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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靳则思有些恍惚地抱着那玩偶,跟着母亲漫无目的地走着,陆弋谦忽然又冒出来,手里举着一个杯子,对她说:“姐,这个杯子跟晋澜哥的一样。”
靳则思看着那杯子:“……”是他用来喝咖啡的杯子。
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她有些汗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看来这两个人对官晋澜的崇拜情节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要给陆弋诚也买一个,给他买女款的,哈哈,气死他。”
靳则思:“……”
母亲自身后拍拍她,她看着自己的母亲。
“兄弟两个整天挂嘴边的那个晋澜哥是谁?”
靳则思“哦”了一声,说:“是隔壁单元的邻居,我高中同学。”
“听说是个大老板?”
“是啊,很有钱的大老板。”
“哦,跟你是同学?”
“嗯。”
“那挺厉害的,年纪轻轻的。”
“……嗯。”
在外面逛到傍晚,又在外面吃了饭,一家人才提着今天的战利品,往家赶回去。路上又下起了小雨,靳则思提着购物袋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脚踝那里被磕到了,她疼得咬紧牙关,不声不响地回到屋里放好了东西,进了房间才脱了皮鞋查看伤势。
皮破了,有血渍粘在了浅色的袜子上。
她翻出了创可贴,小心地贴在自己的伤口上,裤脚刚放下来,就听到有人敲门。
陆叔叔走进来,问她腿有没有伤到。
靳则思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刚刚没有人看到的。
“没事,擦破了点皮,已经处理好了。”
“嗯,没事就好。”陆州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大女孩,名义上,她是他的女儿。
他说:“则思,这里就是你的家,一定不要感到拘束。”
靳则思愣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却原来只是自己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陆州为人和善心细,其实跟何维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靳则思有时候很努力地想把他跟父亲在自己的心里重叠在一起,但是想得简单,要真正做到又是何其艰难。
她已经过了很多年没有父亲的生活,现在,父亲这个角色,于她而言,有或没有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所求的不多,只要妈妈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就好了。
至于她,真的没什么了。
她冲陆州笑笑,拢着头发,点点头。
“嗯。”
“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说。”
“嗯,知道了。”
待陆州出去,没一会儿母亲进来了,将今天给她买的棉衣拿给她,说:“穿上看看。”
靳则思看着那大红色的短款棉衣,又看着母亲眼里期待的神色,笑了一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换上那颜色她并不是那么喜欢的棉衣。
“很不错。”靳悦由衷地叹道,“年轻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
“妈你也很年轻。”靳则思恭维道。
“呵呵,嘴那么甜。”
靳则思只是笑。
安静了两分钟,靳则思拨弄着棉衣的拉链头,轻声说:“我觉得陆叔叔有点像爸爸。”
靳悦也是一愣。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沉默了很久,眼里含着一种类似无奈又像愧疚的神色。
对于这个女儿,她亏欠的太多了。靳则思不说,只是因为她太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但也就是因为她懂事,这些年她才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回头想想,在她追求幸福的过程中,竟是这个女儿付出的最多,失去的也最多。
当年她还有点不赞同靳则思出国,现在想想,这也许就是靳则思懂事的成全她的代价吧。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摸着靳则思的头。上一次这么摸她,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一转眼,女儿已经长那么大了。
“你陆叔叔很希望能听到你叫他一声爸爸。”
“妈,我……见过爸爸了。”
“你说什么?”靳悦吃惊。这件事靳则思从来就没有跟她提起过。何维先,不是去了美国吗,两个人怎么会遇见?
靳则思看着她,神情自然。
“有一次出差遇见他,一起吃了顿饭。”
“他……说什么了?”靳悦问。
靳则思摇摇头:“当时赶时间,没聊很久,我有个妹妹,今年十一岁了,叫轻霏。”
靳悦低着头,重复了一次那个名字:“轻霏……”
“妈——”靳则思刚想问,为什么当年父亲当年根本就没有想过争取她的抚养权,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僵在那里,一时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官晋澜。
想起那天他离去的场景,心就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那天她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官晋澜就这么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靳则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什么东西都是带有重影的,看不真切。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响动,她僵硬着回过头,只见官晋澜有些不稳的脚步,正往外走去。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睛疼得厉害。
指尖微微颤抖着。
官晋澜最后站在门边,背对着她说:“则思,对不起。”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靳则思想到何维先。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过得好吗
当年父亲也是这样,门一拉开,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很久很久。那一次门合上,她没了父亲,这一次门合上,她没了爱情。
哀大莫过于心死。她想,心死大抵也就这样吧。
可是如今她心死得差不多了,官晋澜又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她犹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母亲在那里看了很久。
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靳悦轻轻叹着气。
靳则思这次回来,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大圈。本来就很瘦的一个人,现在更是瘦得没边了。回来几天没有听到靳则思提起庄应文的事,靳悦忍了几天,还是禁不住开了口。
之前说好的春节的时候过来的,怎么就女儿一个人回来了?
靳则思只是淡淡地回道:“我和应文已经分手了。”
靳悦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她整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好问得太深。但是哪一个母亲不关心女儿的感情一事呢。
看得出来,那些事情对靳则思的影响很大。虽然她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从她黯淡得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里不难看出点端倪。则思本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在全身心对一个人付出过以后,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人分开,靳则思都是受伤的那一个。
然而靳则思对那些事情决口不提,她这个母亲对女儿的事情知道得又太少,一时想要关心也无从着手。
她看着靳则思失魂落魄的样子,说:“电话响了很久了。”
靳则思把电话挂断,将手机扣在了床上,对母亲笑笑,说:“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你还盯着看那么久?”
靳则思垂下头,自知她的段数是瞒不过母亲的。电话继续响起,靳则思再一次按断,静了几分钟,没有再响起。
她说:“是他。”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靳则思看了母亲一眼,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他有其他的喜欢的人了。”
“……所以就分手了?”
靳则思抬眼看了眼面上说上惊讶,但是隐约带着点担忧的母亲,说:“嗯,不喜欢了,在一起彼此都不快乐,还不如分开。”
“……”
是啊,没感情了,最好还是分开,免得像……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靳悦看着靳则思沉静的脸庞,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去了。靳则思咬着唇,盯着床头扣着的手机,忽然将脸埋进了手心里,有液体从指缝间流出。
不喜欢了,在一起彼此都不快乐……吗?
那现在这样,成日里要死不活的,就算是快乐吗?
官晋澜,伊人在怀,他是否明白她现在的感受?
手机又一次响起,靳则思这回没有再坚持,拿起手机。她想问问,官晋澜到底怎么回事,要么就断得干干净净,要么就……
总之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子,她受不了。
官晋澜那边似乎放着音乐。
他说:“你过得好吗?”
她说:“嗯,挺好。你呢?”
“我?我也挺好,挺好。”
两方沉默。靳则思静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官晋澜那边有点吵,他的声音也有点醉意。
她说:“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
僵持了一会儿,靳则思打算把电话挂掉。这样到底算什么?
然而她那声“再见”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官晋澜口齿不太清晰地说:“则思,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我们移民,我们出国去……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则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官晋澜口中的“我爱你”像是说不完一样,靳则思只愣在那里,听着他口不择言,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叫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什么他们不要孩子……
既然爱她,为什么又跟她说喜欢上别人了……
官晋澜,你到底怎么了?
“晋澜……”靳则思喃喃道,却听到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混乱,似乎有人叫着官晋澜的名字,很急切。
她心里一紧,对着手机连着“喂”了几声。
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一阵被什么东西挠过一般,皱着眉,握紧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何轻云
何轻霏从老太太那里吃完晚饭过来,心情还不错。到表哥这里两天了,不管她怎么跟官晋澜软磨硬泡就是没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美丽非常的未来表嫂,在电话里磨了老半天,何轻霏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晚上官家的司机把她送到了官晋澜的公寓,这里她第一次来,上一次来官晋澜还住在原来的公寓。
司机将她送到门口,用老太太给的钥匙给小姑娘开了门,回去了。
何轻霏开了灯,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随意打开一扇房门,料想着那就是主卧,谁成想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糟糕到不行。
她捂着鼻走进去,官晋澜的床很凌乱,这让清楚官晋澜那点小洁癖的何轻霏一阵惊奇。以前她坐官晋澜的床跟他玩牌他都要求她必须洗脚才能上去的。
表哥难道是转性了?
盯着那张凌乱的大床惊讶了一下,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房间的古怪气味的何轻霏转身想出去,意外地发现官晋澜就躺在身后的墙角。
“表哥,你在家啊?”何轻霏瞪大双眼,发现蜷在那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酒瓶子,她震惊地看着那个男人,跑上去摇他的身体,唤道,“表哥,表哥?”
没有动静。
何轻霏喊了几下,惊慌失措地哭着跑出了房门,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何维先:“爸爸……表哥他出事了……”
医院里,何维先坐在病床旁,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外甥那憔悴的面庞,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
听老夫人说他已经很多天没跟家里联系了,公司放假了也很少回家,好好地又听说跟女友分手了。
这么一向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的生活怎么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