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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的选择?”
“他送我们出国只是计划的第一步,当时我和我哥也不知道梦柏熹的身世,直到渐渐开始失去对国内的掌控后,我们才开始警觉,并着手调查原因,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害怕我们联合。
你和熹熹的感情自不必说,从他一开始就对你放任不加约束的事实中,就不难看出,他不可能将和仇人的儿子姐弟相称的人——也就是你,引入组织高层。
但有些事,超出他原本预期……我们对你的感情,曾一度让他忌惮的想要杀死你。
那时我们羽翼未丰,不得已的受他摆布,任他架空我们的势力,送走梦柏熹,去实现他心中扭曲复仇。
他对我们所有人的猜忌一直存在,后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非常确切的认定梦柏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决定背叛组织,背叛他!”
“所以,你们为了保护我,设计了一个周密的圈套,协助父亲杀了熹熹……”
“不是!不是的,这整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决定除掉梦柏熹的人是李诚旭,决定掩盖事实,抹杀熹熹的人是我,最终动手的是那些北国敌人,所以这其中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兄弟关系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朝夕相处只是为了增加相互制约的筹码,用十年、二十年来编织的复仇计划,连人心与情感都计算进去的残忍报复,我们……是何其悲惨的棋子。
那个以为机关算尽的男人,冷眼看着我们步入感情的漩涡,制造了一段又一段回忆,将我们绑死在同一条船上,最后,得知真相的人又为了阻止他将这条船彻底打翻,谎言、欺骗、掩饰、阴谋、猜忌被一块块补到船身上,妄图加固这脆弱的小船。
熹熹,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在敌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算计,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费尽心机去植入“晨曦”反而渐渐暴露了身份。
而渡边兄弟也不必为了我,背负熹熹的血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节
该死的人是我……身上剧烈的疼痛着,从肚子到大腿的抽痛感,让我越发站不住,眼前的人越发模糊,他说的话越来越小声。
这就是我想要的真相吗?至少这次,你们不必再费心掩盖事实了。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寻死呢?仅仅是一张不明不白的照片,应该不会让你反应那般激烈吧?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有条漏网鱼之来到了我的身边呢。
渡边枫冲到悬崖边拉住我时,我才觉得身体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脚下是深渊般的海,手臂被他抓着,后背撞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抽筋般的疼痛窜遍全身。
海浪的拍击声混合着纷乱的叫喊声涌入我的脑海,有股力量执着的拉着我,不肯让我随风而去。
他将我拉上来,背贴着冰冷的地面,模糊的视线中,我发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与紧张,你来的可真快,你害怕吗?难得碰到有一次你也失了冷静,我却已经没有力气打趣你了,真可怜。
视线停滞在那件染血的白色外衣上,呼吸间纯粹的消毒水味道让疼痛也慢慢远离了。
熹熹,我好想你,但我已经丧失了去找你的资格,原来我们竟不是亲姐弟……
模糊中,我觉得自己躺在手术室里,渡边医生拉着我的手贴着他的脸颊,温润润的触感是他脸颊上滚落的泪水,一滴滴的砸在我脸上,透着绝望与不甘,他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想要清醒过来,想要开口,却什么都做不到。
身体唯一的感觉就是冰冷,我这是……要死了吗?
白晃晃的手术灯亮的我头晕,他固执的不愿我闭上眼睛,这确实是难得的一见情景,在我的记忆里,或许渡边枫有过脆弱的表情,有过哭泣和疯狂的情绪,但你,一直如春风般和煦,如秋日灿烂的日光般明亮,从容自如,温润如玉。
别哭,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所以你不必一副我闭上眼就再也无法醒来的神色,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这样不甘愿的离开。
但事实上,从我这一刻闭上眼睛后,已经真真的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在这半个月中,一切都不一样了。
北国政权交替,5446部队被整个取缔,军队的领袖因为纨绔之首等虚无飘渺的罪名,送上了脚手架,父亲的复仇彻底终结。
元流焕等三人集体背叛了部队要求他们自杀的命令,徐秀赫想要游说他们放弃祖国,加入组织也被他们拒绝了,原来当初渡边枫的行动中,不单单算计了洛宇,还将之前和组织有秘密联系的元流焕等人的家人一并处死了。
最后,5446部队的总教官南下清理门户,和他们同归于尽与一处废墟中。
洛辰的武装进攻和渡边兄弟的颠覆行动几乎同时打响,两方的目标不一致,却同时将苗头指向了组织的领袖李诚旭,父亲动用全部势力和他们拼死厮杀,但因为前期对北内耗过大,很快落败,如今已经被渡边兄弟软禁了起来。
洛辰不敌渡边兄弟,惨败后突围成功,退到暗处隐藏了起来。
从我醒来后,钱梓就一直在病房里看护我,她的手臂伤了,见我盯着她的伤口看,表情中透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委屈,她那个样子,让我突然就不愿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了。
我怕她告诉我,她这个几乎毁了医生生涯的伤,是渡边彰弄的……就算我被劫走的时候钱梓在工场里,但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没有背叛任何人,也没有人应该为这场意外付出代价,更何况是一只手臂的代价。
她见我瞅着她犯难,也不主动和我搭话,而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她问我有没有想吃的或者想见的人。
“我为什么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从我醒来到现在,不但渡边兄弟都没有出现过,就连医生都没有出现在病房过,我想他们或许都在刻意回避我清醒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听了果然也沉默下来,怎么?“我得了不治之症吗?”
“没有。不是。”她着急的解释到。
“那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你为什么那么犹豫?
“我觉得你可能更希望听我老板给你说。”她回答。
“听他说谎吗?”我讽刺的白了她一眼,以你和申蘭的忠诚度来讲,或许你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原委,被瞒着的只有我。
她深深的叹气,一副对我失望至极的表情,“你就那么恨他吗?”
“他又做了什么让我恨的事儿吗?”
“你流产了。”她说的很平静,“大出血,呼吸衰竭,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
怀孕?!
乍一听之下,我对这个结果有点儿意外,但冷静下来想,并不是没有可能,我16岁起开始和他们有亲密的身体关系,并且那兄弟两从来不做保护措施,这么来看我到如今才第一次怀孕,真是运气了。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之前都没有怀孕是避孕药的作用?”她见我表情平平又接着说,我确实是有吃避孕药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她亲自给我送过来,小小的白药片,我几乎没有落过的一直在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节
“那个白色的药片,并不是避孕药,只是维他命什么的,对吗?”我看着她,向她求证着我心中的猜测,我的生活中充满了谎言,我对此已经不意外了,他们愿意瞒着我,那我就乐得不知道。
因为,他们的秘密我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发不忍心。
“你知道?”她倒是对我的回答很意外。
“刚刚在问你之前并不知道,现在应该算是知道了。”如果那不是避孕药,那么我能这么久都没有麻烦的原因,就只有那一个了……
真狠,居然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钱梓见我没有再继续问,说了句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就关门出去了。
不论什么避孕方式都有潜在的危险性,而我又背负了两倍的风险系数,所以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意外,只是时机确实有点儿不巧而已,大出血……看钱梓的神色,是还有后遗症吗?
病房一侧有扇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金灿灿的透进屋里,一片温暖散开。
一个孩子……我连他究竟是谁的都说不清楚,所以,没有就没有了,制造出一个小生命却无法对他的未来负责,这种事我不愿做,你们也一样吧。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安宁,在我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不必睁开眼睛,我也能轻易的分辨出,从那轻柔的吻着我嘴唇的人是谁。
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喜欢他的亲吻,喜欢他吻我时认真的神情,喜欢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喜欢他身上熟悉的温暖。
你为什么还能那么淡然的吻我?即使知道我已经知晓了全部秘密。
大概是感觉到我呼吸的紊乱,他分开了一点儿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中,透着劫后余生的温存与希望。
这么自信,是因为你觉得我会最终会原谅你们,是不是?
“不是,是因为我爱你。”他低下头和我额头相抵,“雅雅,我爱你,用我全部的生命,所以不论你决定如何,我的爱至死不渝。”
我痴痴的看着他,突然想起在我失去意识前,他拉着我的手流泪的样子,那个画面和他现在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让我心中诡异的疼着,即是他现在一直微笑着。
“孩子……”我下意识的摸着小腹,说起那个我们共同经历的惊险时刻。
他却拉起我的手,从病床上将我捞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对不起,都怪我,全是我的错,你身体本就弱,但中毒才是主因,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伤,你的难过有一半也是因为我,所以你只要指控我就好。”
“渡边医生你真是情圣。”我被他说的心里发酸,虽然我自认迟钝,但还是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听出了期盼与后悔。
你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对吗?即是你也无法确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还是枫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你的孩子,在你身体中孕育的生命。没有能力保住他,是我的失职。”他摸着我的头发,轻吻着我脸上的泪珠。
“枫呢?”我抽泣着问他。
“他以为你判了他死刑,这段时间像是准备英年早逝般的挥洒生命呢。”
“你倒是一切如常。”我搂着他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绷着坐了一会儿肚子都有点微微的痛。
“我说了,我的命是你的,能够决定我生死的人只有你,不论你如何决意,我都会将自己的一切捧到你面前。”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贴在我耳边对我说,“不论何时何地,你想要我赎罪,我都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做你希望的任何事。”
我靠在他臂弯里,感受着心内呼之欲出的眷恋,我是真的喜欢他,死过一遭后,越发清晰的,并不是为逝者的不平,并不是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而是劫后余生的感动,和对真情实感的眷恋。
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处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此时此刻的感受,真实的让我无法欺骗自己。
“你爱我吗?”我从他怀里退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