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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站在近前,就听一个人低语“还以为是野猪呢,险些伤到了人”。
林思扬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要真的被人家当成了野猪,万一被钢叉扎死,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大哥,我不是野猪”林思扬急忙跟人家招呼。
“你自然不是野猪,野猪要是能说话,那不成了精才怪”来人倒是风趣的很。
相见之后,林思扬被让到屋内,有人点了油灯,林思扬打量着屋内的情况,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式的兽皮,墙根下戳着两把自制的猎枪,如此显眼的装饰,稍一打眼就知道这家的主人自是以打猎为生。
主人的装扮更有着猎户的特点,皮衣皮帽,脚皮质翻毛靴子,看其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那人脸颊瘦削,有一种刚毅的神情。
“小兄弟,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主人的神情很自然,没有半点质疑的成分。
“我是打这里经过,要去闷头沟的”林思扬回答。
“闷头沟?”主人一愣。
这里离闷头沟较娄山石来说更为接近,林思扬万想不到,这家主人也是这副奇怪的表情。
林思扬点头后,主人用小刀割着兽皮,他不经意间又问“去闷头沟有事?”。
“上班”。
主人看了一眼林思扬,皱了皱眉,便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个男子,打扮和这家主人相仿,看相貌应该比这家的主人年轻一点儿。
“大哥,猪肉煮好了,咱过去吧”那个男子一进门就说道。
这家主人‘哦‘了一声,随即停下手里的活儿,朝林思扬招呼道“小兄弟,我们过去喝酒”。
“我还不饿,你们去吃吧”林思扬推脱着,和人家素不相识,他不好意思叨扰人家。
“到了这里就是缘分,走吧”那个男子拉了林思扬一把,不由分说的领着林思扬往外走。
年轻一点儿的男子就住在隔壁,还没进屋,就有一股扑鼻的香气漫了过来。
屋内的锅灶上依然架着劈柴,锅里炖肉的汤汁烧得滚开,一个围了围巾的女人正在从锅里往外面捞取肉块。
也许是早就饥饿的缘故,林思扬看着一块块肥硕的肉块恨不得立时饱餐一顿。
“坐吧”主人很随便的样子,他递给林思扬一个板凳。一大盆的肉块放到桌子上面,连同那个女人坐下之后,年轻一点的男子往每个人的杯中倒酒。
“喝”年长的男子端起酒杯,他似乎并没有把林思扬当成客人,说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一口酒喝到口里,林思扬顿感**无比,胸口处就像着了火一般的熨烫。
林思扬以前也喝过酒,却从来没喝过这么高度的酒汁,浓度要是在高一点,说不定会达到酒精一般的浓度。
令林思扬暗暗称奇的是,那个女人和这两个男人一样,一口酒下肚,竟浑然无事一般。
“吃”就像是以往等级森严的大户人家一般,无论做什么事情,必须等家中主事的人放了话。
林思扬夹了一块肥肉放到口中,还没咀嚼,就感到一股四溢的香气直冲七窍,口中的津液越泌越多,说白了就是哈喇子都出来了。
林思扬敢打包票,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可口的猪肉。
“这肉真香”林思扬禁不住连声赞道。
“这是野猪肉”那个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今天我倒是尝到野味了”喝了点酒,林思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为了感谢大哥的盛情款待,我敬你们”。
年长一点儿的看了一眼林思扬,只是和另外两人一同和他喝了酒,没有说话。
林思扬心中暗想,我这话说的可能不太合适,人家并不是为了招待我而准备这顿晚餐的。
“大哥,我问一下,去闷头沟应该怎么走?”。
“一直往北”。
“还有多远?”。
“没去过”。
闷头沟就真的这么神秘吗?难道说那个郑科长为了泄一私之愤竟把自己调到那种无人问津之地。
酒喝得多了,那个年长的男子便脱了外衣,顺手将衣袖也挽了起来,一道极是醒目的伤口顿时凸现在林思扬的眼前。
“大哥,你受了伤?”。
那个男子没有搭腔,心道,你又不是瞎子,看到伤口了还问个什么。
“大哥,我的意思是,我能帮你治伤”。
三个人歪着脑袋不约而同的看向林思扬,直看得林思扬有些不太自在,林思扬笑着解释“我是大夫,真的能治大哥的伤”。
“我的这点皮外伤就是不治,有个三天两天也会好的”年长一点儿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说。
“你的伤口已经化脓,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感染迹象,要是不治恐怕不太好”。
“来,喝酒”那男子没接林思扬的话茬儿,这么点的皮外伤,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林思扬推辞着没有再饮,吃罢晚饭,他又随着那个男子回到隔壁房间,给林思扬找了一副被褥,那个男的又去鼓捣他的兽皮。
林思扬心中暗想,怕是这两家猎户平时与外界人极少接触,故而在待人接物,为人之道的习俗方面有着自己的规则。
走了一天的山路,又喝了酒,想着想着,林思扬不知不觉的就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一早,隔壁的女主人热了一下昨晚吃剩的野猪肉,又招呼二人去吃,敢情这野猪肉第一次吃的时候感觉喷香无比,再次享用,便大失了昔日的口感。
年轻一点儿的男子又要给林思扬倒酒,林思扬笑着摇头“我今天还要赶路,就不喝了”。
那个女人也没喝,两个男主人频频对饮,酒至半酣,不知怎的,年长男子持杯的手哆嗦一下,酒杯落地出一声脆响。
再看那个男子的脸色煞是难看,本来很是刚毅的脸上,目光又变得严肃冷漠。
林思扬暗想,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总不会想害我性命,以摔杯为号吧?
女主人赶忙去收的残杯碎片,年轻一点儿的男子就问“大哥,你怎么了?”。
年长一点的男子皱了皱眉“我的胳膊怎么好像不听使唤了?”。
林思扬心中不免暗叹一下,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了。愧意之下,林思扬忽然想到那人的胳膊上的伤口感染严重,他的胳膊活动受限必是因为这个缘故。
想到此,林思扬走过去,他捋起那个男人的袖管一看,果不其然,臂上的伤口红肿异常,有好些浓汁从伤口处溢出。
林思扬说了声“稍等”,他赶忙回到隔壁,从自己的行囊当中取了纱布酒精和一瓶盐水。
将伤口清洗一番,用酒精消了毒,外面再用纱布覆盖,固定好之后,林思扬就笑道“过两天就没事了”。
那个男子朝林思扬瞥来一缕感激的目光,然后朝女主人吩咐“给小兄弟多带点儿肉块,留着路上吃”。
………【三 荒野 1】………
辞别了猎户,林思扬继续赶路。尽在
生在青山县,也长在青山县,林思扬愣是不知道这个青山县的地理面积有多大。
虽然没做过详细统计,据林思扬估计,这个青山县至少有80%左右的地方尽是山脉,而越往北走,山体相连,荒芜人至,闷头沟就在青山县最北面的极尽之处。
越往北走,不但地势险要,气候也变得寒凉很多。天气阴沉着,这个季节,不知道老天爷会让雷神电母给人间降落点什么。
山路难行,身上负者行囊,前面又无路可寻,林思扬几乎有些泄气,郑科长这是要把自己派到一个什么样的绿野仙踪之地啊。
走山路是极消耗能量的,那家猎户的女主人一个劲的往行囊当中塞着肉块,林思扬不好意思的跟人家推辞,现在看来有时过分谦虚并不是什么好事,倘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到闷头沟,自己却是再没地方寻找吃食。
空中先是飘了一阵雪花,不怎么大,落到地上随即融化,看着周围绵绵的群山,伴着这飘飘摇摇的落雪,如果是一个闲情逸致的人漫步其中,却也别有一番情调。
林思扬闷着头只顾往前走路,要说心情怎么样,糟的几乎透了顶。
落雪无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种地方应该不必担心有什么强盗劫匪出现,不过,要是遇到猛兽之类的东西就很难应付。不要说身上没有手机,就是有,等你打了求助电话,等援助之人赶到,要是能剩下一把骨头,说不定也就是唯一仅存的遗骸。
林思扬越想心里越是毛,在太过寂静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声音,只要有点声音总能让人的心情平静一些。
老天爷真是开眼,雪下了不大功夫,渐渐地就变成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周围的草丛当中出簌簌的声响。
有了声音总算是件好事,不过,哲学家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它肯定的一面,也有它否定的一面。
就拿下雨来说,林思扬祈盼的声响有了,但是,这雨水越下越多,地面上很快泥泞起来,脚下湿滑异常,稍有不慎就有摔倒的可能。
“这个鬼天气”林思扬嘟嘟囔囔的骂着,不得已,只好小心翼翼外加谨小慎微的往前走。
半个时辰之后,雨水越降越大,已经由小雨转为中雨,甚者比中雨还要多少大一点的那种雨。
“什么**老天爷,难道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落难之人咋的?”林思扬抬头看着依然阴沉的天空,一张失望的面庞任凭风吹雨打。
叹了一会儿的气,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与其在雨中淋着,还不如往前走呢。
雨下的越大,地面上就汪出更多的积水,林思扬本来是加了十分的小心,还是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
身旁有一只癞蛤蟆正鼓着腮颌瞪着眼,看林思扬的热闹。
人家摔倒了就这么好看吗?林思扬一赌气,他拾起一块小石子砸向那个幸灾乐祸的小东西。
癞蛤蟆没被砸中,它‘呱’的一声,往草丛旁边跳开了。
这是什么手法,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抓住那个‘好事者’,不想,手里的石子却失了准星。
粘了一裤子的泥浆,林思扬艰难的站起身,抬脚要走,一只鞋子差点儿陷在泥泞的地面上。
本来就没有路,漫天的雨水扑落下来,林思扬不时地抹抹顺着额头淌下的雨水,他看到前面有一颗大树,枝干繁茂,倒真的是难得一见的挡风避雨的好去处。
心中一喜,林思扬加快了脚步,不想,一个趔趄又险些摔倒。
“莫非适才骂了老天爷,老天爷怒而故意在惩罚自己?要真的是那样,就只好跟你老人家说声对不住了”林思扬胡乱的想着,他终于来到这棵树下,由于心急,哪里还管雨天能不能在树下避雨这个最基本的常识。
这是一棵硕大的松树,至于是红松,还是落叶松什么的没必要鉴赏那么多,虽然仍然有雨滴沿着枝叶的缝隙滴落,总比淋在外面舒服好多。
雨一直的下,林思扬不敢再说脏话,心中只是喃喃的祈祷着这雨尽快的停落。
嚼了两块肉块儿,敢情这野猪肉放凉了再吃,还不如一碗热乎乎的稀粥更加享受。
管他娘的,就算是补充能量好了。
这雨飘飘洒洒的一直落到午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