金翠不是我的女人。”他轻哄道。
既然推不开他,梅玉心也不再跟他比蛮力了。
“你不必说这些假话哄我。金翠大姊何等威名?她要进我们家门,连守门的都不敢拦她!”
“她真的不是我的女人,她是阿诺的女人。”江金虎拭掉她颊上的泪,对天发誓。
梅玉心一怔。这个答案倒是真的出乎意料。
“你明明是知道我遇不到阿诺问,就把罪名全推给他。”
“真的!”他赌天咒地的。“我承认在之前两年过的不是和尚生活,可是真正和妳做夫妻之后,我就没再看过其他女人一眼了。”
梅玉心心中一甜,娇嗔他一记。“我不信。如果你和她真的清白,门口那些小弟的反应又怎么说?”
江金虎长叹了口气。
“因为表面上她确实是我罩的没错。”为了怕老婆大人醋心又起,他连忙接下去,“当年先看中金翠的人是阿诺,可是……总之因为一些缘故,阿诺不愿意跟女人扯上感情,就故意把金翠推给我。”
梅玉心倚在他怀中,玻Я瞬'眼。
江金虎续道。“既然已经知道兄弟喜欢这个女人,我怎么可能再去碰她?可是金翠走这一行的,多少需要个靠山,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每个礼拜固定到她那里睡几晚,可我睡的都是客房。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她是纵贯线江金虎的女人,上酒店去点她小姐的台时,自然比较不敢找麻烦。”
“阿诺自己为什么不罩她?”江氏头号军师的招牌可也不小。
“妳别看阿诺那么聪明,他也有胡涂的时候。把金翠推进我怀里,就是他自欺欺人的一面。”江金虎不禁抱怨,“他的心态和我一样,以为只要把金翠想成是兄弟的女人,他就安全了。”
这家伙!
若不是看在自己兄弟、兼阿诺一天到晚帮他忙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揽下这种白差。
“你不是说好听话骗我?”她闷闷地道。
“上天明鉴,如果小的方才所言有任何虚假,教我再被叶天行那样的人痛揍一次!”跟她混久了,连他讲话都文诌诌的了。
没想到梅玉心一听,又滴下泪来。
“你被人家打,对我有什么好处?人家说夫妻一体,难道你出了事,我还会开心吗?”她抽泣道。
江金虎完全化为绕指柔。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对,以后不再乱发毒誓了。”他不断啄吻她泪颜低语。“我保证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好不好?”
结果金虎王还是被一介弱女子收服了!
“真的?”
“百分之百。”
“可是你以前的女人这么多……”她咬了咬下唇。“一定还有一、两个女人,你非看不可。”
“绝对不可能。”
“如果我说有呢?”
“若除了妳之外,我再乱看其他女人一眼,教我的脑袋摘下来给妳当球踢!”
那个……
有没有人可以教一下,要怎样把自己的脑袋送给奇#書*網收集整理别人当球踢,还不必送命的?
不,踢球还是小事,现下横在他眼前的,才是大事。
“你说,她是谁?”江金虎从齿间挤出近乎无声的气音。
“她、她、她是嫂子的女儿啊。”小方吶吶地道。
“玉心……的女儿?”他的喉咙梗住。
小方小心翼翼地退后一大步,确定安全了之后才敢点点头。
江金虎彻底呆掉。
梅玉心生过小孩!她有女儿!
而她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连阿诺都没有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从来没有想过她之前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还生了个拖油瓶!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在意替其他男人养孩子,他只是希望这事情能先告诉他一下——靠!好吧,他就是很在意替其他男人养孩子!
他自己的种都还没孵出来,名字下已经挂了其他男人的女儿了?!真是三字经又千字文!
小方坐在前座,心惊肉跳地看着后照镜中的老大。
自从车子在车库对面停下来,老大发现嫂子牵着刚接回国的小女儿在院子里玩耍时,已经呆坐了超过半个小时。
老大不会受刺激过度,突然中风吧?
不过,也不过就是个女儿而已,有这么严重吗?想要儿子,再生就有啦!
“三字经的,我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江金虎猛然推开车门冲出去。
啊啊啊——要不要打电话给诺哥?看样子情况不妙啊!
“你们说,老大的反应会不会太奇怪?”负责开车的司机,惴惴地对小方及后座另一位随车保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