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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琛此做法虽然有些无赖,但段鸣的确不好与之争执。
段鸣本已想好的三个问题霎时没有了任何意义,不过段鸣也算宠辱不惊,脸sè并未有太大变化,抿了口茶水后,段鸣疑惑起来。古琛明明可以继续耍赖,静候自己将“三个问题”全部“问”出,为何却要道破点明,给自己留下一个提问的机会。
一时之间,揣摩不定的段鸣没有回应。
宋坚自然也明白了古琛话中之意,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古琛看似不露锋芒,实则处心积虑,绝非简单之人。
偷偷瞟了段鸣一眼,宋坚也对段鸣最后一个问题大感兴趣,不知他是否会直问深寒古潭所在。
“古兄太过认真了,我师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承蒙古府厚待,怎会不明事理,在下对于修为心炼有许多不解之处,本想借此向古兄请教,想必古兄广交四海,自然会不吝赐教,所以最后一个问题不问也罢,恳请古兄容我二人滞留少rì,以便我二人顺利完成宗门所托,亦可于闲暇之时向古兄讨教。”段鸣话语连贯,自然而然。
段鸣倒也收放自如,原本就没打算从古琛口中获得答案,干脆以退为进,正大光明的留在古府。何况段鸣经过思虑之后,认为古琛之所以刻意留下一个问题,乃是逼自己道出心中最关切之事,若自己真的问出,无异于现出原形。
古琛闻言,闭目后睁眼,“来者是客,二位尽管长住。”
简短的对话却暗藏交锋,宋坚在旁默不作声,百般思绪。
“我辈修士穷尽毕生jīng力无一不追求飞仙之刻,间隔虽如天地之距,仍至死不渝。不知古兄对“仙”有何见解。”段鸣突然话题一转,不知算不算是先前没有开口的提问。
“古某区区一介低等筑基修士,不敢妄自评论。莫非道友对仙有所明悟?”古琛忽然凝重道,将问题回抛段鸣。
“明悟岂敢,对‘仙’向往憧憬之余不时会有遐想,依在下拙见,‘仙’一字,一人,一山,似乎寓意安心伴山而居则为仙,同时亦可这般理解,山为世间至高之物,人若能越过险阻攀上顶峰,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便就成了仙。两种意思都能说通,段某不由迷惑,不知到底该作为解释?”段鸣竟顺着古琛,自问自答起来,神情十分严肃,一副认真交流的样子。
将自己对于“仙”的理解托出,段鸣甚为执着,凝眉沉吟后,微微摇头补充道:“或许是在下修为心炼尚浅,不足以看破玄机。”
宋坚亦作深思,却不得其解。
“以道友之见,人与山孰高孰低?”古琛淡然发问。
“左为上,右为下。且人能征服高山,将其踏在脚下,自然是人高于山。”段鸣稍加思索,脱口而出。
“山亘古,人无常。”古琛依然平淡。
“在下不敢苟同。”古琛话音刚落,段鸣立即应声。
“愿闻其详。”古琛道。
“化神老祖已寿元上千,若是境界更加高深的前辈,直至真仙,可堪一比?百茫山年方几何?零绝之地现世几载?”段鸣突然将手中折扇一摊,直视古琛。
在段鸣目光投来时,古琛双眼一缩。
始终静心听闻二人探讨仙之真义的宋坚在“百茫山”三字落入耳中之刻蓦然一惊,一句熟悉的诗谣突然直插脑海。
“独倚百茫情千千”
“独倚百茫”正是一个“仙”字!
………【第七十九章 暗流涌动】………
() 仙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依段鸣所说,仙曾是这片天地的唯一的主宰,修士不懈的提升修为就是为了成仙。
看似平淡的诗谣却和仙有关?!若真是如此,翠儿岂不是也和“仙”有关系?“大变天”的惊悚暗示也是因仙人所致?这叫宋坚还如何平静,脑中生出万千思绪。
诗谣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又要透露什么信息?
骇然出神的宋坚根本无心再留意段鸣与古琛的对话,心中翻滚不已。。。
“山能处之泰然,人却难以始终如一,如此说来,我等修士确实无法与之并论。古兄不愧是心境高深之前辈,段某醍醐灌顶。”
沉浸在思考中的宋坚毫无头绪,不得不将诗谣暂时搁置,耳边传来了段鸣的话语。
古琛露出一丝无奈之sè,苦笑道:“段道友客气了,这只是古某的愚见,算不得什么真知灼见。仙,即无即有。道,亦幻亦真。不是我等所能凭空猜测的。”
“受教了。”段鸣举杯以示敬意。
古琛拂了拂手:“因族中事务缠身,恕古某不能久陪了。二位尽可放心,古某定会交待相关事宜,不让那叛宗之徒相扰。随后便有族人领二位入住敝府。”
“给古兄添麻烦了。”段鸣言谢。宋坚见状,亦起身恭送。
古宅的一间居室整洁干净,散发着阵阵檀香,是古云的闺房。
古宵垂头丧气的坐在木椅之上,无jīng打采。
“哥哥莫要灰心,心炼幻境岂是那般容易闯过。就是族中长辈能破第一层的凤毛麟角,我们本就年经,没有什么阅历卓识也无可厚非。”古云宽慰道。
“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不单严格要求我俩刻苦修炼提升修为,而且亦让我兄妹俩在心炼上有所突破,更是时常亲自督促检验。我明白父亲大人用心良苦,希望我俩能有出息,振兴家族声威,可是只要修为高便可出人头地,现在谁不是一心提升修为境界,为何还要炼心呢?”古宵很是抑郁,抱怨不停。
“或许父亲自有他的打算。”古云想要继续劝解什么,却也感到不解,叹息道。
“我看他是老糊涂了。”古宵xìng子烈,口无遮拦。
“你轻声些,若是父亲留意,必能知晓。”古云紧张,赶紧示意古宵收声。
“但凡有客至我古家,父亲均会亲至,不问缘由,皆以礼相待,一个跟我们一样的炼气中期修仙者和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人,父亲竟同辈相称。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古宵大灌一口桌上的清水,怨气不小。
“心炼心炼,我修为即将进阶后期,年轻一辈中也算较为优秀了,从小没受到过一次赞许,可是心炼没有什么突破,父亲对我斥责不断。你没有看见之前父亲的眼神是有多不满,若不是有客人在,估计会直接出手教训我了。”古宵反而更加牢sāo,扭头对着大门,好像故意要古琛听见一般。
古云摇头,叹息不止,她这个哥哥着实是太急躁了。
“你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吧,免得父亲以为我们又在偷懒了。”古云似乎想起了什么,言道。
“怕什么,我是你哥,长兄为父,关爱你是我的责任。”古宵一听,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走的太近,怕族中之人误会。”古云微微颔首。
“管他作甚,父亲不是常言炼心贵乎心无旁骛持之以恒么,我要坚持。”古宵既在表态,也是在表达不满。
“唉。。。”古云哭笑不得,不再作声。
“也不知那贼人是否仍滞留黑龙寨之中。”过了许久,古云细语。
这个隐患多rì来让兄妹二人寝食难安。
“他要不傻,早该跑了。”古宵没好气的说着。
话音落下没几息,目光转向另一处的兄妹二人突然一惊。
只见一只翠绿小瓶正立于一张案几之上,闪耀着碧绿的莹光。
古宵与古云对视一眼,同时惊呼:“是他!”
半晌之后二人才稍有平复,但脸上骇然之sè犹见。
“这可如何是好?”古宵坐立不安,已经问了古云好几遍。
古云蹙眉深思,始终没有答话。显然贼人竟主动上门,让她万万没有料到。
“该不会是上门灭口的吧。可是贼人身边手持折扇的人只有炼气中期修为,并不像能斩杀徐前辈的高人。在溶洞时,贼人的修为也是中期,就算手段不凡,现在最多也只能进阶至后期。这两个人竟敢大摇大摆的来我古府,莫非是为那高人打探情报?。。。”古宵踱来踱去,不断自语,极其焦虑的想要弄清贼人上门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苦思良久的古云终于抬首,对古宵开口说道:“走。”
“恩,我正有此意,眼下非常时期,待我收拾收拾,便于妹妹一同出府躲避。”古宵神情沉重,语罢之后,立即转身准备步出古云的居室。
“要是逃跑,家族被迁怒怎办?你想族里承担我们的风险吗?”古云看着古宵莽撞的背影,不急不慢的说道。
正yù夺门而出的古宵闻言,双腿立刻僵硬,上半身依旧前倾,差点栽倒。
见到古宵滑稽笨拙的样子,古云噗嗤一笑。
古宵尴尬的回头,摸摸脑袋,“去哪?”
“当然是去贼人那里了。”古云含笑。
“妹妹可想好了。”古宵愁眉考虑一阵后说道。虽不能意会古云深意,但对这个聪慧睿智的妹妹抱有十足的信心。
“既然不明敌人意yù何为,我们不妨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古云说话的同时,目光露出寒芒。
“恩,拿扇子的那个中期修仙者交给妹妹来对付了,看他不男不女的样子,估计也没多少劲,贼人中期修为便让方德吃了大亏,如今迈入后期也说不定,就让我来会会他吧。”古宵眉毛一凝,露出坚毅之sè,接近后期的气息四溢,好似在蓄势爆发。
古云笑意不减,微微摇头,“还没到拼命的时候,哥哥还是省些力气吧。父亲从不争强好胜,若我没猜错,心炼之比应当是他二人的意思,我们接受传唤赶至竹亭,与之碰面时,他二人并未有丝毫异样,如果真是来杀人灭口,不会打草惊蛇让我兄妹有所防备。如此说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想必他们另有所图。我们先去一探虚实,再作打算。顺便。。。呵呵。”古云剥丝抽茧,果真是心思缜密之人。
深感妹妹所言在理的古宵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古府一处石室。
一柄幽兰长剑在昏暗的石室之中散发着数尺宽的蓝芒。
一张消瘦却坚定的面庞在蓝芒的映照下清晰可见,正是古琛。
古琛脸上无多表情,轻轻擦拭着手中长剑,爱抚之下仿佛触及尘封许久的回忆。
“困惑许久的我似乎要迎来答案了。”不知过了多久,古琛自语。
“沧月崖上遇见宋坚时,幻心图便出现了异常。如今对其激发使用,竟出现了失控的状况。这是我从父亲手中接掌幻心图一百多年来从未有过情形,看来幻心图的秘密与宋坚必然存在联系。”擦拭完手中幽兰长剑,古琛顿了顿,看着面前锃亮的蓝芒,露出满意的笑容。
“父亲大去之时,曾留下两句叮嘱,说是祖宗传下,历任家主必须起誓遵循。‘古府世代必居于零安城,幻心图绝不可离开零安万里之外’,‘只有心炼高深才能催发出幻心图更大的威力,强加使用定会走火入魔。但当幻心图异变时,必须立即祭出自身生命与其同灭。”陷入回忆的古琛有些出神,仿佛在对自己诉说着古府世代相传的故事。
“这些年来,我谨遵祖训,同时呕心沥血不断探寻,终于有了发现,原来我古家族人竟被打上奴印,竟有人如此恶毒,囚我古家之人于此!”古琛悲切之音回荡在整间石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