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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键盘。”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3)
他一屁股坐在对面李明耀的桌子上,挠着脑袋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认真的。”我说。
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好!我就答应你!”
现在就还剩下最后一个人选——贝司,离凑足乐队只有一步之差了。
贝司是低音乐器,主要用来整合和声和节奏,学习的人不像吉他那样多。毕竟学了吉他还可以单独演奏,可以用来耍帅泡MM,而贝司只能为他人伴奏做嫁衣裳。
一天下来,贝司手没找到,弹吉他的倒有不少。
我沮丧地从一片情侣云集的草地旁经过,不由自主滴加快了脚步,却忽然听见了吉他的声音。对于乐器的声音我一向比较敏感,循声望去,在一棵高大笔直的槐树下,男生倚树而坐,边弹边唱着《甘心情愿》,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生,微微侧着头倾听。男生弹得并不熟练,不过女生却听得津津有味。
我绕了一下,总算看清那个男生竟然是李明耀!他手中拿的琴,是我的芬达。刚来学校的时候,他看见我会弹吉他,就嚷嚷着让我教他弹吉他,他学吉他的目的非常明确——扮酷耍帅追女生。
我教了他一首《甘心情愿》,他不记乐谱,依样画葫芦地照着姿势比画练习,断断续续接近一个月下来,总算勉强可以弹下来。今晚迫不及待地用来追女生了。为了避免被李明耀看见产生尴尬,我快步离开,心中已经有了贝司的人选。
等到李明耀回寝室,我立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他成为贝司手。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玩乐队啊,太酷了!
当天晚上,冯萧、夏冰、李明耀和我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庆祝乐队的成立。确立了乐队的名字——FISH。不单是因为我的英文名叫Fish,而是因为它寓意着自由。
经过讨论之后决定以许巍的《故乡》参加迎新晚会演出,新生都是从外地刚来到这里,这首歌应该容易引起共鸣。
第二天我们去琴行买乐器,在店里看见了一把签名款芬达电吉他,我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中把玩半天,但是近八千块的高昂价格,只能望琴兴叹了。
我突然有点想念颜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学吉他。
每个清晨的早自习之后,颜晴总会绕校半圈,穿过初中部的楼群回去。初中部教学楼一层被用作音乐教室,放着各种乐器,清晨的时分,会有特长生在里面练习吉他或钢琴。相比主干道的拥挤,这条路闲适安静,鲜花夹道,乐声悠扬。
音乐教室里常常是一个短发的女生在练习吉他,很快,我和这位同学混熟了,得到一把音乐教室的钥匙。
为了引起颜晴的注意,每天清晨我都会去音乐教室练习吉他。每当她从窗前经过时,我想弹得动听些却总是手忙脚乱地把和弦都摁错。
在那个沉闷的高三,我以为我所有学习的潜力都已经被无穷无尽千篇一律的题海榨尽,然而,对于吉他,我却爆发出自己全部的潜能一般,技术进步神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基本可以对着乐谱弹奏下不需要太复杂技巧的乐曲。
后来,熟识之后,我演奏《蓝色的爱》给她听,她听完之后为我鼓掌,空荡荡的音乐教室里回荡着她一个人的掌声。她连连称赞,“好听”。
我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我呀,将来还要组一个乐队!”
“那我要第一个看你乐队的演出!”她轻声地笑着说,而余音却在我的心间经年不散。
可是现在,我的乐队有了,她却不在了。
周六的中午,报名参演的节目在舞蹈中心接受初选。 。。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4)
我们四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乐器都搬过去。舞蹈中心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对台词的,练歌的,吵吵嚷嚷。
从成立乐队到今天,还不到一周时间,中间都是各自练习,海选之前,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排练。
我的吉他先走,其他的三个乐器跟随,震耳欲聋的音乐陡然响起,充斥整个楼层,在一旁排练的其他人,纷纷回头,看向我们。前奏还未结束,从旁边的小房间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她扫视了我们一眼说道:“夏冰,你们声音低一点,里面正在评选节目呢,被你们一吵,别人唱什么都听不见了。”
说完话后,她进了隔壁的小房间,顺手关上了门。夏冰看我们一副懵懂的样子说:“张婉婷,艺术团的团长,文艺部的部长。”
李明耀看着隔壁房间的门,憋了半天突然蹦出一句,“靠!太漂亮了吧!”
艺术学院美女如云,身为院花当之无愧的是校花。
我拍了拍李明耀的肩膀,“美女当前,待会海选的时候可要好好表现”。
李明耀热情爆发,信心满满地握拳说了一声“好”。我们四个人压低了声音,配合着练习了一会。过了约摸十分钟,张婉婷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几个人,示意我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吉他的乐声响起,一小段前奏后贝司,键盘,架子鼓蜂拥而至,声浪如海浪一般席卷房间,我刚开始唱第一句,乐声中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是李明耀的贝司没有跟上旋律,跑调了。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池塘中,一圈圈涟漪,干扰了原本的波纹。接着,鼓点也错了,整个节奏全乱了。四个人仿佛各自弹着各不相干的乐曲。
张婉婷皱着眉,不客气地打断我们,“你们这是唱的什么?各弹各的,根本不搭调。怎么演出?!”她看了看手中的节目单,喊道:“下一个,广告03(1)班的小提琴独奏。”进了旁边的小房间,不再管我们。言下之意,FISH乐队显然已经遭到了淘汰。
我情绪不免有些低落,其他三个人也是垂头丧气。夏冰不悦的对李明耀说道,“你怎么搞的啊,一上去就弹错了。”
李明耀不乐意了,脖子一梗,“你还说我,你不也打错鼓了吗?!”
“我那是被你影响的!”
我和冯萧见两个人话语间火药味浓厚,出言相劝:“不就是被淘汰了不能参加演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吵架伤了和气,一人少说一句!”
李明耀嘀咕了一句,“小样!”眼睛斜斜地瞥向夏冰。
咚的一声措不及防的巨响,夏冰将手上的鼓槌狠狠地摔在架子鼓上,气呼呼地走了。
我感觉又疲惫又无力,在追夏冰之前我冲李明耀说:“你丫少说一句话会死啊!”
当我跑到楼下的时候,四处都没有找见夏冰的身影。
跑遍了大半个校园,一直寻到校门西侧的路上,才看见她的身影。我边跑边喊她的名字:“夏冰,夏冰……”
她充耳未闻,反而走得更加快了,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的身前,拦住了她。
她目光犀利如刀一般瞪了我一眼,“让开!”
我让开了,她向前走,而我面向着她倒着走,连声道歉:“都怪我,找不到贝司手,临时抱佛脚拉了明耀来顶替。他没弹好,自尊心又强,你说他他就忍不住顶了你两句,其实他人是很好的,他都让我替他向你道歉,你也就别生气了。”
她依旧冷着脸,也不搭理我,继续向前走,我也继续倒着走,“美女,别生气了哦,生气会容易变老的”。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5)
夏冰哼了一声,仍旧不搭理我。
我只好诱之以利,“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我们319寝室请你吃饭。”
她的神色终于起了些变化,我心中一乐,以为利诱成功了,然而从她口中喊出来的两个字却是“小心”。不过还是晚了,我的后背以及后脑撞在了一棵树上。
我捂着后脑勺,靠着树干缓缓地蹲了下去,只顾着和她说话,忘记了看路。夏冰见到我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气也全消了。
“还笑?真没同情心。”
她在我身前蹲下,伸手揉我的后脑勺,“那我发挥一下同情心,让我看看碰坏了没?”一边说一边指上加力揉搓,痛得我龇牙咧嘴,而她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李明耀和夏冰相互道了歉。相互安慰着不用太在意,心里暗暗遗憾,乐队的第一次演出机会就此夭折。
隔了一天后,夏冰打了电话过来,她去找了张婉婷,最终张婉婷同意给FISH乐队一次机会,就是在下周五之前会再看我们一次表演,如果可以达标就可以参加周五晚上的迎新演出。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四个人一有空就凑到一起在舞蹈中心练习。
经过几天的排练,我们总算可以完整地配合整首歌曲。张婉婷看了我们的演出后终于表示满意,让我们担纲开场节目。
我们四个人击掌欢呼,当天中午一起聚餐,举杯相庆。席间李明耀向夏冰大献殷勤,目的是为了打听张婉婷有无男友。
“有啊有啊。”夏冰放下了筷子回答,“和她一个班的,又高又帅,他们两个在一起挺般配的。”
李明耀长叹一声,吃饭都没有心情了。这几天李明耀疯狂练琴,如今眼见引起美女垂青无望,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冯萧端起了酒杯,举了起来说道:“有男朋友怎么了?照样去追,来个横刀夺爱,这才能显出李明耀同学的魅力!”
我也端起了酒杯,在旁边安慰着说:“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到!”
我和冯萧各自玩笑地劝一劝,夏冰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们。
星期五。时针渐渐地指向八点钟,演出即将开始。我们在舞台上摆好乐器之后,透过帷幕向外张望,礼堂里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交头接耳地轻声说着话,空中回荡着嗡嗡的声响。
主持人向我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们四个人各就各位,大声地喊道:“One,two,theer!GO!”
吉他的前奏声响起,循回往复的音律如同低沉的倾述,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了,随着鼓点响起,键盘和贝司也都加入了进来,乐声逐渐转为激烈高昂,每个人都似乎沉浸在演出中。
帷幕缓缓地拉开,灯光汇聚在我们四个人身上,FISH乐队第一次亮相,每个人都沉浸在演出中,而我们女鼓手夏冰,帅气而又拉风地敲打着架子鼓,引起了许多男声的尖叫。我大声地唱许巍的《故乡》: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6)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